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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湛抬头扫了他一眼:“你是何云浩派来下战书的吗?”杜衡之摇摇头:“商总想多了,我是来议和的。”说着把手里的文件递了过去。

商湛只翻开看了一眼,啪一声阖上:“怎么?何欢回去了,把我等凡夫俗子耍弄了一溜够,现在回去何云浩一手打造的城堡里,继续当她的公主去了,所以何云浩把商氏的股份低价卖回给我,是补偿,你可以回去告诉他,我商湛再不济,也不会受此等嗟来之食,就算商氏倒了,也用不着他来可怜,不用他催,我会尽快办理离婚手续。”

杜衡之皱了皱眉道:“意气用事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令事qíng更糟,相信我,何小姐没有回来,不仅没有回来,就在那一天,小姐跟何总正是决裂了,商总,这场争斗无论是商场还是qíng场,你都赢了,只是你自己把自己bī近了死胡同,我只是来代替何总做收尾工作,何氏决定撤出国内市场,何总已经回国了,至于给商氏带来的危机,我想,这也是锻炼商总的最佳时机,有危难才有进步,商氏平稳太久,以至于商总都丧失的征战的锐气,恕我直言,若真跟何氏斗,如今的商氏远远不够资格,不是何总处处手下留qíng,恐怕今天的商氏大楼已经挂上了何氏的徽标。”

杜衡之走了之后,商湛说不上心里是个什么滋味,高兴吗?这是肯定的,因为何欢并没有回去,即使听到何欢的亲口录音,商湛心里还是丢不开,别看他嘴里说的多狠,心里优柔寡断的像个娘们,他不止想过一千次,何欢如果回到何云浩身边,自己怎么办,他会像刚才在杜衡之面前说的那样,潇洒的解决掉他们的婚姻吗,他不能,他不舍得放弃这唯一一个把何欢捆在身边的机会,哪怕只是名份,何其卑微。

他商湛混到今天,竟混到靠一纸空文来捆住一个女人,更何况还有个陆锦州,想到何欢现在住的地儿,商湛就火冒三丈,那么多地儿怎么就非跑陆锦州哪儿去了,她知不知道,陆锦州对她始终贼心不死,以前有小蝶,这会儿可没了,凭陆锦州那无微不至照顾的劲儿,商湛还真有点儿怕何欢心一软,索xing就跟陆锦州了。

想到这个,商湛就觉的酸,这女人怎么就这么招人,一个走了,还有一个,没完没了的,再说,明明就是她先做错了事,她还那么硬气,跟自己说两句软话儿,认个错会死吗,能死吗可她就不,小脸儿一蹦,从她小嘴里钻出的话一句比一句冷,一句比一句绝qíng,好在她没回何云浩哪里,这是迄今为止,商湛觉得她做的最对的一件事,至于录音笔里那些话,商湛也想了,估计是被赵梦歌威胁,bī的她说出那些的,在赵梦歌面前的何欢,就像一个竖起尖刺的刺猬。

商湛做梦也没想到,何欢竟然是赵梦歌的女儿,想起何欢,曾经说过自小被母亲抛弃,原来这个母亲指的就是赵梦歌,而因赵梦海的事被警方带走协助调查的赵梦歌,前天已经放了出来,却不知去向。

何欢还有小蝶,她们都是不幸的,因为有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母亲,赵梦歌根本毫无人xing,对于小蝶,商湛皱了皱眉,虽然是姐妹,她跟何欢却如此不同,不得不说,小蝶跟她的母亲相当像,好逸恶劳,虚荣自私,从来不知道脚踏实地的生活,对于这样的小蝶,商湛仅有的一丝怜悯也没了,她就该自生自灭,如果她能自qiáng,她应该生活的很好,若她甘于堕落,那么等着她的就是地狱,这与自己无gān。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他扫了一眼是陆锦州,他接起来没好气的道:“什么事?”“商湛,何欢没了?”

商湛蹭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没了?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没了?她不是住在你那儿吗?”

陆锦州道:“今天她说去楼下超市里买菜,可是都过去两个小时,也没见她回来,我就下去找,超市的人说根本没看见她,小区保安说见到她上了一辆车,那辆车的拍照因为好记,他记下了,尾号是6688,我预感不好,怕是绑架……”他话没说完,商湛就撂了电话。

直接找关系查车牌号,并对何欢赵梦歌的手机进行jīng确定位,敢绑架何欢的人,其实不用想也知道,除了赵梦歌没别人,那女人如今什么都没了,没地位,没钱,保不齐就狗急跳墙。

不过,这回儿商湛料错了,绑架何欢的虽然跟赵梦歌沾点儿边,却真不是她,是赵梦歌的老相好金东伙同商小蝶gān出的事儿。

这两人怎么搭在一块儿的,说来也巧,有了小蝶,阿峰就拿着小蝶当了摇钱树,小蝶如果不从,不是打就是骂,小蝶想死都死不了,却在阿峰的夜店里见到了金东。

金东是跟一个女人来的,是个中年妇女,肥的跟猪一样,却对金东呼来喝去,小蝶趁着去厕所的功夫,跟金东搭上了线。

商小蝶直觉金东会救她,虽然不知道金东怎么会混到了如此地步,但有一点商小蝶可以肯定,金东缺钱,只要有机会,他什么事都能gān。

金东自然也没想到会在这个遇见商小蝶,他拿了钱,谁还耐烦伺候赵梦歌这个老女人,他也没去国外,而是去了澳门赌博,没几天赵梦歌那点日头钱就被他输了个jīng光回来再找赵梦歌才知道,赵梦歌完了,他也只能重cao旧业,却不想在这里遇上了商小蝶……

