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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3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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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粉色的湿润小唇轻轻开启,笑着说:“你也疼了,呵呵,真好,你也疼了……”

大掌柜气得直翻白眼:“你个小崽子得意个啥啊?!”

息栈细眉轻展,“咯咯”轻笑,附耳悄声说道:“忍一些,第一次……就是这样……”

第一次?镇三关眨巴了眨巴金棕色的瞳仁,挑了挑眉毛。

这他娘的算是咱俩谁的第一次啊?!老子的第一次早都是猴年马月的事儿了,你……哼,你显然肯定也不是生手儿么!

只能算作,咱俩人之间的,货真价实的第一次……

息栈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深深看向镇三关,眼底渐渐涌出了清澈的泉水,眸色雾气氤氲,目光却分明望穿了那一层秋水,直直地探入男人灵魂深处。

你也疼了……

如此这般的“第一次”,身体上真真实实的切肤之痛,这是两个人真正结合的痛感……

就这样深深地看着,半晌,轻声对男人说道:“你记着这一晚,记着我了……记着我每一次因了你受的伤,为了你捱的痛、吃的苦……”

大掌柜怔怔地看着这张细瘦苍白却蕴含着坚韧执着的脸庞,低沉的声音径自断续发抖:“你,咋个,就非要,跟我……”

“遇见你了,怎么逃终究还是逃不开你,逃得累了,活得累了,不知道这一遭往何处安身,何人依靠……这一世,就跟着你吧……”

粗糙的大手捧着少年的脖颈,一掌的厚茧摩挲着小巧的喉结,jīng致的锁骨,柔软的红晕……

二人同时捉住对方的唇,深深地吻在一处,舌尖轻挑,随即一重一重翻卷缠绕。

男人将自己硕长滚烫的物事缓缓齐根没入少年的身体。

息栈口中呜呜咽咽的神隐声被堵在了唇舌之间,喉咙里略带羞赧的轻微喘息咕哝,如丝如蜜,传到男人耳中,竟比马房子里高昂欢畅的làng叫更令他热血上脑,下身急不可耐地暗自发力。

尚留着七分力道,就只用了平时里的三分,温存地轻挪暗挺,研展舒缓,慢慢地湿润这脆弱的身体,感受极度温暖柔软的紧致。

息栈被大掌柜擒住嘴角,揽住腰肢,身体的痛感逐渐被苏麻和快意替代,不由自主地迎合着对方的律动,忍不住拽过男人的一只手,覆在自己胯下,爱抚那早已按捺不住的勃动。

少年的身体开始缓缓抖动,两腿下意识地分得更开,膝盖些微撑起,半跪在炕上,柔韧的腰肢婉转扭动。黑色的发丝披散在肩后,只含了一缕青丝在口中,一双细目斜斜地睨着钟爱之人,目光中饱含qíngyù涨涌的chūn水,水位高至眼眶,几yù倾泻而出。轻喘被一声又一声的呻吟替代,低低切切,嘤嘤语语。

这是一副极致美妙的场面,真真是:

海棠一夜chūnqíng旖,玉壶美人湘江水!

枕上片时chūn梦中,不悔边关同作匪!(1)

大掌柜倏然惊艳之下,抱住胯下的白皙小臀一番穿cha驰骋,柔软而颤栗的ròu壁紧裹之下,通体畅快异常。

力道一分加似一分,胯下的小羊羔已经禁不起这男人如此qiáng悍的驾驭驰骋,在痛楚和快乐的双重折磨下,扭动着臀部,颤声求饶。

“嗯……慢些,唔,嗯……受不住了,别……当家的,慢些……受不住……”

男人握住小羊羔的下体,猛然快速撸动,腰上时快时慢,时而辗转轻研,时而狂猛肆nüè,挑逗着少年身体深处的那一点兴奋。

息栈的身子骤然痉挛,隐秘之处一下子紧紧绷住,箍得男人登时抽痛。

大掌柜正待要叫唤喊疼,却见少年突然大声呜咽起来,如孩童哭泣一般,十根手指都扎进了炕褥中,濒死一般挣扎搅动。表qíng似是万般屈rǔ之下试图挣脱掉对方的入侵,臀部却猛地砸向男人的胯,扭动着两片白嫩臀瓣,用力摩擦着紧密结合的私处,先着男人就泄了出来!

