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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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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魔宇低著头,然後转身,不理他,於是,连宿舍都找不著他人影了。

顾城北慌了,这哥们实在丢不得,他饿了他能给他送食,他病了能给他送药,衣服脏了他还给送洗,多好一哥们,比媳妇还耐用,实在是丢不得,这丢了才二个多星期,家里那衣服都可以堆得成喜马拉雅了。

这天喝得醉醺醺的,鼓足勇气,留了言给赵魔宇,说:“你不来,我就去死。”大男人顾城北留下怨气的话,决心破釜沈舟,一劳永逸……赵魔宇来了,看著他,很冷淡,顾城北很委屈:“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想怎麽样就怎麽样,就是不能不拿我不当朋友。”

赵魔宇看了看旁边零乱的酒瓶,瞥了眼他,转身就要离开。

顾城北扑了过去,掐住他:“不准走。”

赵魔宇踹了他两脚,站了起来就往门外跑。

又扑了过去,这次,全身上下都包著赵魔宇,让他无处可逃。

“不准走。”顾城北霸气地宣布,头埋在赵魔宇颈部,狗鼻子闻了几闻,醉眼惺忪地说:“你好香。”鼻子蹭蹭蹭地往赵魔宇脖子处到胸部,然後不满足,把衬衫剥了再闻……然後,错误重犯,历史重演,男人总是管不住他的下半身,尤其是在酒醉时候。

赵魔宇嘲笑他:“又是喝多了?”

顾城北可怜兮兮:“要不,我们在一起吧。”紧紧抱住他,怕他不答应:“你看,我们都这样了。”

此时,两个人下半身还连在一起,顾城北的那个东西还留在赵魔宇同学里面没有抽出来。

视觉太过於冲击,赵魔宇同学太过於“震憾”,於是,头脑一昏,答应了顾城北同学的“无理”要求。

由此,赵魔宇同学为期七年的暗恋时代成功结束,得到圆满结果,可喜可贺。

郑重撒花。

第七章 chūn节贺文二《自由自在》

此文自由自在文库贺文,我曾允诺的。因此,此文只有自由自在可以转载。祝自由自在全体版工同学新年愉快。

《自由自在》

郭至宇跟高力程从小学,初中,高中,一路同校。

直到大学,郭至宇在南方上,高力程在北方。

高力程不是很明白,同穿一条裤裆长大的郭至宇为什麽在填志愿的时候不跟他商讨一下,至少,他还以为他填什麽郭至宇就会一如既往的跟上。

他问郭至宇为什麽,郭至宇挺怜悯的看著他:“奶娃娃,别像没长大似的,爹跟不了你一辈子,你还是自择前程吧。”

高力程“靠”了一声,拎起行李走了,不再问为什麽。

他知道,郭至宇这人,谁也勉qiáng不了,只要他不想做的事qíng,你就是求爷爷告奶奶都不为所动。

尽管,跟郭至宇的分开,他很是郁闷,但转念一想,男子汉大丈夫,就像郭至宇那毒舌说的,不能像奶娃娃。

高力程在北方五年,医学院的课程总是紧密的,所以,每年都回不来,每年都叫郭至宇发挥一下兄弟qíng谊北上看他一眼。

每次,郭至宇都含糊应著,可一次都没有准。

然後又是两年,这两年高力程为了学位为了实验室的事qíng忙得一塌糊涂,连一天睡上五小时都是很幸福的事qíng。

高力程七年医学院课程完毕,回了南方老家,又被告知,郭至宇在一年前去了英国。

郭母说,宇宇每月都只有一电话,多打个都不愿意。

高力程笑著说:“他从小到大就是这个xing。”

转过脸,面色全黑。

他跟郭至宇是兄弟,也曾是恋人。

高中jiāo往两年,到第三年,高力程爱上了别的人,郭至宇说,那就分了吧,我们还是兄弟,他神色淡然,不像受到伤害。

高力程後来爱上的那人在大学一年後就分了,原因是高力程太忙,没有时间陪人。

又是三年过去,这三年间,不管高力程如何努力,都不能得到郭至程的消息,一晃十年,他都没有亲眼再见到郭至宇一眼。

有时他都在想,郭至宇是不是恨他?

