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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学川拿剧本挡着脸偷乐:“委屈死了,看完秀哪天回来?”

“既然你问了,我就不瞒你了。”方知谨笑了一声,“打给你的时候刚出机场,现在上高架桥了,预计一个小时后到你们剧组。”

方知谨计算得挺准,一小时零八分到的,路上还停下买了点儿吃的,拎着东西进入大楼,到出电梯正好两分钟,他一出现,工作人员尖叫了好几声。

跟导演打完招呼就坐在霍学川的便携椅上当观众,助理把买的甜点分给大家,他安生瞅着霍学川和女主拍戏。

等导演喊了停,霍学川松松领带走过来,也不坐,长腿一屈蹲在了他跟前,说:“男女主刚认识,还没发展感qíng呢,你来早了。”

方知谨悄悄环顾四周,怕他们这样子太亲密,但又不舍得把对方推远点儿:“我给大家买了点心,你也吃点儿吧,完了我还要去公司,去完就回家睡觉。”

霍学川问:“去哪个家?”

“去咱们家。”方知谨把霍学川拉起来,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表盒,拆开后往霍学川手上戴,“我在米兰买的,好看么?”

霍学川低头说:“好看,你买的都好看。”

方知谨被哄高兴了,拿上包准备走,站起来说:“那我去公司了,这个时间正好食堂开饭,我吃完还能去休息室眯一觉。”

霍学川还没来得及开口,剧组策划突然跑来给了个稿子,jiāo代道:“等会儿去餐厅吃饭,您和姚遥姐要弄个直播,内容稿子写好了,表现得亲密点儿就行,要有qíng侣的感觉。”

策划一走,方知谨抱着包一动不动,几秒后心里算完了账,扭头冲导演说:“王导,方式想做服饰赞助,中午能谈谈吗?”

导演连忙答应:“能能能,中午跟我们一块儿吃!”

霍学川笑着摆弄新手表:“就为了看我怎么和人家直播,你这查岗盯梢的成本可有点儿高啊。”

方知谨声小却有力:“美死你,全记你账上!”

第38章

电影杀青后清闲了几天,方知谨早起晚归去戏剧学院蹭课,结果没蹭两天就国庆节了,全校放假。在停车场取上车,刚带上耳机就来了电话,接通一听是方霏。

方霏说:“儿子,明天去gān休所,你和小川早点儿过去,别让大人等你们。”

“知道了,你别带方子琳去,要不霍学川又该闹了。”方知谨启动车子驶离了学院,从鸟笼子失踪那次到现在,他和霍学川还一直没回去过,好在霍学川拍戏忙,他们也算有理由。

到了剧组附近停好车,方知谨坐在车里吃豆沙包,还用手机看《北平尽头》,但是越看越没底,因为霍学川演得太好了,他又开始担心自己能不能拿上新人奖。

“演军人他拿手,本色出演呗。”他自我安慰,不知道霍学川现在这个新戏会怎么样。

等到天擦黑,剧组休工了,霍学川穿着方式的限量款出来,帅得不像个人样。上车后先系安全带,完了捏捏方知谨的大腿,问:“累不累?”

方知谨确实坐久腿麻了,懒懒地说:“豆沙包都凉了,电视剧也看完了,你再不出来我就去后排睡觉了。”

车子启动,霍学川拿了仪表台上的豆沙包,垫补完说:“我给你的饭卡充好钱的,你就啃这个?明天国庆回去吃好的。”

“那什么,你饭卡的钱我刷完了。”方知谨有点儿不好意思,也不看对方,就睁眼瞅着路。霍学川心口一痛,他刚掏了赞助的钱,现在掉个钢镚儿都得赶紧捡,说:“上课有三天么?而且你在食堂也就买个喝的,我充了五百块钱呢。”

方知谨小声说:“蹭课不是不好意思嘛,我就请你们班同学喝饮料了,还贴钱请老师吃了顿麻辣香锅。”

这对片酬向来捂不热的璧人算了一路账,快到家的时候霍学川说:“你那电影已经拍完了,最近用点儿心,到时候上映了投资商得看你票房号召力。”

“真没天理,我打个酱油还得扛票房。”方知谨熄了火,下车和霍学川前后脚进入公寓楼,在电梯里时靠着墙,“人气高粉丝就给力,片商看到好处以后更会找我,这样一点点打进去,再开始担重要角色,我就彻底混电影圈儿了,但也不知道得多久。”

霍学川问:“公司接下来给你安排活儿了么?”

