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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谨扭头冲元远笑,表示自己很高兴。元远接收到却没回,自顾自低下头看资料。方知谨迟疑片刻收回了目光,他又白忙活了,上回帮霍学川也是,对方转脸和谢经年一起玩儿去了,这回陪chuáng又谈心的,元远还是要守着倒数第二的假死党。

散会了,他们去练舞,方知谨面无表qíng走在最后,霍学川察觉便放慢脚步,说:“你委屈什么,好像痴心错付似的。”

“没错,我就是料到元远人气高,所以对他好,也确实没想到他会拒绝我。”方知谨仍然面无表qíng,步伐更重,“一个个都瞎了,好像我倒贴一样。”

霍学川轻声说:“朋友,你那么俩镜头都能冲到第一去,谁还敢跟你玩儿啊,你们类型又相似,人家攒俩粉丝容易么,回头再被你吸走了。”

方知谨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才理清头绪,理清后也看开了,管他呢,反正他盘靓条顺,当壁花都能抢风头,没准儿还被老总看上了,简直前途大好。

其他人已经进练舞房了,他也准备进了,手机突然振动起来,他接通:“妈?我正准备去练舞呢,你有事儿吗?”

方霏高兴地说:“昨晚节目播完我就让小文办了,她说后半夜都没睡觉。”

“办什么啊?”方知谨没听明白,问完就听方霏在电话里讲。

手机屏幕黑了,电话也讲完了,方知谨理清的头绪又乱了。小文他知道,是方霏的秘书,大晚上接到老板吩咐就开始忙,后半夜都没睡觉,就忙着花钱给他刷数据。

难怪他第一,合着都是水军。

也难怪汪总看了他一眼,估计是在看谁那么傻。bī。

第08章

粉丝把Delete叫作“地雷”,她们天天带标签刷美图,要不就给《六月因果》打榜,不过目前还处于闷头gān的状态,没有在各大论坛去给他们找存在感。毕竟粉丝数量和组合人气还是有待提升的。

第一支广告是夹心糖广告,小小的一包,消费人群主要是小学生。拍摄前要先拍宣传照,摄影棚里乱糟糟的,六个人换好衣服后收拾妆发,一人顶个刘海儿装嫩。

化妆师第八次急眼了,喊道:“你老撸它gān什么!想累死我啊!”

谢经年把撸上去的头发又呼啦下来,看样子挺痛苦。霍学川笑得蔫坏,走到谢经年面前说:“你老撸什么撸,这么多人呢,我就不敢撸。”

谢经年踹他一脚:“回宿舍了哥哥给你撸。”

俩色`qíng狂在那儿悄声互相恶心,其他人自顾自待着,方知谨没放下过手机,一直搜自己名儿,看见评论自己的就琢磨是不是水军,快jīng神崩溃了。

他又有点儿疑惑,公司肯定能看出来他这人气是虚的,没揭穿就算了,为什么还帮着骗广告商?越想越乱,正好导演喊了集合,他对着镜子做了个深呼吸,心说就这么着吧,便宜先占了再说。

六个人站在背景墙前面,穿着体恤和短裤,一人一个糖果色,再人手一包夹心糖,笑得要多甜有多甜。方知谨和元远站在中间,两边是欧拉和边梅雪,霍学川和谢经年分别在最边上。

宣传照有两套衣服,他们换完又拍了一组,这回不是单纯站着了,还有设计的动作,正好两两一组互相喂糖,霍学川给欧拉喂,欧拉噘着嘴装可爱,他还得继续甜甜地笑。

他长一米八八可不是为了这么甜美的……

拍完要搭景,他们这个时间可以吃饭休息,谢经年比霍学川还累,说:“我上回笑成这德行,还是三周岁生日拍照的时候。”

霍学川不信,起哄道:“经年哥哥太酷了,搞对象都不笑,难怪现在只能自己撸呢。”他说完趁大家乐的时候,夹走了最后一块儿水煮鱼。

“看来你不用自己撸,一直笑话别人。”方知谨笑着说的,让人分不清是开玩笑还是故意跟霍学川顶白。

欧拉吱哇乱叫的,赶紧补充:“川哥肯定qíng场老手,他刚才喂我吃糖的时候业务太熟练了,对视完我差点儿就沦陷了。”

霍学川得意道:“我这么帅可能一直单身么?高中开始就再没单身过!”

他说完突然没人接话了,回头一看吓死了,抖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就站在他背后。抖哥说:“什么意思?现在还搞着呢?”

