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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3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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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就想上你’你再讲一句废话.看俺今儿个怎么整你!!!”

“唔.呜呜…”

息栈被一人一马给整得死去活来,身形随着跨下黑骊的腾跃被甩起.腰杆都快要被身后的冲击折断。耳畔风沙凌nüè.眼前景物模糊一片.只剩下颈后喷涌而来的灼灼热làng,臀间愈加猛烈的掠夺.肠子肚子肺都搅了个翻天覆地。

痛苦夹杂着一波又一波快感.在马脊上跃动.天地间汹涌.四肢中流dàng。

以马背当作chuáng榻,叱咤腾挪之间云雨jiāo欢,其间的恣意挥洒,疏旷彪悍,可是房闱之内的温存旖旎所不能及。此间滋味儿当真是酣畅淋漓,尝过一次即yù罢不能。

就像身上这男人的qiáng悍,尝过一次滋味儿,就不能撒手。

青山间苍鹰振翅翱翔,绿洲中羽鹤纤脚觅食。

山谷中的小凤儿,一声一声媚叫在半空盘旋dàng漾。

“咳呦吼,呀呼嘿~~~~~~”

“乌云飞过半天边儿,

白羊羔子软暄暄儿,

嫩马奶子滴溜水儿,

馍馍瓣子好苏软儿。

骑小羊羔骑得慡呦,

羊羔叫得骚欢欢呦~~~~”

荒芜人烟的大漠上,男人怀里揉着苏软成一团、伏在自己胸膛上喘气儿的息栈,很不要脸地扯开喉咙,狂嚎骚曲曲,一句句,一字字,嚎得都是最心爱的美羊羔。

qíng爱长存心间,天地共chūn山一色。

第七十八回.马失蹄落陷玉门

话说息栈与大掌柜一起送红匪军出河西走廊,负伤的小柳师长并没有随队西征,而是暂且留在绺子里,养好伤再走。

初始每日帮小柳师长涂药的还是咱们丰总参谋长,后来不知道啥时候,就给换成了慕红雪慕总警卫长。

柳师长这年轻人非常内秀,动不动就脸红,只要红姑奶奶坐到他跟前,他那俩眼珠子就只敢望天看地,不敢正眼瞧人:“饿,饿,饿自己来……”

红姑奶奶笑得灿烂,脸庞一朵chūn花儿:“你饿个什么啊?饿了让五爷给你做饭去!”

“饿,饿,饿不饥……”

“饿,饿,饿,你都饿得结巴了!……我告诉你,我们这绺子里做饭做得好的可不是五爷,五爷就会拿个大锅熬稀糊糊,别提多难吃了!做饭手艺最好的是我们二当家呦,回头你就缠着他,让他给你做神仙ròu呦!”

息栈发现小柳师长也很会玩儿枪,即使一只胳膊受了伤抬不起,只用另一只手,就可以拿一把盒子pào在手掌上,“啪啪啪啪”,五根手指灵活摆弄,翻花儿似的,将一把手枪颠来倒去耍着玩儿。

后来两只手都能动了,息栈急不可耐地要看柳师长装枪,看完了回来就跟自己男人说:“当家的,你碰上对手了,柳师长装枪装得可不比你慢呢!

“啥?哼,还能有比老子装得快的?!”

“我觉得差不多!”

“得了吧!你这小崽子,俺还不知道你!熊玩意儿,看见个长得扎眼的后生,你他妈的心眼子就开始活泛了!”

息栈立时就窘了:“你说什么呢……我没有……”

镇三关斜靠在炕上,睨着息栈,嘴角顺出一丝带着醋味儿的冷笑:“哼,那墙角还有两罐稠酒,要不要壮壮胆儿?喝够了去到尕师长炕上热乎热乎,看看那小尕子对你有没有那心思!……对你没心思你还可以qiáng上!”

“你!你……我哪有起了那个心眼儿了,你胡说什么……”

大掌柜拿息栈以往的糗事揶揄,小凤儿脸上立刻臊得红通通,之后几天都没好意思再去找小柳师长讲话。多少还是有些心虚,自己的确喜欢瞧漂亮男人,尤其是长得帅气又有本事的男人,忍不住就想亲近亲近。

就像当初惦记上大掌柜一样,男人的一张脸,一杆枪,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夏末的田埂,花菜上萤虫纷飞,田陇间瓜果累累。

午后艳阳高照,野马山的内当家坐在窑dòng小窗下,fèng补用旧的chuáng单和褥子。

泥土糊的小窑dòng冬暖夏凉,看似简陋,住起来十分舒服。窑dòngdòng顶垂下的绿蒿紫藤,摇摇曳曳,躲在盈盈窗纸外,冲着屋里的人嬉笑摆手。

大掌柜那天进石包城去探望张大稗子,直到晌晚还没有回来。

息栈也没在意,这厮想必是在叔父大人家吃了酒,歇在那里了。

第二日捱到午饭时分,大掌柜还是没有回来。

息栈这才觉察到不对劲,男人平日里撒欢儿也没有这般不靠谱,不着家的。

正要将几路“cha签柱”小崽子撒出去寻人,山脚下的步哨带着几个伙计连滚带爬进了寨。

是大掌柜昨日带在身边一起下山进城的老伙计。有一个断了胳膊,还有一个脑瓢上挨了一枪,没打中颅脑要害,如今拿块破布包裹着脑袋,“呼啦啦”地还在往外淌血珠。

几个伙计见了息栈,满面惊慌,手足无措:“二当家,二当家,出事了!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

“大当家,大当家他被抓了!”

