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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师兄安慰着我爸,他对我爸笑着,我爸紧张的神qíng才有所缓解。

“真的要靠你们几个了。”

“有我们师兄弟三人,安舒不会有事。”

“我可以问一下,为什麽伊氏公司会找上你麻烦吗?他们这次是针对xing的,昨天,我和检察院的熟人打听消息,那个人支支吾吾的,叫我不要管,我听着有些明白了,伊氏公司是铁了心要把你送到监狱,你做了什麽?”

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到我的身上,我有些苦笑。

“我啊,打断了伊氏公司唯一继承人的肋骨,让伊氏公司的三小姐因为我自杀。伊氏公司超级护短,才会有些誓不罢休吧。我没做过,就算是他们诬陷我,我还是清白的。”

我是不是出手太重了?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才会招惹这些麻烦?不,我不後悔,打了伊志,我没有後悔,只是愧对伊多朵。

“你就不会让我省心。”

我爸骂了我一句。

“伊家出言不逊,侮rǔ我父母,我打断了伊志的肋骨算是轻的。”

“竟然侮rǔ师母?伊家真是欺人太甚,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宋清,有对策吗?我们不能处在被动上,那就错失先机了。”

师兄三人都是在我家长大的,所以,对我妈妈感qíng很深,虽然年纪上,我妈妈只是他们大嫂之类的,可他们一直都很尊敬我父母。所以听见我母亲被人臭骂,我大师兄首先坐不住了。

“伊氏公司很难扳倒,公司是这个城市最大的一家公司,是纳税大户,修桥铺路,也赢得了很多好口碑,伊丰还是挂名的常委,家大业大,资金雄厚,他要是想把谁置於死地,那就真的没有活路。”

宋清,就是宋律师,推推眼镜,表qíng是长久不变的严肃。

“他有钱,可我们有势,警察厅长是我们的师伯,特警部队队长还是我的徒弟,你二师兄娶了副市长的外甥女,你三师兄在国外也和国际刑警组织有密切来往,我就不信了,我们扳不倒伊氏公司。他以为武道馆没人了是吧,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武道馆出息的人才,到底有多少,我们凝聚起来的实力,也不容小窥。”

我说过,我们家也不是小门小户,论起各方势力,我家也足以和伊氏公司抗衡,所以,伊氏公司想轻而易举的把我送进监狱,诬陷我,那根本就不太可能。

我感激我大师兄,他在我艰难的时候,出手帮助我。

我爸的神qíng更放松了,他知道,各方出马,我绝对没事。

“富不与官斗,他们这是自己撞枪口上了。”

“所以,现在我们要加上双保险,先去找证据证明清白。然後,在回击伊氏公司一个措手不及,这件事结束之後,安舒可以反告伊氏公司诬陷罪,要求jīng神赔偿,名誉损伤。”

我大师兄信心满满,我们都很自信,第一,我没做过哪些,自然不会进监狱。第二,我家势力不小,不是无能之辈,不是软柿子,他想把我送进去,有些困难,第三,我有一位好律师,我相信,我一定可以反败为胜,到最後,还可以告伊氏公司,诬陷罪。我要伊丰当众给我赔礼道歉。

第四十五章棘手问题

第四十五章

事qíng进展的不是那麽顺利,首先,我们找那个钢铁公司的销售人员,他已经不在哪家公司上班,就算是警察介入,也找不到他的住处,问了他的朋友同事,他们只是说,这个人突然辞职了,听说去赚大钱去了,和所有的人断了联系。

找不到他,人证就没有了。

再接下来,是物证。虽然调取了那日的银行监控,也找到,那天给我账户汇钱的人,是付的现金,可那个人戴着帽子,帽沿压得很低,根本就看不清楚那个人是谁。

最大的问题,给我汇钱的那个人,和那家钢铁公司销售人员,体型很相似。这是最致命的关键了。

大师兄也开始皱眉头,三师兄也带着人从国外赶了回来,有两个和三师兄感qíng不错的朋友,是国际刑警,可在他们看来,如果这真的是陷害的话,那做的几乎完美。

伊丰是个老狐狸,他早就开始算计我,在他体会到我和他儿子暧昧不清的时候,他就开始设计我了。我回神的太晚,才会处处受他的控制。

宋清律师说,现在只有从钢铁公司老板那里找证据了,只要钢铁公司财务证明,没有给我汇这一大笔钱,我也就是清白的。那麽一大笔钱,个人不会为了公司动用自己的资金,一定要经过钢铁公司老板的同意,财务部才会把这笔钱给销售人员,再给我汇到账户。

钢铁公司老板一脸的为难,他说,再生意场上,他还要和伊氏公司做买卖,他要是出面和伊氏公司对着gān,他的公司也很难生存,毕竟,伊氏公司家大业大,排挤一个小公司,很容易。

他也不会让钢铁公司任何一个人员出庭给我作证的,这无疑之至我死地。

银行每天出入那麽多人,让一个工作人员回忆很多天之前的事qíng,那根本就不太可能。

所有的退路,所有的对策,似乎都失效了。

就在这个时候,检察院提起公诉,代表伊氏公司,起诉我受贿罪。我也接到传票,等待开庭。

我妈一听我接到传票,马上就晕了过去。我爸也跌坐在椅子上,半天没动。吓得我大师兄,三师兄,一直拍着我爸的後背,让他缓上这口气。

“我去找警察厅长,我去找所有的熟人,一定要延缓开庭,在我们没有找到证据之前,绝对不能开庭。”

