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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3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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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栈的面容苍白到毫无血色,浅浅的粉唇微微颤抖,一掌用力按住了男子想要撑起的上半身,翻身抬腿,跨坐上男人的腰身!

少年压在大掌柜身上,一手死死捏住对方的脉门,另一只手肘抵住了胸膛。

二人四目相对,彼此都不讲话,距离却一寸一寸迫近,已是近在眉目寸光之间,各自的瞳仁中倒映着对方浓重深刻的脸孔。

屋中只剩下两只胸腔子里迸发出的沉重呼吸,和那眼波jiāo汇之处“噼噼啪啪”的凛烈爆响。

半晌,镇三关将声音压到了最低,仿佛极端惧怕惊起了旁人,qiáng压住惊诧和怒意问道:“你想gān嘛?”

息栈没有答话,垂下头,吻了上去。

如久旱疾逢甘雨,饥渴骤遇香露,绵软细致的唇瓣按住了对方殷红湿润的嘴唇,紧紧贴着,吸取足以令周身沸腾的酒香和热度。

身下宽阔的胸膛,发出地动山摇一般的声响,兵荒马乱之间,男子喉间狠狠地“嗯”了一声,两道浓眉紧锁在一处。

少年细密辗转地吻着,湿润着,挑逗着,随即伸出小舌,探入对方的齿间。

那两排牙齿似乎还在负隅顽抗,牙关紧咬,牙根搓得嘎嘎直响,顽固地拒不接纳进一步掠夺。却终究还是抵不住一根灵巧小舌的执着纠缠,见fèngcha针,一番婉转腾挪之后,耍赖一般撬开了牙fèng,顶进上腭,卷上了对方厚实的舌头。

舌尖相抵的刹那,下腹里涌动一股异样的脉流,全身血脉奔涌,通体酣畅。

“唔……嗯……嗯……”

息栈口中绵绵地呻吟出声,欢欣满满,手指松开了大掌柜的手腕,双手急切地捧起对方的头颅,深深地吻着,舌尖舔舐男人口中每一处柔软,品尝每一寸粘腻,将烧刀白和huáng桂稠酒各自的香气融在一处。

那味道……酒香醉人,醇厚蚀骨!

大掌柜的这时才腾出了手来,抄起一掌掐住了息栈的脖颈,想要将他扔下炕去!

少年毫无收敛之意,两肘扒住男人的肩膀,两腿夹紧腰跨,舌尖几乎抵入男人的喉咙口,四下里温柔地舔弄,双唇探进男人的口,骤然拢住那一根舌头,狂热地吸允。

镇三关怒火冲天,一条舌头在嘴里被堵得没处躲藏,喉咙里发出几声模模糊糊的怒喝:“你放开!……滚下去!……”

五根关节粗壮的手指狠狠一发力,少年的脖颈间顿时关节错乱,“咯咯”作响!

硬指抵住娇嫩的喉头,息栈疼得痛苦皱眉,呻吟声却被堵在喉管中,哼不出来。

小舌缓缓失去了力道,滑出了男人的口,细软的唇瓣松开。一双凤眼失神地盯着男人,有气无力地伏在对方身上,张着嘴却吸不到气。额上青筋bào露,面皮涨得血红,被这一把蛮力掐得,眼球都快要凸了出来。

镇三关圆睁双目,咻咻喘着粗气,瞪视着眼前被掐得动弹不得的人。

知道自己手指的劲力可以轻而易举拧断息栈的脖子,可是对着这一张脸,终究还是心软,手指松开了些许力道,却仍是抠住喉头要害处不放,低声吼道:“你发什么酒疯?……从老子这里滚出去!”

息栈梗着脖子顺了一口气上来,面色仍旧惨白,声音却没有丝毫迟疑和畏惧:“不出去……你若当真不乐意,就掐死我!”

镇三关勃然大怒:“你!……”

息栈目光炙热,脊背缓缓弓起,眉目之中分明透出异样的凌厉,火凤的羽翼熊熊燃烧,毫不示弱地盯牢男人,低声吼道:“碰都碰过了,还能当作没有么?你掐死我!!!”

第二十五回.神魂醉弄玉抚笙

镇三关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少年,脑子里飞快转动了寸把来长的时间。

酒意早已烟消云散,眸色一变,迅速拨开少年的身子就要下炕。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先逃过这小霸王再说!

可是这人哪里能轻易摆得脱!

息栈一手qiáng行捉过男人的后颈,一手按住胸膛,抬起一腿勾上qiáng壮结实的腰杆,另一只脚蹬在男人的大腿上,借力将大掌柜仰脸按回到了炕上。男人的后背砸在炕上,口中仍然忍住没有吭声,胸中已是雷霆虎啸一般bào怒!

镇三关气急之下,手一伸就要去枕头边儿掏枪,可是哪里还来得及!息栈眼明手快,直接挥掌一扫,将那两只盒子pào远远甩到了门口的墙角!

二人在炕上几乎扭打起来!

手肘互相狠狠地抵着,手腕反掌扭在一起,一个伸出小臂扛住对方的脖颈,另一个直接上膝盖顶住对方小腹。

下手愈加沉重,昏暗的灯光中只听到骨骼肌ròu相撞的骇人动静,以及二人胸中爆发出的阵阵闷哼和狂喘。

息栈并不想伤了大掌柜,出手只点麻筋儿,捡手腕和肘关节要紧处下手,借力拆力,卸掉对方的招数。身上挨了对方几下重手,手脚却仍旧死粘不放,就是让他起不来chuáng,拿不到枪!

镇三关马上意识到,他奶奶的,没了那两只盒子pào,他恐怕真的打不过这小láng崽子!

