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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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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谨只顾着找事儿,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赶忙喊了一声方子琳,等方子琳跑回来后就自己抱起来。霍学川靠着门框心有余悸,说:“我看明白了,什么队友qíng都没有,咱们就是个同事。”

方知谨笑着回击:“你跟年哥也只是同事?起码是知己吧?”

“你怎么知道,不养狗的都是我知己,讨厌狗的都是我真心人。”霍学川白了方子琳一眼,心想这狗病好得真快,跑起来嗖嗖的要人命。

晚上方子琳没走,边梅雪用自己的浴袍给它盘了个小窝,方知谨有点儿惊讶,没想到死胖子还挺有爱心。几分钟后呼噜声响起,他也不忍心嫌弃了。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手机振动了一下,打开看是霍学川发的:臭狗睡了没有?

方知谨回:睡了,你想祸害狗啊?

放下手机就听见了脚步声,紧接着黑暗中门被推开,方子琳那是什么耳朵,瞬间就睁开眼了,它看着霍学川走到了方知谨chuáng边,但因为见过挺多次,所以趴着没动。

霍学川掀了被子,抱上方知谨就走,他们俩的房间是对门,走两步就到了。方知谨进了房间发现谢经年没在,问:“年哥这么晚去哪了?”

“我哪儿知道。”霍学川把方知谨放chuáng上,自己躺旁边,盖好被子后关了灯,声音也沉了,“生完气没有?还学会带狗找事儿了。”

方知谨后来也怪自己冲动,万一别人看出来怎么办,他翻身躲进霍学川怀里,然后仰头亲霍学川的嘴唇,含糊道:“反正狗不会说话。”

霍学川摁着对方肩膀滚了一下,刚准备认真亲会儿就僵住了。方知谨突然失去回应有些迷茫,催促道:“继续啊……”

霍学川小声又委屈地说:“你快让它走。”

方知谨转头看见了扒着chuáng沿的黑影,他摆摆手说:“方子琳,回去睡觉。”方子琳没走,就扒着chuáng,霍学川叹口气,抱起方知谨又给送了回去。

等门关上,方知谨骂道:“臭狗,明天就送你回家。”

宿舍渐渐安静下来,人和狗都睡了。已经两点多了,街上基本看不到人,只偶尔路过一两个醉鬼,西山那边的酒吧街倒是热闹,灯红酒绿的,还有好多帅哥美女。

酒吧街后面是一片旧民房,有多旧呢?楼道窗户都是残缺的,墙面上贴满了小广告,管子漏水好多年,楼下垃圾箱一礼拜来人收拾一回。五楼中门透着点儿光,谢经年把自己的家伙什儿擦gān净放好,正举行告别仪式。

说是仪式,其实他只是盯着看,看完起身走的时候说了句:“再见,伙计。”

走出这片民房就豁然开朗了,路过酒吧街时瞄了一眼,这一眼就看见了蹲在消防栓旁边漱口的元远。谢经年走过去踹了元远一脚,元远扭头就乐了:“年哥!你也来玩儿啊!”

这边人多,谢经年怕被认出来,于是拽上元远往外走,元远有些醉,说:“年哥,我介绍朋友跟你认识吧,全是富二代官二代,我陪他们玩儿都要喝到胃穿孔了,你帮我分担点儿……”

谢经年拽着元远又回了那片破民房,然后去小卖部买了瓶水,拧开盖儿直接泼对方脸上,泼完问:“清醒了没有?”

元远像狗一样甩了甩:“cao`你妈,我这妆不是防水的。”

“看来醒了。”谢经年点了根烟,还把烟气吐元远脸上,等元远蹲下咳嗽的时候,他又踹了一脚,“你爸不是元董事长么,用得着你成天出来当鸭子?”

元远噌得站起来:“你才当鸭子,我乐意玩儿乐意找金主,你他妈管得着吗?”元远说着声音低了下去,他下巴上还挂着水珠,跟哭过似的,他又蹲下,小声说:“其实也差不多,似水年华的许哥给我介绍过,七八个人一起玩儿,有一个看上我了,第一句话就是让我跪下给他口。我真的都跪下了,但是没做下去,他们扫兴了,于是跟我玩儿玻璃樽。”

谢经年把元远拉起来,然后摸上元远的手,他能感觉到掌心有一道小小的疤。元远被摸得发痒,说:“那天要是用嘴玩儿,我可能就毁容了,所以我运气其实还可以。”

