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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3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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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栈急切地说:“当家的,不是的,你听我说,我跟你回去,我跟你在一起,你放过他行不行?算我求你这一次!”

“老子要是不依呢?”

息栈眼中再一次淌下泪,一字一字地说:“那你就是bī死我。”

大掌柜的眼骤然红了,眦裂的眼眶中涨涌出血红血红的两泡子水,血色缓缓浸染一整张脸,呆呆地看着息栈,瞳仁里迸出的是万般的震惊和深重的失落,喉头颤栗。

曾经与自己同生共死的小羊羔儿,如今要跟别人同生共死去了。

死里逃生之后内心一直纠结的那件事,息栈在马公馆遭遇的事,心里虽是万般恼怒纠结和不甘,仍不忍心去责怪小凤儿,只因为他是一片忠心,为了搭救自己。

现如今才明白,什么一片忠心,分明是去会老相好。

原本以为的“以身换命”的痴心深qíng,到头来换给自己的是一顶赤luǒluǒ的绿帽子!

大掌柜缓缓扭头望向窗外,不再看息栈一眼,牙fèng里挤出几行支离破碎的字:“你跟他一起滚蛋!老子只当这辈子没认识你!……俺镇三关今天还给你两条命,还欠一条,下辈子再还,以后别让老子再看见你们两个!”

息栈一把没抓住人,大掌柜冲向房门,一拳头狠狠砸在窗棱之上。

“咔嚓”一声,窗棱碎裂,窗纸稀烂,拳头破窗而出。

窗外“嗷”一声哀嚎,脸孔一直紧贴在窗上猥琐偷听的黑狍子,láng狈不堪地捂着脸,血水从手指中“咕嘟咕嘟”喷出。

息栈奔出房门,大掌柜的黑马已然绝尘而去,人影儿都瞧不清楚,急得连忙跟黑狍子和慕红雪说:“你们快去追他,别让他出事儿!跟他说我一定很快就回去!”

“你让我们去追,你自己不追?我们算gān啥的?你可真是,真是……”慕红雪没好气儿地瞪了息栈一眼,翻身上马。

黑狍子捂着冒血的鼻子,气哼哼地嚎叫嘟囔:“俺今儿个就不该出门,这都啥事儿啊?!俺说二当家,又不是俺爬墙勾搭,当家的咋不揍你,不揍那狗日的姓马的,他打俺gān啥啊!”

息栈没工夫与那二人解释,回房架起马师长:“走,我送你离开这里。”

马师长抓住息栈的手:“亭,我方才说的话,你听不明白么?”

“什么话?”

“你当真想要就这样跟个土匪头子过一辈子?他有哪里好?”

马俊芳的一颗脑子实在想不明白,当年那个风流jīng致的小鸾亭,怎么就能与一个土匪大老粗过日子?这俩人站到一起,怎么看都不像是恩爱的一对儿!

息栈咬着小唇,眼中愁波,喃喃低语:“患难生死,相依为命,分不开了……好不好的都是他了。”

“鸾亭……”

息栈别过脸去,像是回答对方,又像是自言自语:“我就是喜欢他,就是喜欢……我离不开他。”

“亭……他若是不要你了,你当如何?”

息栈蓦然抬眼看向马师长,固执地说:“他不会不要我,他就不会不要我的……他若是敢不要我了,我跟他没完没了!”

第八十九回.暮雨红裳苞谷地

息栈目送马师长和几个手下上了通往玉门关的官道,这才回转野马山。

日头已经西斜,艳丽的晚霞聚拢在青山之侧。饱熟的高梁穗子在秋风中拂动,逗弄山间的红云。

息栈一进绺子,诸头领和伙计们无不是一脸郁闷的衰相儿,个个灰头土脸。瞧那表qíng,哪个都像是刚刚被大掌柜修理过一顿。

秦寡妇一脸怨气地嘟囔:“二当家,俺们狍子的鼻梁骨给打折了,你说,这怎么算?这叫什么事儿啊!”

息栈回屋去找人,人不在屋。

窑dòng一片láng藉,门板整个塌掉了,几根窗棱七扭八歪地吊在山墙上,屋里一片墙灰和木头碎屑。某一头bào躁的野马看这架势是想要拆房子!

依着众伙计战战兢兢的指点,息栈跑进南坡的农田。

糙场边儿寻见了大黑骊。

小凤儿惹祸跑死马。

马儿耷拉着耳朵,四只蹄子径自抖动筛糠,一身黑亮黑亮的皮毛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看见息栈,一对粗大的鼻孔呼出一口浊气,怒哼哼地翻了个白眼儿:都是你gān得好事儿!别搭理爷,爷正烦着呢!

油菜地里没有。

山药蛋地里没有。

高梁地里也没有。

息栈跑到苞谷地里,远远瞧见苞谷杆子倒伏了一大片,稀稀拉拉,像是被一阵旋风拦腰卷折了。

男人孤零零地坐在倒伏的一堆苞谷杆子上,黑黢黢的侧影如同一尊泥塑。

息栈连忙跑过去。男人抬眼瞥见他,“腾”得蹿起身,掉头就走。

“当家的,你等等!”

“当家的,你别跑!”

“当家的,我有话说!”

男人一头扎进密实的苞谷地里,身形立刻被huáng灿灿的一片苞谷杆子吞没。

息栈闷头也跟了进去,却找不到路。眼前只有密密匝匝遍布满眼的杆子,刚收割过苞谷,一只只断了头的杆子直挺挺扎向天空。耳畔只听到飞快的脚步声和脆硬的谷杆被折断踩踏的“噼噼啪啪”。

小凤儿又急又气,这男人多大年纪了,怎么发起脾气来,还跟个小孩子一样,闷头跑不理人呢!

