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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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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凌在旁听得快要bào笑,因顾及著好友在说电话,只能把头埋在商应容肩膀处闷笑,等人一结束通话,他抬起笑得掉出眼泪的脸,嘲笑好友:“你这麽便扭,他还对你好,你还跟他拿乔,真把人当没脾气的了?”

关凌好友摸摸鼻子,这时叹了一口气,这次对关凌老实地说:“还真不敢,回头回去了就对他好。”

临走前,他跟关凌说,他这辈子做得最好的事怕就是年轻的时候对他那个管家没有yù望地好过好几年,从而换来了一个对他永远忠诚不抛弃他的人。

有些时候,人跟人最後在不在一起,真是命运注定的。

他说完这两句走之後,关凌被商应容扶关进了车里回家,在半路司机等红灯的时候,他转头看了看商应容,轻叹了一口气说:“我们之间也真是一开始我造的因,说起来这些年你也为了我控制了不少qíng绪,算是不错了,也真难为你了。”

他把话说得婉和,但也客气。

可这比明显保持理智和距离的话要好多了。

所以到了当晚在chuáng上时,大灯一关,商应容在暗淡的卧室里开了口,他哑著噪子对关凌说:“你能靠靠我的肩膀吗?”

关凌听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想了想之後,他移了移身边,把头靠在了商应容肩上。

商应容过了好一会,才再次开了口,声音更显低沈,“这样就很好了,关凌,我不可能再有喜欢别人的心思了,我也只愿意和你在一起,只想看著你,如果你觉得能对我好点,就对我好点,有时靠靠我的肩膀对我来说就很不错了,别把心离得我太远,我拥有了你一辈子,只想在最後的时候,你的心别离得我太远。”

关凌没有说话,好久後也没有回答。

商应容也没催促他,只是把嘴放在关凌的耳边时不时地亲吻他的头发,过了一会後,他在关凌耳边细不可闻地说了一句:“我嫉妒张麒,嫉妒很久了,嫉妒得在私底下发狂也不敢再对他怎麽样,关凌,我爱你,你知不知道?”

关凌耳边的头发湿了,耳边也沾上了泪渍,以为平淡起不了涟漪的心不知怎麽地不受控制地有点酸涩起来。

过了好一会,当商应容的嘴唇印上他的下巴细细地啄吻时,他轻叹了一口气,终於开了口,“我们现在还在一起,如果能,就好好在一起吧。”

说著他偏过了头,迎上了商应容的吻。

最近两父亲时不时地躺在一起看东西,连姜航在几次看见关凌这只老狐狸靠在他那万年冰块的岳父肩膀处後,饶是平时镇定冷静成习惯了的青年也有点快要合不拢嘴。

所以这天在又看见关凌靠在他岳父肩膀上,还让他岳父喂他吃水果的时候,他下巴都快要掉了,有些呆呆地问旁边也有些呆呆的商凌:“他们这是怎麽了?huáng昏恋吗?”

商凌看起来也有些傻傻的,姜航都吓著了,他也根本不可能冷静下来,只见他朝著姜航完全茫然地摇了摇头之後,眼睛又不由自主地往他两父亲那里瞥。

他看了好一会,都看成了呆子了。

姜航不愧是姜家出品的优秀子孙,哪怕心里全是不可置信,还是在短时间内恢复了他应有的智商,所以gān脆仗著是小辈的身份,好奇地上前求知:“爸,岳父,你们在谈恋爱吗?”

关凌听了,扔了手中两个人一起看的电脑,对著姜航挂起了他那似笑非笑的招牌脸。

“有意见?”关凌笑著问出了这句话。

姜航一听,立马闭嘴,回到商凌身边,对他家那口子报告:“他们是在huáng昏恋,别管他们了。”

商凌听了小心翼翼地回过头,在他耳边说著悄悄话:“那你说他会不会让我在最後的时候送他?”

姜航听了哭笑不得,重重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又捏著他的耳朵在他耳边无可奈何又宠溺地说:“你这笨蛋,你想想啊,就算他不肯,你也不想想你亲爸是个什麽人?他还能哄著万年jīng怪跟他再谈恋爱,还不能哄得他入商家的祖坟?”

“爸不会愿意的。”商凌没有反抗,且非常冷静地说。

“你看看你奶奶,现在埋在什麽位置?”姜航摇了摇头,揉著商凌被他揪红的耳朵。

商凌不受控制地又往他那边坐了坐,就差直接全坐到姜航腿上,这时候他智商不够用,所以也没想地说:“园子里啊。”

“离你爷爷,太公那些多远?”

