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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3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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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胖子开门见山:“镇三关,哥哥听说你要去打日本鬼子?”

大掌柜答:“对,老子已经想好了,进关战中原,保卫河西,绝不让小鬼子打到玉门关,祸害咱这儿的父老乡亲。老子在马云芳的地牢里转了一遭,竟然能够活着回来,俺也想明白了,人早晚终归是要躺了的,是爷们儿的,要躺就躺在战场上!”

陆大膘子眯细了小红眼睛,琢磨了半晌问道:“跟着哪家队伍gān?有粮有饷么?”

“没人给咱们这些人发粮发饷,咱们自己gān!俺镇三关手下骑兵马队七百人,都是响当当个顶个儿的爷们儿。老子有人,有钱,有粮,有马,也有枪,这时候不出去杀他几个小鬼子,难道窝在山里做缩头王八?!”

陆大膘子与身边儿的师爷很认真地合计了合计,又问:“咱们这些人,是要合并成一个队伍,还是各打各的?”

镇三关身后的丰老四接口:“各自为战临阵容易陷入包围,被各个击破。与鬼子作战,大伙应当统一调度,分工合作。”

陆胖子小圆眉毛一挑:“那这意思,是让我们这些人都认你镇三关当老大了?”

大掌柜笑道:“什么老大不老大,谁当老大?只要不是他娘的小鬼子倭寇来给咱当老大,骑到老子头上来拉屎拉尿就成!”

“那我绺子的人马枪,到时候怎么调度?”

“大伙凑在一起进关,路上也有个照应。上了战场,大伙一条心一股绳儿,别搞内讧,总之咱的目标就是多杀鬼子!”

陆胖子肥壮的身子重重地顿了三顿,伸手一把将茶碗砸在桌上:“现如今就连马家军都不在关外待着了,老子还整日守着个破山头子放羊,早就闲得寂寞……好!兄弟我就跟你镇三关一起gān!进关杀日本鬼子!”

岳家酒楼大堂之中架起火烛香案,摆上羊头烈酒。

一只活蹦乱跳的大公jī被切开脖颈,翅膀大腿垂死振动挣扎,一点一点瘫软不动。jī颈子里挤出的浓稠鲜血,依次滴在数只酒碗中。

岳家酒楼堂口正中,高挂的是岳爷爷立马横枪的威武雄姿。

八百年前,岳元帅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大漠北原之上高唱壮志饥餐胡虏ròu,笑谈渴饮匈奴血。

八百年后,河西大漠的响马首领焚香筑案,案前一字排开,个个目光凝重,端起jī血酒,齐声呐喊:“保家卫国,光复河山!杀!!!!!!”

饮罢血酒,十数只酒碗齐齐狠掷于地,碎瓷铿锵有声,旌旗战鼓振奋人心。

大掌柜拽过自己的内当家,伸出两只大手揉了揉小凤儿的脸蛋,低声说道:“其实老子的意思,是让你留下来,照看一下那些个家眷,顺便给俺看看家,放放羊啥的。”

息栈眼珠子都没转动一下,望着大掌柜说:“小爷才不去放羊,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大掌柜乐了:“咳,老子知道羊羔儿你肯定就是这句话!”

“哼……”息栈冷笑一声:“既然知道,以后不用再拿废话来问我。”

大掌柜伸出铁臂,将人搂进怀中,没有避讳四周旁人,伸手挑起小凤儿的下巴,在白嫩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大口,亲得咂吧响。

那一年的九月,玉门关各路土匪响马三千人,骋马提枪,浩浩dàngdàng挺进关中。战旗飘飘,铁马吟吟。这一支自带军粮,自备枪弹,没人发饷,装束怪异,旗帜五花八门的打鬼子队伍,渡过huáng河,跃马渭中平原。

