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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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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嘛,总是需要些让步的,不可能置若罔闻。

关凌现在其实是一点也不恨商应容的,他到现在这个年纪,因著历程,就算回顾过往,他也能理智看待问题。

关於和商应容的纠葛,坦白说,爱不爱谁都是个人的选择,是自己的决定,所以怪罪对方是最不可行的方式。

感qíng这方面,关凌一点也没觉得商应容辜负自己,这个男人只是忠於了他自己的yù望;不过撇开感qíng,关凌觉得现在商应容是无权利要求什麽的,所以对於商应容的吃醋或者暗中的cha手他事的管束,他反感得很。

他不觉得商应容有这个权利,哪怕他对商应容妥协了不少。

所以这天他跟张麒约好吃饭,刚进店门就看到商应容和商凌,姜航也在的时候,他是下意识相当反感。

他打了电话叫张麒从店内出来,表面不动声色跟这三人接近,微笑地聊著天,等张麒出来,就带了人另找地方吃饭了。

车上关凌脸有点沈,张麒伸过来握他的手,叹气说:“你不高兴就说,gān嘛青著脸。”

关凌扯了扯嘴角,“说了管用?”

“不让你跟他们说,跟我说,我这管用。”张麒淡淡笑了一下,放开关凌的手,从口袋里掏出小盒子,里面装的是关凌这些年喜欢的一种蓝色的玉石,“前几个得的,你看看。”

关凌笑了一下,接过盒子,和张麒拿过来的放大镜,欣赏起纹路来。

张麒位居高位,但一直没有结婚。

这也是容广那位大老板对他如此忌讳的原因,因为他曾对众坦言说过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结婚……更让商应容更忌讳的是,张麒相当保护关凌的隐私,除了个别人,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跟关凌的关系有多密切。

而很显然,关凌喜欢这样的张麒,所以张麒偶尔与他见面,每次他都不会拒绝。

时代在变,在宽容的社会里,越来越多的人忠於自我,关凌就算年纪大了也不是老古董,所以不会劝张麒找伴或者结婚生子之类的事,他跟张麒也并无太多暖昧,至少他们不会接吻更不会上chuáng。

亲密──也顶多是握个手,给对方夹个菜。

关凌对比他年纪小很多的张麒也是比较照顾的,再加上张麒对他也好,关凌也乐於回馈。

人生到他这个份上,真心真意都是值得珍惜的,他不会因为商应容不高兴就放弃这些属於他的。

人就是这样,再看得开,也希望有得到。

关凌吃完饭并没有回去,晚上带著张麒去了何暖阳家吃饭,也让张麒指点了何鑫一些事qíng。

几人聊天聊到半晚,关凌也就在何家睡下了。

张麒忙,第二天晚上就走了,关凌送他上了机,也没有回去,去了何暖阳那。

两个小的也知道他在生气,可能也知道殃及池鱼的厉害了,不再打电话过来劝他。

关凌对他们自然是包容疼爱的,但做孩子的也得有分寸,当长辈的,疼爱他们是义务,但这并不代表他得由他们摆布。

何暖阳尽管收了姜航的礼,做了上次的劝说,也觉得他付出了努力了,所以关凌不回去他也没再说什麽,李庆更是因为吸取了几十年的教训,一点也不想管关凌的事,相对劝关凌的麻烦,他宁肯容忍关凌多住几日。

关凌在何家一住就是半个月,直到年老记xing不好的他忘了前阵子发生的事,才带著阿清去了容广开会。

开完会,商应容说让司机载他们一起回家的时候关凌点了头,也就这样跟商应容回了家。

而这也是他们这些年的相处,其实只要商应容不靠近他,他们就可以这麽断了,彼此过自己剩下的人生,而不是非得在一起,有时候还要忍耐对方。

关凌早上醒来时,拉开了商应容搭在他腰上的胳膊,打了个哈欠,披了件外套去花园散步兼照顾他的花糙。

他没在的这段时间,花糙们应该是每天都有得到照顾,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关凌恰候它们一早上,裤脚也被露水打湿了,进门的时候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想著冲个热水澡活下血脉就没事了,也没多上心。

洗完澡出来,餐桌上已经有营养粥和包子,粥可能是商应容做的,味道跟佣人做的不一样,不是太合关凌胃口,关凌勉qiáng吃了一碗就不吃了。

商应容见了抬眼,起了身,去厨房拿了另一碗过来。

关凌接过尝了一下,尝到了正常的味道,满意地舔了舔嘴,继续喝粥吃包子。

吃完他站著拿电脑处理了一下邮件,过了半小时,觉得肚子平顺了点,就在阳光窗那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只是没两分锺,商应容就拿了感冒药过来,关凌看了看是预防xing的那种,想了半秒,觉得自己这身体还是要注意著点,所以礼貌地说了“谢谢”就接了过来。

因著受了商应容的好,在商应容在他对面坐下後,关凌主动开了口,问他:“恒美的事谈成了?”

