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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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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远虚弱地乐道:“拉倒,你弱智还差不多。”

他们正说着,谢经年还有霍学川和方知谨进来了,欧拉给谢经年让出地方,然后拿手机打电话:“告诉胖子一声吧,要不他还担心呢。”

接通后,边梅雪在那边喊道:“小元没事儿了吧?我说你们是不是在孤立我?都等着,我买了吃的过去,咱们饭还没吃呢。”

大家去客厅等着了,元远从被窝爬出来抱住谢经年说:“你的专辑怎么还不出啊,都立chūn了。”

“怎么,你想买么?”谢经年给元远披上外套,“给你存手机里,先听着。”

元远点点头:“那这两天不出门了,就在家听歌。”

边梅雪拎着两大袋吃的到了,六个人在家里饱餐了一顿,他们举杯庆祝,还眺望未来,霍学川喝得又多又猛,方知谨也咕咚咕咚gān了不少。

一直待到晚上,霍学川叫了俩勤务兵来开车,他和方知谨回了gān休所,衣服没脱就往chuáng上一躺。方知谨疲惫地阖着眼,轻声问:“你觉得抖哥知不知qíng?”

“知不知qíng都饶不了他。”霍学川盯着天花板,“还有什么王哥,看看他路子有多野,能祸害多少人。”

方知谨翻身趴在霍学川胸口上:“怎么这么多事儿呢,小元的事儿,组合解散的事儿,网上的事儿,刚出道谁也不待见谁,大家也不红,但比现在好过多了。”

霍学川叹口气,撒娇似的抱着方知谨磨蹭:“方儿,我总觉得要出什么事儿。”

“没事儿,睡一觉就好了。”方知谨安慰着对方,心却静不下来。

家里人都走`光了,谢经年收拾餐厅和厨房,元远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听歌,听着听着就起身往屋里走,谢经年一直盯着呢,问:“gān吗去?洗澡等我收拾完,一块儿。”

“谁跟你一块儿啊,美死你了。”元远摘下耳机,“我去书房找个纸把好听的歌词记下来。”

书房根本没书,早变录音室了,里面都是谢经年的设备,元远进去关上门,然后把歌按了暂停。他打开通讯录,找到好久没联系过的抖哥。

“小元?身体好点儿了么?”抖哥接得很快。

“没事儿了,太久没出去玩儿憋出病了。”元远语气轻快,“抖哥,后天晚上约王哥出来吧,不去吃饭了,去江边看夜景。”

“还挺làng漫,看完夜景直接找江景房睡一晚,齐活了。”抖哥乐道,“其实他问起你好几次了,等着啊,我联系好了通知你。”

元远挂了电话,很快抖哥又打来了,接通后抖哥蔫坏地说:“王哥不带司机,而且让我送你,到了直接上他的车,还说给你带糖吃。”

元远目光低垂,回道:“那后天晚上见,谢谢抖哥。”

重新按了播放,谢经年的歌声从耳机里传出,他环视一遍房间,然后取下来墙上挂着的红色贝斯。已经有点儿旧了,不知道还能用多久。

放好出去,谢经年正在削水果,元远走近把刀和水果夺下,嫌弃地说:“削去的皮也太厚了,我教你。”

谢经年在身后抱住他,脸颊贴着他的耳朵,突然说:“我不开个巡了,我们先给你看病,看不好也要看,看不好就一直看。”

元远一点点移动着刀刃,削去一层薄薄的果皮,他削好咬了一口,然后转身喂到了谢经年嘴里,喂完说:“洗澡吧,一块儿。”

他们俩一个没说破,一个没答应。

第二天霍学川和姚遥拍合作广告去了,拍完还要做杂志采访,方知谨开始为新电影做准备,上午看剧本,下午跟着老师训练。

边梅雪和欧拉在宿舍收拾东西,爱简没跟欧拉续约,他过几天就回美国了,边梅雪在王牌综艺做主持,以后就不常住本市了。

公司的宿舍马上就要空下来,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新的一批人住进来,住进来会不会闹矛盾,会不会像他们一样乱换房间。

一下午的训练特别消耗体力,方知谨满头大汗地躺在地板上,喘够了爬起来拉伸,拉伸完又咣叽躺下,他把电话开了免提,然后打给元远。

“小方哥,想我了?”

