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页

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关灯 直达底部

进了家,何欢直接就往自己房间走,刚走到门边上,就听后面商湛道:“你不用担心,老爷子应该很喜欢你,或许对你父母的事会有些意见,但我会处理,至于赵梦歌,你可以不必理会她。”

何欢转过头盯了他几秒:“我知道,这点你爸表现的相当明显,你继母看起来很年轻,却有些刻薄,我很好奇,这是导致你反感女人的原因吗?”

商湛有刹那láng狈,却立刻恢复过来,几步走了过去,伸胳膊撑在何欢伸手的墙壁上,微微俯头,这个姿势相当暧昧。

他凑近她的脸,颇轻浮的笑了一声,低声道:“怎么,还没嫁给我,就开始对我感兴趣了,你想说什么,不妨直接说,何必拐弯抹角的,说起来,我们也快成两口子,什么不能沟通,或者,我也可以gān脆点儿告诉你,我是认为女人虚荣,但并不反感,我仍然喜欢女人,离不开女人,甚至我最喜欢的也是虚荣的女人,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们容易搞定,不用费心思,就能让她们为我做任何事,尤其chuáng上,价码越高的野心越大的女人,上了chuáng就越làng,什么花样儿都玩的起……”

说着,唇轻轻擦过何欢的脸,落到她的耳朵边上:“所以,我恨好奇更期待,我的准老婆在chuáng上的表现如,是野xing十足型,还是令人怜惜型,或者两者兼具,毕竟,我家准老婆的段位比所有女人都来的高,怎么样,要不要今天先试……呃……”

商湛的话没说完,何欢已经屈膝顶在他的要害上,商湛呃了一声,迅速后退两步,捂住裆部原地跳了几下:“你这女人,想谋杀亲夫啊!”

何欢立在原地,仿佛欣赏的看了他一会儿,慢悠悠的道:“你还挺适合加入捂裆派的,不如考虑考虑。”推门进去,哐当甩上门。

“武当派?”商湛想了半天,才想明白何欢这是讽刺他呢,不过这女人也忒狠了,再这么来一次,他不用加入捂裆派,直接去练葵花宝典得了,哎呦喂!真他妈疼,别真被这女人顶坏了吧。

商湛捂着裤裆挪到客房里,进了浴室,脱下裤子看了看自己家的老伙计,这一看不由自主想起刚才,何欢身上的味道,那圆润白皙的耳ròu,还有旗袍下那双笔直修长的美腿,给她系安全带的时候,他低头瞥见,真恨不得上手摸一把,可想起那女人的脾气,真没敢下手,这会儿想起来,颇有些扼腕,他就装做不在意的摸一把,大马路上,她还能把自己bào打一顿啊!

越想越后悔,感觉不对劲儿,低头他家老伙计,这会儿缓过来立马就立正站好,跟打了jī血似的,兴奋的不行。

商湛斗争了许久,最后还是伸手握住了老伙计……完事之后,商湛在洗手台上洗手,一抬头看见镜子,自己都有点儿不耻,多大年纪了,也不是缺女人,竟然打手,枪,最猥,亵的还有,满脑子里都是那女人的影子,她的胸,她的腿,她的脖颈,耳朵,唇……各个零部件都有,就是没有眼睛。

其实何欢的眼睛很美,但商湛却不喜欢,她的眼睛太冷,太深,令人怎么也看不透,仿佛深沉无底的深渊,你不知道那下面到底隐藏着什么,商湛就没想过,是不是自己下意识回避,也怕跟锦州一样陷进去,他隐约知道,或许那样就是万劫不复。

商湛觉得,自己打手枪很丢脸,决定选择xing忘记,但是晚上他却gān了更丢脸的事,他做梦了,chūn,梦,chūn,梦的主角毫无争议的锁定何欢。

他梦见何欢半夜里进了他的房间,然后开始脱衣服,一件,两件,胸衣,小裤,裤,挺,翘而形状完美的胸部,惑人的腰线,下面……哦……商湛觉得自己快喷鼻血了,忽然何欢手里多出一条长长的皮鞭,同时她身上也换上了紧身皮衣,脚下穿着细高根儿长靴,冲他勾勾手,他鬼使神差的凑了过去,何欢一鞭子挥了过来,啪一声……

商湛就给惊醒了,醒了才发现什么马靴皮鞭,是窗外的雷,天气预报报了夜间市区会出现qiáng对流天气进而形成雷bào,商湛刚想起这些,窗外的夜空便划过一道闪电,接着便是滚滚闷雷,仿佛从九天之外滚过来一般,积蓄了足够的能量,轰隆隆一声巨响,令人心魂都有些震颤。

商湛想起刚才的chūn,梦,喉咙滚动几下,觉得嗓子眼儿有点gān涩,他下地出去,到冰箱拿冰水,拧开瓶盖刚仰脖喝了一口,忽然瞄见客厅的沙发上仿佛有个人影,他吓了一跳,水都差点呛出来。

客厅的灯都关了,只有窗外透进些许光亮,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真有几分恐怖的氛围,不过,商湛是无神论者,不敬神佛,也不惧鬼怪,他放下水,走了过去。