与恒美的合作案应该就是这几天在最後谈判,以往关凌倒是能随时得到第一手详qíng,只是近来放权於商凌後,这些事他就不怎麽关心了。

“今天下午就会达成最终共识,商凌到时会打电话给你。”

“你不去?”

“他能行。”面对关凌的讶异,商应容倒是相当平静。

关凌看商应容一眼,想到阿清最近跟他说的商应容已经逐渐放权给唐浩涛两个儿子的事,心里想著商应容是不是也想退休的念头,不过表面上他还是面色平静,也不打算问商应容这个问题。

按他的立场来说,他觉得商应容至少还可以掌管容广差不多十年,而不是现在就放手控制权。

他那部份jiāo给商凌,也是因为商凌有姜航在帮忙,他们两口子配合起来很顺手,而他也能相对的能省下不少时间出来享受生活。

但商应容这种工作狂,不是应该工作到死的那天才匹配他的立场吗?

关凌虽然有点疑惑,但顾忌著身份,是真没打算过问商应容的事,於是也就想想就放开了这个问题。

很快一个多月过去,五月开始温度升高了不少,但因著最近下了半个月的bào雨,天气又闷又热,较往年反常得厉害,人们呆在空调房里都能感觉到一阵噬心的烦躁感。

关凌这几天更是食yù下降,商应容也有些心神不宁,时不时叫医生过来检查关凌的身体,关凌先也是比较注意,但多检查了几次也不耐烦了,让医生别再来了。

最近的调查也是最近出问题的人很多,别说是医院,连小诊所里都挤满了人,传染病也就流行了开来,让本来人流熙攘的城市一下子就减少了一半的人流量,大街小巷相比平日空dàng了不少。

这天商应容在倒水的时候打破了手中的杯子,正蹲地收拾的时候,关凌接到了姜航喘气非常不平稳的电话。

姜家那个优秀出色的孩子在那头用一种关凌听了心惊ròu跳的哭音说:“爸爸,我们出车祸了,商凌不行了,你快过来……”

关凌当时是坐著的,一听就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无比敏捷地拿著商应容放一旁的手机,迅速联系阿清。

“吸气,吸气,镇定下来,姜航,姜航……”关凌不断地叫著姜航,可姜航没了声音,关凌觉得脸上的皮一跳一跳地在动,深吸了口气,对接通电话的阿清说:“商凌出事了?”

“咦?”阿清在那边非常大地愣了一声。

“赶快查出事地点,跟著他们的保镖呢?今天没保镖吗?”关凌的声音简直就是用吼的,这时商应容大步走到了他身边,关凌把他的手机给了商应容,不用他说一个字,商应容就接下了下面的事,从人手的出动到医院的安排,他在短短两分锺内就全部下令完毕。

关凌边打电话给姜虎的边跑去卧室拿了两件外套,他和商应容没换衣服,家居服外就穿著件外套出了门。

从穿鞋到坐进车里,他们只用了两分锺,商应容开动车子时,姜虎在电话里胆颤心惊地跟关凌说:“刚调出电子监控,他们的车爆炸了,全都爆炸了……”

自以为身经百战的关凌听得心脏都要从喉咙口跳出来,听著姜虎那接近於崩溃的声音他嘴里也失声地问:“人呢?人怎麽样了?都从车里出来了?”

姜虎在那边这时在跟属下在咆哮如雷,关凌心跳快得都要爆炸,对上商应容那深深皱著眉头的脸,他摇了摇头,迅速拿起他的手机要打电话给阿清。

刚拿起,阿清电话过来了,“老总,你稳一下,qíng况不太好,少爷失血过多昏了过去,脑部有相当大的撞伤,航少爷左臂大量出血,也有生命危险,我们的人已经开了道路,相关医生会在半路接应,马上就会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