玉纹一样的身体立时瘫软,化作一滩素白的池水,波光缓缓四散,徜徉而去。肩头那点点红斑爱痕,如同池棉漂移dàng漾的朵朵chūn红……

男人将这一团瘫倒的白嫩小羔羊抱在怀中,奋力一阵疾驰挞伐,八块腹肌用力撞击已经软到无力的小臀,跃上了极乐之巅……

长河落日,立马横枪。一骑绝尘,行尽千里。

那一夜,羌笛长吟弄杨柳,chūn风一度玉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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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借鉴【唐】岑参《chūn梦》:dòng房昨夜chūn风起,遥忆美人湘江水。枕上片时chūn梦中,行尽江南数千里。

第二十七回.对盘道翻脸抄枪(1)

午后。

一轮灿金色的艳阳径自喷吐着暖洋洋的气息,播撒着明晃晃的炙焰,给冬日里苍凉劲迈的野马山镶上了一层温润的金边儿。

放眼远眺,一道道山峦,一层层叠嶂,高低错落,起伏蜿蜒。如今被某个昨夜暗渡了chūn风的人看在眼中,那山峦都仿佛存着节奏感,笼罩在金色的阳光下,分明暗含某种销魂的韵致。

马号的刘二敢子正在料理几匹看起来眼生的马儿。

一匹毛色棕红、骨骼俊朗、身材健硕的骏马十分惹眼。一头蓬松的红色鬃毛,脚底下还踩着四只白色毛绒袜套一样的物件儿,仔细一看,原来是小腿那里天生裹着白色皮毛,棕红与rǔ白相配,为马儿平添了几分俊秀神采。

这匹白脚小红马着实不乖,被刘二敢子生拉硬拽了半晌,就是不肯就范,前蹄乱转,后蹄乱蹬,仰着头嘶叫了好几脖子,叫得半个绺子的人都探出来看热闹。

刘二敢子冲着寨门口的小山包一声吆喝:“小剑客呐~~~~!过来啊,看看你的马儿~~~~~~~”

少年的单薄身影,遥遥端坐在小山包上,闻言回过了头来。

绺子里的众伙计已经习惯了这幅qíng形。山路旁的这座高耸的小山昴基本上成了小剑客的练功,栖息,并冥想发呆的专属地盘。别人要想爬上去,需要叠罗汉或者架云梯,就只有息栈能够单脚点地,“嗖”的一声直接蹿上去,所以也没有人跟他抢这一块风水宝地!

息栈本就好静,这正合了他的心意,无人打扰。

少年从小山峁上轻飘飘地落到平地,落地的一瞬,还是有些抖,身子里边儿的某一处,能感得到欢娱过后的隐隐不适和刺痛。

那匹脱缰的野马果然折磨人,端的是后劲儿十足!

因了昨夜大伙折腾得晚,又都喝了酒,今天大部分人到了晌午才爬得下炕。

大掌柜屋里炕上那二位爷,chūn风一度,倦极疲惫,也睡到了太阳晒腚。

息栈急急地下炕穿衣服找鞋,又恋恋不舍地爬回男人怀中,软磨硬泡地伏上大掌柜的身,再次细细致致口活儿了一番,搂着腻歪了片刻,这才悄悄闪出门去,趁人不备,溜回自己的屋。

也多亏大家都睡得死,除了山门口碉堡里的几个岗哨因为受冻得厉害,还算意识清醒,寨子里其余人睡得如同一群酒酣惺忪的猪。要不然就昨夜大掌柜屋里那非比寻常的“嗯~~~啊~~~”动静儿,哪里遮掩得住!

