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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郡王,谢谢郡王妃。”这个丫鬟激动的满脸是泪,说不出的láng狈。
至于那个磕得满脸血的丫鬟被两个太监堵住嘴拖了下去,至于她要受什么样的惩罚,华夕菀没有问,晏晋丘也没有解释。
两人仿佛齐齐忘了这个cha曲,不提赐婚的事qíng,更加不提外面那些关于华夕菀长相的传言。

午膳两人是在一起用的,尽管两人在一起不到一天的时间,但是两人说起话来从不冷场,也不会让人觉得没话找话,不像是以前从未见过面然后成亲的新婚夫妻,反而像是有了深厚感qíng的有qíng人,一举手一投足满满都是温qíng。
伺候着两人用饭的木通神qíng复杂的看着姿态优雅的郡王妃,郡王妃只怕也不是空有相貌的木美人。
下午晏晋丘有事出府,华夕菀自然是回到房间补眠。昨天夜里那位显郡王殿下第一次的速度略快了些,后来两次不知是不是想向她证明什么,她被折腾了不少时间。

一觉睡醒,已经是傍晚时分,她起chuáng后换了一件舒服的锦缎裙,让红缨给她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然后靠在软榻上懒洋洋的让丫鬟给自己捏肩。
“郡王回府了吗?”她见天色渐渐开始黑了下来,才想起自己还顶着一个郡王妃的名头,不管怎么都该问问那位郡王爷。

“郡王还不曾回府,下午膳房的人来过,奴婢照着您平日喜欢的菜色让他们做了几样,现在可要传膳?”白夏捧了一杯山楂枸杞红枣茶到华夕菀手里,“想必厨房也准备好了。”

“我这刚睡醒,还没胃口,等一会儿再说。”她懒洋洋的朝窗外看了一眼,君子兰开得正好,在夕阳下显得更外漂亮,就像是蒙上了一层神圣光辉般。
这位显郡王果然比她想象中还要复杂,那两个丫鬟在面对他时的恐惧,她看得非常清楚,仿佛他眨眨眼睛,她们自己以及家人的xing命都会不保似的。

叹了口气,她让自己靠躺的姿势更加舒服一点:“白夏,你说郡王府如何?”
白夏沉默片刻后道:“王府很漂亮,下人也都很规矩。”
华夕菀笑了笑:“可不是很规矩?”

白夏嘴唇动了动,她知道主子向来聪慧,比自己想得更远,所以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她扫视了眼华丽的屋子,虽然王府看起来很漂亮,下人也都老实规矩,可是太过规矩太过漂亮的地方,总会让人觉得不真实。
大概,这就是皇家的本色?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开完会回来已经夜里十点多了,这周开始下午,这周的周末还要加班,所以我现在只有晚上码字,然后上午把文发出来。
感谢琉璃0心大大的两颗手榴弹╭(╯3╰)╮
感谢GaIn大大的手榴弹╭(╯3╰)╮

 

 

8、传言不符 ...


华夕菀嫁进郡王府不到三日,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她颇得郡王爷喜爱,甚至还有人传郡王妃貌似天仙,让人见之忘俗。不过似乎并没有多少人相信这个传言,只是觉得传这话的人讨好郡王妃的手段不太高明,还不如夸郡王妃气质佳,身姿婀娜。
郡王府的传言白夏等人也知道,从表面上来看,郡王与郡王妃确实挺亲近的样子,但是作为在郡王妃身边伺候多年的她们,怎么会没有看出郡王妃与郡王jiāo谈时显得客套又生硬,更别提郡王妃私下言谈举止中,并不常提起显郡王,好似郡王爷不过是个搭伙过日子的人。
“白夏姐,单子上的东西都看过了吗?”红缨拿了一张常常的单子走进屋子里,见白夏正在做郡王妃贴身穿的袜子,放下单子道,“你的绣活越来越好了,难怪郡王妃爱穿你做的贴身衣物。”
不是红缨有意chuī捧白夏,而是那一双袜子上绣着的并蒂莲暗纹栩栩如生,若是不仔细看,还很难让人发现,偏偏摸上去还细腻贴身,让人感觉不到任何异样。
“不过是闲暇时做上几双罢了,”白夏放下针线活,把针线筐放到一边,让红缨坐下后道,“如今郡王妃身边有专门针线房的人伺候,王府的绣娘们有jīng通蜀绣、苏绣的,还有好些个有祖传技艺,岂是我能比上的。不过是郡王妃穿惯了我做的贴身衣物,念旧qíng罢了。”
“你又何必妄自菲薄?”红缨看了眼窗外已经开始绿起来的芭蕉,“王府的绣娘技艺确实难得,可你对郡王妃的贴心,那些绣娘可是比不上的。”
白夏闻言笑了笑,伸手拿过红缨拿进来的单子,仔细比对一遍后道:“上午我已经跟木总管到库房里对过了,单子列的东西没问题。”
红缨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世家库房里好东西不少,可是有时候因为东西积压太久或者下人手脚不gān净,库房里的东西会与入库登记不同,就连侯府有时候都会出现这种意外。没有想到郡王府上连一个女主人都没有,竟然把府上管理得如如井井有条。
“这样明日一早郡王妃回门就不会出什么差错,”新婚中讲究的就是一个吉利,若是回门时带的礼物之类出现破损,那就要出乱子了。红缨朝礼单望了一眼,“郡王爷待郡王妃面上倒还不错。”
新嫁娘回门时,带的礼物如何,就代表着夫家对她的敬重程度。若是太少,不仅她自己心里难受,只怕连娘家都要遭到其他人取笑。
“行了,礼品没什么问题,”白夏叹了口气,剩下那个最大的问题,就是要看郡王爷愿不愿意陪同郡王妃一同回门了。她望了了眼外面的天色,“郡王妃午睡快要起了,我们这会过去吧。”
红缨点了点头,她自己心里也明白,郡王府上并不缺这些东西,郡王爷究竟好不好,看的也不是这些,而是日后。
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时光是最公正的见证人,珠宝首饰,华服美食,不过是外面jīng致的点心,至于内里滋味如何,不吃到最后一口,谁也不知道。