“没有没有,我逗他们呢。”霍学川马上改口,等抖哥走了又觉得没面子。元远一直没出声,这会儿自言自语地说:“你们对象都哪儿找的啊,我怎么找不着。”

边梅雪抢了元远碗里的ròu,说:“别装纯了,粉丝都扒出来你和青梅竹马的照片了。”

“我靠,你这死胖子是不是老偷偷搜我?”元远赶紧掏手机,然后凑到边梅雪旁边,“快给我找找,我那青梅竹马去年都结婚了,我得匿名发言澄清一下。”

方知谨说:“你现在才二十,青梅竹马去年就结婚了?”

元远觉得方知谨大惊小怪,“我们镇上结婚早,有的女孩儿十八都生孩子了,当初我还说早点儿混出头,然后接她来给我做助理,谁知道她不等我。”

边梅雪找不着了,含糊道:“粉丝会给你辟谣的,再说又不是就你一个人被挖料,我五年前才一百斤的巨瘦照还被扒了呢。”

出道一个多月了,好像第一回这样人全着说说笑笑,你怼我我怼你,吃完可能又开始假惺惺了,但是这会儿的惬意和开心也是真的。

估计每个人都想过那么一下,他们彼此会有jiāo心的一天吗?

广告拍了一天,夹心糖吃了五十多包,回宿舍时坐在面包车里都猛喝水,也没人说话了,嗓子太疼。霍学川现在回忆起甜味儿就想呕吐,拿手机准备订点儿饭,但是懒得说话,于是群发信息:吃什么报一下。

晚饭就在宿舍吃外卖,边梅雪要了两份腊ròu饭,欧拉是huáng瓜三明治,元远是炒河粉,谢经年是牛ròu面。有的在房间吃,有的在沙发挤着看电视,霍学川和方知谨守着一盒披萨,只能相顾无言闷头吃。

还剩三块儿的时候就要拼速度了,方知谨拿起一块儿咬了一大口,这口还没嚼完,就见霍学川把那两块儿摞在了一起,然后卷成卷吃了起来。

“你丫吃jī蛋灌饼呢?!”

霍学川特欠:“你怎么知道?”

他们吃完还要去公司练习,因为接了几个演出,有商演有义演,相当于给出道专辑做个二次宣传,然后看形势办个小型签售会。

练习到深夜,实在累了就躺在地板上休息,这会儿没人看着全凭自觉,对自己要求高就多练会儿,不练也没人管。霍学川对着镜子比划,动作僵硬难看,感觉没治了。

跟谢经年练完歌的方知谨从录音室过来了,他拧开瓶水站在墙边喝,后来看不下去了,走到霍学川旁边说:“你怎么那么硬啊。”

霍学川抢过水喝了一口:“你怎么不是说我大,就是说我硬,你想gān吗啊。”

他俩在镜子前抬杠,那几个叫了他们一声,问回不回去。“我陪他练一会儿,你们先走吧。”方知谨应了一句,其他人闻言便拿上衣服先回宿舍了。

跟之前那晚一样,不过那次是霍学川陪方知谨练歌,这回倒过来了。他俩并排站在镜子前,打开伴奏从头跳了一遍,然后分解动作,方知谨一点点纠正霍学川的问题。

“你扭胯gān什么?这儿老师没让扭。”

方知谨微微脸红,说:“这是个人风格。”

“什么骚qíng风格,冲十几岁的小姑娘做这种动作合适啊?”

“小姑娘们就爱看这样的。”方知谨反驳了一句,“你不会就算了,腰不好不会动就明说,又没要求你做到。”

霍学川骂道:“我不会?你他妈想试试?”他拉住方知谨的手腕往前一甩,等方知谨抓住镜子前的扶杆后便覆在对方背后,把人困在身前再腰胯挺动,直接撞在了对方屁股上。

方知谨本低着头,这时抬起看向了镜子里的自己,随后再对上霍学川的目光,似笑非笑地说:“队长,猥亵队员会被退团么?”

霍学川握住方知谨的腰:“这就猥亵了?那gān脆再qiáng个jian吧。”

镜面上蒙了一层哈气,方知谨看不清自己的脸了,也看不清对方挑衅的神qíng了,他被霍学川掐着腰锢在怀里,发心还被霍学川用鼻尖点着。

“我`cao,你俩gān吗呢?”推门声响起,边梅雪出现在门口,惊着了。

方知谨用力挣开,正好霍学川也松了手。他们分开半米靠在扶杆上,霍学川问:“练舞啊,你怎么又回来了?”

边梅雪的目光在二人之间移动,说:“我耳机落下了,回来拿,你们现在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