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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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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晋丘闻声望去,就见皇帝一脚把太子踹出几步远,要不是有两个小太监扶着,只怕早已经摔到了地上。

“你们不用扶着这个孽畜,朕今日就废了他。”皇帝早已经气怒攻心,从身后护卫腰间抽出护刀,就要去砍太子。宁王见势不妙,忙上前跪在皇帝面前,双手抱住他的腿道,“皇上,您息怒……”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帝照脸踹了一脚,趴在地上的他还听到皇上怒骂声:“这样的孽种朕留着作甚,不如死了gān净。”

宁王gān脆趴在地上不起来了,他摸着自己被踹肿的脸颊郁闷的想,砍死就砍死,反正又不是他的儿子,断子绝孙的也不是他。砍死了就一了百了,他也难得替那么一个蠢货太子收拾烂摊子了。

听着周围一阵阵的哭嚎声,年近花甲的宁王很有把大地躺穿的气势,他尽力了,如果日后皇帝为手刃亲子而后悔了,也怪不到他头上来。

听了半天也没等到皇帝把太子看似,宁王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失望,如果皇上真把太子砍死了也就好了,他也就不用天天面对这么一个糟心玩意儿了。

宁王的愿望注定不能实现了,因为就在皇帝举着刀踹翻十几个人,终于离太子很近的时候,皇后娘娘出现了。

皇后在皇帝面前噗通一声,满脸是泪道:“皇上,妾深知太子此次犯了弥天大错,可是您看在他是你孩子的份上,饶了他的死罪吧。妾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他就是妾的命根子啊。”

你儿子是命根子,人家丽美人就不是父母的命根子了?宁王觉得地上有些硬,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躺姿,嘴里还发出几声痛苦得哼哼声,要让周围人相信他不是不去劝阻皇上,只是年纪太大,摔了一跤爬不起来而已。

晏晋丘默默的看了眼痛苦呻/吟着却面色红润的宁王,冷笑一声,真是一只老狐狸。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衣袍下面被皇帝踢出的脚印,一脸痛苦得就地坐下,然后捂着腿倒吸一口冷气。

皇上正当壮年,身qiáng力壮,这一脚下来,他真是走一步都觉得疼得厉害啊。

宁王与晏晋丘的视线在空中jiāo汇,然后彼此心知肚明的移开视线。

“皇上,您就看在我们夫妻多年的qíng份上,饶太子一命吧。”皇后哭花了妆,磕乱了发髻,在众人面前失了皇后的仪态,可是对她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身后的儿子。

太子被皇帝踢得七晕八素,见皇后跪挡在自己的面前,脑子才渐渐从混沌中清醒过来,当下便跪在皇后身边,痛哭道:“父皇,儿子是被人算计冤枉的,儿子岂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求父皇明察!”

皇后也知此事有蹊跷,可若是丽美人还活着,事qíng还不会这么麻烦,可是偏偏丽美人自杀了,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杀的。

这事就算查清不是太子gān的,可是外面又有多少人相信呢,只怕大多人只会说,他们包庇太子,丽美人无辜香消玉殒,实在可怜罢了。

若是太子一直以来品格端正、为人上进,爱民如子,那么今日即便发生了这件事,只要查明了,就不会有人怀疑,就算没有查明,别人也会下意识的去怀疑是有人陷害。

可是太子……不管此事与他有关没关,至少在别人眼里,他定是与此事有关了。

皇后能想到这点,皇上也想到了,他回头看了眼身后众人,使出如此手段的人究竟是哪一个?

此人是bī着要他废太子吗?

可太子若是废了,他的皇位给谁,给那些虎视眈眈的侄儿们吗?

没那么容易!

“查,给朕查,今日来三清观的人通通不许走,全部给朕留下来。”

皇上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他们在场诸位都可疑,反而与丽美人滚到一张榻上的太子半点问题都没有了?

在场的都是都是皇族宗室,听到皇上这话后,脸色就变得不太对劲了,合着做了坏事的人没事,反倒是他们无辜的路人有罪了?

启隆帝这话说出口后,就后悔了,回头见宗室们的脸色不太好,便颓然的叹了口气:“来人,把太子押进天牢,事qíng没有查出来之前,不得放出来。”

“父皇?!”太子不敢置信的看着启隆帝,天牢那是什么地方,他堂堂太子被押进大牢,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做人?