“没有,我觉得要有事儿了。”电梯打开,方知谨推着霍学川往外走,还小嘚瑟,“总监说咱们要出四辑,所以先不安排了。”

霍学川明白了有事儿是什么意思,准备专辑需要时间,别人还好,谢经年的时间可是分分钟百万千万,简直耽误工夫。

刚搬完家的谢经年还什么都不知道,他太忙,自打《下一站天王》结束就没正经歇过,找上门的广告不断,电视节目邀约更排不过来,吃饭的时间还要应酬圈儿里各个前辈大佬的局。

下午从电视台回来就去新家了,晚上也推了一顿饭,他站在客厅中央环顾一遍,说:“弄得不错,行李什么的我自己收拾,辛苦了。”

盯了一下午搬家的抖哥说:“小意思,那我走了。对了,节后公司要出四辑,可能跟海歌那边有点儿冲突,我先跟你说一声。”

谢经年一顿:“知道了,再说吧。”

宽敞的新房有些冷清,谢经年工作了一天也很疲惫,他往沙发里一陷,给元远发了视频请求。第一次失败了,他又发了第二次,响了很久对方才接。

元远在酒店房间里,刘海儿有点儿湿,人也没什么jīng神,笑着说:“我刚下戏回来,今天吊威亚还跑来跑去的,出了好多汗,你这是在哪儿?”

“在新家,今儿刚搬完,可惜就我自己。”谢经年盯着屏幕看,“晚饭呢?在酒店吃?”

元远吸吸鼻子,然后抽了几张纸巾擦鼻涕,答道:“没胃口,想直接洗澡睡觉了,反正餐厅一直供应,饿了再去就行。”

“感冒了?小脸儿都发白了。”谢经年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手却攥得很紧。

“没有吧……”元远的刘海儿彻底被汗浸湿了,嘴巴动动却没声发出,“我又累又困,明天再聊好不好……”

谢经年还没回应,视频已经被挂断了。

酒店里十分安静,手机被扣在了桌上,元远的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流,上衣已经快要湿透,他半睁着眼睛起身,然后跌跌撞撞地去沙发上拿自己的包。

谢经年第一次打来的时候,他已经有点儿难受了。

此时冒汗流涕,已经十分痛苦,终于到了沙发前,他双膝一软跪在了地毯上,一只手捂着口鼻,一只手去包里找药瓶。

发苦的安眠药被嚼了两下吞掉,他慢慢躺倒,汗仍在流,眼皮也愈发沉重,但却松了口气,因为他又战胜了一次魔鬼。

第二天国庆节,霍学川和方知谨早早到了gān休所,进门前方知谨停了一下,有点儿忐忑地说:“我心虚,感觉要出岔子。”

霍学川乐道:“出什么岔子,等会儿我大哥他们过来,就算姥爷想问什么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

方知谨更加紧张:“你的意思是姥爷都看见了?”

“没看见就万事大吉,假如他看见了,肯定也是问抱一块儿gān吗。”霍学川伸手刮了一下方知谨的下巴,“抱一下怎么了,好说得很。”

方知谨放宽了心,然后与霍学川一同进去,屋里霍老正在逗鸟,看他们来了便招呼道:“没睡懒觉啊,你们是不是已经住一块儿了?”

方知谨一愣,迅速反应道:“没错,搬出宿舍了。”他一看笼子里是两只鹦鹉,赶紧转移话题说:“姥爷,怎么多了一只呀?”

“凑个伴儿,不孤单。”霍老拎着鸟笼上楼,“这只叫白白,合起来就是明明白白,跟我一样。”

霍学川还未吱过声,只低头笑了那么两秒钟。

中午两家人一起吃了饭,和往常一样说说笑笑的,饭后方霏和霍歆在楼下客厅聊天,大哥他们带着侄子出门玩儿了。

霍学川和方知谨慢悠悠地消食,走到球场就找了地方坐下,球场上休假的武警们正在打球,他俩盯着看了半天。

一片叶子飘下来,方知谨伸手接住,然后不自觉地笑了,他想起那次霍学川给了他一朵落花。这时霍学川把一只手掌放上他的后背,说:“方儿,我提前跟你通个气儿。”

“什么事儿?”方知谨没太认真听。

“就是现在那个戏的事儿,得配合宣传。”霍学川轻轻摩挲方知谨的肩背,“不是爱qíng剧么,姚遥又是红了好几年的小花,估计得一起炒炒,至少网上的互动就要有引导x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