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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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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康乌湖一片静谧,只有住宿区还有灯光映着湖水。傅杨河躺在chuáng上,心想班觉贡布怎么还没有来。

嘴上说八百遍不要来,心里当然还是想班觉贡布来的,恨不能天天一起睡。

他正想着,房门就被人打开了,一个黑影走进来,他赶紧装睡着,一动不动。

“睡了?”

班觉贡布轻声问。

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然后察觉班觉贡布在脱衣服,然后掀开被子躺了进来,靠着他身后,抱住了他。

被拥抱的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后背贴着那么雄浑结实的胸膛,只觉得很安定。班觉贡布趴在他肩头,嘴唇贴着他的耳朵。

傅杨河原来觉得有些难捱,心中气血翻涌,后来渐渐安静下来,班觉贡布大概有些累,很快就睡着了。

傅杨河听着班觉贡布的呼吸声,还有他身上传来的淡淡气息,心想他的人生到此也算圆满了,满心幸福安宁,进入了梦乡。

结果睡到半夜,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揉他。他睁开眼睛,正对着cháo湿火热的舌头,又臊又惊,推了班觉贡布一下:“大晚上的,你要gān嘛?”

“刚做梦了。”班觉贡布说。

“什么……什么梦……”

“梦见你了。”

“梦见我怎么了?”

“你说梦见你怎么了,你不知道,我演示给你看……”

“都……都快天亮了……”

“所以也都睡饱了,宝贝,我们……”

班觉贡布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全靠行动来说话了。这是他头一回喊傅杨河宝贝,能被爱的人喊宝贝,一直都是傅杨河心里一个隐秘羞耻的幻想,只是他比班觉贡布大,不好意思主动提,如今乍然得到满足,整颗心都dàng漾起来了,嘴上说:“谁……谁是你宝贝……”

“你是我宝贝,宝贝……”

年轻男人的qíng话火热而激qíng,yù望上来之后,什么ròu麻的话都说得出口。傅杨河被叫的软成一团,再也不能拒绝了。

关于热巴舞者的事qíng,傅杨河考虑了一下,还是给张宏亮说了一下自己的看法。张宏亮问:“舞者不好找么?”

“如今从事这个舞蹈的人比较少,大部分都更愿意在市里工作,西文给出的薪酬并没有比外头的高到让他们愿意跳槽过来,临时培训也无不可,就是怕学不到太高水平,影响演出质量。”

这事张宏亮要考虑,挂了电话,傅杨河就去排练厅看他们训练西文的舞者。

目前西文的专业舞者已经超过一百人了,还不包括几百人的群众演员,几百平的大厅里站满了人。肖央他们在最前头,身上都别着麦克风,排练厅里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张老师的曲子还差几首,没有曲子,舞怎么编?”huáng静晨问傅杨河。

傅杨河说:“那你们就先排仓央嘉措qíng歌和开场舞,大概也得一个月时间了,剩下的过段时间再说。”

张跃这个确实是个问题,也不知道他还能颓废多长时间,再过几天要还这样,他就得找西文的人出面去和张跃谈了,拿了钱不办事可不行,都是签了合约的。

“傅老师,”小唐忽然喊他,“你出来接个电话。”

排练厅里很吵闹,傅杨河跑出去,问小唐:“谁?”

“杨姐。”

傅杨河急忙接过电话:“喂?”

“小琛……”

杨慧娜的声音带着一点撒娇:“在gān什么?”

“忙工作呢,你找我什么事?”

“我还不能找你了?打你电话那么多遍怎么都没人接。”

傅杨河说:“我没带手机,妈,我这真忙着呢,赶紧说什么事。”

“我来成都了,明天会去昌都,你开车来接我。”

“什么?”傅杨河愣了一下,“你要来?”

“不是要来,是已经来了,我已经下飞机了,明天去昌都,你记得啊,可别忘了接我,我听小唐说你们那地还挺偏僻的,是什么九宿县?”

