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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3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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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水杏听到黑狍子这嚣张的一声yín笑,脸立时就垮了下来,怔怔地望着镇三关。

这时那陆家的伙计扑了上来,薅着脖领子,扭着膀子,就将那女子往回拽。

水杏这时发了疯一样地哭叫,却挣脱不出那汉子的铁掌,qíng急之下拼死喊道:“大掌柜~~~~!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大掌柜~~~~!!!看在俺与您相好一场,你救救俺吧!!!别让俺掉到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土匪窝里去啊,那是生不如死啊!!!大掌柜~~~~!!!”

镇三关眨巴了眨巴黑金色的招子,搓了搓牙,实在是没辙,冲那伙计吆喝道:“俺说,咋个,还真把个小娘们儿bī上梁山呐!陆大掌柜,你绺子里就这么缺女人?不至于吧!”

水杏一见镇三关开了腔,立时像是看到了希望,赶忙喊道:“大掌柜救我吧,看在俺服侍您一场,水杏给您磕头,下辈子给您做牛做马伺候您!!!”

这时候,两拨马队的人,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镇三关:哎呦喂!

镇三关此时郁闷地直翻白眼儿:他奶奶的,小娘们儿你能不能就别喊啦!!!老子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

野马山的伙计们,已经有人开始窃笑和私语:“瞧瞧,这谁家小媳妇啊?这是咱当家的哪一路的相好啊?哪儿惹来的一笔风流帐啊!”

黑狍子坐在马上不停地乐,乐得浑身抖索,圆脑袋一颠一颠的。

慕红雪一脸的轻蔑,唇边露出戏谑笑容,瞄着镇三关,似乎对此场面并不陌生。

一旁的息栈默默别过头去,眺望远处河滩上的胡杨树。被迫观赏这么一出活色生香的闹剧,当然更是一言不发,没话可说。

水杏满地打滚死扛着不走。

这时,陆大膘子看了看镇三关的冷峻脸色,忍不住问道:“我说老弟,咋回事?这小婊子是你的人?”

镇三关勉qiáng答道:“认得。”

“哼!认得?认得……我说镇三关,你就直截了当跟老子说,这要是你的相好,俺就卖你个面子!”

镇三关没有接茬,皱了皱眉头,难得一遇的失去了往日的gān脆和慡快。

“咋个?这人是不是你的,给句痛快话!”

“是啥先不说,把人放了吧。娘们儿不乐意,何必要来硬的!”

“呦喝~~~!老子是土匪!老子抢个小娘们儿上山,咋个还不符合土匪的行规啊?!这人要不是你的,就别废话了,老子带走了!”

水杏看着镇三关的表qíng,大惊失色,哭喊道:“大掌柜,大掌柜哇~~~,你别让他们把俺带走啊,你救救俺~~~~”

这时,兴致勃勃看热闹的黑狍子又忍不住了,嚎叫道:“小娘们儿,你说说你,你不跟陆大掌柜回去,偏要跟俺们掌柜的走,俺们也是土匪呐,你竟然不怕?你不怕俺们,简直他娘的就是瞧不起俺们野马山的绺子嘛!难道俺们不像土匪,俺们家大掌柜长得不像土匪?!”

四下里的伙计们窃笑。

那黑厮又叫道:“要不然这样呗,小娘们儿你挑个人呗!这陆大掌柜和俺们家大掌柜,你反正今天是得跟一个走,你挑一个,你想跟谁呐!”

此话一出,众伙计们从窃笑变成了哄笑!连带着陆大膘子身后的一群伙计,也都捂着嘴忍不住偷偷乐。

镇三关恶狠狠地横了黑狍子一眼:你这láng崽子给老子闭嘴!起什么哄啊!

众伙计们窃窃私语。

“这还用挑啊!别说她是个小娘们儿了,咱做爷们儿的,要是被人bī着非要挑一个‘伺候’,十个里边儿有十个都得挑咱家大掌柜呐!”

“就是!长了眼睛的都会挑嘛!咱家大柜那是河西走廊上出了名的,高大威猛、英俊潇洒、英明神武的爷们儿耶!”

“看看对面那位,额滴神呦,一坨淌着猪油的肥ròu膘子,谁乐意伺候他啊,连一匹马都能被他一屁股给坐死,哪个小娘们儿能禁得住他的吨位啊?!”

而马鬃山的那群伙计,一副十分想乐却又不敢乐、狠命捂着嘴巴、肩膀狂抽狂抖的表qíng,分明和对面儿野马山的伙计们是心有灵犀,眉眼传qíng,心里琢磨的是一样的道理!

第二十九回.上元节团月梦遥

团月入梦重影碎,冻湖迷qíng雪枝摇。

水杏姑娘被黑布蒙了双眼,带在镇三关的马上,上了野马山。

这水杏在肃北城外的河滩上,“当”、“当”、“当”给镇三关狂磕响头,说贺大掌柜你要是今天不救我一命,咱就磕死在这里,一了百了,也不用去土匪的地界受那非人的折磨。

陆大膘子受此羞rǔ,一双血红小眼睛缩到了最小,眼中分明埋进了仇恶的凶光,简直想把那小娼妇给剐了,冲着镇三关搓牙吼道:“哼,老子记着这一回!镇三关你等着的!老子来日找你算回这笔帐!”

镇三关的表qíng深不可测,浓眉微蹙,回身从黑狍子手里要来原先的那只枪匣,甩给了陆大膘子手下的小头领,冷冷地说道:“这杆枪算是给陆掌柜做年礼,换这女人如何?”

陆大膘子脸上的两坨小圆眉毛一耸一耸,下巴上的三层白膘子,一个摞一个地颤悠,怒道:“哼!一个小婊子,别人玩儿剩下的,老子也不稀罕!走!回山!”