“可以个屁。”谢经年松开手,转身往街上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元远被风一chuī又有点儿晕,上车后靠着谢经年就开始睡,再睁开眼发现周围漆黑一片,顿时有些害怕。谢经年说:“出市区了,马上就到。”

他们下车后又走了一段路,然后找到了一家咖啡馆,元远第一次见这么破的咖啡馆,不太愿意进。谢经年拉他进去,进去后熟练地找到后厨的楼梯,下楼时元远问:“地下不是有色`qíngjiāo易吧……”

刚下了一层就听见了音乐声,等下到三层的时候元远已经快被震聋了。简陋的地下酒吧潜藏于此,每晚都是这样冲击着人的耳膜,啤酒瓶满地都是,台上的摇滚乐队在表演,台下有些漂亮的女孩儿在观看。唱完音乐不停,歌手下台喝酒,喝完揽着一个女孩儿去了角落,虽然灯光昏暗,但也能看出来是做那种事。

元远盯着人家看,突然被捂了眼睛。

“那几个女孩儿都是他们养的果儿。”谢经年在他耳边说。

地下没有信号,元远找到出口上楼,重新回到咖啡馆后做了个深呼吸。谢经年跟上来,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解释道:“我查查什么是果儿。”

谢经年被逗乐了,乐完没了笑容:“几年前还是另一拨人在下面玩儿,很多人半夜慕名来看,一堆姑娘小伙追那个主唱,那个主唱特装bī,谁都不搭理。”

元远查完了,大概了解到摇滚里的果儿又叫骨ròu皮,喜欢追逐歌手并与之发生关系,感觉跟cao粉儿差不多,可是觉得又不太一样。他看向谢经年,问:“那个主唱养果儿了吗?”

谢经年说:“养了,那个果儿老缠着他,他烦了就应了,但是果儿才十六,他就把果儿当妹妹。后来果儿被乐队一个鼓手带出去玩儿,糟蹋了。”

元远张着嘴,又问:“然后呢?”

“然后主唱把鼓手打得就剩口气,那个鼓手就住这片儿,已经瘫了。”谢经年声音很沉,语气却没多沉重,“可是那个果儿已经毁了,后来变得跟所有人玩儿,来者不拒。”

“那主唱呢?主唱喜不喜欢果儿?”

“主唱走了,再也没碰过摇滚。他也不喜欢果儿,这里边没多少是出自于喜欢,大部分是出自于xing,但他跟果儿之间连xing都没有。”

元远深吸口气,心想这主唱真能把持住自己。他们又坐了会儿就走了,外面的小路有些暗,路灯十几米才有一个。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下,问:“年哥,你告诉我这些gān什么?”

谢经年看向他:“你很像那个果儿,聪明有主意,但是好像又很傻,走错了路都不知道。”

“不是吧……”元远在心里骂了一句,“那个主唱养了人家又不碰,给人家报仇但又不是因为喜欢,果儿死心了才自甘堕落吧。你说那个主唱是不是傻。bī?是不是xing功能障碍?”

谢经年收回目光,轻声说:“主唱不喜欢姑娘。”

元远愣在原地,他拽着谢经年的袖子,很小声地问:“年哥,那个主唱现在怎么样了?”

谢经年却答非所问:“元远,你想红是不是?”

“是。”元远坚定地点了点头,“我和果儿不一样,她不知道自己走错路,但我很清楚,可是为了达到目的,走错路我也不在乎。”

谢经年又摸上元远掌心的疤,说:“我给你谱子,给你词,你的水平和特色我清楚,就按你的路子给你量身打造,让方知谨和欧拉做你的陪衬。这张专辑这首歌之后,我让你红到街知巷闻。”

元远的心脏剧烈跳动着,他问:“条件是什么?”

谢经年低头说:“做我的果儿。”

第14章

小路上还是那么昏暗,元远却仿佛看见了一束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相信谢经年的话,可能是因为酒劲儿还没过去吧。

谢经年往前走着,他迟疑片刻跟了上去,然后轻轻抓住了谢经年的手臂,挽着的动作他还做不来,先从抓着开始吧。

上车后谁都没有说话,元远也不好意思再靠着谢经年的肩膀睡觉,何况他已经毫无困意了。谢经年倒像是很累,一直闭着眼睛。

将近四点回到宿舍,两个人各去一间浴室洗漱,元远照镜子才发现自己的妆花得一塌糊涂,他卸完又洗脸,折腾了好几遍,等出来时脸皮都是红的。

谢经年洗完没回屋,静静坐在沙发上,好像在等他。他端了杯水走过去,然后递给谢经年,说:“年哥,我要做什么?要给你铺chuáng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