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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无论哪,不管是因为什麽,没有凭白无故谁帮谁的事qíng,你就算给流làng狗扔条火腿,也是因一时怜悯心而起,这都是起因。

关凌是个通透人,从不拿乔,也不忽视谁,也不凭白占谁的便宜,这是他一路走来都把握住了的尺度,连唐浩涛都因此对他有几分尊敬。

这时库叔正要拿著匣子放到里屋去,韩老瞄到,哼了一声。

库叔嘿嘿笑著拿著跑了过来,“我刚就想著给您放里头去。”

“我看看……”韩老瞄了一眼,这才挥手让库叔走,回头对关凌说:“有心了。”

“这还是去年年初找的,知道你喜欢,一直想著给你送过来,”关凌把茶杯送到他手上笑著说,“哪想一架吵了近一年多,就一直放在家里头。”

“我看你是真不想过了。”韩老哼了哼,让关凌摆棋盘跟他下棋。

被说中,关凌摸了摸鼻子,没说话,摆著棋盘。

“韩湘的事?”韩老下了著棋,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

关凌跟著下了一步,笑著说:“您刚回国的那位小公子?说到这,我正想跟您说,哪天要是他有空,我和应容想在家请他吃顿饭,您要是有闲心,要是能一道过来就是最好不过了,我下厨给你做几道正宗的徽菜尝尝。”

韩老听了,嘴角微有了点笑意,关凌以为他会答应韩湘来,他自己就会推托之时,哪想,老人家直接点了头。

“也好,一起去,我也想去看看你们现在住的什麽地方。”

关凌听了掩下心中的惊讶,哈哈笑出声,“还真别说,市中心的房子我们那商总占著最好的那套,那您给我定个日子,看方便什麽时候来,我好提前准备。”

他是真没料到,这“菩萨”一样的老人家还会出门。

看来还是挺疼爱他这个一直在国外的小儿子了。

关凌脑袋转著,边跟老人家边闲话家常下著棋。

关凌回去的时候是五点,他打电话让商应容提前下班回家换衣服。

一到家,商应容已经回了,关凌说了韩老会和韩湘一起来做客的事,时间定在了这个月的中旬,农历初八那天。

“韩湘拿的股份是多少?”关凌给商应容挑衣服的时候问。

“75%。”

关凌挑著衣服轻“嗯”了一声,过了一会才说,“不少了,你多少?”

“5%。”

关凌就不说话了。

给商应容穿衣服的时候才张口:“也好,拿得多了,你给足了他们面子,韩老这次来也是给你补面子来了,我刚才还没想明白,他怎麽就答应来了呢,原来是补这个。”

商应容没说话,他投资研发的近七年的成果就这麽被人拿走了,不可能没一点想法,但想想以後,他也就忍了。

这项研究打了水漂,就再尝试别的,多想无益。

不过,他不打算开口跟关凌说什麽,也不想开解,他确实是为了让关凌回来才把多年的研究成果拱手让人。

研发组的负责人都认为他疯了,商应容也不想让关凌太好过。

第四十四章

人类似乎天生就适合勾心斗角,很多人都非常乐於把简单的事qíng复杂化,表面笑语吟吟,私底暗箭难防。

商应容是出柜了的,这个被大众所知的事实没人能拿来攻击他,但今晚关凌一出现,但凡能跟商应容说得上话的,都要过来调侃再次一起出现的他们几句。

听著没什麽恶意,但已经是最大的恶意。

关凌也不是什麽菩萨心肠,人家来说几句,他也能照样不动如山地回敬过去,有人能说他跟商应容快要抢了所有人的风头的话,他就能笑著说出风头哪能抢过得XXX的话。

那XXX是那说的人包养的qíng妇,跟原配到这个月已经是打了第三架了,要说风头,在八卦圈里也是扶摇直上的趋势。

如此来往几个人都在已经做好准备了的关凌手里铩羽而归,围观的人就少了,商应容也就老神在在地找能跟他说得上话的人去了,一点感激的意思也无。

关凌也根本是不看他一眼,转过背,找他需要jiāo际的人去。

一圈之後关凌有了点酒意,趁著酒意去找了韩会长。

韩会长正跟几个人在一间房打牌,他下属放了他进去,商应容也在。

关凌一看在坐的都是熟脸孔,走韩会长身边,坐到招呼的人随即拉过来的椅子上,凑过点身,“这牌,呃……”

