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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4月6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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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雨凤雨鹃忽然调子一转,开始唱另外一段:“天上梭罗什么人儿栽?地上的黄河什么人儿开?什么人把守三关口?什么人出家他没回来?咿呀嘿!什么人出家他没回来?咿呀嘿!”雨鹃唱。

“天上的梭罗王母娘娘栽,地上的黄河老龙王开!杨六郎把守三关口,韩湘子出家他没回来!咿呀嘿!韩湘子他出家呀没回来!咿呀嘿!”雨凤唱。

“赵州桥什么人儿修?玉石的栏杆什么人儿留?什么人骑驴桥上走?什么人推车就压了一道沟?咿呀嘿!什么人推车就压了一道沟?”雨鹃唱。

“赵州桥鲁班爷爷修,玉石的栏杆圣人留,张果老骑驴桥上走,柴王爷推车就压了一道沟!咿呀嘿!柴王爷推车就压了一道沟!咿呀嘿!”

姐妹两个唱作俱佳,风情万种,满座轰动。祖望也不禁看得出神了。

姐妹两个唱着唱着,就唱到祖望那桌前面来了。

雨凤直视着祖望,不再将视线移开,继续唱:“什么人在桐城十分嚣张?什么人在溪口火烧山庄?什么人半夜里伸出魔掌?什么人欺弱小如虎如狼?咿呀嘿!什么人欺弱小如虎如狼?咿呀嘿!”

这一唱,展家整桌,人人变色。

祖望大惊,这是什么歌词?他无法置信的看着两姐妹。

云飞的脸色,顿时变白了,焦急的看着雨凤,可是,雨凤根本不看他。她全神都灌注在那歌词上。眼睛凝视着祖望。

云翔也倏然变色,面红耳赤,怒不可遏。

阿超、纪总管、和天尧更是个个惊诧。

金银花急得不得了,直看郑老板。郑老板对金银花摇头,表示此时已无可奈何。

雨凤唱完了“问题”,雨鹃就开始唱“答案”。雨鹃刻意的绕着祖望的桌子走,满眼亮晶晶的闪着光,一段过门之后,她站定了,看着祖望,看着云翔,看着纪总管和天尧,一句一句,清楚有力的唱出来:“那展家在桐城十分嚣张,姓展的在溪口火烧山壮!展夜枭半夜里伸出魔掌,展云翔欺弱小如虎如狼!咿呀嘿!展云翔欺弱小如虎如狼!咿呀嘿!”一边唱着,还一边用手怒指云翔。

大听中的客人,从来没有看到这样的“好戏”,有的人深受展家欺凌,在惊诧之余,都感到大快人心,就爆出如雷的掌声,和疯狂叫好声。大家纷纷起立,为两姐妹鼓掌。简直达到群情激昂的地步,全场都要发疯了。

云翔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就大骂:“混蛋!活得不耐烦,一定要我砸场子才高兴,是不是?”

天尧和纪总管一边一个,使劲把他拉下来。

“老爷在,你不要胡闹!给人消遣一下又怎样?”纪总管说。

祖望脸色铁青,他活了一辈子,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侮辱。他拂袖而起:“纪总管,结账,我们走人了!”

雨凤雨鹃两个已经唱完,双双对台下一鞠躬,奔进后台去了。

金银花连忙过来招呼祖望,堆着一脸的笑说:“这姐妹两个,不知天高地厚,老爷子别跟她们计较!待会儿我让她们两个来跟您道歉!”

祖望冷冷的抛下一句:“不必了!咱们走!”

纪总管在桌上丢下一张大钞。云翔、天尧、云飞、阿超都站了起来。祖望在前,掉头就走。

云翔、纪总管、天尧赶紧跟着走。

云飞往前迈了一步,对祖望说:“爹,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

祖望气极了,狠狠的看了云飞一眼,一语不发,急步而去了。

远远的,郑老板对祖望揖了一揖,祖望冷冷的还了一揖。

祖望走了,阿超看看云飞:“这个时候留下来,你不计后果吗?”

“不计后果的岂止我一个?”云飞一脸的愠怒,满心的痛楚。如果说,上次在寄傲山庄的废墟,雨凤给了他一刀。那么,此时此刻,雨凤是给了他好几刀,他真的被她们姐妹打败了。

雨凤雨鹃那儿有心思去想“后果”,能够这样当众羞辱了展祖望和展夜枭,两个人都好兴奋。回到化妆间,雨鹃就激动的握着雨凤的手,摇着,喊着:“你看到了吗?那个展夜枭脸都绿了!我总算整到他了!”

“岂止展夜枭一个人脸绿了,整桌的人脸都绿了!”雨凤说。

“好过瘾啊!渲一下,够这个展祖望回味好多天了!我管保他今天夜里会睡不着觉!”雨鹃脸颊上绽放着光彩。这是寄傲山庄烧掉以后,她最快乐的一刻了。

门口,一个冷冷的声音接口了:“你们很得意,是吗?”

姐妹俩回头,金银花生气的走进来:“你们姐妹两个,是要拆我的台吗?怎么那么多花样?变都变不完!你们怎么可以对展老爷子唱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雨鹃背脊一挺:“我没有泼酒,没有砸盘子,没有动手!他们来听小曲,我们就唱小曲给他们听!这样也不行吗?”

“你说行不行呢?你指着和尚骂贼秃,你说行不行?”

“我没有指着和尚骂贼秃,我是指着贼秃骂贼秃!从头到尾,点名点姓,唱的全是事实,没有冤他一个字!”

“赫!比我说的还要厉害,是不是这意思?”金银花挑起眉毛,希奇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