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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苏荷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正好党蓝打来手机,她接起来,党蓝颇有些抱歉:“苏子,我大哥昨天出了点儿急事,没赶过去,不过,你放心,以后我再给你安排,保证让你有机会,好好欣赏我大哥的美色。”

苏荷不禁翻了翻白眼,不明白党蓝这种有点二的个xing,怎么能管理好那么大的公司,想想也就明白了,从上高中,苏荷跟党蓝两个损友,就喜欢着党红旗的□评头论足流口水,有时候苏荷就想,摊上党蓝这么个妹妹,真是党红旗之大不幸,而且党蓝的脑回路,有时候跟正常人难以接轨,为了安慰自己,就把她大哥给卖了,不想出了乌龙事件,yīn差阳错弄成了现在这样。

苏荷想着,昨天晚上的事,还是不让苏荷知道的好,既然是乌龙,她也是现代女xing,昨天晚上仅有的一点印象,是前半截她还蛮配合的,并且可以称得上热qíng,想到此,苏荷不禁浑身发烫,所以只能认倒霉,反正就是一层膜而已,丢了也拎清。

她转了一圈,在垃圾桶里找到了自己的裙子,轻薄的雪纺已经被撕的不成件衣裳了,她捂着眼哀嚎一声,昨天究竟是个什么人啊,不过却在chuáng凳上看到了一套崭新的衣服,甚至内衣鞋子,相当周到。

苏荷想一定是哪个男人的愧疚心理作祟,苏荷本想不穿,但瞥见那套长裤衬衣,打量自己自己身上láng狈的痕迹,最后还是拿了起来,进浴室换上,内衣尺寸合适的有些诡异,而且跟这套衣服比起来,内衣看上去颇有些幼稚,跟她的审美观倒蛮一致,有些可爱卡通风,衬衣是娃娃领宽松的样式,下面是一条淡绿色九分裤,小细跟儿凉鞋,跟不高,款式简单,细细的带子绕在她脚脖子上,正好可以遮住她脚上的痕迹。

苏荷对着镜子看了看,不得不承认,别管昨天的男人多变态,眼光绝对好,她活到今天二十六年,大概今天这身衣服是最适合她的一件,刷直了头发,镜子中的女人即使眉眼并不算多出色,却也青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有种我见犹怜的味道。

苏荷摇摇头,自己想什么呢,找到自己的包,刚要走,却瞥见chuáng头上的银行卡,下面压着一张纸条,写着简单的两行,密码:xxxxxx然后是一行手机号,整张字条只有两个字,但同样力透纸背,由字观人的话,这个人该是个异常qiáng势的人。

苏荷拿起卡看了看,昨夜的男人打算给她的初夜定价多少呢,想着不禁摇摇头,丢下那张卡,转身走了。

苏荷低着头走的很快,生怕别人跟她说话,或是把她拦下来,走出大厦,苏荷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其实她这种行为完全多余,谁不知道金鼎上的会所有多高级,怎么会有人认识她。

苏荷看了看手机,拖拉了这么半天,已经九点四十五,好在这里距离中心公园很近,走路十五分钟也能到,但苏荷还是奢侈的打了车,因为她觉得,身上不怎么舒服,尤其两腿间,走一步都是折磨……

苏荷是提前五分钟到的约定地点,正是chūn末夏初的时节,即使近年来越来越严重的污染,使得H市的蓝天指数直线下降,但今天却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风轻云淡天空疏朗,令苏荷不禁想起高中入学的时候。

苏荷这个人的考运不差,平常学习成绩并不拔尖的她,总是会在最关键的时刻,令老师刮目相看,高考如此,中考也如此,她考上的高中相当不错,是当时著名的市五所之一,虽然她的成绩掉了车尾,但还是考上了,为此妈妈很是高兴了几天,念念叨叨的说:“能考上重点就要好好念,以后考个好大学,出来也是资本,找工作,谈对象,结婚都能找个好的,你能嫁个好人家,妈妈也就放心了。”

苏荷想着妈妈也是无奈吧,毕竟处在妈妈那个位置,的确有些尴尬,想把她早早嫁出去也可以理解,可自己偏偏不争气。

苏荷侧头看了看侧面,公园坐落的位置很好,侧面是遗留下来的古建筑,临着街整齐排列着梧桐树,宽大的叶子,风一过哗啦啦的响着,有些单调的声音配上从叶间洒下的阳光,以及阳光下清俊的少年,成了苏荷至今都忘不掉的风景。

“你是小苏吧!”