“够远的……”商凌老实地说。

“那不就得了,她离得那麽远,你姑姑又不可能进商家的地,我看他们俩的位置,就是在最中央处了……”姜航看了看那两个又搂著的人,意味深长地说了这麽一句。

“啊……”商凌也反应过来了,“这事有周旋的地方?”

姜航用鼻子哼哼了一声,gān脆把商凌抱到了他大腿上。

商凌不由自主地笑,去亲他的嘴。

亲了一会,回过神,对姜航说:“我爸爸其实很不得了的……”

姜航知道商凌说的是他亲爸,商凌对商应容天生有崇拜之qíng,这点,连他都奈何不是,商凌这麽多年为了得到商应容的一点认同是有多认真拼命他全看在了眼里,哪怕後来商凌因为一些原因对商应容的感qíng有所动摇,但也根本没改变商应容在他心里的地位。

商家人天生崇拜其父亲,关凌当玩笑话说出来的这点观点,经过这麽年的时间在商凌身上的体现,姜航是再认同不过了。

所以这时候商凌都不忘夸他父亲一句,姜航当场毫不犹豫,不顾形象地翻了个白眼。

商凌看到白眼也不生气,姜航一直与他父亲都不亲密,想当年他父亲阻止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从不生气的姜航气得直接向他爸告状去了,害得他父亲当年被他爸嫌弃了好一阵子,还分chuáng睡了接近一个月。

哪怕经过这麽多的,姜航与他父亲的关系也没好一点,商凌早就听关凌的劝,不要求这两人真友好了,反正他跟他父亲的感qíng其实也并不亲密。

所以姜航翻了白眼,他为姜航这不怎麽出现的不雅动作失笑不已,笑得露出了白牙。

姜航见也还笑,是真拿他没办法了,所以挺无奈地说:“你啊,怎麽就这麽死心眼……”

商凌还是笑。

“不过挺好,”姜航说完又笑著说,挺满意地点头,“所以才这麽爱我。”

他说得商凌挺不好意思的,但还是点了头,坦dàng地回:“嗯,我很爱你。”

姜航尽管不怎麽喜欢商应容,但对商应容的手段和心思还是比较钦佩的。

有些人的能力,你再不喜欢这个人,你也不得不承认他的高超之处。

如果说关凌是老狐狸,那麽商应容就是要条不动声色的老猎豹,因著其年老,所以有著可怕的耐xing和其dòng察力,再加上其不可动摇的理智,这麽多年来,姜航对能抵抗其侵袭的关凌是真心觉得他这个爸是条真汉子的。

而商凌之前其实对这两个人的关系都绝望了,在他心里,他爸是一丁点都不想和他父亲在一起的,如果不是为了容广和後来他的纠缠,关凌早就走了。

而冷不丁的,两人这麽亲密无间,眼看是真的huáng昏恋了,商凌甚至还看见两人接吻了,他真是傻了一次又一次,又越发觉得他父亲是厉害的。

在他心里,能打败他这个人小叫爸的人是没有的。

但,除了他父亲。

关凌与商应容的感qíng好了,何暖阳也觉得邪门,这天他上来窜门,在商应容去花园修剪树叶的时候问关凌:“你心里那块磐石怎麽被人搬动的?”

关凌看了看不远处的花园,见商应容和李庆聊得好好的,手上也剪得好好的,他们又隔得远,听不到这里说的话,两小的都上班去了,保镖们都在屋外处打牌聊天,更听不到这边的话了,所以他安心地朝何暖阳说:“他耍贱招,我人好,陪他玩了。”

何暖阳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什麽贱招?”

关凌被他笑得摸了摸鼻子,脸上非常坦然地说:“这是隐私。”

“你在我面前,还讲隐私?”何暖阳悠悠地说,嘲讽的口气能让圣人都发飙。

关凌不是圣人,但也不可能跟他发飙,所以在几秒後,他jiāo待了实话,他靠近何暖阳一点,又看了看花园处,确定商应容没往这边看才对何暖阳心有余悸地说:“我跟你说,人真是越老越不要脸,尤其是冰山脸,他每天晚上拿著本qíng书大全天天念一篇,你说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所以我只好跟他讲条件,他哪天不念我哪天就对他好点。”

何暖阳听了脸上的笑容扭曲极了,“他拿著这张脸,还念qíng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