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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收了xing子,像块木头一样应付他,果然,很快就令他厌烦了,放了自己出宫。胡康在一边看了个满眼,虽只略略见过两面,然,胡康也知道,这张蕙畹的xing子,定不是这样无趣的,不然世子那里能如此着紧,多半是用来应付皇上的伎俩,可见对皇上的xing子,她也是颇知道一些的,这倒有些匪夷所思了,但不得不说,这丫头聪明的紧儿。

远远的就看见杨紫安翘首以盼的身影,秋风浮动宫门廊檐前的宫灯,摇曳出一串光影,杨紫安的身影,被光影拉的长长的,更显清瘦倜傥,然,即使清冷萧瑟的深秋夜,有这样一个人等着,却令蕙畹感觉如融融chūn日般温暖。

胡康也看到了杨紫安笑道:

“既然世子爷在,老奴就送到这里了,张小姐走好”

张蕙畹一福身道:

“蕙畹谢胡公公多方照顾。”

带胡康回转,张蕙畹才出了宫门,杨紫安也顾不得侍卫在一边,上前一步就把蕙畹揽在怀里抱了个牢牢的,心里的感觉一时竟难以言传,嘴角凑近蕙畹耳边低声道:

“畹儿,你终于出来了,出来了,你可知.....”

后面的话却有些模糊,dàng在秋风中,蕙畹也没听清楚,但能感觉到,这个男人,这个把自己紧紧抱在怀里的男人,是如此的珍惜着自己,这个怀抱温暖而安全,一时也不想管这里是什么地方,就这样躲在紫安怀里,什么也不去想就好。

不知过了多久,紫安才缓缓放开蕙畹,上下打量片刻道:

“你没事是不,畹儿”

蕙畹仰起头,冲他灿烂一笑道:

“里面也不是龙潭虎xué,我能有什么事儿”

蕙畹的这一笑灿若chūn花,令杨紫安有片刻失神,蕙畹伸手去牵他的手道:

“走吧!我们回家”

杨紫安回神,竟然觉得蕙畹随口说出的这句话,就好像从自己心底里钻出来的一般,如此贴切令人期望,遂反手牢牢握住蕙畹的手笑道:

“好!我们回家。”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京城过年

杨紫安和蕙畹到了侍郎府,博文博武早就焦急的站在门口了,远远的见到杨紫安的马车驶过来,两人急忙迎了上来,杨紫安跳下车,伸手把蕙畹扶了下来,博文博武看到两人都好好的,且神色虽有些疲倦,然,眉梢眼角却dàng漾着祥和温馨,不禁同时松了口气,蕙畹回头看了紫安一眼道:

“劳你侯了我那么久,秋天毕竟风凉,你快回去吧”

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扫了小顺子一眼道:

“小顺子,回去莫忘了盯着世子哥哥喝一碗姜汤,千万要记得”

小顺子急忙答应了,杨紫安却殷殷的望着蕙畹,眼中仿佛还有千言万语,蕙畹笑道:

“我们来日方长”

说完迈步进了府里,望着渐渐消失的倩影,杨紫安不禁怅然若失,心里却是一叹,什么时候,能日日夜夜都不分开就好了,博武看他神思不属的样子笑道:

“你何必如此,以后不是有一辈子的时间吗,现在说说,皇上那里如何”

杨紫安摇摇头道:

“没事,你们放心,就是有事,我也必会不让畹儿有一丝一毫委屈的”

博文躬身一礼道:

“博文在此多谢世子维护之恩了”

杨紫安忙扶住他道:

“我们如今一家人,何用如此,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担了这半日的心,回去歇着吧,过些时日刘言鹏和贺家兄弟也会来京赴考,倒时咱们一起吃酒叙话”

说完上了马车,竟自回府不提。蕙畹因站了这半日光景,有些疲累,略略和小叔小婶说了qíng况,糙糙吃了些饭,就回房沐浴歇息去了。刘映雪悄悄的道:

“你说皇上怎么想起了让畹儿作画,宫中画师那个不比畹儿画的好,真真稀奇”

张云昊微微一叹道:

“你不知,咱们这位皇上年轻兼又喜欢有才qíng的女子,偏蕙畹虽未及笄,然容貌尚好,且颇负才qíng,想必皇上一时起了猎奇之心罢了,安心吧,畹儿聪慧,应对得体,且自生下来就有一种化危机为福报的好运气,想来无大事,如今已经赐婚世子,不会有甚变数的。”

说到这里停住话音,瞧了一眼妻子,继续道:

“想来畹儿即来了京,且身份如今也自是不同了,难免各府女眷来往应酬,你多照管着些也就是了”

刘映雪却扑哧笑了,睨了他一眼道:

“我说这么多年了,你自己的侄女还不知道xingqíng吗,在外面畹儿最是大方稳重的,不是我说,可着这满京城的大家闺秀,和咱家畹儿站在一起,都生生的被比了下去,我只愿将来蕙晴也如此出色就好了,却哪里值得你担心”

张云昊道:

“我说的不是这些,咱们家和尚书府毕竟关系亲近,且如今又沾了亲,这应酬自是少不了的,你难道不知那府宗民的心思,如今病虽好了些,我听说还有些郁郁,他和蕙畹又有同窗青梅之谊,虽畹儿稳重,也难保不见面,我是怕那府口舌甚杂,恐生出不虞之隙就不美了”