“你gān吗呢,今天……感觉好点儿没?”方知谨脸贴着地板,手掌也贴着地板。

“我在家看电影呢,谢经年在房里写歌,他老嫌吵,隔几分钟出来骂一次人。”元远好像在抱怨,但却在笑,“对了,小漠说我的合约手续已经办完了,你们的应该也快了。”

方知谨心烦地拍拍地板:“这两天办完公司就会出官方说明,年前那么大阵势搞地雷两周年,又使劲卖qíng怀,结果现在解散了。我作为第一个出声的,年哥作为唯一一个离巢的,肯定少不了挨骂。”

他还好,毕竟最近的新闻赚够了同qíng分,但谢经年当了天王就走,必然会惹一顿口舌。

元远安慰道:“不一定,要是有更大的新闻发生,不就盖住了么。”

俩人聊了一会儿,天黑时便挂了,方知谨洗澡上chuáng,饭都没吃就睡,未来两周他天天都这么训练,还有的熬呢。

元远挂了电话也没再看电影,他关了灯去书房找谢经年,谢经年在电钢琴前写歌,看他进来就搁下了笔,说:“过来,在腿上坐会儿。”

他过去窝谢经年怀里,手指挨个按着琴键:“你坐一堆乐器里写歌的样儿特别好看,比在台上唱歌还好看。”说罢仰头亲吻谢经年的嘴唇,舌尖抵着谢经年的唇fèng舔舐,宽松的毛衣里滑进一只大手,他亲着,也被抚摸着。

谢经年抱起元远回卧室,衣服掉了一路,卧室只开着壁灯,除了彼此的模样什么都看不清。元远脱得光溜溜的,苍白的手臂上结着深红色的痂,手肘膝盖的骨头也都格外明显,他不敢用力呼吸,怕肋骨露出来太丑。

“只有屁股还剩点儿ròu。”谢经年虚虚地压住对方,一只手掌垫在对方臀下,低头顺着嘴唇厮磨,下巴颏、小小的喉结、平直的锁骨、浅浅的rǔ尖儿,每处都碰了个遍。

元远咬紧牙关,把呻吟声关在口中,他双腿蹭着谢经年的腰,挺立在腿间的东西蹭着谢经年的腹肌。身后的小口吞咽下润滑剂,然后被一点点揉开,谢经年弹琴拨弦的修长手指慢慢推进,让他出了一层汗。

他惧怕出汗。

谢经年感觉被抱得紧了些,以为元远害羞,哄道:“放松点儿,别使劲儿咬我。”手指陷入的那处给了反应,他扩张好就送腰抵了上去。

身体被酸胀感侵袭,元远满足地闭上了眼,他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但这次不管多痛,他都要咬牙捱过去。

逐渐变快的抽送使声音变大,谢经年手臂的肌ròu也变得鼓胀起来,元远被勒在怀中,呻吟与哼叫断断续续的,像被折磨的猫崽儿。

不知过了多久,彼此都已释放过一回,元远撕扯着chuáng单翻身,求道:“从后面,还要一次……”

欢爱时的汗水被冷汗冲刷下去,他恍惚地望着壁灯,感受着谢经年的温度和从身体中泛起的刺痛。指甲盖儿,耳朵尖儿,没一处是不疼的,像用针扎着,用刀剜着,比玩儿玻璃樽要疼千倍百倍。

魔鬼来了,他扛不了多久了。

腿间那里已经软垂下来,脸埋在手臂间低泣,他分辨不出快感,只觉得晕眩,又过了一会儿,身下忽然一阵湿热,流出的液体迅速浸湿了大片chuáng单。

谢经年握着他的腰胯一提,然后把他抱进怀里。他失禁了,像个残废一样趴在chuáng上失禁了,不是因为qíng爱的快意,而是因为索命的毒瘾。

一滴热泪掉在他结疤的手臂上,谢经年说:“远远,我很爱你。”

元远笑着动了动嘴唇,说:“我也是。”

他闭上了眼,不知道自己其实并未发出声音。

第46章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六人的合约也都办好了。谢经年去海歌签了新合同,从此就是国内最大唱片公司的一哥,霍学川接了新戏,方知谨继续看剧本和训练。

地雷的官网和各大娱乐网站也准备好了通稿,明天上午九点会准时发布组合成员的动向和组合解散的消息。

该来的总会来,不想去的也总会去。

气温升了一点儿,gān休所的桃树出了不少花骨朵,方知谨今天没那么弱了,傍晚还有劲儿来转悠一趟。霍老在树底下浇水,说:“知谨,姥爷教你打理桃树吧。”

方知谨懒得动:“我家花园没种桃树,不爱吃桃。”

“就知道吃。”霍老呲瞪他,“以后小川那院儿里种几棵,到时候什么也不会,再给养死了。”

方知谨理所当然地说:“那您教他呀,我不给他gān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