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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3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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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柜转了转眼珠子,扭头招呼:“红儿,你去抱!”

慕红雪瞠目:“什么?让老娘抱轿?”

“对,就你能抱!”镇三关心里合计,哼,别的男人想碰小羊羔的身子,老子坚决受不了!

“当家的,我是女子,就没听说过让个女子抱新娘子进门的。”

“老子娶的也不是新娘子,老子娶的是宝贝小羊羔子。咋个就不能让女子抱轿呢?!”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马上的息栈进退不得,脸憋得通红,祈求的眼光瞄向自己男人,说什么也不好意思让红姐姐去抱他,简直还不如让那色迷迷流口水的黑厮来抱呢。

大掌柜不屑地挥挥手,鼻子里哼出一丝不耐烦的气焰:“甭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老子要是个守规矩的人,哪还有今日跟俺小媳妇成双成对的快活日子!老子自己抱自己媳妇进屋!”

几步移前,一手揽过息栈的腰,一手搂腿,将人揣进自己怀中。

热腾腾的气息扑面,男人特有的热辣味道,就像一瓮窖藏过百年的烧刀烈酒,醉得息栈浑身都苏了,软软地蜷在大掌柜胸前。耳畔是众喽罗此起彼伏的嚎叫起哄声响,几大串红彤彤的挂鞭径自“噼噼啪啪”,将烟花碎屑喜气洋洋地播撒在半空。

小凤儿烧红的脸蛋,腻腻地蹭着男人的襟口,小嘴唇愈发水嫩嫣红。

转睫偷瞄一眼自家男人,正牌新郎倌今日穿着枣红色的对襟缎褂,胸前的大花球像一团跳脱的焰火。黑眉耸动,两只赭色瞳仁如润玉琥珀,泛着湿润的蜜色,满眼满身的洋洋得意。

大掌柜抱息栈,抱得轻松自在毫不费力,就像是抱了一坨小羊。

男人腿上本来伤得挺重,不过这厮的确皮实,又有神医张大稗子的独家秘制金疮药,专门给这帮土匪医治刀伤枪伤的,养了这两个多月,算是好利索了。

息栈平日里观察,觉得男人的腿还是有些瘸,走路不太自在,右腿发不上力。不过大掌柜往常走路一向是吊儿郎当、七晃八拽的德xing,一条正道他都能拐着弯儿地走,从来就不是踢正步的走法儿,因此他瘸与不瘸得,其实外人也看不出来。

喜堂设在一处宽阔的岩dòng,dòng口用木头架子搭起凉棚。正值盛夏,绿藤攀蜒而上,蓿紫嫩huáng的小花朵迎着暖风,招手调笑。

喜堂摆设了一张桌案,陈设几样结婚用的镀金祭器,还摆了一具煮熟的完整的羊脊椎骨,一壶烧酒,两只用红线系在一起的小酒盅,两碗熟切ròu丝,两碗糙米饭。

简简单单,淳朴乡土,西北农家的婚俗。

亲爹gān爹都殁了,张家老爷子作为大掌柜身边儿唯一的长辈,自然而然地被请来“充门面”,乐呵呵端坐正中,接受跪拜。

张家小闺女凤儿,闹着跟上山来找小剑客玩耍,一来才知道,自己心仪的帅帅小栈哥,竟然“嫁”了!适才满地打滚哭鼻子,恨死她的三哥哥横刀夺爱。

新人拜了huáng天厚土,又拜叔父大人,这时两口子面对面站着,夫夫对拜。

额头碰着额头,彼此眼光流连,久盼终得甘露,执着知遇真qíng,眉间心上,装点了满畦的柔qíng蜜意,来之不易的幸福。

艳阳西照,落晖染红山谷。

蓝渊为幕,千里翠峰如簇。

山坳里,糙场中,篝火燃qíng,萤光飞舞,白水沸汤,羊髓飘香。

绺子里的头领和崽子们欢天喜地地躺坐在场院中,吃吃喝喝。大掌柜端着黑陶酒碗,烧酒一碗接一碗灌进了肚,酒气穿肠润腑,瞳底红丝贲张,眼眶镶了一层金红,点染落日余晖。

小郎倌乖巧地跪坐在身侧,为男人盛汤倒酒,温顺侍奉。

喝到了动心动qíng之处,大掌柜一拍大腿,招呼众人聚拢:“嘿嘿嘿嘿,这一回老子办了终身大事,有了媳妇!嗯,俺既然是大当家,以后呢,俺的媳妇,就是咱这绺子里的内当家!你们以后都得开眼,哈,见着人要记得喊‘内当家’,哪个怠慢了俺媳妇,老子可不依从!”

众人起哄叫好:“好呦好呦,内当家!内当家!内当家!!!”

息栈一旁听得酒坛子都没端稳,酒水差点儿折了男人一身,窘得冲大掌柜皱了皱鼻子,小声抱怨:“当家的,你喝多了吧……”

“咋了,你是俺媳妇,难道不是内当家?!”

“唔……”

息栈无奈地合计,内当家就内当家吧,也不算很憋屈,总比被人叫“屋里的”qiáng一些。

这时又见大掌柜把酒碗往地上一撴,脸孔蓦然沉了下来,正色说道:“这一回遭官府剿山,又被姓柴的王八羔子暗算,老子差一点儿就丢了xing命,多亏息栈冒险相救,老子才能今天坐在这儿跟大伙喝这碗酒。于公于私,老子都欠了息栈一条命,俺镇三关只要在这绺子里做一天大当家,息栈就是这绺子的二当家!”

息栈一听惊得小白下巴都折到了脚面,怔然低声问道:“你说什么?二当家……我?”

这论资历论年纪,怎的也轮不到小爷做什么二当家呀,这排在前边的还有好几位呢!