皇后却知道皇上此举是在保太子,不然宗室们会心生不满,于是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侍卫把太子押了下去。

“如今时辰不早了,诸位与朕一道回京吧。”启隆帝再不提之前说过“通通不许走”的话,然后感叹道,“孽子如此,实乃让朕心里难受啊。”

众人能说什么,只能哄着劝着,让他放宽心,事qíng一定能查出来云云。

至于这些人究竟怎么想,那就不知道了。

反正当天晚上关于太子jian/污庶母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在这些传闻中,太子的形象就是好色无能,然后见丽美人面容姣好,就心生邪恶之心,qiáng占了丽美人,害得丽美人撞墙自杀。

丽美人的死,就注定把太子塑造成了一个“qiáng/jian犯”,不管事qíng真相究竟如何,反正太子的形象就这样了。

可是即便太子如此荒唐,老百姓也只能麻木的接受,因为皇上膝下只有太子一个儿子,所以最终继承皇位的只能是太子。

显王夫妇二人因为受伤加受惊,所以一路上被人小心的送回了王妃,半个时辰后,皇帝还赏了补药下来。

华夕菀看着晏晋丘膝盖上的淤青,叹口气道:“皇上这一脚可真够狠的。”

“也不过是样子狠罢了,他若是想杀太子,谁敢拦他,不过是做戏给我们这些人看罢了,”晏晋丘放下裤腿,然后道,“我听你的意思,好像是说盛郡王妃有些不对劲?”

华夕菀叫人去打一盆热水来给晏晋丘敷一下伤口后才道:“今日出事后,堂嫂有意领着我们去看屋内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被护卫们领了先,方才作罢。”

“竟还有这么一回事,”晏晋丘皱了皱眉,难不成这事是盛郡王夫妇做的?可是,以晏伯益的手腕,应该不至于做得如此简单粗bào。

他看了眼华夕菀,道:“早些休息,这事我们暂时不去想他了。”

反正,暂时与他们也没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晚了,5号要值班,不一定能更新,先预报一下,大家晚安~

 

53、皇后的恨意

皇后如今是恨极了侯氏,尤其是当她听到太子在牢中吃不好睡不好的时候,更是恨不得把侯氏扒皮抽筋,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如此巧合之事,在他们刚刚准备离开的时候,就听到宫女的尖叫,然后就见宫女表面掩饰实则让人疑云丛生的答话。太子虽然好美色,但却也知道道观不是供他玩乐的地方,更何况丽美人乃是皇上的女人,太子即便是有那个色心,也不会有那个色胆。

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qíng,宫女发现太子与丽美人衣衫不整的在屋子里,然后丽美人衣衫不整的撞墙自杀,再然后太子在众人视线中出现,就好像有人故意等着他们来发现,并且故意让这么多人看见,好让他们想护着太子都不能下手。

丽美人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糙,这些日子皇上格外疼爱丽美人,所以给太后祈福这种重要的事qíng都带了她来,后宫里很多资历比她老的妃嫔都不曾有过这种殊荣。

这样一个有手段的女人,遇到这种事第一件事应该想到的怎么解决,而不是撞墙而亡,这实在不像是丽美人的xing子。可是宫里的嬷嬷却说丽美人身上确实有欢爱过后的气息,这究竟是谁下的狠手?

皇后想到侯氏小产,这事确实有她的手笔在中间,但是此事做得极为隐蔽,侯氏应该不会察觉才是。若不是因为这般,侯氏为何如此疯狂的报复太子?

可是除了盛郡王夫妇,谁还会有能力设这么大的圈套?显王虽然在京中颇有声誉,可是他却不爱涉及政事,即便他想玩这种yīn谋,也没有这么大的人脉。

所以……盛郡王府!

侯氏那个贱人,皇后气得砸了手边好几个茶杯,若不是这个贱人,她的儿子何须受这么大的苦,天牢那种地方,是从小锦衣玉食的太子待得地方吗?

越想越气,皇后又砸了几样瓷器,然后就想起了那个可疑的宫女,那个宫女的尖叫声不像是被吓住,反而像是吸引她们这些女眷的注意力,所以才叫得格外的犀利。

“皇后娘娘,”赵东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仿佛没有看到地上碎了不少瓷器一般,他恭敬的朝皇后行了一个礼,“皇后娘娘,宫女的身份查清楚了,可是……”

“可是什么?”皇后心头有个不好的预感,眉心忍不住跳了好几下。

“这个宫女没了,”赵东把头低下,不敢去看皇后的脸色,“今日一早这个宫女被人发现在屋子里投缳自尽了,并且还留下了一封遗书。”赵东从怀里掏出两页信纸,“这信是小的到大理寺临摹的一份回来,请娘娘过目。”

皇后接过信纸看过以后,气得把信纸重重排在桌上:“什么叫她并没有看到太子与丽美人躺在一起,什么叫以区区贱命换得家人平安?!”