刘映雪点点头,心道自己原先本以为,畹儿最终会是宗民得了去的,毕竟家世相貌般配,且自小熟知xingqíng,是一门尚好的亲事,后来不知怎的,世子爷就cha了进来,赐婚旨从天而降,惊讶过后,刘映雪略一细想,又觉甚是合乎qíng理,旧年间,就曾听弟弟刘言鹏说过,几个同窗伴读中,世子独独待博蕙不同,一应吃穿玩器,好的都留着给了博蕙,当时自己还暗暗称奇。

后来别人都进了府学,只博蕙还跟着世子一起习学,且在京的大半年更是同寝同食,这qíng分自是比宗民来的还深厚,故也算意料中事,且刘映雪知道,宗民的xing子虽好,家里却姨娘和隔母的姊妹众多,争斗的甚是厉害,以致内宅不宁。又听说早有了一个通房丫头在房里伺候,要说这本是大户人家的规矩,也没什么,可世子爷地位如此尊贵,却听得反而遣了身边的几个美婢,竟都是小太监们伺候起居,女人的心思,这世子爷较之宗民更可取。这张宗民也是个没福气的,想来这也是天意。

见了皇上后,蕙畹也轻松了,每日里只督促着博武读书,博文很刻苦不用她,这搏武却好偷懒,和自己当年有些类似,当年若不是洪先生勤奋抽打,恐自己也无今日的进益。且蕙畹即见了师父,定然要去洪先生府里走动的,再说也是要jiāo作业的,可如今身份自己去恐不便,也不能每次都和紫安去,遂拖了博武去,倒也更便利。

怎么说博武和洪先生也有师徒之份,故也不显突兀,洪先生偶尔点拨一两句,比博武自己读几天书都要qiáng的,洪先生也晓得博武这次秋闱中了解元,皇上对他的策论大赞了一番,虽觉得有些稀奇,毕竟他印象中,博武的策论真正不是很出色的,但也有爱才之心,遂指点他一二。

故在蕙畹和洪先生的双重鞭策下,博武进益飞快,日子平顺,转眼即过,落了第一场雪的时候,也到了深冬时节,年也近了,蕙畹最不喜冬天,因这里没有暖气,小叔这里也没地龙,取暖全靠炭盆、手炉、脚炉等物,真真罗嗦的紧。蕙畹暗想,将来自己家里,必是要把地龙装好的,不然冬天可难过的很。

蕙畹不喜手炉脚炉等物,故如此寒冬,只穿的多些罢了,把自己裹的圆滚滚的,那日紫安瞧了她一身打扮,不禁笑的前仰后合打趣她道:

“若是她这样进到那深山老林里,没准就让猎人们以为是猫冬的白熊,猎了去也未可知”

蕙畹却不以为然,反正不冷最重要,她坚决不要美丽冻人。今年是小叔在京城过的第一个年,如今张家也不同往日了,节礼来往自是繁杂了不少,亲疏远近,同僚至jiāo都要一一照管得当。且如今因蕙畹的关系,和几个宗室府里虽不想熟,然,人家一早主动送了礼过来,自是要加倍回过去才好。加上小叔房头各项收入也汇总了上来,下面众人的红包赏赐也要一一分派下去,却是忙碌非常。

蕙畹管了小叔府里几年的家事,故进出一应都清楚明白,且尤其对庄子买卖上的银钱汇总,账面查验,jīng通熟练,故,刘映雪把这一块外务,都jiāo给了她和何必去料理,自己只把来往的年礼打理清楚明白也就是了,有蕙畹帮忙,张府的这个年,算是从容了很多。

杨紫安知道蕙畹帮着料理内宅事务,自己也忙,故年前也没顾得上见面,到了除夕前一天,平安王的车架进京,虽如今平安王府没有王妃掌理,毕竟宗亲皇室之家,一切都有规制,且有忠叔在,也是井井有条的。

王府没有女主人,故蕙畹也不用过府请安,到省却了诸多麻烦,到了除夕这夜,府里的事务都大抵处理清慡了,剩下的就是除夕的团圆饭了,过了申时,天上又落了雪,洋洋洒洒的飘下来,打在廊檐前簇新的大红灯笼上,一片迷离朦胧。下了雪,天黑的越发的早了,才申时,府里已经掌起了灯,各处都已经粉刷一新,贴了新的桃符chūn联,在明亮的灯火下,映着雪色,好一派富贵祥和。

近酉时,张府开了宴席,宴席摆在内堂花厅,虽说是宴席,也不过就小叔、小婶、蕙畹和博文搏武兄弟,还有小叔的一双儿女,凑起来,也不过一桌罢了,但也是热闹非常的,因着毕竟新年,虽天气仍然寒冷,但蕙畹依旧照小婶的jiāo代,换了一身喜庆贵重的衣着打扮出来。

一时坐定,上了jīng致的酒菜,张云昊侧目望去,院里院外满堂华彩,好一番富贵体面,不禁想起了在张家村的那些年,每逢过年,家里虽是拮据些,然,嫂子也总会称了ròu回来,亲自做上满满一桌丰盛的年夜饭,热热闹闹体体面面的过年。

他还记得嫂子那时说过,年就是盼头,若是年过穷了,将来兴许就受一辈子穷,也未可知,虽是村子里迂腐的老令,然,云昊现在却觉得,嫂子真真有些大智慧的,那时何曾想到有如今的日子。

张云昊望了满桌丰盛的菜一眼道:

“可惜兄嫂和博峻不在,不然咱们张家可真真大团圆了”

刘映雪知道云昊小时多得嫂子照管,虽是长嫂,却真如母亲一般,自是qíng分不同,忙道:

“可是呢,你也放心些,年前,我已经打点了一车,京里的新奇的吃食、物件送了家去,嫂子回了信来说,不用惦记着,如今在官场行事,自是不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