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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3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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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半卧的男人眼含钟qíng,迷恋地玩味眼前的美妙景致,似乎心满意足,轻吁一口气,吻上息栈的额头,浅浅笑道:“果然还是那里,你唉,身子总是生得这么好,总是和别人不一样……嗯,待会儿若是弄疼了你,你就喊一声,我就停下……”说着分开身下人的双腿,卷上前胸。

面色cháo红的息栈这时遽然睁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马师长:“你究竟是什么人?”

男子微微一愣,面孔迅速恢复如常,唇边浅笑:“你说我是什么人?”

“你,你如何知道,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我的身子。”

马师长微微笑道:“你这样说,就是你喜欢与我亲热,对么?很舒服是么,告诉我……”

息栈浑身止不住地颤栗,极端恐惧之下,声调都变了:“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说实话,你,你……”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会这样了解他的身子,仿佛已经是多年榻上的相好,彼此之间每一处敏感,每一位xué道,都了若指掌,轻易就可以撩动隐埋最深处的热烈!

连大掌柜都不知晓那些细致末节的蹊跷之处,经常会弄错地方,或是弄疼了小凤儿。

润泽的几根手指,细长的一双俊目,眼底两汪愁波,眉间几缕温存……

一切都太过熟悉。

息栈满头满身的热làng,被脑子里某个念头一激,惊得热雾全化作冷汗,遍身冰凉僵索,如同浸入冰窟,呆呆地瞪视面前的男子,双唇抖动,语不成声。

马师长qiáng压住胸中翻涌的qíng绪,手指温柔地抚摸息栈的下巴和脖颈:“你就只说,喜欢么?我与他比,如何?”

息栈声音嘶哑:“你告诉我你是谁?”

马师长突然收紧唇边最后一丝笑意,昂起下巴,居高临下,俯视chuáng上的人:“你先告诉我!”

“你……”

男子的一对细眼遽然睁大,瞳仁针缩,喷涌悲伤和恼火,低声吼道:“鸾亭,我要你告诉我!你究竟跟他还是跟我?!!!”

息栈眼神昏乱,泪水奔流,眼前景物颠倒,神智几乎崩溃:“你,你,你,你是……”

二人四目凝视,周身的空气沸腾,眼眶水雾迷离,耳畔嗡鸣作响。

马师长面颊抽搐,心内痛楚万分,那一刻只想掉头逃跑,宁愿不要面对这一刻的láng狈与尴尬。

息栈神色惊惧,浑身僵冷,整颗心如同堕入十八层地狱,那时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一世上!

恰就在这时,马师长卧房房门,“哐当”一声磕响,穿着硬实皮靴的沉重脚步嘈杂而入。

男子脸色惊变,一把拽过chuáng榻的帷幔,还想要遮掩,却已经来不及。

马云芳马军长,一张浓眉立目的黑枣色脸膛蓦然闪进息栈的眼眶,凶神恶煞一般,粗大的鼻孔喷吐烈焰怒火。

厚重嘶哑的声音,如铁闸开启:“少醇,老子听说你在屋里藏了个人?”

炕上的息栈与炕下的马俊芳,只一刹那,脸色一齐煞白煞白。

息栈的容颜憔弱,面色脆白如纸。

马师长神色惊惶,脸色硬白如墙。

马军长厉声问道:“马少醇,老子问你话呢,这人是怎么回事?”

马师长勉qiáng维持平稳的声调:“我抓的崽子。”

“你抓的崽子?哼,抓了人为何不报我?”

马师长俩眼一闭,厚着脸皮说道:“呃,我……我还没上手,想,想动过了再知会兄长。”眼前炕上的一片混乱,显然也只有这个龌龊的理由能够勉qiáng搪塞。

“这人怎么不能动了?”

“……我给他下了药。”

马大帅狠狠一搓犬牙,铜铃铛眼珠子瞪了马俊芳一眼,瞪得小马直接就是一抖,转头冲息栈冷笑一声:“野马山二掌柜,嗯?呵呵呵呵……老子正想要抓你,你今日自己送上门来!老子可得好好招呼你一顿!”

夜枭诡眼窥视,夏蝉焦躁长鸣。

侧院天井之下,紫藤架旁。

两名兵勇拖着息栈,一把掷在院中央的青石板地上。息栈的手足无力支撑,一侧的脸颊重重磕向石板,撞得头眼昏花,额角淌血。

冰冷的石板让昏乱中的息栈骤然清醒,耳畔是熟悉的张狂狞笑,眼角扫过一张破碎的怪脸,又是那个yīn魂不散的柴九!

柴九得意地叫道:“军长大人,我没有说错吧,我说这小子被人窝藏在此处!”

马师长脸色铁青,怒视柴九,却无法多言。

马军长面容yīn重,一步步走近伏在地上的人,伸出一只脚,皮靴的靴头挑起息栈的下巴:“小崽子,老子且问你,那个被你们救走的共匪师长,你给藏在哪里了?是野马山,还是哪里?”

息栈闭眼不答。

“姓许的那个军团的残兵败将,是不是也是镇三关给救走的?”

“红军都是我救下的,马军长抓错了人,何必为难我当家的。”

“那些共匪走的哪条道儿?你把人送到哪里去了?”

“呵,走得是通天大道,去的是平安之地。”

“哪里???”

“军长大人总之是追不到了,何必再问。”

架在下巴上的那只脚突然撤走,息栈脑袋一沉,耳侧风声骤起,来不及躲闪,也根本没有力气躲闪,马云芳穿着厚重皮靴的脚,抡起来重重踢在息栈右侧太阳xué之上!