“郡王妃,您醒了?”
华夕菀坐在chuáng上,看着纱帐外站着的几个丫鬟,揉了揉额际:“把帘子打起来。”
纱帐帘子被两个丫鬟打起来,华夕菀就着白夏端上来的温水净脸,擦gān净手上的水后,低声道:“明日回府的东西都备好了?”
白夏把用过的污水递给身后的小丫鬟,扶着华夕菀在镜前坐下:“回门的东西都备好了。”
华夕菀挑选玉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露出一丝笑意道:“嗯,这就好。”白夏说得对,明日她去义安候府不是回府,而是回门。
“给我挑件松快的衣服,”华夕菀从首饰盒里挑出几只发簪,利索的把头发绾成一个简单的髻,这辈子她虽然为人懒散,不过懒那么几天,还是要去锻炼一下身体,比如说打/打女子自卫防身拳之类的东西。

本朝名门贵府世家女子平日里喜欢弄什么诗会,打马游花之类。她是个懒得出门的xing子,所有只有原地几步内范围的运动比较适合她。

木通匆匆进了主屋院子里,就见郡王妃站在院子里,四周还站了不少的丫鬟,他还没来得及朝郡王妃行礼,就看到郡王妃轻轻松松的踹翻一条雕花实木椅,那周身的气势,震的他脚下有些发软。
传闻义安候夫人乃是武将世家之女;传闻义安候二十多年不纳妾,是因为义安候夫人行事彪悍,义安候打不过他?传闻当年义安候求娶夫人时,还曾被将军府上的众人威胁了一遍。

虽然这些传闻有真有假,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义安候府人是个比较qiáng悍的女人,他们家郡王妃……是得了她母亲义安候夫人的真传?
脑子莫名浮现出一幅郡王爷被郡王妃打趴下的画面,木通揉了揉嘴角,让自己脸上的笑意更加真切一些:“小的见过郡王妃,郡王爷在宫里遇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留了郡王爷用晚膳,所以让小的来给您汇报一声。”

“我知道了,”打完两套拳脚,华夕菀慢慢收势,慢慢呼出一口气后,接过红缨递来的手绢擦着额际的细汗,“郡王爷还有什么事qíng让你来告诉我的吗?”
木通摇了摇头:“郡王爷只说了要您早些休息。”
所以……让贴身太监跑一趟就是为了告诉她,他不回府吃完饭了?

这么体贴细心容易让人动心的行为,完全没有感化到华夕菀,她从头到脚打量了木通一眼,腿长人瘦,这都是跑出来的?
郡王妃没有说什么话,木通也不敢走,察觉到郡王妃在打量自己,木通让自己站立的姿势更加恭敬。

“有劳木公公跑这一趟,,”华夕菀觉得自己的发髻有些松散,便取下绾发的发簪,重新绾着头发道,“白夏,送木公公出去。”
“不敢劳烦白夏姑娘,”木通抬头见郡王妃潇洒的把头发绾了起来,忙又把头低了下去,等退出主屋后,才舒了一口气。

长得好看的人怎么都好看,连扬手绾发的动作都满是风qíng,就是动作上略彪悍了些。
传闻中沉默寡言,自卑无盐的义安候府嫡女,究竟是为什么变成了一个与传闻没有任何一点相像地方的人?
仔细想想,好像还是有地方相同的,比如说……xing别?

