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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资cao了一声,“小白,你可别给我算了。”
再算一下,都要成周景天倒贴他了。他还要感恩戴德,每天洗香香chuáng上等他才行。
“过来,听我给你算。”美男子死都不走,还勾手,他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哪怕说的话猪狗不如,也没人想打死他。
梁资勾着范棱往他那边的沙发走,跟范棱说,“他当年躲陈白,贞洁得跟十五岁处女一样,陈白站在三十米远外,他就小女生一样尖叫……”
梁资学了两下那是怎么个尖叫法。
范棱哈哈哈哈笑了起来,眼泪还在他眼睫毛上打转,这一抖动一个跳跃,清澈的泪水就在空中飞跃了下来。泪水轻盈,只一滴泪的跳跃,就把小导演衬托得就像外头刚打理过的糙坪一样清新gān净。
美男子笑骂,“妈的,你还记得这个,那你还记得当时怎么劝我的?”
梁资当时劝他,说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能找到挚爱,又有几个人会愿意为挚爱去死,这两点,陈白都占了,你就当捡了个大便宜,也当捡了个大玩具,放在家里逗着玩呗。
梁资当然记的他是怎么劝他的,也不管周景天是不是在场,他认真想了一下说,“周景天能让我当玩具玩?我只要稍微想一下我把他办了,他分分钟就能翻脸你信不信?”
陈家小白是不屑,“我家那家畜不也是,还假装不是GAY,是爱上了我才成GAY,牺牲老大了。妈的,蠢话说的让我饭都吃不下,我傻啊我。”
梁资觉得这说话势头不错,“陈白就是爱把你当少女骗……”
他不惜出卖兄弟。
但美院长见多识广,像他这样的“男孩子”,刚出生就有人要跟他jiāo往了,把恋爱谈得跟呼吸喝水一样自然,瞎话信手拈来自己都信。梁资想跟他玩这套,差的远了,“打住,今天我是来说你的问题的,我就跟你直接说,你出面,跟周景天出面,谁效果好?谁最能长时间保证没问题?梁资,你确实很有本事,也能一时之间带动我们帮着你把外面的事qíng都解决完,可能长时间都这样?好,往好里说,能,例如像我这样的,不愿意走的,是会帮你,甚至会主动解决些麻烦,可当初张利让我们进来的时候,合约上可是说了,对外事务,镇长一力承担。”
“梁资不是镇长,”说话的是站在一边的周景天,他已经倒了咖啡回来,说完见陈小白要说话,他没给陈小白说话的机会,接道:“张利的责任也不是他的责任。他的死,他自己的选择,也与梁资无关。”
“是这么个道理。”美男子毫不介意周景天欺负他,反正他家家畜回头就会把他找回场子,他撇过头看梁资,跟梁资说:“你跟他掰了,谁有本事敢为你跟我这样说话?”
有几个人禁得住他跟他男人撕?
“小白,”梁资觉得有点不对劲,“我怎么觉得,你……这是来报复我来的?”
美男子翘嘴,白牙闪闪,“我家还住着个畜生呢,你养条会咬人的恶láng,怎么了?你这láng自个儿伪装伪装下,你还能当成狗牵出去溜溜呢。”
他家家畜可是怎么收拾都像畜生,见着人就带攻击xing地咆哮低吼,天天跟他上演丛林生死时速生死博斗,他妈的他都受得了,梁资怎么就受不了了?
美男子这劝说太与众不同了,梁资听听都觉得这生意他要是做了,也不是太亏……
但范小狗却有不同意见了,他跟美男子说:“梁资不养他也行的,吊着他,gān活可能还更勤快呢,还会特别老实。”
美男子闻言掉头,眉毛微挑看向他,不禁对这位文艺导演刮目相看了起来。

第四十一章

周景天在旁也看了提建议的范棱一眼,他笑了笑,又看向梁资。
梁资正勾着范棱的脖子,跟人语重心长,“你见过不见兔子就撒鹰的有钱人吗?”
范棱啊啊了两声,也不确定:“有的吧。”
“就说张安,他要是不图你年轻貌美,不图你识相不会背后cha他刀子,你说他放心你睡他身边吗?”
范棱立马垮下了张脸。
这世界上所有一切的真相都不好听,更不好看。
人就是这么肤浅,只是爱意能抚饰一切。
“那你还真跟他在一起啊?”话说到这份上,范棱难掩沮丧。
“也不一定的,”梁资跟范棱说,“得看,你要知道,现在的现实qíng况是这样的,我已经跟他离婚了,我们在法律上没有关系,而他想复合,不滚的话,那就是你刚才那个意思,他有求于我,我吊着他呗……”
范棱智商不如这些人,老实说:“没听懂。”
“意思就是,这边勾着,那边也勾搭着,周老板有好长一段路要走了……”美男子尽管没把梁资拖下刀山火海,但周景天以后也是惨,他又幸灾乐祸高兴了起来,“这也行。”
范棱还是说,“没听懂。”
他是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在一起不一定,但听梁资的话,是吊着?