窗外又一道雷电划过,沙发上的身影蜷缩的更紧了,甚至抖了起来,商湛也看清了,沙发上蜷着的人不是什么鬼魂,是何欢……

二十六回

“何欢……”商湛试着叫了她一声,伸手去碰触她的肩膀,碰到她才感觉到她抖的多厉害,那种恐惧如此真实,她被无边无际的恐惧掳获,脆弱的一如孩子。

商湛不由自主弯下腰去,把她紧紧抱在自己怀里,他的手在她背上轻拍,嘴里呢喃着:“不怕不怕啊,不怕不怕……”翻来覆去就是这几个字,却仿佛有着奇异的功效,不一会儿,怀里的身子就不再发抖,但她仍然没有推开他,而是扎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商湛心里暗暗叹息,如果这也是何欢的手段,说实话,他扛不住了,他忽然发现,自己或许能扛得住冷漠的何欢,能扛住qiáng硬的何欢,却扛不住这女人的脆弱,每每这女人流露出脆弱,他总会qíng不自禁的心软,心动,这会儿他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他自己都能清楚感觉到的那种柔软,他想护着怀里的女人,除此之外,这一刻他没有别的念头。

男女之间的事,往往不可理解,更不可以常理论,谁能想到这一夜令人恐惧的bào风骤雨,在商湛的爱qíng里,堪比润物无声的chūn雨,或许种子早已播下,这一颗却悄悄萌芽,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何欢醒过来发现,自己又跟商湛睡到了一张chuáng上,而且自己紧紧抱着他,靠在他怀里,几乎没什么空隙,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以及他自然的生理反应……

几乎立刻,何欢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坐在chuáng上看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昨夜她失控了,很久没这样恐惧失控过了,这些年虽然仍常备噩梦滋扰,但真正失控却没有,在国外她们住的地方是云浩特意选择的,几乎不会出现雷bào天气,即使下雨,也是那种淅沥沥的小雨,云浩常打趣说像江南,但是昨夜T城的雷bào,真把她吓坏了。

一瞬间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一夜,她跑了出去,爸爸追了出来,在她身后大喊乔乔,然后撞击,血,疼痛……她几乎失去了疼她的爸爸,那一切都仿佛真实的回来了,她害怕却又无处躲藏,但在商湛面前,流露出如此脆弱的自己,是何欢最不想看到的,他会趁机嘲笑她吗,撕破她坚qiáng的伪装,剩下的是脆弱不堪的自己,或许他会追问原因,那一段过去却是何欢最不想回忆的,如果可以,她甚至也想忘记,无奈做不到罢了。

那一夜是她心里的一个死结,估计这辈子也解不开,她更不想让商湛知道,但何欢没想到商湛并没有问,一个字都没问,只是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抓住被子挡在胸前,故作惊慌看着她:“你,你不会又不承认了吧!昨天晚上可是你把人家……”说着还露出一副委屈的表qíng。

说实话,这样的戏如果是阿清甚至锦州来演,都比商湛好的多,商湛的外表气质都属于那种qiáng势型男人,忽然演这么一出,真挺搞笑,何欢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抬头却见商湛盯着自己,眼珠子都直了,何欢立刻收住笑容,跳下地,冲进浴室洗漱换了衣服,跟商湛一起下楼。

这两天总是商湛送她去报社,因为顺路,去商氏大厦正好路过T城日报,经过昨晚,两人之间仿佛有些微妙变化,却给两人刻意忽略。

到了报社门口,何欢推开车门下车,走到了门口才发现自己的包忘在商湛车上了,她急忙掉回头,商湛根本没走,他手里提着她的包,站在车旁看着她笑,何欢过去拿过自己的包,转过身,却听商湛的声音传来:“你笑起来很漂亮。”何欢怔了一下,并未回头,大步走了进去。

商湛也不以为意,抬头看看,发现经过一夜bào风雨,今天却是难得的晴朗天气,碧空如洗,阳光明媚,污染严重的qíng况下,今天的蓝天指数直线破表,连带人的心qíng都跟着好了起来。

商湛坐上车,到了商氏一路的心qíng都很好,只不过好心qíng很快终结,小赵迎上来道:“商总,夫人来了,在您办公室等半天了。”

商湛皱皱眉,他猜到赵梦歌会找他,只没想到这么快,她倒是一刻都不耽误,商湛点点头:“知道了。”

赵梦歌一晚上都没睡着,窗外的雷雨,以及那个何欢看她的目光,令她记忆深处恨不得掩埋的东西,一点点翻了出来。

她生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小时候别说穿新衣服,能吃饱饭她就觉得是件最满足的事qíng,那时候,她的,yù望如此低廉,她想吃饱穿暖就行,可是即便如此低廉,有时也难以达到,她觉得命运对她实在不公。

后来她唯一的目标就是能考上大学,从这个小山村里出去,摆脱现在的困境,只要能出去,一辈子她都不会再回来。

因此她努力学习,刻苦而专注,只要有时间就学习,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走十几里山路去那个镇子里上学,她的成绩遥遥领先与其他同学,就在她以为自己可以改变命运的时候,父亲死了,弟弟赵孟海跑的不见踪影,母亲病歪歪,赵梦歌被迫辍学。

那时候心里恨,恨老天爷,恨她没用的父亲,恨她病歪歪的母亲,恨她弟弟,也恨自己不会投胎,母亲撑了几年,在赵梦歌二十岁的时候死了,赵梦歌终于解脱,背着一个破旧不堪的包,出了小山村。

她先去了她上学的镇子,在哪里找到了一份餐馆刷碗的工作,没做多久就不gān了,她不想gān这个,这个一辈子也出不了头,手里总算有了点钱,她买了车票,到了一个小城市里,用手上仅剩的钱买了一身新衣服,然后去找工作。

她的运气不算差,找了个一个学校食堂的工作,同时也认识了乔至峰,她的前夫,虽是个小城市里的老师,乔至峰却拥有赵梦歌当时想要的一切。

况且,乔志峰儒雅帅气,写了一手好书法,还会画画,才气纵横,脾气也好,在当时,有好几个女老师想嫁给他,但最终赵梦歌成功了,说起来,还是倚仗她漂亮的脸蛋,和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骗的乔志峰爱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