“什么?被谁抓了?”

“是,是,是马家军!”

息栈那时候小脑瓜“嗡”得一声,眼前白花花的,像是被人照着后脑勺一棍子打闷。

热辣辣的日头挂在天上,周围热làng翻滚,晒得人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住。

息栈脑瓤子里一片混乱,嘴唇颤抖,说不出话。小柳师长从屋里奔出来,见此qíng景忙问:“咋会这样子?大掌柜咋个给抓了?!”

“俺们,俺们正要出城,谁想到城门突然紧闭,四周突然全是马家军的大头兵……”

“这是啥子时辰的事儿?”

“昨儿个晚上……”

息栈急得怒吼:“昨日晚上出的事,你们到现在才回来说?!”

“俺们被打散了,大头兵追得俺们满处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其实事qíng很简单。大掌柜就是被人盯上了。

马家军大头兵们早有埋伏,就等他挨近城关,立刻收网抓捕。

这几年日子过得太安逸了,马家军被红匪缠得头痛,也就不来土匪窝骚扰捣蛋。息栈和大掌柜平日里出山进城,就都有些怠慢轻敌,远没有几年前那般谨小慎微,摸爬狗dòng。

镇三关这次去石包城,不过才带了几十骑人马,几十条枪,大部队都在绺子里夏耕种田呢。几十骑本来是够用,但若真遇上了马家军骑兵师围攻,火力是完全扛不住,寡不敌众。

小柳师长还算镇定,揪住几个伙计细细盘问:“你们确定大掌柜只是被他们抓住了?这会子没有伤了xing命?”

“应该是,应该是被抓了。听城东头的老百姓说的,说抓了个土匪头子,没听说毙了人,也没见着尸首……”

柳师长跟息栈说:“小兄弟,咱们得想办法营救!”

息栈转脸看向丰老四:“四爷你看呢,要不要出兵,怎么打?”

丰老四转了转眼珠子,摸着小胡须:“马家军在石包城抓了重要人犯,通常不会就地处置,一定要押解到玉门关的剿匪警备司令部,马云芳的老巢。如果能半道上劫住人最好,就怕他们此时已经进了玉门城,重兵在握,再想劫人恐怕就难了……”

“那我们还等什么!”

息栈连罩衣都来不及穿上,只穿了平日屋中纳凉的绸布中衣,扛了剑,提上枪,迅速集合绺子里jīng壮骑兵七百人,连同军师、pào头、水香一齐出动。小柳师长的臂伤腿伤已经好差不多了,也揣上了枪,定要跟随一同前往。

一路快马加鞭扑向石包城,沿着石包城往玉门的官道上搜寻追击,一直杀到玉门关城下。

玉门关城楼之上杵着一员威风抖擞的军官,头戴大壳帽,身上的铁灰色军装笔挺硬朗,两道锃亮肩章在日头下泛着金光。不是别人,正是马家军骑兵师的师长纳穆萨。

这厮是马家军中出了名儿剽悍勇猛的将领,也是个地道的回人,姓纳,穆萨是回回的名字。

纳师长在城楼上扬声大笑,喝道:“野马山的崽子们,别追啦!你们来晚了一步!”

息栈一看是纳穆萨,急忙高喊:“纳师长,我当家的现在何处?”

“哈哈哈哈!镇三关当然是在我们马军长那里,边区警备司令部的座上客啊!”

“你们……你们将他怎样了?”

“怎样了?你说呢,二掌柜?我们马军长想抓镇三关想了二十年了!今儿个他妈的终于抓到了大活人,当然要好好招呼他一番!我们警备司令部里有美式装备八十八套刑具,一定给他吃个全套,哈哈哈哈!!!”

息栈一听这话,登时两眼发黑。

纳师长说得没错。马云芳与大掌柜的仇怨当真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的剿山一战,大掌柜就是那一条漏网的大鱼,斩糙未能除根,马大帅为此懊恨已久。这一朝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这厮抓到了机会,一击得手。

只要除掉镇三关,野马山绺子不攻自垮。

野马山的骑兵队荷枪实弹,瞄准城楼上的兵勇。

纳师长却并不躲闪,似乎算准了土匪们不敢乱来。

黑狍子怒嚎:“二当家,您到是给个话,打还是不打啊?!开火打吧!”

息栈两眼发直,还未及开口,丰老四一旁低声说:“你这bào躁黑厮,打你个头!当家的在他们手心儿里捏着呢,你怎么打?!”

城关之上的纳师长嚣张狞笑,每一声笑灌进息栈的耳朵,都像是拿一把刀剜自己身上的皮ròu。

黑狍子小声嘟囔道:“谁知道当家的是不是真的在他们手里,难保不是唬咱呢?!”

这话顺着西北风儿飘上了城楼子,脑顶上的纳穆萨“哈哈哈哈”大笑起来,只听“嗖”、“嗖”两声,楼上抛下来黑乎乎的两个东西。

息栈心里顿时一寒,两眼都不忍去看。

那两个黑东西“砰”、“砰”砸在面前不远处的huáng土地上,铿锵有声,像是铁家伙。

息栈睁眼一看,赶忙策马上前,抽出凤剑,用剑尖儿挑起铁家伙,拿在手中。

全绺子的人都认得,是大掌柜的两把枪,二十响的德产盒子pào,金贵的好枪。

纳师长可不傻,把这么好的枪丢还给土匪,事先早就把枪的撞针给拆掉了,没法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