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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青哭笑不得,发了个囧的表qíng,继续道:“萧老大是我高中的学长,那时候,那时候……”嵇青突然发现,即便跟最好的朋友,有些事也不好开口,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跟萧博雅的事。

其实这件事从一开始她就稀里糊涂的,萧博雅说追过她,她真没多大感觉,他即没表白,也没写qíng书,不过当对她满照顾的是事实,后来她从叛逆中导正回来,萧博雅就出国了。

如今萧博雅重新提起旧事,嵇青仔细回忆了回忆,貌似是有些苗头的,只是那时候自己太小,一开始专注于吸引父亲的目光,后来又遇上了封锦城,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那个男人身上,对于自己周边的人便自然忽略了。

即使萧博雅说了几次,嵇青也真没当回事,毕竟是年少的事儿,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现在提起来,只会令她知之一笑,顺便想起那段曾经分外荒唐的岁月而已,并没往别的地方想。

初十那天萧博雅突然给她打了个电话,说遇上了几个高中同学,窜了个饭局,大家都想见她,嵇青实在推脱不过,就去了。

一到了地方才发现,萧博雅嘴里几个高中同学,几乎就是那时候他们叛逆帮派的所有人,而且,那时候令学校头疼不已的几个人,现在居然都混的有模有样,除了她……

嵇青突然发现,自己的人生挺失败的,从小到大都是个废柴。那天大家玩的很high,吃了自助餐,一帮人余兴未尽又去了KTV,从KTV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萧博雅负责送她回家。

到了小区,她冲萧博雅挥挥手下车,刚迈上一层台阶,突然听见后面萧博雅的声音,一贯磁xing低沉的声线中,却充溢着一种急于破茧的张力:“从你十六岁我就喜欢你,这么多年,都无法淡忘,你大概不知道,无从应聘简历中看到你的时候,我有多激动,我知道,现在早已没有机会,没有资格,跟你说这些,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一件事,嵇青,你一直很好,很美,很可爱,不需要自卑和妄自菲薄,能娶到你的男人是他上辈子烧了高香。”

嵇青回过头来看着他,惊讶的看着他,萧博雅低低笑了一声,突然上前,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的额头上,轻轻道:“嵇青,一定要幸福……”

其实萧博雅想说的是:“如果不幸福,我一定控制不住自己想拥有你的奢望。”只是看到那样的嵇青,萧博雅无法说出下半句罢了。

即便如此,这迟到的告白,依然震撼到了嵇青,震撼之余还有感动,丝丝缕缕在她心中蔓延开来,暖暖的舒服,因此她想找个人倾诉。

梓沁显然相当了解嵇青,嵇青迟疑的瞬间,梓沁飞快猜到:“你不会是出轨了吧!”嵇青一愣,急忙打了几个字:“胡说什么,我只是感到温暖,我跟萧老大是朋友。”梓沁飞快又发了而一个大大的白眼:“嵇青容我提醒你,男女之间是没有真正友谊的,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你的萧老大蛮像李大仁的。”

梓沁发了个搞怪的表qíng过来:“嵇青,我有时真不明白你,明明身边有这么个极品优秀的男人,你怎么会嫁给封锦城,那男人除了长得好看点,我真没看出别的好处来,yīn险,狡猾,霸道,毫无qíng趣,简直就是一只修炼的千万年的老狐狸jīng,我估计,你男人屁股后头肯定藏着九条尾巴。”

“噗……”嵇青被梓沁的比喻笑喷了,外面门响了一声,嵇青楞了一下,看看表,早晨十点,嵇青急忙发了个回聊的表qíng。

走出去的时候,封锦城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大衣还穿在身上,围巾扯下来丢在一边,眸光却定定的望着嵇青,这样的目光令嵇青有几分毛骨悚然:“你,你回来了,分公司的事儿都处理好了啊!”

很久,封锦城才冷冷哼了一声:“你是不是希望我永远别回来才好。”明显不慡找茬的语气,嵇青微微皱了皱眉,虽然不知道这男人吃错了什么药,可还是决定暂时避其锋芒:“我去给你放水洗澡……”

嵇青从放好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封锦城坐在chuáng上正摆弄她的笔电,嵇青几步过去飞快合上,恼怒的道:“你gān什么?”

她这样忙不迭的掩饰,更令封锦城怀疑起来,封锦城忽然笑了,笑的yīn测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我看看都不行?难不成正在跟老qíng人聊天……”

嵇青愕然的功夫,已被封锦城抓住胳膊大力一拽,嵇青一个踉跄栽到chuáng上,被封锦城直接压在身下,嵇青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大手直接抓住她两只手腕捏在一起举高,封锦城的力其大无比,而他的眼睛近距离直视着嵇青,嵇青清楚看到了里面翻涌的怒意。

他的薄唇微微动了动,吐出几个字:“你跟萧博雅什么关系?”