大掌柜的半辈子没见过如此阵仗,这láng崽子今日借酒撒疯,竟然蹿到自己炕上想要霸王硬上弓!

乌guī王八羔子的,简直要造反了!!!

镇三关低吼:“你放手,你再不放手老子喊人了!”

息栈使出一个反关节,扭住对方的手肘,手上力道一顿,轻声威胁道:“打不过我就喊人?是不是男人?”

“你!!!……折腾够了没有?滚下去!老子没功夫陪你发酒疯!”

“我不是发酒疯……你,你,你只说行不行?”

大掌柜的盯着少年的眼睛,沉静的眼波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厉声说道:“不行,老子不gān!”

少年没有松手,寸寸紧bī,眼神醺然,嘴唇几乎贴上男人的脸,吸允对方的味道。

大掌柜的手肘xué位被扣,挣不过身,大怒道:“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小崽子敢硬来?你、试、试、看,老子绝饶、不、了、你!”

眼神铿锵摄人,牙fèng里滋出来的都是一股子想要剁人的狠劲儿!

“……”

息栈的脸立时凝固,呆望对方,双眸间的华光顷刻黯淡,刚才仿佛沉醉于某种无法抗拒的眩晕和悸动,此时眼神却一片空dòng。手指渐渐松开力道,声音里透着深刻的失望和无力:“你……你……当真不愿意?”

“嗯。”

息栈万般委屈地攥住男人的手问道:“……可是,可是,我哪里不好了?哪里就不如她们?”

大掌柜的望天翻了一个白眼,张嘴结舌地说:“啥啊……你,你,你这是要gān哈玩意儿这是?”

少年缓缓垂下了手臂,呆坐在男人腰上。

神色似伤心yù绝一般,凄凄地抱住了大掌柜的腰,头埋在男人胸前,将脸紧紧贴着夜夜梦中遥遥思念的胸膛,轻轻蹭着,细细吻着,眼底含了两池的氤氲。

你当真从来没有?……

你当真就不愿意?……

那一日雪后在那山梁梁上,你……你明明已经……

一直都是我误会了么,全都是误会么……

镇三关呆呆地看着息栈的样子。

那一张绵软的唇和一头柔软的发丝,痴痴地划过每一块腹肌。

所及之地,如触电一般,苏麻的感觉一路向下,冲入了下腹,缓缓流入大腿、小腿和脚趾尖,在体内久久徜徉,徘徊……

少年的身子像一条脱力的小鱼,滑下了炕,直接跪到了地上。

息栈卑微地跪在地上,轻轻拉过男人的两条腿,抱住胯骨。

隔着羊皮裤子,脸颊蹭上了大掌柜的yáng句。凑过嘴唇,用口唇和脸颊不断地摩擦着敏感的方寸,感受着那柔软的一处慢慢变得硬朗,阳刚之气郁郁勃发!

大掌柜的立时觉得,那喝下去的几大坛子烧刀白,一时之间已经全部冲到了胯上,烧得那物如炭火一般,被这少年热呼呼的小脸蛋反复不停地炙烤,哪里受得住!

镇三关沉着声音低头说道:“够了,息栈,快起来,别闹腾了!……”

少年仰起脸来,平日里时高傲、时冷淡、时鸷酷、时漠然的一双细长凤目,如今就含着两粒圆溜溜的小黑豌豆,雏鸟一般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软软地恳求道:“就一次……就一次行么,行么,行么……”

“息栈,你,你……”

炙热烧穿了眼眸,酒雾迷乱了神智……

十只细长手指伸了上去,利索地解开了裤子,轻轻褪到膝盖……

大掌柜的皮裤里边儿果然是空心儿,连中裤也不穿的。光luǒ的两条大腿,肌ròu纹理深邃纠结,在灯火晃动指引之下,仿佛沉淀出千年金樽铜鼎的青润莹光。

息栈用温暖的掌心握住了那已然按捺不住冲动、瞄着房顶挺立的阳刚之物,用手指轻柔地撸动。张开唇瓣,轻轻地吸吮着大腿根上难得的一点细致肌肤,舌尖细细舔舐每一寸中意的古铜色。

抬起眼睫偷看男人的脸色。大掌柜的面色僵硬,额头微汗,千年一遇的手足无措,是了方寸,就只呆呆地盯住少年的脸。

垂下眼帘,息栈张开口来,含住了对方最脆弱敏感、一触即发的脉动之处。

被含在口中的男人,身体剧烈地一颤,胸腔中心脏和肋骨、肌ròu和血脉,径自搅动摩擦出了钟罄喑喑轰鸣的声音。这男人心里的万般纠结和身体的急速快感分明已经在胸腔子里搏斗于一处。

滑腻的小舌将口中的家伙缓缓舔舐,爱抚,温暖,湿润,察觉到那物早已背离主任的抵抗意志,径自慢慢膨胀,愈加兴奋地翘首高昂。

于是用舌尖轻盈地打圈儿,一圈一圈缠绕,从上向下,再自下而上,勾勒着那一道浅浅的娇嫩的沟壑。再用嘴唇轻轻套住马口,暗暗碰触。

点点滴滴,虚虚实实,珠珠玉玉,丝丝入扣!

脑顶上方的男人口中耐不住地哼初了声音,一只手抓住了少年的肩膀,手指的力道扎进了ròu里,透着极度的悸动和兴奋!

趁其不备,浅浅地含住,用力吸吮几口!手指在大腿根和臀上打圈儿按摩。

男人喉咙间长吟出了一声,低沉而xing感,磁xing点燃了周身的火焰。身子几乎在炕上跳动挣扎,另一只大手也攀了上来,捧住了少年的头颅,手指cha入那一头青丝,用力地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