五十六回

商小蝶一把抓住他:“救我……”金东从上到下打量她一遭,过去那个天之骄女,如今沦落到如此地步,还真有点腌心,不过他可不是佛爷,自身都难保救她做什么,若说过去那会儿,瞧在她还有些姿色的份上,说不准就动了恻隐之心,如今……她这样明显是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了,画着大浓妆都遮不住脸色青huáng,金东都怀疑她是不是得了什么脏病。

如果她是阿峰的人,还真可能,阿峰在他们这个圈子算有些名气,专门gān拉皮,条的事,这商小蝶也真够弱的,一个好好的商家千金,怎么就被阿峰给控制在手里了,因此,他只吐出几个字:“凭什么?”声音很轻却异常冷漠。

商小蝶心一凉,却知道,错过今天,恐怕再没机会脱逃,如果再这样下去,她很快会被阿峰折腾死,她不想这么快死,她才二十三岁,她还要过她的大小姐生活,她是商氏的千金,说不定那个报告弄错了呢,她要去找爸爸,她要去找她哥,她不信自己的命如此不济,她就该是商氏的千金,怎么会是个野种,所以她必须活下去,而且,她不能让何欢那女人得意,凭什么她过的那么幸福,而自己却如此悲惨。

她一把抓住金东,目光狂热:“只要你救我,我会给你一大笔钱。”

金东嗤一声笑了:“你,算了吧!还当自己是商家大小姐呢,如今谁不知道,你连乞丐都不如,都混成这样了,还忽悠我,当我好骗啊!”

“真的。”商小蝶信誓旦旦的道:“我有法子让你拿到很多钱,足够你挥霍后半辈子的钱,只要你救我。”商小蝶余光看见那边阿峰往这边走了过来,焦急的抓住金东:“你信我,信我。”

虽然金东还说不大信商小蝶的话,但他决定赌上一把,他隐约觉得,这次他不赌会后悔终生,而且救她并不费什么力气,万一要成了,自己何必再伺候这些令人恶心的老女人,有的是青chūn无敌的小妞儿让他可劲儿上。

金东嗜赌如命,却想不到,最后这一回却把自己的小命陪了进去,阿峰走过来就要扯商小蝶:“我说你跑哪儿去了,闹半天跑这儿勾人来了,怎么,看上东哥了,你要是想陪东哥,我也不反对,就怕你付不起银子,走了,gān活去,再犯懒老子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金东却伸手拦住他:“阿峰,今儿东哥说个qíng儿,你放了小蝶咋样?人也被你折腾够了,钱你也搂了不少,差不多得了,抬抬手放了她。”

阿峰倒是乐了:“东哥今儿还惜香怜玉起来了,是看着她妈是你老相好的份上,还是怎么着?”

金东知道阿峰历来瞧不上自己,只是自己也不怕他,脸色一沉道:“阿峰,好话说了你不听,非让哥动真格的不成,说到底儿,小蝶还当过商氏千金,你这么对她,就不怕商氏报复你,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为了名声,商氏也不会坐视不理,真闹大了,没你什么好,你再纠缠小蝶,我立马去告诉商总,qiáng迫卖yín罪,够你蹲几年大狱的。”

阿峰恨恨看着他:“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以为这女的是什么好货,赶明儿被她带沟里去你就知道了,哼,这样烂货谁他妈还当宝了,你乐意要拿去,省得老子还得养着她。”转身走了。

商小蝶长长松了口气,拉着金东道:“我们去你哪里好不好?”金东有些嫌恶的挣开她:“你可别骗我,真敢忽悠我,我比金东还能收拾人。”

商小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没,我没骗你,我们出去说。”商小蝶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金东带着她去了自己临时租的地方,是一栋老楼的楼顶单元,一室一厅,乱的不像话,金东去冰箱拿了两听啤酒来,一屁股坐在那张破沙发上,把其中一听仍给她:“现在该说了吧,怎么发财?”

商小蝶拉开啤酒灌了几口:“很简单,只要把何欢绑来,那女人是何云浩跟商湛的掌中宝,多少赎金拿不出来。”

金东听了眯了眯眼:“你他妈耍老子呢,何欢那女人是这么好绑的吗,弄不好把老子折进去,你当老子是傻,bī啊!”商小蝶道:“能拿到那么多钱,当一回傻,bī又怎么样,如果真成了,你拿着钱远走高飞,谁还能找得着你,相信我,有钱人最怕死,他们不会报警,能用钱解决的事,他们不希望闹大。”

金东是真觉得商小蝶这话有道理,但何欢也是赵梦歌的女儿吧!这事最近闹得沸沸扬扬,金东点了一支烟塞在嘴里吸了一口吐出来:“何欢是你亲姐姐吧!你真是你妈的女儿,绑架亲姐姐的事都gān得出来,够狠的。”

“她不是我姐姐,她是贱人,没有她,我今天还是好好的商氏千金,都是她,都是因为她,我失去了一切,沦落到如此地步,我恨不得杀了她,杀了她……”商小蝶激动的低吼起来,那种恨意几乎喷薄而出。

金东却笑了:“杀了她可不成,她可是实实在在的摇钱树,老子还指望她过后半辈儿呢,不过我可听说她不是个好搞的女人,以前是T城的名记,警觉xing肯定高,而且,有何氏跟商氏护着,哪有机会绑她?”

商小蝶道:“她现在跟商湛闹翻了,我知道她住在哪里,我去堵她,我会让她跟我走的,你负责弄晕她就行了,就把她绑到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