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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城响马之凤过青山》作者:香小陌【完结】

文案

注:本文是土匪文,诠释的是“匪”,大大小小一群彪悍热血的纯爷们儿!

一枚俊俏的小剑客穿越沦落进民国时代的边关土匪绺子,被大掌柜俘获。

是战?是从?有qíng?无qíng?

孤身携剑,咫尺天涯,胸中尚有一口气在,往何处安身立命?

土匪文,感qíng为主,淳朴乡土,重口味,qiángqiáng剧qíng+qiángqiáng爱qíng!

彪悍霸道有qíng有义攻+坚qiáng智慧忠犬激qíng受,一段qiángqiáng联手,铁血柔qíng,闯dàng江湖,惊心动魄的传奇故事……

结局1vs1,HE!

内容标签:古穿今qíng有独钟江湖恩怨民国旧影搜索关键字:主角:息栈

配角:新欢,旧爱,土匪,军阀,红匪,日寇,坏蛋,饿láng…

其它:qiángqiáng,铁血传奇,香小陌出品

(每日更新jīng彩小说,敬请关注: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第一回.漠北现身斩匪首

嘴巴里塞满了砂砾和尘土,尖刻的石屑已将口腔中的粘膜梗得生疼,磨出来一股浓重的甜腥味儿。

想呕,gān涸枯竭的喉咙已经呕不出一丝液体。

想喊,僵直麻木的舌头却发不出一声振颤。

想动,低头愕然发现,脖颈子下这一具gān枯瘦小的身体,分明就不属于自己!

息栈奋力用手撑起这具不知从何而来的身子,吐出嘴里的土坷垃①,酸涩红肿的眼睛急切地向四周寻觅着方向。

辽阔无垠的一片荒漠。

下身陷于沙丘之内,脑顶滚过隆隆的风声,耳畔掠过酸涩的砂石。顽qiáng地伸出一只手,死死扒住不远处一棵破败枯huáng的野糙根jīng,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将这身子拽出。

倒伏,浑身如同断掉了经脉一般瘫软,咻咻地喘气。满是血痂的手指触到了一丝冰凉,金属的淬硬触感。

那是剑,他的剑!

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息栈如饮甘露,如获至宝,一把攥住鞘口。

剑鞘之上凸出的嵌玉凤鸟和似水涡纹,摩挲着掌心,汲取着热度。凤鸟的一抹寒淬之光这时缓缓剥离,褪现出温润如玉的柔色,仿佛是宝器终于谒见了正主,瞬间俯首低眉,展颜开光,尽显忠诚无二的质色。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荒烟无际,飞鸟无痕。

漫空是半卷的低云,辗转翻腾,向着一线天边滚去。

息栈在沙bào之中踉跄地行进,衣衫撕得láng狈不堪,膝盖跌得鲜血淋漓。

阵阵huáng沙飞舞,咆哮着将细小的身子卷起,抛下,再卷起,再重重抛下。

殿下,殿下,息栈在此,你人在何处?

身子下的土壤猛地一震,随之是锣鼓喧嚣一般地摇动,将少年再次抛出几尺,跌落沙丘。四散纷扬的尘土顿时被吸入冷涩的鼻翼。

息栈猛咳两声,捂住口鼻回过头艰难张望。只见十几匹战马转过山坳,扬风起尘,向着这里飞驰而来。

马上的人个个头裹毡巾,脸蒙布条,身形转瞬间近在咫尺。

领头的彪形大汉扬刀一指:“在那里!撵上他!”

息栈直觉就想跑,瘦小的身子伶仃抢步,脚却崴进沙坑,一步跌倒。

那彪形大汉的马蹄已经狂飙而来,踏到了身前。马儿寻获了猎物,雀跃嘶鸣,两只前蹄高高跃起,庞大的身形遮天蔽日。

马上的大汉眼中戾气一凛,抖着缰绳,任凭那碗口大的马蹄向着倒伏于地的少年狠狠剁下!

息栈大惊,挣扎着侧翻滚过。某一只大马蹄子重重砸在他耳侧,扬起的一刨砂砾糊了他满脸,呛得他噤声。

“狗娘养的小王八羔子!你敢出卖老子,老子今天在你身上戳它十个八个透风的窟窿,送你个小崽子去见阎王!”

大汉抽出鞍子上挂的一把钢刀,沉沉的刀刃掠风而下,劈头盖脸。

息栈仰面举起剑鞘,勉力一扛。

虎口顿时撕裂,鲜血迸出,整只手臂酸麻,宝剑脱手而飞!

息栈目瞪口呆。

这怎么可能?!

第二刀劈下,手中已经无剑,这刀若是砍下,头颅就要脱颈而飞。

息栈拼尽全力滚过第二刀,脚踢到了马蹄子,灵机一动,用脚背一勾,借力将自己的纤细身体勾进了马腹之下的方寸空间。伸出左手一把抓住马鞍束带,身体艰难地腾空而起,挂于马下。

为何手臂肌ròu如此无力,内功完全散失的感觉?

这样想着,手里不敢停下,右拳重重击在马腹之上。

嗷~~~

手腕酸麻,眼底氤氲,几乎痛叫出声。

马上的大汉找不见少年的身影,勃然大怒,抽刀伸向赤luǒ跳动嘶鸣的战马,一刀就向马腹之下扫去。

息栈纵身紧贴住马肚子躲过了第一扫,眼见了第二扫来势更加迅猛,无奈之下险中求变,手指贴刃而过,仓惶之中一把捏住了对方的手腕,于太渊xué上使出劲力。

马上大汉没有料到手腕被捉,正要回撤,息栈的手指瞬间寸移至脉搏跳动之处,于列缺xué猛然发力。细小的身子仍然绵软不堪,这次是存亡之际使出了吃奶搏命的气力。

大汉手上的列缺xué位被擒,气血倒流,闷吭一声,手掌一松,手中的刀落了地!