☆、三十九回

封锦城的怒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嵇青不禁瑟缩了一下,这样的封锦城是陌生的,在嵇青记忆里,即便封锦城冷淡疏离,可这男人却极有涵养,那种优雅的风度,几乎刻进他骨子里,至多,像上次一样摔门离开,从不会如此。

此时的封锦城彻底失去了涵养风度,他盯她的目光中蕴含着种种濒临爆发的qíng绪,冰冷,愤怒,嫉妒,难堪,怀疑……令嵇青不寒而栗。

他从齿fèng里挤出的几个字,好半响,嵇青才听明白,他问的是萧博雅……嵇青略犹豫片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跟萧博雅的关系,她这瞬间的犹豫落在封锦城眼里,已经直接理解成别的含义。

封锦城就觉得,兜头一顶绿帽子直接扣在他脑袋上,而且,他竟然不知道扣了多久,还傻傻的,被这女人愚弄欺骗,自以为万事皆在掌握,殊不知,他栽的如此狠,栽在这么个看起来软弱,实则狡猾无比的女人手里。

封锦城忽然有种错觉,或许这个看上去胆小如鼠的女人,说不准有着最高明的手腕和最深沉的心机,能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想到此,封锦城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怒火,松开她的手,直接捏住嵇青的下颚:“怎么不说话?你装的倒挺像,原来骨子里是个□,什么面试,什么工作,这是你们俩早就商量好的是不是?凑到一起好方便你们这对jian夫□勾搭私通……”

被欺瞒背叛的怒火令怒意彻底淹没了理智,封锦城嘴里一个一个恶毒的字眼吐出来,根根不留余地,嵇青被封锦城的话惊呆了,反应过来以后,气的浑身发抖,想都没想,扬起手狠狠就是一巴掌,啪一声,还不解气,回手又打过来,却被封锦城捏住手腕……

嵇青嘶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手腕仿佛折断了一样疼痛难当,嵇青甚至听见了自己腕骨轻微的响声。

封锦城咬牙切齿:“怎么?你做得出来,还不让我说了,你一直心心念念想离婚,是不是因为他?萧博雅肯要你?不嫌弃你被我用了这么久,还是说,你在他chuáng上比在我chuáng上会发骚,伺候的他慡了,滋润了,他才要娶你……”

“啊……封锦城,你混蛋,王八蛋……”嵇青被他气疯了,手挣不开,可嘴闲着,伸脖子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所有怒气集中在齿尖,这一口咬的用了吃奶的力气,隔着两层布料,封锦城都能感觉到那种火辣辣的疼。

封锦城却没躲开,更没放开嵇青,而是死死盯着她,直到她力竭松口,封锦城才颇讽刺的笑了一声:“我不是王八蛋,我成了活王八,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他妈不是骚的难受,非得爬墙吗,今儿让你彻底痛快了……”

说着,伸手去撕扯嵇青的衣服,嵇青被他一句比一句下流难听的话,说的委屈的不行,他还来撕她的衣裳,她自然不能让他得逞,手脚脱开钳制,开始激烈反抗,嘴里也毫不示弱的骂了回去:“你无耻,你不要脸,你贼喊捉贼,你自己跟个种马似的逮着母的就上,还冤枉别人……”抓住封锦城的头发用力拳打脚踢……

封锦城以前是没少打架,可那都是男的,真没领教过女人打架,尤其嵇青这路数的,一时被嵇青一脚踢中要害,闷哼一声,滚到窗下,嵇青一个鲤鱼打挺起来,闪到chuáng另一边,动作利落非常。

封锦城真没料到嵇青这么泼,这一下,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断子绝孙了,捂着,等那阵钻心的疼过去,才抬头去看嵇青,这哪儿还是那个乖巧的小兔子,分明就是一只炸了毛的小老虎。

头发蓬乱的披散着,身体紧紧贴着后面的墙,戒备的看着他,那双平日忧郁沉寂的眸子,此时晶亮如夜空的星子,小嘴紧紧抿成一条线,小脸微仰着,黑色的棉质T恤被他撕扯裂开,一半雪白的肩膀luǒ在外面,肩膀上艳红色的内衣蕾丝肩带,微微滑落,露处形状美好的□胸线,这样的嵇青竟焕发出一种夺人心魄的美丽,即悍又辣。

这么会儿的功夫,封锦城的理智略也稍稍回归了些,刚才嵇青那些话,在脑子里回dàng了一下,封锦城抓住的关键字眼是冤枉。

封锦城心底忽然升起一股希望,张鹭肯定是不怀好意,或许自己被嫉妒冲昏了大脑,失去了敏锐的判断力,真冤枉了他媳妇儿。

想到此,封锦城难堪的脸色略缓了点儿,把手机拿出来翻出照片仍在chuáng那头,嵇青疑惑的看去,这一看不禁怒从心头起:“封锦城,你跟踪我。”

嵇青一想到这男人竟然怀疑她,并在他出差的时候,还派人跟踪她,她就再也控制不住qíng绪,而且,封锦城没有反驳,那么就是真的了。

怒到极致嵇青忽然自嘲的笑了,她跟封锦城这夫妻做的太讽刺,爱qíng没有,感qíng欠缺,如今,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了,这个婚姻的意义她自己竟然都不知道是什么?

封锦城皱皱眉:“你只要解释清楚这照片怎么回事?我就原谅你,不再追究。”“原谅?”封锦城的话,如同在嵇青烧的正旺的心头火上又浇了一勺滚油一样,嵇青根本不再考虑什么后果,嘴角扬起一个笑容,十分淡定的说:“解释什么?没什么好解释的,你跟那么多女人搞暧昧,闹绯闻,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可曾给过我解释?”

封锦城脸色一yīn,咬着牙道:“嵇青,别跟我使小心眼儿,我们现在说的是你。”“说的是我……”嵇青点点头,憋了这些年的委屈一瞬间涌上来,嵇青仿佛找到了最有利的回击武器。

她诡异的笑了笑:“好,你想听什么解释?既然你心里都给我定了罪,我还解释什么?就像你想的,我跟萧博雅早就认识,你知道多早吗?远远在你之前,我上高中的时候,我上高一他上高三,我们一起什么都玩过,现在老qíng人重逢,我们旧qíng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