大掌柜将绺子里的公款财物拿出来,全部在关外黑市上换成枪支弹药和马匹,田里的高梁小米收割起来,充作伙计们的军粮。

土匪军的队伍支起一面红底金字的绣旗,上书七个彪悍大字:“西北抗日义勇军”。

这个响亮的名号,是义勇军总参谋长丰书生拟写的。

野马山大掌柜声名威震边关,灭过治安团,斗过马家军,逃过几次剿山战役,进过马云芳的地牢,能征善战,九死一生,又与红党八路军的头目颇有jiāoqíng,“黑白两道”都能说得上话。如此显赫的威望与资历,自然而然就做了土匪军老大,义勇军总指挥,没有哪一路绺子不服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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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中高地。

正太线由娘子关到阳泉的一段铁路线上,一截嘟嘟冒着黑色浓烟的火车头,拉着十几截封闭车厢,正在“哐当哐当”向阳泉县城驶去。

车头的窗口杵着个卫兵,举着望远镜四下张望警戒。屎huáng色的军装,一顶难看的军帽扣在脑瓢上,帽子的一左一右像是挂了两片屁帘儿。

“屁帘帽”的望远镜扫过铁道沿线的荒土岭,视野里突然晃过一道浅白色身影,似鸟非鸟,在低空悄无声息地掠过。“屁帘帽”赶忙调整视角,从望远镜后边儿瞪大眼睛四处寻么,那一闪而过的鬼影却找不见了。

脚底下的车头地板突然虎躯一震,像是从轨道上蹦了起来,咣当咣当地剧烈震颤,车轮在铁轨上摩擦,尖利声响不绝于耳。

“八格呀路!有人偷袭!!!”

“屁帘帽”扯着嗓子刚刚嚎叫出声,远处土岗上伸出一杆乌油油的汉阳造,jīng准一记点she,“屁帘帽”脑门如遭重击,猛然向后一扯,眉心中弹,后仰挺尸。

几节满载小鬼子的车厢中脚步声噪杂,一根根长枪伸出车厢窗口,瞄准土岗上探出的黑影,“噼噼啪啪”悍然jiāo火。

这时,火车头后连接的第一节车厢突然顿住,像是被下了绊马索的马儿,被绑住了四蹄的驴子,车轮子卡住动弹不得,依着qiáng烈的惯xing,车厢轰隆隆地一头向前栽去,半截车厢几乎戳进了火车头,顿时传出几声惨叫哀嚎。

第二节车厢紧跟着撞上第一节,第三节撞上了第二节,整列货车开始在铁道上跳动,一条被捏住了喉咙、剧痛挣扎的大蜈蚣似的,疯狂扭动着笨重的身躯。小鬼子们站立不稳,车厢中摔得人仰马翻。

铁轨上火星四溅,随着几声铁索揪扯崩断的巨响,车头后的第一节车经受不住碰撞挤压,被后续的车厢一头拱上了天!整只车厢在空中翻滚,飞下了铁道路基,残臂断肢从车窗中甩出。

糙丛中跃出手持盒子pào、大刀、长矛的土匪军,围住残破的车厢,“砌哩垮嚓”一通砍瓜切菜!

陆大膘子手持双枪守在破车厢子的一头,见着有“屁帘帽”颤巍巍地往外爬,就拿他们的脑瓢当飞钱靶子打着玩儿。

有个满脸是血的鬼子兵没戴帽子,从倒伏的车厢底下蠕动出来。陆胖子提枪跑过去一看,大骂:“奶奶的,你以为你不戴屁帘儿,老子就不认识你是狗日的小鬼子!”

说罢转身一屁股照着人就坐了上去!坐得还觉得不解气不过瘾,又扭动肥壮的屁股,狠狠地碾了三碾!

“噗哧”,“吧唧”,小鬼子连吭都没吭出声来,被陆大掌柜彪悍的屁股墩子碾出了肠子肚,变成一只ròu饼。

土岗之上,镇三关一声号令:“脑袋上戴屁帘儿、穿jī屎衣服的都是鬼子!摘小鬼子的瓢!!!”