这封信看似在为太子开脱,实则是把他拉进了泥潭,这封信放在谁眼里,也像是宫女不堪他们太子一脉的威胁,又怕连累家人,gān脆自杀谢罪。

“好,很好,”皇后气得深吸了好几口气后道,“这些人就是不想给我儿一条活路了对吧,本宫就要看看,谁那么有本事从我手里抢走本该属于我儿的东西。”

皇后心里清楚,此事过后,太子就算日后登基了,在历史上也要留下一个污名,这事已经闹得全京城都知道,想掩是掩不住了。她更害怕的是待儿子继位以后,那些láng子野心的王爷们会借着这些旗号造反,这事如果不好好查清楚,那么后患无穷。

可是就算这事查清了,老百姓又会相信吗?

皇后想到这,心头的怒气消去不少,转而问道:“负责此案的人是谁?”

“回禀娘娘,是大理寺少卿张大人以及刑部侍郎huáng大人。”

“huáng大人?”皇后沉吟道,“可是huáng威?”

“回娘娘,正是此人。张少卿以前曾在卫尉寺任职,后来因为临平郡马遇刺一案,便被调遣到大理寺,着手彻查临平郡马一案。”赵东为了在皇后面前显出能耐,所以特意把事qíng打听得清清楚楚后才来跟皇后禀报。

皇后听后松了一口气,huáng威本就是他们这一派系的人,至于这个张少卿,看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不然也不会在顶包的时候被人推出来,临平郡马一案有多棘手,全京城的人都清楚,他在这种时候被派去查这种案子,就代表着身后没有人帮他,不然何必领这种苦差事。

这样的人她也放心,所以叹了口气道:“本宫知道了,你带些东西去给太子,本宫担心太子不习惯天牢里的东西。”

“是。”赵东退了下去。

待出了门,四周没人后,他才甩了甩袖子,难不成谁天生是习惯天牢里东西的?

虽然出了临平郡马遇刺一案,但是白天里老百姓的生活并没有受到影响,该热闹的还是照旧热闹。

晏晋丘坐着马车为了避免扰民,gān脆让马车绕了进巷子里回府,谁知马车行到半路,前方就有一个马车朝这边行来。

“微臣张厚见过显王爷。”张厚似乎没有料到会在巷子里遇到显王府的马车,所以下了马车来给晏晋丘行礼。

“张少卿不必多礼,”晏晋丘走下马车,伸手扶起他来,然后退后几步道:“张大人看起来气色比前些日子差了些,近来辛苦了。”

“能为君分忧是为人臣者之荣耀,微臣不苦,”张厚现在查的案子不宜与皇室中人走得过近,所以两人说话的时候,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多谢王爷关心。”

两人略说了几句后就各自坐上马车离开,任谁来看,这都不过是一场巧遇,并且双方都十分疏离有礼,有礼得近乎陌生。

虽然出了这么大的事qíng,但是华夕菀反而变得悠闲起来,这两天没有人下帖子邀请她参宴了,也没有人来找她闲聊了,她乐得悠闲自在。

可是没有悠闲多久,她就看到白夏走了进来。

“主子,盛郡王妃来了。”

华夕菀愕然,盛郡王妃之前没有给她下过帖子,怎么突然就来了?这实在是不像侯氏的作风。以往的盛郡王妃可是面面俱到,不会在这种礼节上出错的。

想到去三清观时,盛郡王妃那双异常光亮的眼眸,她扶了扶鬓边的步摇,抿嘴道:“快快有请。”

人已经到了王府,她总不能把人撵走,她如果真这么做了,那京城就要更热闹了。

她想了想,又多叫了几个丫鬟到待客室伺候。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凌晨三点过就码好了,结果我手贱点错了,把原本的内容替换掉还习惯xing的保存了,简直满脸血。

然后又开始重新打,现在快五点了,实在熬不住了,先放上来吧。在看到文档内容变成另一篇文的内容时,我从未如此恨过自己的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