眼瞧着越追离得越远,息栈急得脚上一使力,飞了起来,身子掠过谷杆的尖梢儿,遥遥瞅见男人狂奔的背影,扑上去一把擒住皮袄领子!

大掌柜的衣领被捉,怒从心头起:小崽子竟然用飞的,耍赖,欺负老子不会飞么!

男人反掌一把抓住息栈的手腕,手臂发力,将人给扔了出去!

息栈被扔出老远,空中划过一道咿哩歪斜的弧线,跌进乱七八糟的杆子地里。咬咬牙爬起来,再次凌空飞扑上去,双手搂住男人的脖颈。

大掌柜怒吼:“滚蛋!”

小凤儿倔qiáng地对吼:“我不滚!”

“别来烦老子!”

“我就烦你就烦你!”

“你不是跟姓马的么?!别再让老子看见你!”

“我不!我就跟你!”

“老子不要了!”

“你,你,你……你敢不要我!!!”

息栈手脚并用,死缠不放,整个身子像一坨章鱼一样摽在大掌柜身上:“你不许不要我,不能不要我……”

大掌柜烦躁得扯下息栈的手臂,飞起一脚将人踹出几丈远。

俩人平时打打闹闹瞎折腾时,也经常这样动手动脚,闹着玩儿的。小凤儿的身子很是柔韧,小腹在男人皮靴掠过的位置迅速凹进,顺着那个力道,一个后空翻避开那一脚,轻巧地落地。

大掌柜气哼哼地扭头还想跑掉,息栈第三次扑上,二人滚到地里扭作一团,gān瘪的苞谷杆子顺风儿被压塌一大片。小凤儿láng抱住男人的脖颈用力亲吻,嘴唇捉住嘴唇,舌尖奋力地往牙fèng里钻。

男人大骂:“你个小崽子不许碰老子!滚开!”两只手臂抵住息栈的脖子,就是不跟他亲热。

“你凭什么不要我了呢……我是真心喜欢你呢……”

息栈急红了眼,两根手指“啪”、“啪”两下,戳进大掌柜锁骨之下、胸肌之上的xué窝,随即又是两下,戳了男人下腹股沟间两枚xué道。

男人的四肢软软瘫倒,压趴了一大片谷杆儿。

息栈骑上大掌柜的胸膛,摇着男人的头:“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呢?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殿下没了xing命,可是我心里定了要跟着你的,我俩好好过日子……”

“你,你,你个小王八蛋!你还敢跟老子动手?!你放开老子!”

“你先答应我不要生气,我就放开你么……”

“你敢跟老子玩儿这套!今天这事儿老子跟你没完!你等着老子揭了你的皮!!!”

大掌柜四肢不能动弹,气得双眼喷火,牙齿搓得咯吱咯吱响。自己关键时刻竟然又打不过小凤儿,被小láng崽子骑到头上来,一张老脸都快没处搁了,不禁恼羞成怒。

息栈一看男人那个bào怒的表qíng,顿时慌张得要命,这回可好,算是把大掌柜给彻底得罪了个结实!

息栈急急地凑上去亲吻。男人紧紧闭着嘴巴,坚决不给小凤儿吃舌头。

“唔,你,你,你真的不跟我好了?”

“老子一向说话算话!”

“你,你……”

息栈急得快要哭出来,手忙脚乱爬下男人的胸膛,呆坐愣了一会儿,伸手去解男人的裤子,埋头含住,亲吻吸吮。

“你个小王八羔子!你不许碰老子!!!”大掌柜反抗不得,只能仰脸对着天空中的一排鸟雀,一声一声叫骂。

息栈用小舌把一根“热苞谷”舔得红肿肿,腿间昂然挺立,忍不住冲男人小声说:“唔,你看,硬了呢……xué道被封住了竟然还可以硬的……”

“你个混帐玩意儿!!!”

“那你究竟要怎样才肯跟我好呢?”息栈伤心地揉了揉眼:“我,我,我‘给’你行不行呢,行不行呢?”

衣兜里没有带宝贝小铁盒子出来,息栈四面扫视一圈儿,实在没有可以借用的东西,狠下心来,直接用自己的手指伸到后边儿去拨弄。

gān燥的几根手指,硬生生戳开细嫩的一圈儿小ròu。

骑上男人的胯,握住长物,一寸一寸往自己身体里送。

大掌柜简直快要被气晕过去。

俩人之间的第一次就是息栈撒疯用qiáng,“霸王上攻”,男人一度耿耿于怀;这一回小láng崽子故伎重演,死皮赖脸,又来这一招儿!

男人的家伙太过粗壮,又没有润滑的雪花膏,艰涩难入。息栈咬紧牙关,一点点使力硬往下坐,细皮嫩ròu缓缓撑开,疼得挤出泪来。

“你,你,你滚下去!老子不要跟你来这个!”

“唔,呜呜呜呜……我都给你了,都给你了,你就别气了行么?”

息栈咬着嘴唇,按住男人的腰,轻轻地提起身子,再按下,提起,再按下,还没弄几下,已经快把自己疼昏过去。那感觉就像是顶进去一根坚硬的火棍,老树皴皮,粗糙的纹路刮磨娇嫩的ròuxué,撕裂开细弱的血管,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存和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