“你怎么没提前说一声就来了……”

“我放假游戏,在家里呆着没事gān,正好去你那探亲,不说了,我有点晕,要去躺一会。明天电话联系。”

杨慧娜说罢就挂了,根本不给他更多说话的机会。傅杨河放下手机,看向小唐,小唐接过手机,讪讪地笑了笑,说:“你怎么这么看我,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要来,她连我都没告诉。”

“是不是你跟她说什么了?”

“我能说什么,你别想多了,你不觉得她突然来这边看你很合qíng合理,就是她会做的事qíng么?”

……那倒也是,很是杨慧娜会做的事。

傅杨河有些头大:“明天……哎呀忘了问她要在这待几天了。”

“她说要呆一周。”小唐说,“我帮你已经问了!”

傅杨河去给杨慧娜准备住宿的事qíng,他们这边已经没有空房间了,普通职工区还有,不过条件要差一点,也远一点,是和舞者们住一起的。

看来只能他把房间给空出来。傅杨河就把他的铺盖搬到职工区去了,路上碰见肖央,问说:“傅老师要搬宿舍?”

“嗯,我妈要来,我给她腾房间。”

肖央接过他手里的被子,一边走一边问说:“老师的母亲,我该喊什么,师奶?”

傅杨河就笑了出来,说:“你那么喊她她可不高兴,你可以喊她杨姐,小唐都那么叫她,她喜欢别人喊她姐。”

肖央就笑了,脸上还挂着汗珠。傅杨河问说:“最近是不是很累?”

“还行。”肖央说。

“辛苦你们了。”

班觉贡布和西文几个员工从职工区出来,看见他和肖央抱着那么多东西,班觉贡布就走了过来,问说:“这是谁要搬宿舍?”

“我。”傅杨河说,“你先忙你的,吃饭的时候我再详细跟你说。”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傅杨河就把杨慧娜要来的事跟班觉贡布说了,班觉贡布一听,半天没出声,傅杨河觉得他反应有些奇怪,就听班觉贡布紧张地说:“那我怎么办?”

傅杨河问说:“什么你怎么办?”

“我要怎么表现?她会不会不喜欢我,我不是很会讨长辈欢心……”他的长辈缘非常差。

傅杨河笑着说:“该怎么表现就怎么表现,正好可以拿我妈来试试你这人怎么样。”

班觉贡布听了眉头锁的更紧,站起来徘徊了两趟:“怎么这么突然……”

傅杨河见他是真紧张,就笑了,拉着他的手说:“你放心,我妈肯定喜欢你。”

班觉贡布问:“真的?”

傅杨河点点头:“我妈最爱高个帅哥,再也没有比你更高更帅的了。”

不过他妈爱白净的,班觉贡布稍微有点黑……不过人是极品帅啊!

班觉贡布就笑了,说:“可我不大会跟长辈说话,你知道我一向嘴笨。”

“你嘴还笨?”傅杨河说,“你最会油腔滑调了。”

“我也就对你油腔滑调。”班觉贡布说。

“你看,”傅杨河撒开他的手,“刚还说你不会说话。”

“真的,”班觉贡布看傅杨河这么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起来,看不够傅杨河笑起来的样子:“有些话真的只有对你才说的出口。”

“我妈不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你不用怕,就当是普通职工的亲属来探亲,你是老总,该怎么对待她就怎么对待她,不用刻意亲近,也不要太疏远,我会应付她的。”

“那可不行,”班觉贡布说,“未来岳母大人,得好好巴结,留个好印象。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接她。”

“婆婆,”傅杨河qiáng调说,“是未来婆婆。”

班觉贡布看傅杨河眼角含笑,眉眼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心里便有些痒,说:“婆婆?我让你知道到底是婆婆还是岳母。”

他说着就把傅杨河压到chuáng上去了,两个人滚作一团,班觉贡布说:“今天是不是该做点不一样的?”

傅杨河被他亲的略有些失神,问说:“什么……不一样……啊!”

班觉贡布一把扯掉他的裤子,傅杨河抓着他的头,整个上半身都陷进了被子里扭动起来。

第二日一大早,杨慧娜就打电话过来了,说大概上午十点到。他和班觉贡布清晨便出发了,到了约好的地点,就看到亭亭玉立一个女人,容貌姣好,皮肤白皙,戴着大墨镜,遮阳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