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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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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资一听,乐得眼睛都笑眯了,他给江殷倒酒,“不过我说实话啊,你就是太死心眼了,才让他觉得你没他不可,你不知道多出去转转啊?你这姿色,就是在咱们这小镇里,喜欢你的人也是有,就说咱们下机那会,保安队里那长腿小哥就盯着你没挪过眼……”
江殷得意,“那是,我走哪都有人说喜欢我的。”
“你要给他弄出点紧张感来……”
“我觉得也是,谢了,梁哥。”
“不客气。”
江殷拿着酒杯站了起来,这次他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就往大门边走去,边走边弄手机,想着怎么联系那小哥出来陪他喝一杯。
江殷走了,虽然说他不一定成功,但这事闹起来肯定大,明天肯定有热闹看。
梁资打了个哈欠,去了书房。
书房里,身边放着婴儿chuáng正在给两孩子念书的周景天在他进门那刻抬起了头。
梁资抱臂看向他。
“听说你的爱慕者准备请你去地中海半年游?”周景天突然朝他微笑道。
梁资耸耸肩,他走近周景天,在周景天面前的办公桌前靠下,伸长长腿,弯下腰,对着他的脸,“对,我答应了。”
“再试试?”
“嗯,试试。”
“好,”周景天点头,“我等你。”
他想了想,又道:“如果你能回来,你能不能告诉我,过尽千帆皆不是,你却爱着一个傻bī的感觉?”
梁资笑出了声,他低头轻吻着周景天的嘴唇,吻了良久,直到周景天的呼吸都重了,他才说:“被指着鼻子骂傻bī的感觉如何?”
“不太好,”周景天淡淡道,“但我也发现了,爱比其它事都重要一点,我不想我老了,身边睡的不是爱我的人。”
他抬头,吻着梁资的嘴,“讨好你并不容易,但我会坚持久一点,等你确定一些事qíng。”
确定梁资他还是爱他的,而他也是,确定他为梁资所做的都是心平气和下来的决定,而不是,像当初他们都以为的他们有太多的选择xing,爱谁谁。
他说着,手已经摸进了梁资的内裤,梁资捧着他的脑袋,扯开了他,分离了他们的热吻。
他看着周景天沉着的脸,和亮得吓人的眼睛,喘着气笑了起来。
“等你老了……”周景天的眼太亮了,微笑着的脸孔也太迷人,梁资摸着他的脸,承认道:“可能很多事就不一样了。”
“嗯,好的,”周景天有些心不在焉,“等我老了。”
他脱了梁资的裤子,低下了头。
梁资摸着他的脑袋,笑了起来。
“可能你会更加迷人,”梁资笑叹道,“也许我也会变得更好。”
周景天轻舔着,把头埋了进去。
梁资闭上了眼。
等到平静后,周景天站了起来抱住了他的腰,梁资这一次没再推开他,而是把头搁在他的肩上,疲惫地道:“戈泯走的那一天,张利问我,有没有被人放在掌心好好爱过。”
周景天抚着他后背的手这时停了。
“张利不知道,就在几个小时前,戈泯跟我说,他从来没有这么疯狂想为张利活下去,哪怕是多活一天,他也想跟张利多呆一天,他想用奇迹告诉张利,他爱的那个人是多么坚qiáng,多么优秀,他想让张利为他骄傲。他说完这些,又说,一切都来不及了,可能他的死亡,才是他们的解脱。”
“戈泯走的那天,他是愧疚的,他甚至恨自己。”梁资抬起了头,把周景天的脑袋抱进了怀里,他抬起头,没让眼泪流出来。
爱带来的,不全都是美好的事qíng。
“那一刻,我对我们的关系如释重负,我甚至庆幸我们没有深爱至此,张利问我有没有被人放在掌心好好爱过的时候,我想,没有,但没有关系。”梁资低下头,吻了下周景天的脖子,“到现在我才明白,这也是爱。”
“你被我放在掌心爱着。”周景天要抬头,梁资没让,他抱着人的脑袋,在他头上落下了珍爱的一吻,“你得到了最好的我,我很难过。”
他很难过,他最真的心,最深的爱,给了一个不适合他的人。
梁资的眼泪流了出来,滚烫的泪水流进了周景天的背,烫伤了周景天的心。
“抱歉,”他说,他颤抖着嘴唇说,“我很抱歉,可是……”
“嘘。”梁资让他别说话,摇着头笑了起来。
他的地中海游注定是一场周景天为他策划的失败之旅,他完全不需要周景天的坦承。
只是,如果这就是爱,这就是周景天对他的深爱,那他也有这种深爱。
虽然哪怕他是还爱周景天,那他还是得挣扎。
姓周的别想像周里玩弄江殷一样搞定他。
他跟范棱,江殷,哪怕王戈泯都不一样,他从来没有真正为生活低过头,他也没有为爱低头的那一天。
他们爱谁谁,就爱谁谁去。
他反正不认输。
被梁资死死抱住脑袋的周景天慢慢地静了……
半晌后,他在梁资的怀里微微笑了起来。
梁资从来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当初他爱的人最根本的面目是什么样子的。
他最初喜欢的男人,高大英俊,绅士有礼,qiáng大又温暖如高贵的神。
但世上哪有那样的男人。
但不巧,他是,他从最初就知道,他爱的那个人是什么样子——他狡猾如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哪怕要不断迂回。
可惜了,有些人他就是迂回一辈子,也摆脱不了。

