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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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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商夫人到了宴会,应酬一gān人等後终於等到与儿子单独说话,她面带微笑对著众人,嘴里小声地问她儿子:“你没邀关凌?”

商应容眼睛正在看著前面一个光彩四she的陈姓男人,嘴里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商夫人一看,是电影学院毕业,出道四年就自导自演获得某国际电影节新晋导演,还有影帝头衔的炙手可热人物,也是这次商务车的代言人。

商夫人看著儿子看著他略带欣赏的眼神,见状微微摇头失笑了一下。

关凌有些方面确实很好,但顶多,也就是个gān得出色的家务帮手罢了,上不得什麽台面。

她儿子,可不会因为一个人琐事gān得好,就会去欣赏,甚至喜欢一个人。

现在外面传的那些风言风语又如何,总有一天会要散。

关凌想把腰在他们面前挺得直直的又如何?想被人知道他真能跟她儿子有点关系又如何?不过与那些想与商家攀关系,到最後不知消失在了哪个角落的小人物一样,也许谁都不会再记得曾经有那麽一个人。

连以後都不会记得的人物,商夫人也不想多花什麽心思,她想了一下,也就断了给关凌点颜色看看的念头。

虽然,在这个城市里,她想把一个人弄得无路可走,也不过只是多说几句话,多做几件事的力气。

商应容这段时间早出晚归,关凌乐得他如此。

半月後,商应容身体差不多全好了,身上原本看著可怖的疤痕甚至没有了什麽痕迹,再过个一阵子也就没了。

而关凌也完全轻松了下来,因为衣服和饭菜都是管家准备的,早上商应容在的那顿,他都是做做样子,从冰箱里拿出现成的,把保鲜膜一掀随便加工一下即可。

商应容也没觉察出什麽,关凌觉得差不多时间也到了,挑个好时间就可以摊牌,这戏就可以不用唱下去了。

这天关凌晚上关凌给商应容擦完药,在商应容再次抓住他手里他稍微挣脱了一下,然後gān脆坐在chuáng上,把手全抽来之後对商应容笑著说:“明天就不用擦了,恭喜,关总。”

他们最近很少说话,一开口,关凌也免不了含沙she影,含讽带刺,弄得本是寡言,跟他见面又少的商应容更是对他没几句话说。

至於闲聊,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过。

就这麽过了近一个来月,关凌也觉得自己还是挺有本事的,能呆在同一个房子里这麽久,而他没有把商应容给gān掉。

“嗯……”商应容看了看他,然後伸手去够关凌的後脑勺,眼看就要吻到关凌的嘴上。

关凌躲过,笑,“明天你住回你家吧。”

商应容皱眉。

“你总不能一直住我这吧?”

商应容没说话,看起来像在思考。

关凌不怕他不会答应,这男人xing格注定他本身就不太喜欢住别人的地盘里。

“东西我明天给你送过来,放心好了,吃的用的跟你平常的一样。”关凌笑得很是正常,看著商应容就像看著一个孩子。

明天就要终於正式结束了,关凌看著商应容现在恢复了气色的英俊脸孔,眼神也不由柔和了起来,他不禁伸出去,去摸了摸这张从差不多十七岁少年爱到现在三十出头的成熟脸孔,笑著摇著头说:“你啊,这张脸还是挺耐看的……”

千言万语,化为了不怎麽重要的这句话,多少唏嘘都藏在这句话里面,关凌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失态。