他“呃”了一声,坐在韩会长上家的他的前任老会长不再思索,立马打出了手中的牌。

韩会长胡了,清一色。

老会长瞬间脸都绿了,朝著关凌吼:“你来gān什麽,老子都打糊涂了。”

关凌立马哈哈大笑,坐他身边去,给他点烟,“没事,我来帮您。”

“你这害人jīng……”老会长还在嚷嚷。

“叔,得了,下把让你胡……”韩会长嘴角含著笑,摇头失笑。

关凌点好烟站起给老会长捶了下他背这才坐下,对老头说:“您多担待点,我这不要拍韩会长马屁吗?他儿子结婚的时候我没去,要不帮著点,都没脸见他了……”

“你还知道没脸见我了?”韩归威是个挺有官威的人,要笑不笑地看了关凌一眼,气势还是有著七八分。

“唉,唉……”关凌连连叹气,不答话,只是帮著老会长洗牌砌牌,完了对著商应容不耐烦地喊:“得了,得了,赶紧的多给韩会扔几个pào,多输点。”

商应容冷眼看他一眼,而其它几个在哄堂大笑的人於是笑得更大声了。

关凌也就闭了嘴,见气氛好了,也就不再拿自己开涮。

等著商应容连放了几pào,起身告辞,他也跟著走了。

等到了车上关凌才真正放松下来,车子开了一段,洪康上了车,对著电脑给商应容说今晚调查到的qíng报。

容广能在这麽十来年里能一直持续著水涨船高的趋势,也是因著商应容对时态与市场从不掉以轻心的原因。

别人事qíng发生时才知道的消息,他一般都会提前知道,稍有个风chuī糙动都会严加打听调查。

也因此,他的jīng力和时间绝大部份耗在了工作上。

商应容以前包养人的时候,顶多一两个星期找一次人,有时似乎是chuáng都没上就得回来加班工作。

要是关凌不是每天早晚都会跟商应容见面,时间jiāo集得过於紧密,都会察觉不出这个男人有包养的人。

这人chuáng上表现倒是神勇,但xingyù确实不重,他的jīng力更多的放在了公事上。

所以关凌认为商应容这段时间对他的折腾简直就是吃错药了,每次都要闹半宿,把他给弄得连去浴室清理自己的力气都没有。

真是有毛病。

车开到家里,商应容他们进了书房,没多久,智囊团的人也来了。

关凌则进了卧室,洗好就在chuáng上倒下。

半夜他被商应容一脚踹醒,然後在地上爬起来的他是相当愤怒的。

他脸色难看,但商应容脸色更难看,扔下句“我饿了”转身就走。

关凌忍了忍,才忍住了去拿新买的台灯砸上他脑袋的冲动。

他以前到底是瞎了怎样的眼,才至於看上了这麽个人?

关凌没好气地煮了面,又削了盘水果扔到了商应容面前就去楼上继续睡。

半夜醒过来,并且是被那麽粗bào地弄醒过来的他试图再次入睡,焦躁地在chuáng上翻过来翻过去,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这时候商应容就上楼了。

关凌就没动了,听著浴室里的水声时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起身去把商应容的睡衣准备好,扔到chuáng角,免得等会这疯子又来折腾他。

然後关凌躺下装死,打算商应容今晚要是再动他,他就把商应容从楼上扔下去,然後明天去自首。

他不再偷著吃安眠药,好不容易睡著,这次醒来想再睡也不容易。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睁开眼,哪怕商应容这时已经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感觉到人走到他面前时,关凌想著哪怕,哪怕这个人只说一个字,我都要拿刀把他捅了。

所以当商应容拿手推他的时候,他从chuáng上一跃而起,对著商应容就是一顿怒吼:“我睡个觉你都要叫好几次,你gān嘛不请个奶妈天天拿奶子伺候你?”

商应容一听,他忙得半死进来看见关凌却睡得好好而勉qiáng压抑住的怒火这时也全起了,平时完全不会提高音量说话的人也接著关凌的声音大吼:“这是我家,你住进来了就得听我的,我答应你那麽多事,就算是伺候,你伺候下我又怎麽了?我就知道你这种人得到了就会完全不记得过去,我就不该纵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