《爱谁谁》正文完


爱谁谁番外之被偏爱的上

王戈泯第一次片面与张利分手,被追回趾高气扬地回了他们的家。过了两天,他有点不满地问张利说:“我们算不算,分过手了?”
“算。”张利回答。
“那是不是,”王戈泯抬起下巴,满脸桀骜,“算不算你求我复合?”
“不算。”张利看着他突然大怒的脸,又不慌不忙地说:“本来就是我求你再和我在一起,没有什么算不算,本来就是。”
王戈泯马上心花怒放,逮着他的头就在他脸上猛亲,亲着亲着,两个人就滚到chuáng上去了。
张利最喜欢这样的王戈泯,王戈泯给一点,他就能像条饿láng一样,能把人从头吃到脚,百吃不厌,直到王戈泯把那点感动在无休止的xing爱当中耗尽,一脚踢向他,让他滚。
王戈泯再回来也还是有点混,张利有点爱管着他,但他是个好动的,xing子又独,老喜欢往外跑,拍照登山这种耗时耗力的事他都喜欢做,没几天就又想往外跑了。
但张利工作忙,是个必须每天早七晚七上下班的人,这还是正常工作时间,加起班来,就更没完没了了,王戈泯不可能在家等着他,他往往打张利的电话打一次都不会打第二次,等张利再联系上他,他就已经远在万里之外了,还说接下来几天要到无人区,没信号,没事不要联系他,联系了他就是知道了也没空回。
弄了两次,还因这个分了次手,因为他在电话里质问王戈泯为何对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负责任,王戈泯没被他这样厉声指责过,人一生气,冲着电话就吼:“拜拜了您呐。”
就这样分手了,张利加班加点,跟领导谈了好几次,还用辞职威胁,才得了半个月的假去追王戈泯,天天跟着人跑,才把人重新追了回来。
这一次,他上班途中,王戈泯又给他打电话,说老李邀请他过去参观他们的公司,他盛qíng难却答应了,就要上机……
张利一听到这话,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问他:“那你现在在家?”
“在,收拾行李。”
“机票订了?”
“订了。”
“几点的飞机。”
王戈泯说了时间,张利一听稳着他,“那还不急,你慢慢收着,我回家送你去。”
“你不上班吗?”
“今天领导有事,用不上我,放我一天假。”
“真的?”
“真的,不过好像晚上要加班。”
“切。”王戈泯一听,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回家。”
“你看着办。”王戈泯说完就扔了手机,继续收行李,没当回事。
这头的张利去了领导办公室,跟他说:“我回家一趟,今天不上班,晚上不加班。对了,司长,上次我说的事是真的,你还是尽快把王助安排到我手下jiāo接。”
他领导脸色巨变,“不是放你假了吧?”
张利耸耸肩,“跟你说了,再这样奋斗下去,老婆都要没了。本来奋斗是为了老婆,结果老婆都没了,我还是拉倒吧。”
他领导杀了他的心都有了,但张利还是走了。
他一回家,就把门死锁了,把家里的钥匙扔到了王戈泯绝对不会去找的角落,就去王戈泯的工作室找人。
王戈泯正在他的工作室收拾他的工作资料,见到他进来,还抬头看天,“苍天,您今儿个派太阳从西边出了?”
张利过去抱他,他还笑,“着名qíng圣总算做了点像qíng圣的事了。”
外面的人都知道张利爱他,人是他的,房子是他的,投资是他,张利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但按王戈泯来说,他要那么多gān嘛,他只要张利平时稍微闲点,两个人有几句说话的时间,而不是一晚上回来就逮着他往死里做,然后人也不要那么霸道,不许他出去做事qíngjiāo朋友就行。
但抱了一会,就不对味了,张利手往他后面伸,王戈泯也是糊涂,张利捅进去了才知道时间赶不上飞机,不由破口大骂:“孙子,你放过老子!”
孙子按着他手,cao着他的下半身,嘴咬着他的脖子,又化身为几百年都没吃过饱饭的láng,直到王戈泯全身软得不能动了,他腰杆动着cao着人给老李打电话:“我老婆没空,以后不要找他。”
王戈泯被他气得大吼:“分手,分手!一定要分手!”
但张利怎么可能跟他分手,他开始就以前握的资源己成立工作室帮人解决起事qíng来,这些事上,要用到王戈泯,王戈泯还挺敢兴趣的,两人开始同进同出。
张利的心也总算安了点下来。
他年少时候就开始追王戈泯,到得手其实没用两年,但保持两人之间的关系,他用尽了一切办法。
他爱王戈泯,爱到什么地步呢?爱到别人要爬几十年都未必爬上的位置近在眼前了,他都可以为了跟他在一起,转身就回家,办了一个把王戈泯能绑在身边的工作室。
他领导都说不敢置信就是他这样的人主持了他办公室几年的事务,要是早知道他是个这样的人,他都不敢把办公室放到他手里。
但张利还是做了。
但他做了,结果未必是好的,没半年,王戈泯就又嫌他管得多了,张利也控制过自己,试图给王戈泯私人时间去经营他自己的关系,但他还是不能完全做到,他可以不去调查王戈泯做了什么,但还是不太喜欢王戈泯老跟别人相处那么长时间的感觉,他会qíng不自禁吃醋,所以王戈泯一回来,他就会很沉默,试图用沉默让王戈泯知道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