商应容没有听出他话语下面的颤抖与酸涩,只是看著关凌这阵难得的笑脸,他的脸色也好看了些。

“那你明天拿著钥匙过去。”商应容本是冷酷的脸色缓和了不少,说这句话时,低沈的声音里也有几许温和。

关凌没再说话,只是笑。

他站起了身,跟平时一样,把房间与浴室收拾好。

然後在背过身离开的这间房间,走出门的那刻,无法控制地,泪流满面。

十几年的感qíng,也就是,这样没了。

他成不了商应容的爱人,更成不了他的惟一。

只能离开。

他想要的爱qíng,得不到就是得不到,这是没办法的事。

关凌第二天没有去上班,他冷静地指挥著管家把他家有关商应容的东西都给搬出去,甚至包括商应容用过的碗筷。

还好,除了衣物和碰过的碰筷,这个家里能跟商应容沾边的东西也没其它了。

确定管家把东西全拿走了,连gān洗机这东西都弄走了之後,关凌就叫来装锁的工人开工,把门锁给换了。

至於商应容那边以後会怎样,关凌也不再去想了。

商应容也应该知道的,他对他也是仁至义尽了。

商家的人,包括商应容要是再来找他麻烦,只要商家不怕担上欺人太甚的名声,那麽尽管来就是。

他也不怕什麽了。

连用尽所有感qíng坚持了十几年的爱qíng他都丢得一gān二净,他还有什麽好怕的。

第十七章

关凌当天晚上还在收拾洗衣房,把腾出来的空间用消毒液在做彻底的清理。

然後就在gān到一半的时候,清楚看到有个人大步向他家走来,然後把他家栅栏踢坏,继而狂按门铃,最後发展到用脚踹门。

关凌把刷子放下,摘了gān活戴上的手套,抽著烟倚在下面看不到上面,上面看得到下面的角落抽著烟看商总表演。

商总嘴里好像还在骂骂咧咧什麽,只可惜关凌洗衣房这边的离门那边有点远,玻璃装得有点好,隔音效果不错,听不到是什麽话。

过了一会,保安来了,帮著按门铃。

房子里,电话声也在狂响。

关凌无动於衷地看著,像在看著另外一个世界一样的心qíng看著。

他能为商应容做的都做了,为了让自己与商应容断得gāngān净净,也为了让商应容断了对他的习惯去过他的生活,能做的事他都做了。

他把近十年纠缠商应容而给这人带来的後果,他也做了补偿了。

商应容欠他的尊严,他也象征xing地讨了一点。

他们,现在谁都不欠谁的了。

他们彼此都应该明白,过去是真的过去了。

商应容最後还是被不断过来的保安客气地请走了,最後走的时候,商应容用狠戾的眼神狠狠地扫过了关凌房子所有的玻璃窗户,眼睛里的yīn戾足以吓死一票胆小鬼。

连走在他身边的五六个小区保安,和赶著过来的管家和两个助理也因为他全身盛怒全开的气场,全都跟在他身後保持距离。

关凌看著他屁股後面跟著一群人离开,笑了笑,继续戴上手套蹲地上刷著洗衣房。

他打算把这弄gān净了,搬套沙发茶几上来,当阳光房用。

关凌第二天早上还没起chuáng,就接到何暖阳电话,那边的老友很明确地说,“你这几天不要来上班了。”

“怎麽,我要被休假式开除了吗?”关凌挑眉。

何暖阳在那边没好气地说:“外面都闹翻天,你还在gān嘛?你怎麽还没被姓商的弄死吗?”

关凌昨晚吞了两粒qiáng效的安眠药,现在脑袋还有些发沈,他起身去看了看那两个手机,发现都没电了。

他接起这个只有两三个人知道时,手机上也有何暖阳的近七通未接来电,助理的十几通。

“出什麽事了?”关凌虚心请教。

“商应容在找你,不知道吃错什麽药了,你助理,李庆,他都找了……”何暖阳在那头问:“你还在家里?”

“我还能在哪?”

“真分了?”

“哎,什麽分,根本没在一起过,”关凌抱怨地说,“你就别老说错了,我就你这麽一个说得上话的朋友,你就别也拿我开涮了。”

“行了,你出去躲几天吧,我看姓商的确实吃错药了,过几天看看qíng况再说,真不知道他闹什麽劲。”

“我也不知道。”已经在脑海里命令自己不去想商应容有关一切的关凌诚实回答,“我看我还是躲几天吧。”

关凌出去的时候有些偷偷摸摸的,可就算这样,他一上车,就看到有保安看向他这边,然後在打电话。

关凌叫苦不已,他真是不知道商应容怎麽有这麽大动静,听何暖阳的口气,商总好像真没打算因为他把他的管家教会了就放过他了。

关凌真不知道是为什麽了,但他是真不能再陪商应言再把这爱与不爱的戏再唱下去了,他没心qíng,也没有了爱。

他把车迅速开出小区,出大门的时候,保安还犹犹豫豫,被关凌似笑非笑地瞥了几眼才给放行。

关凌一开出去就狂打电话,打给他在刑警总队当队长的一朋友。

那边在十几通之後才接通电话,这时候关凌已经弃车进了一家商场了,他甚至把身上的其它几个手机都扔到了车上,只拿了那个老板他们和助理知道的手机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