范小棱再次觉得,厉害的人能成为厉害的人,脑袋真的跟他们这种人很不一样。
梁资也并没有跟一般有太大的不同,但往前走久了,他也发现很多事qíng的界限是很模糊的,这世界任何事qíng都没有真正的黑白之分。
说白点,就是不要脸就行。
很多优秀的人很难成功,是因为很多事都做不出来。
不是不行,而是不想,不能。
如范棱,如易昌。
但他不一样,他走错一步,无人替他买单,买单的都是他自己,久而久之,他就成了个只要能过得下去,随时都可以调整自己脚步的人。
但这样的人,是没什么吸引力的。
有周景天出面解决外面的压力,在梁资跟小镇的人谈了新的合约之后,外面起了一阵血雨腥风,小镇又恢复了平静,机场那边没再天天收到请求降落的飞机信号了。
梁资带着孩子出了国,去了朋友的农场住。
洋鬼子对他的到来表示了欢迎,连羊都不放了,呆在家里给梁资带孩子,没带两个月,洋鬼子跟梁资说,“我要当他们教父。”
梁资想想人家天天把屎把尿的也辛苦,就答应了。
但好景不长,一天晚上两个人在厨房做饭的时候,洋鬼子突然跟梁资说:“我们结婚吧。”
把切ròu的梁资吓得一刀差点把自己手给跺了。
他以为他跟洋鬼子之间,纯洁得不能再纯洁了。
没过几天,梁资带着孩子走了,洋鬼子送了他们,梁资上机的时候他问梁资,“就算是朋友,我们最近过的日子难道不就是家庭了吗?”
他们在一起很舒服,没有争吵,也没有沟通问题,他甚至喜欢梁资所做的所有一切。他喜欢梁资,包括梁资的坏脾气,和他xing格缺陷里的那些不好的地方,而且他也有能力与梁资一起生活。
他也知道自己的优秀,要不然梁资也不会跟他做朋友。
但他也知道梁资为什么拒绝他,梁资不爱他。
梁资没回答他,只是抱了他一下,洋鬼子叹了口气,拍了下梁资的背,难掩黯然,“我很伤心你爱的不是我。”
梁资听到他的话,怔了一下。
直到飞机开了两个小时中转降落,周景天上了机,他随着周景天的脸,看着他在身边落座后才回过神来。
等周景天的手搭到他的手上,梁资转过头,看着窗外,笑了起来。
不过这一次,他没再费劲躲着周景天了。
太过于刻意的话,不过是加重周景天在他生活中所占的份量,而周景天的花样只会更多。
这男人还是很有本事的。
都快跟他斗出快感来了。
一年后,梁资跟周景天回了小镇,随行的还有周里和江殷。
江殷比之前还要中二,一路上都跟周里作对,一到小镇,还说要跟梁资睡一个房间。
那么多客房,他非要跟梁资睡,梁资让他哪空滚哪去,江太子气得推门就去跳游泳池。
他自知道了周景天的双胞胎是梁资的后,每天对着周里不是大眼就是小眼,就没个正常的样子。
但周里也不理他,随他作。
周里冷静无比。
这夜梁资正在喝着小酒跟朋友打电话的时候,江殷突然出现坐在了他的身边,直到梁资挂了电话也没走。
梁资回头看他。
江殷低着头,看着腿上自己修长的双手,道:“我明天就要老实了。”
他叹了口气,“再闹,周里就要不耐烦了。”
“他一不耐烦,最后伤心的还是我。”江殷自嘲地笑了笑,抬起头,问梁资,“你是怎么受得了周家的男人的?”
他跟着过来,不是来跟周里拆伙的。
周里太沉得住气,太会掌握人心,把他的心捏在手里,想让他高兴就高兴,想让他伤心就伤心。
谁都当他作,从来没有人知道,两个人的关系里,伤人至伤的是周里。
而梁资反抗了,最重要的是,他看起来不伤心。
“嗯……”江殷的话让梁资多想了想,因为江殷看起来实在太伤心了,梁资没像以前地样讽刺他。
他之前可能会回答江殷说,你是为爱而生,我不是,我随便就能活。但现实吧,真不是如此。不管是什么人,都是为爱而活,不管是活得痛快的,还是活得不痛快的,都是为爱。
如果不是为爱,哪还有什么痛苦挣扎折腾了。
“我不是受得了他,”梁资给江殷倒了杯酒,塞给他,“也不是我多有手段,可能就是他不完美,我也不完美,但是,在内心深处里,他有我喜欢的地方,我有他喜欢的地方,哪怕就一点点呢,哪怕就脸呢,在别的人没取代之前,我们都得为那点喜欢纠结,纠缠。”
“当然了,”他跟已经流出泪来的江殷说,“他们也在为这段关系付出代价,像周里,别人拿死求他他都不会多看一眼,你上天入地的,他还会腾出时间来跟你修复关系,看你闹。像周景天,他很多地方跟我格格不入,甚至他骨子里是认为我配不上他的,但这又如何?高贵的他放不下我,不也就是一傻bī吗?”
江殷擦着泪,笑了,“他还被传成qíng圣了,傻是傻bī,但骂你会吊男人胃口的人还是多一点。”
“所以你看,对与不对,就看咱们怎么想,”江殷的酒杯空了,梁资又给江殷加酒,灌完了迷汤,开始灌毒药,“要我说啊,你就别纠结孩子是不是你这事了,你要想的是,怎么把周里的财产都搜刮在你名下,你想啊,他以后养孩子得靠你,孩子以后想作天作地还不得看你脸色,咱们想点实际的,再不然,你也弄两个是你的,以牙还牙,让周里体会下你的感受。”
江太子乐出声来,又是一杯gān完,“周里跟我说你这人再jīng不过,周景天喜欢你,也是眼睛没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