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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25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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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常世由喻霁握着他的手,喻霁说他“借题发挥”,温常世没有反驳。

喻霁把温常世的手捂热了,忽然想起和朱白露来这家店,并不是太久之前,两人还曾就喻霁有没有地下恋展开讨论。

“温常世,”喻霁心中忽然有些冲动,他对温常世说,“你这么介意的话,那你要做我男朋友吗。”

成年人确定关系不必非要作口头契约,明说太郑重,是小孩儿才干的事。喻霁问出口也有点后悔,就搂着温常世,跪坐在温常世身上,细细吻他。

大意是别回答了当他没说。

温常世起先没有动,过了一会儿,才抬手按住了喻霁的腰。喻霁和温常世接了一阵吻,脸色潮红地移开了,眸子里满是水汽,嘴唇微张着喘气。

“你还看不看夜景啊,”喻霁的声音轻而缠绵,附在温常世耳边,问他,“不看回家了。”

温常世手没从喻霁腰上放下来,对喻霁说“好”。

第24章

喻霁开车回家。

后座的人一句话也不说,喻霁就开了音乐,音响里传出他很熟悉的乐曲声,是他很早前塞进去的一张流行大提琴CD。

从夜店到喻霁家中,二十分钟车程,提琴与钢琴在四立方米的空间内来回拉锯,18摄氏度的空气,忽而升到叫人情潮暗涌、面热不退。

喻霁走在前面,温常世跟在他不远的地方,进了门,喻霁站在地下室玄关、放花瓶的摆饰桌边,睁着眼等温常世。

他看着温常世把门锁上了,就说:“你锁了我爸也能开。”

喻霁家里的门锁只要有邵英禄指纹便能开,里面锁不锁,都不影响开门。

“开了怎么样?”温常世站在原地问。

“开了就被我爸捉奸在床。”喻霁回答温常世。

自从邵英禄来过,喻霁的被害妄想就没好过,总疑心门马上就要从外面打开了,走进个邵英禄来。

看见温常世跨了一步,离自己近了些,喻霁有些紧张地后退了一步。因为温常世的神色和姿态,都让喻霁本能觉得危险。

温常世又追着上前一步,站到了喻霁面前。喻霁腰上顶到了桌子边缘,退无可退,只得抬头看温常世,问:“万一真的被他捉到了怎么办?”

温常世低头和喻霁对视,若无其事地说:“捉到了我就负责。”

温常世五官很正气,在哪国审美中都算得上英俊,因此不阴阳怪气的时候,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喻霁听了,真的想了一想,才又追问温常世:“具体呢。”

“具体,”温常世缓缓贴住了喻霁的唇,又离开了一下,随意地跟喻霁许诺,“三茶六礼,明媒正娶。”

喻霁看不出是不是吃这套,但依旧拉着温常世上了楼。

浴室与卧室中间隔着的玻璃上漫起雾,水汽重得看不起浴室里的光景。

一只手突然贴上了玻璃,五根细长的手指指腹都染着浅红,像没力气似地从玻璃上滑下去,过了几秒,另一只手也贴了上来,食指和中指微蜷曲着。

喻霁腿酸得站不住,塌着腰跪在浴室地板上,温常世握着他的胯骨,替他扩张。喻霁跪了一小会儿,回头去看温常世,问他:“好了没有。”

出声才觉得太低太轻,根本不像自己的声音。

温常世没说话,他的手指撑开了喻霁,一寸寸按压着,又抽了出去,紧接着换了别的。

喻霁疼得叫不出声,咬着嘴唇,眼泪从眼睛里滴出来,心想着,压着干他的要不是温常世,谁敢叫自己这么痛,他非得把这人开膛破肚碎尸万段五马分尸不可。

温常世就连做爱都没有五分钟以上的温柔可言,等喻霁稍放松了些,便强势地把喻霁抱了起来,顶在墙上摆弄他。

他吻住喻霁的嘴唇,吻到下巴和脖子,又再往下。粗硬的头发扎着喻霁被亲吮得泛红的皮肉,喻霁抬手刚碰了碰,手腕就被温常世按在了墙壁上。

“好痛。”喻霁跟温常世诉苦。

“哪里痛?”温常世边动了一动,边慢慢问喻霁。

“涨,太深了。”喻霁难受地说着,手攀住温常世的肩,环抱着温常世,见温常世站着不动了,就缓缓翘起臀,让温常世从他身体里滑了出来。

可是温常世一出去,喻霁又觉得空,他在温常世身上蹭了一会儿,忍不住贴着温常世说:“进来。”

很多时候做爱远比谈话简单。

只要由更主动的一方起头,从抚慰和引诱开始,再让本能支配身体。

高潮过后,喻霁失了片刻神,差一些睡着,被温常世抱着去洗了洗,又抱回床里,睡意反倒消散了。

喻霁用手臂圈住了温常世,脸贴着温常世胸口,抬头亲了一下温常世的下巴,又被睚眦必报的温常世捏住下巴,湿吻了许久。

温常世像在标记所有物一样,要喻霁贴在他身上,呼吸心跳和所有百转千回的念头,每一样都归他。

“之前碰都不让我碰。”喻霁好不容易逃开去,翻旧账说。

温常世拨了一下喻霁被泪水弄得一簇一簇的睫毛,看了喻霁一会儿,刚要说话,喻霁忽然想起来,问温常世:“你要周亿弄什么大动静?”

“把你外公带出来。”温常世顿了顿,说。

“哦,”喻霁点点头,看看温常世,抓住了温常世的手,说笑地问他,“那什么时候把喻少爷也救走?”

温常世的眼里也有了些笑意,打量着喻霁,对他道:“看你表现。”

喻霁眉毛一挑,跨坐到温常世身上,骂他:“床都上了不认账啊?”

同温常世目光相触,喻霁面上又热了热,手指原按在温常世身上,想要抽回去,却被温常世拉着趴了上去,小腹贴小腹,胸口贴胸口。

喻霁嘴上求了他半天,两人不知怎么重新滚到了一起去。

他被温常世压着分开腿,半睁着眼睛睨温常世,又闭上眼睛,等温常世一点点挤进来。

痛是痛,快感是快感。

喻霁给温常世顶得张嘴只有呻吟,腿大张着,心里慌乱地想,若是外公安全了,那只要温常世多多喜欢他,就已经是救了他的命。

出梅以来,宜市每天都烈日当空,晒得绿植带里的花草树木都没什么生气,耷拉在一旁,干得随时能着。

到了七月十四号,宜市一家疗养院起火了。

疗养院是喻家的当家人邵先生注资的,条件在宜市数一数二,许多老人交了大笔的费用,终年住在里头。

大约在凌晨一点起的火,两个护工首先发现了火苗,但因为夜里起了风,火势蔓延得太快,消防栓数量太少,虽然消防车来得及时,还是没控制住火情,北翼的半栋房子给烧掉了。

大多数人都被疏散出来了,除了一间特殊房里的老人和守夜的护工。

老人姓喻,护工姓徐。

邵先生带着太太在凌晨四点赶到了火灾现场。他的太太看见老人的尸体,鼻尖缠绕着烟火和尸体混起来的臭气,当场就吐了,被赶来的记者拍了个正着。邵先生费了不少功夫才把太太呕吐的照片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