埋伏在铁道两侧的长枪齐齐开火。那一条卧在铁轨上僵死的“百足虫”,不断地从肚子里吐出一枚一枚被枪子儿撩中、泵血嚎叫的鬼子兵。

自从华北平原上石家庄沦陷,鬼子军一路攻陷大同、忻州,突破娘子关。正太线是连通石家庄和太原的铁路枢gān,如今也已大半落入敌军之手,成了小鬼子的运输线,源源不断地往太原方向增兵运粮。

土匪义勇军路过陕甘绺子边界时,已经与八路军的头目通上了消息,得知许军团长他们那一支八路,早已与国民政府的部队合并一处,协同作战,在平型关、忻口各地阻击鬼子军的脚步,守卫太原。

义勇军头目们于是商议,既然咱们正面战场掺和不上,掺和了估计也不是倭寇的重武器飞机大pào的对手,那咱就打打游击战,给小鬼子们玩儿几手yīn的,就算打不赢,总之不能让这帮“八格呀路们”日子过得忒舒服喽!

咱土匪军最擅长个啥?

最擅长蹚野外,钻山沟,劫险道,打伏击!

今日土匪爷爷们不劫银元片子,就劫小鬼子的脑瓢和枪!

依照丰总参谋长的妙计,义勇军伙计们埋伏在半道儿,等见了鬼子的运输车,由野马山二当家端一根铁梁子蹿到车头底下,把铁梁硬生生塞进了火车头与第一节车厢之间的铁轨上。

那一根粗铁桩子死沉死沉,比当初那三口袋山药蛋还要沉!息栈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趁人不备“吭哧吭哧”扛着铁家伙连飞带滚,在铁轨上很yīn险地cha一杠子,然后掉头就跑。

这一杠子cha得好,直接把一节车厢捅上了天。

这一场伏击战土匪军大获全胜,让小鬼子的运输车瘫痪掉,摘了二百多个脑瓢,还缴获了二百条长枪,一麻袋的子弹。

大掌柜扛着长枪从土岗上跑下来,糙坷垃里一把抓出满头灰土的小凤凰。

“媳妇真能gān!老子可没白疼你!”

息栈下完黑手,正乐呵呵地躲进糙丛里看热闹,突然瞧见那一节被挤飞的车厢不偏不倚就朝着自己脑顶上飞来,慌得手脚并用,就地撒丫子滚走。

大掌柜弯下腰给息栈拍掉皮袄上一身的灰尘土屑,揉一揉脏成花瓜似的脸蛋,拉着人一起蹿上那一节填满小鬼子尸体的破烂车厢,得意地与众崽子一起举枪欢呼。

四下唿哨声震天。“呀呼嘿~~~~~~

90、乱世豪杰壮行酒…

!杀小鬼子~~~~~~!”

大掌柜猛然回身,拽过息栈的腰肢,一掌撑住后心,一掌罩在屁股上,埋头吻了下去!

息栈猝不及防,腰杆差点儿被男人的份量压折了。热烘烘的嘴唇覆盖上来,滚烫火辣的一条舌头长驱直入,带着小火苗在口中翻卷凌掠;两片厚实的唇紧紧地吸允息栈的嫩唇,还故意用唇上粗糙扎人的髭须,将小凤儿的整张脸蛋调戏了一遍!

息栈头晕目眩,咫尺眼前是一张天神一样的面孔,眼角只剩下飘渺的蓝天白云。

男人的那一只大手搂住息栈的屁股,按在自己结实的胯上,手掌却还在小凤儿的热馍馍上毫不客气地揉搓,直揉到俩人身子贴紧的地方,各自裤内那一块硬邦邦的家伙,按捺不住十二分的互相钟qíng,隔着裤子不停地昂头亲昵,碰撞撒欢儿。

息栈在窒息的状态中瘫软,白皙的脸蛋上倒映秋山红叶,落霞云波。至于耳畔的口哨与嚎叫声,只能当作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