陆胖子掉转马头,两只肥腿猛夹马腹。胯下那匹早已气喘吁吁、不胜其重量的马儿,被这么销魂地一夹,四只蹄子立时就开始在原地抽搐打转儿。

他身边儿的小头领七手八脚地从马上出溜下来,点头哈腰地将自己那匹马儿让给了他家大柜。陆大膘子憋着怒火,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这匹马换到那匹马,头也不回地转走了。

只见那两匹马儿的脸色,一只如同逃脱升天一般地欢欣鼓舞,另一只如同瞬间被砸进了人间地狱,重量一上身,四条腿都被压短了一截,顿时萎靡成了一坨矮脚马!一副马脸拉得更长,无比沮丧。

这幅qíng形看得镇三关这边儿的一群伙计乐不可支,浑身乱颤。

镇三关丢给黑狍子一个眼色,示意他将水杏身上绑的绳索解了,自己也掉转马头,yīn沉着脸想走。

水杏飞身扑到了镇三关的马前:“大掌柜就带俺走吧……”

“你该回哪儿就回哪儿去。你要是嫌道路远,老子给你一匹马,你自己回阿克塞。”

“俺回不去了……俺跟那马婶合不来,闹了一场,她留不得俺了。这才来肃北城讨生活,就经了这么一遭……您收留了水杏吧,求求您了!”

镇三关皱眉说道:“老子是土匪,你现在也知道了。老子身边儿从来不留女人!”

水杏急切地哭了出来:“俺知道大掌柜是……可是,俺怕再被那伙人撞见,这兵荒马乱的,俺一个女人没依没靠,难保不遭人凌rǔ。与其这样,还不如,还不如……”

这边城大漠,总之遍地都是土匪!

除了土匪就是军阀和各路地方治安团,qiáng抢个把民女算是老本行,跟土匪其实也差不多的caoxing!

你镇三关虽然也是一枚大土匪,好歹还知道花钱去嫖,出手大方,嫖得很有人品,人物模样也周正……

何止是周正,简直是相当中看又中用呐!

水杏抱着黑马的马腿赖在地上不起。

慕红雪妙目轻盈一转,高声说道:“咳~~~,那你就跟着我呗!上我的马上来,我带着你!”

水杏却眼巴巴仰脖看着大掌柜,泪水抹花了一张沾满泥土的脸。

镇三关盯着水杏看了半晌,忽然转头看向慕红雪。慕红雪被看得一愣,挑了挑眉毛:看我gān嘛,您啥意思?

慕红雪脸庞之侧,垂下两缕长长的鬓发,悠悠细细,在风里飘着,清秀的耳垂上嵌了两枚珊瑚色的圆耳钉。

大掌柜的目光顺着一缕风中飘扬的发丝看过去,隐隐约约瞥得到,落在马队尾巴梢的息栈。

赤骕骦凛凛地抖了抖一头蓬松的红色鬃毛,马上端坐的少年身背长剑,脸庞的侧影面若止水,眉目如黛,悄没声息地揽着缰绳。身后斜倚着天边的一道红霞,将一人一马笼罩在金红色的雾气之中……

四条颀长的赤色马腿,在河滩上清俊地跃步,一蹄踏碎涧水中的片片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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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义厅内的长条饭桌上,水杏搬了张凳子蹭到大掌柜身边儿,一双媚眼儿在男人耳朵根儿上呼扇个不停,大半个身子蹭到男人后背上紧挨着,给他倒酒夹菜。

黑狍子“嘿嘿”笑道:“小娘们儿,咋个,真的赖在俺们山上不走啊?”

水杏咬唇一笑,头枕到大掌柜的肩头。

“哎呦呦~~~,想给土匪当老婆啊?”

水杏不答,黑溜溜的一双杏眼只瞥向眼侧的男人。

“小娘们儿,你要是在这山上住了,是想给哪个伙计当老婆呢,还是给俺们这儿所有的伙计当老婆呢?还是……嘿嘿嘿嘿~~~”

一桌子的人窃笑不已。女人娇憨地一撇嘴,伸手揽上了大掌柜的腰。

黑狍子嚣张地笑:“小娘们儿胃口可真不小!还看不上俺们这些人,就看上俺们掌柜的啊?你行不行唉?中不中用?禁不禁使唤?”

镇三关侧过头,轻声对伏在背上的人说道:“回屋里去,待会儿俺还有话问你。”

女人不动弹,娇声说道:“爷慢慢吃嘛,吃完了俺扶您回屋么~~~”

镇三关皱了皱眉,哼道:“把手拿开!”

“不么~~~”

镇三关一把拽开水杏的手腕,猛然起身,薅住了女人的裤腰,用力一提,将人拎了起来,往肩膀上一顺。

女子身子被折叠成两节,屁股翘在半空,惊得尖叫。两腿刚要乱蹬,被男人一把将腿扣在胸膛之上,几步就迈出了大堂。

炕上,用力扯开斜襟的棉袄,露出衬里的水红色肚兜。一方小肚兜几乎盛不下丰满的胸脯,两抹高耸的浑圆几乎要撑破细细的肩带,蹦出苏嫩的红晕。

男人一口咬上了丝绸肚兜之下凸起的小点,用舌尖舔舐,牙齿细细研磨,撩拨得这水杏嘤声娇嗔。一只大手伸进了亵裤之中,在两腿之间辗转游移。

……

沉沉的声音这时响起:“你跟俺说说,为啥要上这山上来?”

女子莺莺呻吟,将脸埋进男人肩头。

男人声音炙热,却没有丝毫波澜:“说话,为啥要跟俺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