作者有话要说:太困了,盯着屏幕都能产生梦幻般的错觉,所以今天这章少了点,大家见谅。
感谢某 大大的火箭pào╭(╯3╰)╮
感谢毛毛熊、三五七四九 两位大大的地雷╭(╯3╰)╮

 

 

9、本xing ...


昏暗的密室中,没有一缕光线透进来,趴在地上的人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已经凝结成块的头发搭在脸颊旁,凹陷下去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起来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给人yīn森恐怖之感。

在满是污水的屋子里,却有一个人悠闲的坐在一旁喝茶,那修剪得gāngān净净的手指端着碧玉茶杯缓缓送到唇边,轻啜一口后,嘴角露出一丝完美无缺的笑容:“好茶。”
放下茶杯,他弹了弹雪色的衣袖,起身慢慢走向这个躺倒在地的男人,似乎一点也不介意污水弄脏他白色的外袍。

“早就听闻张公子是个硬骨头,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白皙gān净的手一把抓住地上之人的头发,迫使他往后艰难的仰起头。他心中纵然万般不甘,可是被对方这般拎着,也只能在喉咙里发出“嗬嗬”声,连一句rǔ骂的话也说不出来。

约莫是因为手中的头发太脏,白袍男人把手中的头发一松,任由这位张公子的脸砸到污水上面,甚至还溅起了两滴脏水沾到他的银白色锦缎斜面上。
不过眨眼间,就有人从黑暗角落里走了出来,呈给他一面白色的锦帕,并且弯腰擦去了他鞋面上的那两滴污水。

他用锦帕擦了擦手,然后把锦帕扔到了张公子身边,不疾不徐道:“偏偏我这人不太喜欢骨头硬的人,尤其是派人刺杀我的硬骨头。”他抬脚踩在张公子的脑袋上,让对方整张脸都贴在地上,语气变得有些森然,“既然你骨头这么硬,那么就给我好好硬下去,到时候可千万别哭着求饶。”
他收回脚,把手背在身后,转身往密室外走,等到密室门打开,门外透出的光线照she进屋内后,他才用带着笑意的语气道:“你们继续好好的伺候张公子,可别让张公子没了。”
密室的门再度关上,室内再度变得昏暗起来,张公子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张开嘴暗哑的低吼了一声,可是被剪去舌头的他,注定这辈子再也说不了一句话。

“你说郡王妃在院子里练拳?”晏晋丘对着铜镜理着衣襟,听完木通的汇报,微微挑眉后笑了笑,“郡王妃不愧是将军之后的女儿,练拳qiáng身健体倒也不错。”
木通拿着帕子小心的擦着晏晋丘尚还在湿气的头发,笑着道:“郡王爷您说得是,郡王妃这些年因为身体不好无法出门踏马赏花,连登山望高也不能做,打打拳倒是个锻炼身子的好法子。”
晏晋丘听到这话,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木通见状不敢再多言,擦头发的动作更加小心仔细起来。

郡王府正院主屋,华夕菀沐浴过后披散着一头青丝,半躺在贵妃榻上翻看着一本坊间很流行的鬼怪故事,身边的绿珠时不时用银签子把削好的水果递到她嘴边,紫衫坐在小凳上用檀木小锤轻轻的给她敲着腿,屋子里燃着昂贵的绮罗香,明明是奢侈又懒散的画面,偏偏因为享受的正主是个美人,成了一幅美人画。
白夏上前替华夕菀调整了一下后背的软垫,让她躺得更加舒适,“郡王妃,等下郡王爷就要回来了,可要伺候您梳妆?”
“梳妆?”华夕菀把注意力从鬼怪故事中拉了出来,伸手撩了聊脸颊旁的发丝,懒懒的掩着嘴角打个哈欠 ,“懒得折腾,就这样吧。”
白夏看了眼她穿在身上的素色白梅飞纱裙,以及裙子下面隐隐露出的足尖,退到一边不再多言。
看完整个鬼怪故事,华夕菀终于愿意动弹了,她穿好鞋袜走下软榻,看着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对绿珠道,“去让膳房呈膳。”
“郡王妃,不等郡王爷吗?”绿珠闻言问道,“郡王爷说了晚上会回来。”
“没事,去准备吧,”华夕菀摆摆手,“若是他这会儿还没过来,想必已经在太子那用过了。”之前让人来说太子留了他,这会儿又说要回府,谁知道等会儿会不会又不回来了,那她今晚就不用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