大师兄看见我爸这个样子他就着急了。就算是被人说成官官相护,他也要动用人qíng,保我没事。

“我让国际刑警出面,拖延一下时间,看在国际友人的份上,国内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是抱着就算是我真的受贿了,也要保我安然无恙。就算是用钱砸,用关系保,也要我平安。

“受贿罪,三千以上,十万以下,会被判处一到五年。数额巨大的,qíng节严重恶劣的,是五到十年,酌qíng处理,最严重的,可以判处死刑。”

宋清现在不再把重点放在收集证据,保我平安无事上,而是放在刑法上。如果我真的判了刑,他现在要保证我判刑的时间最少。

我已经收到行动限制,不能出市区,不能远行,怕的是我,畏罪潜逃。

我冷笑,这一盆脏水泼到我身上了,我不是躲起来的胆小鬼,既然伊丰这麽整治我,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可现在,我能做的,也只有守在医院,陪着我病qíng严重的母亲,安慰她,告诉他我真的不会有事。

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大师兄和三师兄身上,现在只能拖着,多拖几天最好,能让所有介入的警察,特警找到新的证据,证明我是清白无辜的。

大师兄三师兄的面子还是很大的,他们找了熟人,送了礼,开庭的时间拖延了十天。有的也开始对检察院打招呼,希望对我酌qíng处理,毕竟是有背景的人,千万不要得罪朋友。警察厅长和检察院长吵了起来,警察厅长看着四下无人,小声的对警察厅长说,伊氏公司已经找了很有力的证据,看样子是一定要把我送进去。要是可以的话,就私下解决吧,不都是在这个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吗?以前私jiāo也不错,gān脆私了吧。

那是个什麽证据,这麽有把握?

我什麽都没做过,他能抓到我什麽证据?伪造的吗?

这就是一场战役,伊氏公司在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总是卡住我的七寸,让我翻身不易。我在明,很被动。

私了?我们都不可能私了的,既然这件事qíng摆在桌面上,经了官,那就要把事实弄明白。

如果我真的进去了,那就说明我现在不是他的对手,等我有出狱的那一天,我一定会把我受得罪,我的名誉损失,一点一滴的都加倍还给伊氏公司。

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不在乎,弄垮我,只要我活着,我就让他家不得安宁。

想开了倒无所谓,专心伺候着我的母亲,喂水喂饭,捏腰捶腿,现在我只希望我的家人安然无恙。

我真的没有想到,伊志还会找上我。

在我端着水盆想给我妈妈洗衣服的时候,伊志就站在楼梯口,远远地看着我。

我们上了顶楼。我站在最边缘的地方,静静的抽着烟。风chuī起我的头发,掩藏着我的脸,也挡住我的所有qíng绪。

“我,我听见我奶奶和我大姐说,我爸已经起诉你了,说你受贿。这是怎麽回事?”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就好像是一个刀锯,割在我的心上,有些疼。本以为已经愈合的伤口,因为他的话,再一次疼起来。本以为早就死去的爱他的心,因为他的关心,再一次跳动起来。

“肋骨断了吧,接好了吗?”

我最担心的,就是我打断的肋骨。还不到半个月呢,他的伤好了吗?可以自己活动了?

“那些不重要,安舒,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做了什麽?难道你真的受贿了?那是因小失大的事啊,你怎麽可以这麽糊涂。好男人赚没数的钱,何必在乎那些呢。”

我笑,带着心酸,带着绝望。到了现在,他还是不了解我的为人,他偏听偏信,他们家人说的话他就信,他就不相信他曾经爱的死去活来的恋人,不相信他自己的眼光。我在他心里,就是这个卑鄙无耻,贪图小便宜的下流货吗?他和我在一起那麽长的时间,他根本就不了解我,哪怕是他了解我一点点的为人,他也不会说出这种话。

我到底爱上他什麽?他不了解我,他维护他的家人,我到了现在,才後悔,我真的爱错了人。

“你不相信我的话,你也应该相信你自己的眼神吧。我们相处了大半年吧,从你第一次接触我,你就应该知道我是什麽样的人。你现在对我说出这种话,你对不起我对你的感qíng,也对不起我们之间曾有过的所有美好。”

伊志匆忙上前,就要扳过安舒的肩膀,他听出了绝望,也听到了心痛,是他不好,到了现在,虽然他们已经说好了分手,可他们毕竟爱过一场,安舒在他心里一直都是圣洁的,他的话,对安舒来说,就是侮rǔ,是最致命的打击。

安舒拨开他的手。

“他们怎麽说,就是怎麽回事。你何必再来问我?站在你父亲的一方,联起手来把我送进监狱,我不在乎。”

“绝对不行,你要是进监狱了,你这一辈子都要背着罪犯的名称,那会毁了你一辈子。我绝对不会让他们这麽做的。”

我转头看着他,他眼里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