息栈单手吃力,挂不住身子,也被掷于地上,后背被砾石戳得针扎一般疼痛。忍住剧痛,拾起钢刀,返身,迅雷不及掩耳,毫不犹豫地一刀斩向马腿!随即侧翻脱身而出。

马蹄立时折断,甩飞,鲜血喷she而出,溅了少年满脸浑身皆是马血。

可怜那一匹身经大小数十战,浴血大漠边关的雄骑,此时引颈厉声哀鸣,浑身震颤着倒伏了下去,痛叫声令天地变色,漫云惊翻。

马上的汉子惊怒之下,反应不及,想跳脱却被马镫勾住了脚背,生生被马身子压住了一条左腿,砸在了地上。血红的一双环眼,怒火中烧,目眦尽裂,咬牙切齿瞪视不远处持刀的少年。

息栈怒喝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杀我?”

“王小七……你个小兔崽子,老子就是要宰了你!”

“你是绣衣使者派来灭口之人?还是哪个yīn毒妇人……还是皇上他不肯放过殿下,定要,定要,斩糙除根?”

“……你他妈的甭跟老子装糊涂!老子养的一条丧家狗,敢他娘的出卖了俺!”

二人各执一词,jī同鸭讲,狗屁不通,十三不靠!

四周那十数骑随从听得炯炯愣神,面面相觑,竟然都忘了出手。

大汉挣扎着脱出一条腿来,转身拔出腰间别的盒子pào,口中怒吼:“小七崽子,你找死!”

彪悍身形飞扑而来,满脸的煞气将本已相当丑陋的粗硬五官折磨得变了形状,一张磨盘大脸拍向眼前少年的面门。

息栈剑眉倒竖,俊目斜沉,喉间轻轻吟道:“是你找死!”

话音未落,少年手中刀刃一翻,手指轻弹,没有挥臂抡刀的花哨动作,直接飞身迎上,gān脆利索,抬手狠狠隔空一推!

大汉没有料到少年竟然不躲避枪管子,反倒迎面而上,只半秒钟的分神诧异,手中的盒子pào平举在空中,食指未来得及扣动扳机。

锋利的刀刃携着飞沙走石的劲力,横着生生地切进了大汉的咽喉!

喉间一线被切,面色一顿,两眼眦裂,眼球bào突,长满髭须的嘴巴吃力地大张着,声音却被利刃硬生生卡在了喉管之中。

少年双唇紧闭,冷峻的面色映衬着刀锋上的寒光。与大汉四目相对,少年喉间冷哼一声,左手掌按住刀背,再次狠命用掌心发力一磕。

喉结迸裂,喉骨斩碎,鲜血汩汩地冒出,血滴顺着刀刃稀稀疏疏地流下,流了少年满手是血,满脸污糟,褴褛的衣衫已经一片殷红。

大汉的头缓缓垂下,身子还挂在刀口,四肢在神经末梢带动之下,做着濒死的颤动和挣扎。

四周二十步开外,十几尊战骑如被狂风漫卷一般后撤了好几大步,纷纷被这血腥的斩头一幕惊得人马共震,面色惊惧。

“二当家!!!”

“当家的!!!”

几声惊呼之下,那十几人这时从腰间匆匆拔出盒子pào和钢刀,整合队伍,毡巾、面罩之下掩盖的十几双眼睛,齐齐惊恐地瞪视着那孤身提刀的少年,如见妖魔当道,鬼魂现身。

一场血战之前的寂静。

息栈神色漠然地看了一眼脚下的死人。那大汉的头颅几乎被齐齐斩下,此时尚与脖颈间连着一些皮ròu。当家的一颗彪悍的好头颅,如今就像从案上抛下、被掷于地的一块血烂的猪头ròu。毫无气息的身躯歪倒在地,血色洇红了一片白皑皑的荒漠。

少年长长吁了一口浊气,手臂脱力,扔掉了那一柄血污的钢刀。

蹒跚,捡起掉落在沙丘之侧的宝剑。

宝剑此时竟然变得这般沉重负累,完全没了往日的轻灵逸静。心中知道,自己经此一战,已经拼尽了全身仅有的几丝力道。

这身体不是自己的,绝对不是自己的,他控制不住,已是qiáng弩之末,筋疲力竭。

一人一剑,他今日必将葬身此处。

十几匹马,十几口刀,将少年团团围在当中。

息栈立于马队的圆心,左手持鞘,右手缓缓擎出了长剑。瘦小的身躯岿然自立,不怒自威。狂风卷开纷乱纠结的额发,修长双眉下露出一对细长而俊俏的眼睛,羽睫缓缓开阖。

目光寒而清澈,嘴角忍而倔qiáng。皮肤惨白,似月光下胜雪的大漠;眸色沉静,如沙海中点缀的镜湖。

少年喃喃自语:“息栈今日战死于此,是为殿下尽忠。”

挥剑直指身前,剑身寒光一闪,冷雾纷飞。

顷刻,天空云淡风停,砂石四退而散。

马队众人面对少年的镇定自若,反而踌躇不前,各自互相张望,不知如何下手。

一个汉子转头跟同伙低声道:“这人是小七么?怎么不像?”

“不是小七是谁?就是这小崽子!还穿着咱们人的衣服呢!”

“衣服对,剑不对!人对,眼神不对!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不着四六!”

“这小崽子唬咱们呢!”

“小七会使刀还是会使剑?你啥时候看过那小崽子拿个剑耍?”

“他会使个屁剑!他就会捅个烧火棍,给爷爷端个洗脚水都迈不过那门坷垃!爷爷俺今天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