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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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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没休息好什麽的引发得稍微有点严重,他们还没去医院啊?”

“你还挺关心的嘛……”

“好了就不会来找我了嘛……”月季花还真的开了,关凌看著土有点gān,拿起洒水壶洒了点水到土里。

“你说你这样是打算以後躲著他们那边的人了?”何暖阳看样子是打算闲聊段时间了。

“算吧,”虽然用“躲”字有点láng狈,但事实离这其实也相差无几,关凌放下洒水壶坐到腾椅上,揉了揉有点微疼的太阳xué说:“毕竟我也在他面前转悠了差不多十年,他有些事也是我帮著做的,我这麽一离开,多少会有点不适,应该需要段时间适应吧。”

“得了吧,”何暖阳在那边笑著说:“什麽叫多少会有点不适,我看你把那爷当祖宗侍候的那态度,估计他再多请十个保姆都赶不上你一个人的用心。”

何暖阳是开著玩笑说的,关凌听了却苦笑,“用心又如何,不也什麽也没有。”

何暖阳听出了他的苦涩,在手机那边叹了口气,正了正口气说,“现在你已经不在他身上làng费时间了,这挺好,熬过去了就是新生活,总比你守著一个不会对你有反应的石头要好。”

“还是有点反应的……”关凌眨眨眼,刻意用带著笑的声音自我调侃说:“他chuáng上对我还是硬得起来的,我还没那麽失败。”

这下换何暖阳哭笑不得了,“我在安慰你好不好……”

关凌笑,“谢了,你放心,就算躲我也会躲得漂亮点的,我没那麽傻。”

何暖阳了解他,自然知道他的行事手腕,所以再跟关凌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他对乖乖坐在他身边看文件的李庆吩咐说:“以後只要与商应容有关的人找关凌你都帮我给挡回去,不管是谁。”

李庆“哦”了一声,然後看著何暖阳。

何暖阳拍拍他的肩,承诺:“放心好了,有奖励的。”

李庆於是很满意地点了下头。

关凌挂了手机在腾椅上坐了将近半小时才站起来。

他与商应容之间就算商应容从不把他当回事,但他也是关凌爱了十几年的人,而且倾尽所有的近十年追求更是让他天天以商应容为中心生活著,冷不丁的,这个人要从他的脑海里全部抽走,虽然他做得挺成功,但就是因为成功,他更觉得有些空虚。

他知道商应容对他的离开顶多就是生活上的不适,而商应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就算离开,也要经过一段很长时间的努力才能去把生活拔回正轨。

那个被爱上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得不到爱的人,需要用比离开更大的勇气才能继续新生活。

关凌正为此努力著,他不想,也不希望商应容来破坏他的新生活。

一个十年就够了。

他离开了,也就代表著他放弃了为这个人伤心,心疼的权力。

至於他以後会怎样,关凌都不想再去关心。

哪怕,对此他确实还有些微的舍不得。

商应容皮肤过敏的事还是有点乱了关凌的心神,整个一夜就算吃了安眠药他也睡得不塌实,很早他就起了。

照顾好阳台和小庭院的花糙,他又给自己弄了早餐,收拾好家里,准备开车去公司上班的时候才八点。

家里离公司比较近,一般qíng况下二十分锺就到了。

关凌向来是九点才进公司的。

看著时间还早,关凌想了想,给自己磨了点咖啡豆,泡了杯咖啡,花了二十分锺,然後打算用二十分锺喝完它,然後开车去公司。

正喝著咖啡,石柏杨的电话来了。

“经理,你上班了没有?”电话那边,他的助理的声音很低,但听起来却无奈极了。

“没,怎麽?”关凌愣了一下。

“就是容广的安娜安小姐,她和她老公在我家门口堵了一晚上,非得问我你住在哪,让我带他们去找你,现在还在我家门口没离开……”助理的声音显得困顿又无奈。

“呃?”关凌也没想到安娜会这样,微皱了眉,“出什麽事了?”

“没详细说什麽事,就说有事找你……”

“没说吗?”