这男人今天真是喝高了吧,怎的开始撒欢儿说胡话了!

大掌柜毫不客气地一把搂过息栈,揽在肘弯:“老子已经跟头领们商量过了,你以后就是这绺子的二当家!平日里大事小事,除了老子说话顶用,大伙都会听你的号令!在绺子里称呼内当家,出山做活儿的时候,是二当家!”

息栈正在心下惶恐,就只见绺子里“四梁八柱”其他头领,郑重其事地端起了酒碗,齐声说道:“敬二当家!”

息栈怔怔地抬眼看着大掌柜:“这,你这是……来真的?”

“哼,老子啥时候糊弄过你!老子一向说话算话,板上钉钉!”

男人眼神醺醺然又透着温存,这时凑近息栈的耳朵,声音在少年的耳鼓中振dàng:“有俺的就有你的。”

息栈手足无措,惶然挣脱出男人的怀抱,战战兢兢地端起了酒碗,与众头领相敬。

一杯酒下肚,绺子里的众伙计也纷纷端了酒碗,一齐高喊:“敬二当家!”

大掌柜扔掉酒碗,直接抄起酒坛,心中畅快,一把将小凤儿扽回到怀里,一只大手探进汉服的斜襟红缎,揉搓着垫在里边儿的水红色丝绸中衣。

息栈窘迫挣扎:“你别,你,这么多人看着呢!……”

“呵呵呵呵,老子既然敢娶你过门儿,还怕别人看么,啊?!老子就是要做给所有人看,让那些狗娘养的、不开眼的、整天贼惦记你的王八羔子们知道,你息栈就是俺镇三关的人!这辈子都是!别人他妈的就甭惦记了!!!”

浓重的眼眶中墨色深绛,喷火的瞳仁里吞吐灼灼热làng。

男人的脸压了上来。

息栈未及反应,小嘴已经被大掌柜擒住。男人丰润的嘴唇罩住了小口,含住两片香喷喷、软嫩嫩的粉白桃瓣,深深吸吮。舌头撬开牙关,一路长驱直入,贪婪地掠夺已经属于自己的这一处秀水良田。

小凤儿红彤彤的面皮已经快要涨破,在男人的两只如钳大手之中挣扎:“唔……唔,不要,你……唔……”

天地颠倒,山水无痕。

身子一脉一脉被按倒,一只大手撑在后心,三口袋山药蛋的重量,泰山压顶。

息栈被吻得几乎窒息,头晕目眩。大掌柜终于抽出了舌头,硬朗的眉骨抵住白皙的额头。

息栈低声反抗:“你不要这样!”

男人眸色一闪,yín笑一声,哼道:“呵呵,不要?你已经嫁了俺做小媳妇,现在说不要还来得及?”

“你,你,你要做什么?”

“老子要‘上’了你!”

“你,你!怎么能在这里?!”

“咋个就不能在这儿?你男人是土匪,天为帐,地为席,老子想在哪儿上你,就在哪儿上了你!今儿个老子就在这儿跟你dòng房!”

四周喽罗崽子们一齐摔了酒碗,起哄叫好,声声震天:“上了!上了!上!!!!!”

大掌柜没打诳语。

土匪头子娶亲,当着众伙计的面儿把新娘子就地开苞,那简直是太过稀松平常的事。新娘子要是伺候得不慡利,惹怒了人,没准儿吃完了就被丢给崽子们轮番分享,一晚上就把人糟蹋死。

还有的抓了娘们儿上山以后,把女子扒光衣服捆在火炕上,众头领围成一圈儿赌骰子,在女子白花花的胸脯上掷骰,谁赢了,那小娘们儿就归谁享用,输了的只能灰溜溜滚蛋。

当然,对于野马山绺子来说,从上一任老掌柜那里传下来的一条条一道道绺规,十分严苛。出门劫道都得先打听对方家世营生和祖宗八代,什么碰上邮差小贩不许劫,遇上郎中jì女不许抢的,劫个道别提多么啰嗦麻烦!

jianyín妇女那更是绝对不许,按律要被摘瓢的。

因此某大掌柜从来没gān过那种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事儿。这厮也许心里痒痒想gān一回,一直还没寻到机会,这次终于名正言顺!

息栈这时吓得魂飞魄散,眼神惊惧,浑身颤抖:“不行,当真不行,不可以,你,你……”

男人的两只大手带着酒酣和蛮力,一把就扯开汉服长袍的腰带,伸进罩衣。

艳红滑软的中衣下,包裹得是白嫩嫩一只玉雕小凤儿。粉颈玉肩,细腰窄臀,只抚了一把,就像是燎着了火星,烧热了神智。

息栈被男人沉甸甸的胸膛压在地上,两腿被顶开,挣扎不过。四周满眼满耳朵都是闹哄哄的人làng嚎叫,急得都快哭了出来,抽泣着哀求:“别,不行,求你别这样……回屋去,你要怎样我都依着你,求求你了,别在这里……”

难不成这男人急不可耐地一定要娶自己进门,竟是等着这一出,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施bào,qiáng迫他行云雨之事?!

早知道土匪绺子里的“dòng房花烛”就是这样,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与这不要脸的男人成亲呀!

大掌柜用舌头蹂躏着息栈的小脸蛋,在脖颈上啃咬,笑吟吟地问:“这话是你说的?咋样都依着俺?”

少年嘤嘤哭求:“呜呜呜呜,回屋里,回屋里都依你……呜呜呜呜~~~”

“呵呵呵呵……”

男人得意地笑,凑近小凤儿耳边轻哼慢道:“傻羊羔子,瞧给你吓得,老子可舍不得让别人看见了你……哼哼,你的身子,就只有俺一个人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