可是,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在分手後郭至宇对他并没有生疏,还是像以前铁哥们一样自在,甚至对他曾爱上的那个人都是和颜悦色,不曾有过丝毫为难。

我们是兄弟,一辈子的兄弟。

他对郭至宇这样说过,郭至宇也对他这样说过。

後来,郭母病了,郭至宇风尘仆仆回来,消瘦的脸上还是挂著他熟悉的淡笑,像他从没有离开过,这十年,像只是一瞬间,他还是以前那个像风一样自由自在的男孩。

郭至宇曾说过,力程,爱不是束缚,两个人在一起不过是贪图快乐,但快乐不再的时候,要重新寻找快乐,所以,我很高兴你能再找到属於你的快乐。

高力程说,可是,我跟你在一起还是快乐。

他一脸的纠结,他爱那个人,也爱他这个兄弟。

郭至宇说,鱼与熊掌不能兼得,但你能,我永远都是你的兄弟。

他那时候淡笑,满脸的云淡风轻跟释然。

高力程在他的淡然下也跟著释然,他喜欢那个永远,他跟郭至宇永远都是兄弟,这比什麽都好。

郭至宇和他见面跟他来了个兄弟式的拥抱,谢谢他这些年照顾他的母亲,他重力地拍了拍高力程的背:好兄弟。

高力程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心都酸肿了起来,这些年被医院折腾得冷酷的心此时柔软得像刚出炉的松糕,松松软软得,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郭母病好,高力程见到了郭至宇的男友,一个长相英俊贵气的意大利男人,那个男人搂著郭至宇的腰,态度自然,而郭至宇反搂著他,冷淡的脸上会有笑容,然後抬起头吻上那男人的唇,两人间,qíng惑得让人迷了心神。

高力程的心在撕扯著,他在想,我原来一直都在爱著他,一直都。

只是,这醒悟来得太晚,在两人的轨道里,他早已出轨。

又是两年过去,不过这两年里,高力程有了郭至宇的联系方式,偶尔会打电话联系,多得知了对方的一些消息,高力程想,这样挺好。

有次他打电话给郭至宇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男声接的,不再是那个意大利男人的声音。

郭至宇笑著跟他说:“男欢男爱,跟男欢女爱一样,都是合则聚,不合则散,两人在一起都不过是贪图快乐,快乐不再,要重新寻找。”

高力程说,你还是像风一样,让人摸不著得不到。

郭至宇大笑,然後哑著嗓子说,风经想停过,不过,风一生唯一一次的停驻,没有著陆。

高力程窒息,那边去用激qíng过後的嗓子说:“我继续,回聊。”

电话挂了,没有等高力程回过神,也没有等高力程问:那唯一一次的停驻,是不是我?

错过了时机,无法再问,也不能再问出口,闷在心里,成了毒瘤。

郭至宇决定回国,郭母身体不再如往昔,打算回来陪著老母亲度过晚年。

一回来,郭母早已被接入高家,跟高家母亲住在一起,其乐融融。

高家的宅子里郭至宇的卧室,郭至宇微笑著拍高力程的肩:“好兄弟。”

好兄弟终归只是好兄弟,两人的卧室不再能自由进出,郭至宇的房间总是被关得牢牢的,他是摄影师,能在房子里的时间有限,一回来也只是陪著郭母谈笑,qíng况没有过多的变好,高力程并不是经常能见到郭至宇。

两人都已出柜,双方母亲都很关注他们伴侣的事,郭至宇偶尔带个善於jiāo谈的风趣男友回来哄郭母开心,只有高力程,依旧挂著huáng金单身贵族的封号,不曾动摇。

郭至宇告诉他:“眼光别高,在一起开心就好。”

“你开心吗?”高力程淡淡的问,夹著烟的修长双手刚劲有力。

“当然。”郭至宇斜躺著,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眉眼间清冷,但却有媚色。

他阅尽qíng爱千色,但还是能独善其身,为欢就纵。

高力程终於开口:“我曾伤你深麽?”

郭至宇用奇怪的眼神看他,然後大笑,摇头:“不。”

“我们在一起,我享受快乐,当快乐不再,我不会怨恨,力程,你知我的。”

“那唯一一次的停驻?”

“是,我曾爱过你,深爱过。”郭至宇眉眼间淡然,嘴边有淡笑。

“可惜,好时光一去不再复返。”他叹惜著。

“可以重来吗?”

郭至宇定定地看著他,坚定地摇头:“不。”

高力程闭眼,不再说话。

“我们是兄弟。”曾经是高力程深深念叨的理由,再度被郭至宇拿出来笃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