“是。”

“你打发掉,我今天就不进公司了,有事你电话我。”关凌想到昨天安娜说的她老公被开除的事,怕是拿这事找他的,他跟安娜也算不上有什麽jiāoqíng,因为安娜是商绯虹的人。

出了事,她也应该去找商家的大小姐,而不是找他。

关凌不悦地挂了电话,想了想,觉得这两天还是不去公司的好。

天知道商家那边会出什麽事。

他并不想在这种时候见到商应容。

他们应该在彼此冷静後,也就是在彼此都觉得谁都没有谁是最好的qíng况後见面才是最好。

他已经不再追逐商应容,不能因为他出了点事就像以前那样围著他团团转。

他们都要习惯新的生活。

就从这件事开始。

关凌决定有多远就躲商应容多远,帮商应容戒了因他的照顾而养成的生活习xing,也帮自己戒了以商应容为中心的毒。

他们都需要新的生活,新的开始。

关凌下了决心,也就跟李庆请了两天假,再加上双休的那两天,他加起来就有四天的空闲时间。

他也没打算这几天就呆在家里,他家离商应容现在住的地方近,虽然不知道商应容到底知不知道他住在哪,但也太方便对方杀上门来了。

为了杜绝其可能xing,关凌收拾了几件衣服,塞行李包里,匆匆上了车就离开了。

开车的时候,关凌觉得自己有点像逃命的感觉。

这都叫什麽事,明明是他失了恋,明明那个人完全不稀罕他,为什麽他只是不追求一个人了,怎麽像丧家之犬一样地躲著那个根本不把他当回事的人?

要说关凌的的直觉也是对的,关凌的车还没开出城,手机又他妈的响了。

他的助理石柏杨先生用破了声的沙哑喉咙向他报告说:“经理,商夫人来了……”

关凌猛地踩住刹车,把车停到可以停的路边,“怎麽回事?”

怎麽从不轻易出场的贵夫人都出场了?不应该啊……关凌眉毛皱得扭成了一团,听著石柏杨在那边说:“是商总,他在医院好像有点问题……”

石柏杨说得很是含蓄。

“什麽问题?人快死了?”关凌有点烦躁,於是出口也没好话。

“经理,”石柏杨因他不耐烦的口气更加无奈了,“我不知道,商夫人现在在老板的办公室里,指名找你,老板让我先通知你一声。”

“是不是人快要死了?”关凌揉了揉又有些发疼的脑袋,“就过点敏,弄这麽大的动静gān什麽?柏杨,你打电话出去问问,看他到底出什麽事了。”

“我刚问过了,老板,好像是商总现在吃什麽就吐什麽,就是喝点粥都会皮肤发红,说是,说是……”说到这里石柏杨有些吞吞吐吐。

“说是什麽?”关凌没好气地说,其实石柏杨说到这,他多少也有点明白了。

“说是你知道怎麽治,商总说他以前有过一两次这样的都是你弄好的。”果然,石柏杨说出了关凌已经预料到了的话。

“我又不是医生,怎麽知道怎麽治?你告诉商夫人,就说我这边有事走不开,如果非得问我以前怎麽治的话,告诉她我以前就用过放在他浴室暗橱里的那瓶九木香jīng油给他泡澡,给他吃点葡萄糖酸钙,就这个,没别的了,东西就让他们去他家找,都有。”说完关凌就打算挂电话。

他就知道那个人是个jīng贵命,看吧,出了点小事,一堆人就围著他转,少了他又如何?

关凌也不打算折腾他了,gān脆说了。

“经理,”石柏杨知道他要挂电话,连忙叫住了他,“现在好像不是什麽单纯过敏的事,而是吃什麽吐什麽……”

“我靠,不是有了吧?”关凌破口而出地说道。

“经理……”石柏杨的喉咙哑得快不成形了。

“好好,好了,我知道了,”关凌心里也烦躁,“这事我也不知道怎麽办,他以前没有过这症状,让他们找医生吧,找我没用,这个我是真不知道。”

关凌这次是真不知道商应容怎麽会吐,这人身体除了有点小过敏,其实一直好得很,连喝酒都没喝吐过,怎麽可能会因为过敏就吐东西?

“可商夫人非得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