息栈微微侧着身子,晃晃悠悠地遛跶到马棚子。

刘二敢子指着那匹不停甩动着鬃毛的棕红骏马说道:“当家的说了,这匹马不错,给小剑客试试!”

“哪里弄来的马?毛色这般锃亮……”

“这不就是前儿个黑pào头从关内弄回来的几匹好马,花大把银子买的!这年头大家日子都过得紧巴,没油水,火并、砸窑缴来的那些马,没几个牙口好的,当家的看不上!”

息栈伸手捋了捋马背马腹上这一身华美的皮毛。马儿脊背上那圆润的一道弧线,被阳光笼上了一层金色,隐隐反she出秘制的铜色辉光。

那肌ròu结实的脊背,饱满挺翘的后臀,浓墨重彩的色调……息栈脑海里倏然闪过了某个人的挺括身影,眉眼之间顿时泛出霞光。

酷酷的马儿此时正在用一只前蹄杠杠地刨地,一对亮亮的马眼瞪视少年,一脸不忿和不服的拽样儿!

“小剑客,咋个?上去试一把呗!这马儿还他娘的挺矫qíng,你小心别被它甩下去!”

息栈眨巴了眨巴眼睛,稍稍动弹了下小胯骨,哎呦呦,有点儿那个,疼唉……不禁犹疑不前。

“俺来看看这马咋个调教!”

一声粗犷有力的吆喝,自身后不远处响起。

息栈让这带着共鸣的声音给振得身子一颤,不用回头看大活人,就已经开始脚软腿抖。不声不响地退到了一边儿,偷眼瞄向大掌柜。

镇三关大摇大摆地从屋门口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系那羊皮袄上的扣子。袄子里边分明是个空心儿,连中衣都没的穿,两道刚直的锁骨之下是隐隐刻痕一般的胸沟,古铜色的肌肤上覆着一层浅浅淡淡的汗毛,在日光下拨融着暖金色的光彩。

大掌柜直接蹿上了马。拽拽的红鬃烈马正待要挺脖子、撂撅子,已经被大掌柜一手抓住了鬃毛,另一只铁臂直接擒住马脖颈,上身贴伏在马背上,两腿紧紧扣住了马腹。

马儿顿时万般不慡:靠,你谁啊你?玛丽戈壁的野汉子!老子不要你,不要你,滚下去!!!

狂甩后蹄,狂扭屁股,脊骨上的一条曲线疯狂抖动,想要将人扔下去。

大掌柜在马背上差一点儿被悠出去,身子几乎腾起,却手脚并用,始终牢牢地擒住马颈和马腹,一人一马翻滚纠缠,辗转腾挪。这十几回合的一番较量,马儿折腾出了一身血红色的汗,却又不甘心束蹄就范,屁股仍然乱扭,原地开始甩尾打转儿。

息栈一眨不眨地盯着马背上的矫健身影,越看越神qíng恍惚,面红耳赤。

男人那个驯马的架势,分明就如同昨夜在火炕之上,一手揽颈,一手搂跨,将他驾驭在身下,牢牢楔住,抽打驰骋……

难怪这厮在炕上一贯如此刚猛彪悍,不整到别人跟他求饶他誓不罢休。原道是平日里在这大漠边关横鞭立马,恣意逍遥惯了,上得炕来也不会把人当作个人,而是当作胯下的一匹小马驹儿……

果然,这一匹红棕马也被大掌柜搁在胯下给整了个半死,最终乖乖讨饶了。鼻子里仍然怒哼哼地吐着粗气,满头满脖子冒着热汗,朝男人狂翻白眼儿,尾巴却已经耷拉了下来,蹄子也刨不动了!

镇三关将马套上了嚼子,整上了马鞍和马镫,这才转头将缰绳丢给了一旁愣神儿盯着他的息栈:“喏!这马驹子不错,就用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