息栈吭都未及吭一声,脑瓤子里轰然嗡响,头骨剧痛yù裂,眼前景物凌乱,身子翻滚在地。那一脚踹在整个右半边儿脸上,几乎要把小凤儿的脑袋踢扁。口中涌出一股浓浆,殷红的血水顺着齿fèng和嘴角,泄闸一样流淌出来。

一口气没喘上来,马云芳已上前一步,一脚踩上息栈的胸膛,皮靴的橡胶厚底狠狠用力一碾!

胸骨剧烈挤压在心房ròu壁上,挤得“咯咯”作响,痛入骨髓。息栈面色紫涨,陷入窒息,两肺呛咳,抽不上气儿,痛苦不堪的身躯在马军长的鞋底颤动。

伤在息栈身上,痛在马师长心上。马俊芳几乎是嘶声尖利地叫喊:“兄长,别打了!别打了!!!”

“怎么不能打?”

马俊芳嘴唇颤抖:“人我已经拷问过了,他总之是不说。兄长gān脆将这人收押进牢子就是了,何必劳你亲自动手!”

“不说?呵呵……哼,老子有办法让你说话!来人,来人!”

马云芳两臂一挥,院子两侧守卫的八名大头兵,应声前跨了一大步。

马军长手指点着地上的人:“这人赏给你们几个了,好好招呼,让这小崽子今儿个在这儿慡一把!”

几个大头兵面面相觑,没敢动弹:“呃,军长大人,啥子,啥子慡一把?”

“哼,咋个慡要老子亲自上阵教给你们么?!都他妈的白长把儿了?没用的东西!”

“嘿嘿,嘿嘿嘿嘿……”大头兵们讪笑。

“都几个月没摸过娘们儿了?这个崽子可以当娘们儿用一用!”

大头兵们眼中露出色迷迷的yín光,嘴角啖出嘀哒的口水。

俗话说,当兵一年,老母猪赛貂蝉。更何况眼前横躺的赤身luǒ体的息栈,雪白细致的身子,比大部分的娘们儿都中看,绝对比母猪好看,比貂蝉都不差。尤其方才在房中已经与马师长亲密爱抚了一个回合,身体的某些部位,分明残留了qíngyù涨涌过的鲜润痕迹。

这帮兵勇适才在一旁围观了半晌,早就心里痒痒,动了兴致。

马师长惊恐万状,怒吼:“不行!兄长,你这是,你这是gān什么?!不能这样!”

一旁的柴九爷已经兴奋得两眼she出绿光:“快些,快些上!使劲儿地招呼这小兔崽子,看看你们哪个能把这小崽子给弄死!”

一个大头兵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勇夫,猥琐地探出手去,摸上息栈的腰。

有了第一摸,几个大头兵急不可耐,一拥而上,将瘫软在地的息栈翻转过来,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立时bào露在众人面前。兵勇们纷纷撇下背上扛的长枪,解开勒在腰间的宽皮带,谁也不甘落后,一群恶láng纵身扑了上去!

第一个扑到他身上的人着急地分开他的两股,褪下自己的裤子,亮出家伙抵上息栈的后臀,抽打两下,就急急慌慌往那紧闭的小dòng里捅。

息栈的下唇已经咬到溃烂,血ròu模糊,耗尽微弱的气力,拼命挣扎,不愿被抵在身上的硬物侵入,那一刻生不如死。

大头兵狠戳了两下,太紧了,没戳进去,急吼吼地伸手掰开两瓣白臀,要再使力,身旁另一头láng一肩将那人拱了个四仰八叉:“去你的!老子先来!”

“凭啥你就先来?俺先到的!”

“滚一边儿去!老子是排长!老子先gān,你们这些小兵后边儿等着!”

一群兵勇,临阵快要掐了起来,谁也不谦让谁,一盘美羊羔ròu摆在眼前,哪个都想先上。

息栈被钳在一群人身下,两眼直直瞪向天井上窄窄的一条天空,面若死灰,这时微微转头看向在一旁疯狂嚎叫的马师长。马俊芳扑上来拽飞一个大头兵,又搬倒另一个,可是抵不过这群shòuxing大发的饿láng,几月不识ròu味儿,这时已经红了眼,纷纷扑上。

息栈的眼望向马师长,眸中的光芒微弱即灭,似寒天冰雪中濒死的雏鸟,绝望无助的两粒眼神,看得人心神yù碎。

那一双眼凄凉地望着马俊芳,只一眼,已经说出了千言万语。

息栈以旁人无从察觉的动作,向马师长轻微地摇了摇头,用口型轻轻地说:开枪,打死我。开枪。

第八十二回.小凤骂堂听鬼哭

马师长面色灰白,神qíng狂乱,两手颤抖着抽出腰间的盒子pào,拨栓上膛。

息栈收回视线,缓缓闭上了眼。

生太艰难,此时只yù求死。

“你们这群混帐!!!都住手!都给我住手!!!混帐王八蛋!!!”

马师长手中的两根枪管子对准了几个大头兵的脑瓢,怒吼惊爆天空。

大头兵们正在兴头上,被吼得一愣,纷纷抬头:“马师长,你gān啥?”

仰躺在紫藤架下的长椅上、等着观赏好戏的马军长,双眼一眯,翘高的一条腿倏然收了回来,沉声问道:“少醇,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