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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4月6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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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狼长什么样子?”小五问。

“它咬你,那你怎么办呢?”小四急问。

“它咬我,我咬它!”

“真的还是假的?”雨鹃又问。

小三、小四、小五的眼睛都张得骨溜滚圆,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是真的!当时我只有八岁,跟小五差不多大,跟着我叔叔过日子,婶婶一天到晚让我做苦差事,冬天,下大雪,要我去山里砍柴,结果就遇到了这匹狼!”他挣开雨鹃上药的手,比手画脚的说了起来:“它对我这样扑过来,我眼睛一花,看都没看清楚,就被它一口咬在肩上,我一痛,当时什么都顾不得了,张开嘴,也给它一口,也没弄清楚是咬在它那里,反正是咬了一嘴的毛就对了!谁知,那只狼居然给我咬痛了,松了口噢噢叫,我慌忙抓起身边的柴火,没头没脑的就给了它一阵乱打,打得它逃之夭夭了!”

小三、小四、小五听得都发呆了。

“哇!你好勇敢!”小五叫。

“简直太神勇了!”小四叫。

站在门边的云飞笑了。

“好极了,你们大家爱听故事,就让阿超把他身上每个伤痕的故事都讲一遍,管保让你们听不完!而且,每一个都很精彩!”

“好啊!好啊!阿超大哥,你讲给我们听!我最爱听故事!”小五拍手。

雨鹃凝视阿超,眼光里盛满了怜恤:“你身上有好多伤痕吗?在那里?给我看!”她不由分说,就去脱他的上衣。

阿超大窘,急忙扯住衣服,不让她看。着急的喊:“雨鹃姑娘,别看了,几个伤疤有什么好看的?”

雨鹃抬眼看他,眼光幽柔:“阿超,我跟你说,以后,你可不可以把对我的称呼省两个字?每次叫四个字,啰不啰嗦呢?我的名字只有两个字,你偏要叫得那么复杂!”

阿超一愣:“什么四个字?两个字的?”他胡里胡涂的问。

“叫雨鹃就够了!姑娘两个字可以省了!”雨鹃大声说。

阿超愣了愣,抬眼看雨鹃,眼神里有怀疑,有惊喜,有不信,有震动——雨鹃迎视着他,被他这样的眼光搅得耳热心跳了。

门口的雨凤,看看云飞,眼中,闪耀着意外之喜。

接下来,日子几乎是“甜蜜”的流逝。

秋天的时候,萧家五个姐弟,都学会了骑车,人人都是骑车的高手。以前,大家驾着马车出游,现在,常常分骑三辆自行车,大的载小的,跑遍了桐城的山前水畔。

这晚,姐妹俩从待月楼回到家里。两人换了睡衣,上了床。雨鹃嘴里,一直不自禁的哼着歌。

“雨鹃,你最近好开心,是不是?”雨凤忍不住问。

“是呀!”雨鹃兴高釆烈的看雨凤:“我告诉你一件事,郑老板说,展家在大庙口的那家当铺,已经转手了!”

“谁说的?是郑老板吗?是赢来的?”

“大概不完全是赢来的,他们商场的事,我搞不清楚!但是,郑老板确实在削弱‘南边’的势力!我已经有一点明白郑老板的做法了,他要一点一滴的,把南边给蚕食掉!再过几年,大概就没有‘展城南’了!”

“你的高兴,就只为了展夜枭的倒霉吗?”

“是呀!他每次大输,我都想去放鞭炮!”

“有没有其他原因呢?我觉得,可能还有其他原因,你自己都不知道!”

“有什么其他原因?”

雨凤看了她一眼:“雨鹃,我好喜欢最近的你!”

“哦?最近的我有什么不同吗?”

“好多不同!你快乐,你爱笑,你不生气,你对每个人都好——自从爹去世以后,这段时间,你是最‘正常’的!你不知道,这样一个快乐的你,让我们每一个人都好快乐!原来,快乐或者是悲哀,都有传染性!”

“是吗?”

“是!最主要的,是你最近不说‘报仇’两个字了!”

雨鹃沉思不语。

“你看!我以前就说过,如果我们可以摆脱仇恨,说不定我们可以活得比较快乐!现在就证实了我这句话!”

雨鹃倒上枕头,睁大眼,看着天花板。雨凤低下头,深深的看她:“实在忍不住想问你一句话,你心里是不是喜欢了一个人?”

“谁?”雨鹃装胡涂。

“我也不知道,我要你告诉我!”

“那有什么人?”雨鹃逃避的说,打个哈欠,翻身滚向床里:“好困!我要睡觉了!”她把眼睛闭上了。

雨凤推着她。

“不许睡!不许睡!”她伸手呵她的痒:“起来!起来!人家有心事都告诉你!你就藏着不说!起来!我闹得你不能睡!”

雨鹃怕痒,满床乱滚,笑得格格格格的。她被呵急了,反手也来呵雨凤的痒。姐妹两人就开始了一场“呵痒大战”,两人都笑得喘不过气来,把一张床压得吱吱轧轧。好半天,两人才停了手,彼此互看,都感到一份失落已久的温馨。

雨鹃不禁叹口气,低低的说:“我不知道我心里有什么人,只觉得有种满足,有种快乐,是好久好久都没有的,我不得不承认了你的看法,爱,确实比恨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