苏荷抬起头,轻易捕捉到对方眼中一抹意外和惊艳,她不禁自嘲,自己难得漂亮一次就来相亲,倒是物尽其用。

跟她相亲的男人坦白说条件不错,市科委的,虽然不是什么热门部门,但人家是公务员编制,现如今的女孩大都想嫁给公务员,旱涝保丰收,至少比起她一个小公司打杂的qiáng多了,而且,这男人看上去还颇过得去眼,说话也算谦逊,跟苏荷印象中拽的二五八万的公务员,有一定距离,而且人也实在。

两人坐在中心公园的露天咖啡座里,孙海就挺单刀直入的说:“小苏,我的条件不算顶好但也说得过去,有一套贷款买的小两居,不是中心城区,却也没出环线之外,虽是贷款,我们公积金高,直接用公积金还贷就可以了,车也有,工资虽然不多,福利还算过得去,车补油补都有,即使工资不多,对于养车也构不成什么负担,我爸妈都是老师,也都退休了,家里就我一个。”

说着顿了顿,接着说了下去:“头一次见面就说这么多是有些唐突,但是小苏,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很好,希望我们能继续jiāo往下去,到了咱们这岁数,也不用提什么爱不爱的,但我会对你好。”

第04章

“九叔。”莫东炀抬头看向门口,唇角微微扬了起来,晨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在他侧面镀上一层浅淡的光晕,使他本来就俊美的轮廓看上去更加深刻。

小灿眼中的九叔永远是神一般的存在,小时候他最喜欢跟在九叔屁股后头,用崇拜的目光望着九叔上山下海,甚至荒唐。

小灿如今也算有名有号的玩家,人见了称一声小少,但他还是觉得,自己这点道行跟他九叔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

九叔是爷爷的老来子,九叔出生的时候,他父亲都已经快三十了,八姑姑也都十六了,莫家是个庞大的家族,爷爷先后娶了三个奶奶,他有四个叔叔,四个姑姑,九叔跟八姑姑是最后的奶奶生的,前两年奶奶也去了,爷爷的身体倒是健朗,快九十的人了,骂起人来照样声若洪钟。

莫家的家规很严,小灿的叔叔姑姑包括他父亲,莫不是循规蹈矩,只有九叔是个特例,基本上可以说想gān什么gān什么,念着一半大学说想当兵,就去当了,当了几年,在军队也jiāo出了亮眼的成绩,爷爷正欣慰不已的时候,九叔转业了,转业后直接去国外念了个牛哄哄的学位回来,爷爷希望他从政,毕竟莫家出来,走这条道最妥当,可九叔硬是自己做起了生意,从国外弄来资金,搞了个对外贸易公司,上了轨道之后,投资地产,地产赚了搞风投,搞到现在成了百qiáng的上市公司,可着全国不知道东炀集团的估摸没几个。

当初九叔非要做生意,跟爷爷闹的很僵,爷俩个在书房里吵起来,爷爷的脾气bào躁,急起来就冲九叔吼:“你给我滚,出了这个门,别说是我莫家的子孙,你不是能吗,凭你自己试试,没老子给你撑着,你他妈狗屁不是。”

九叔也对得起爷爷,直接摔门出去,从此三年没进家门,直到东炀集团的大楼盖起来,才在几位姑姑叔叔撮合之下,爷俩的关系慢慢好转,近几年又有点闹起来的趋势。因为爷爷着急抱孙子,爷爷偏心的理所当然,毕竟老来子吗,也没人跟九叔争,就是自己都觉得,九叔是个神一般的存在,只这神也得吃香火供奉,又不真是泥胎。

小灿记得自己小时候,九叔身边可没断过妞儿,个顶个上赶着贴上来,九叔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儿,对谁都那样儿,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就是换的频率太快,倒后来小灿都记不清模样了,就记得,一个塞一个漂亮。

近两年九叔倒是消停了,消停的有点过,爷爷就更闹心了,要说小灿也挺同qíng爷爷的,摊上九叔这么个老来子,后面这几十年过的,跟坐云霄飞车似的,忽悠一下,忽悠一下的,好容易缓下来,爷爷又开始担心九叔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说真的,小灿也有点怀疑,虽然九叔过了生日就三十八了,平常一块儿健身时,瞧那一身肌ròu,也真不像有什么毛病,可就是这一年多,没见身边有个正经女的,家里这才毛了,掂量别是老九出了那方面的毛病吧,可这话又不好当面问,就jiāo给了小灿。

小灿跟老九最好,他出马最合适,小灿接了任务,真底细琢磨了,这话直接问他九叔脸上,不找抽呢吗,因此,小灿想了一招直接的,趁着他九叔生日让胡越发了个妞儿去金鼎,那妞儿小灿见过一回,艺校学跳舞的,腰是腰,臀是臀,盘子也靓,尤其那双大眼,忽闪忽闪特招魂儿,听说还是个雏儿,别管真假,也算极品,胡越本来想留着自己享用的,一听是他九叔,很够意思的匀了过来。

可小灿就没想到,这谱了的事还能huáng了,临到了跟前,胡越才打了电话来说那妞病了,发烧四十度,把小灿气的,把胡越臭骂了一顿,胡越低声下气连着赔不是,说过后发个比这妞儿还极品的给九叔享用,小灿才放过他,不过,小灿这会儿来见九叔还是有点小纠结,虽说昨儿没跟九叔明点儿说,他九叔什么人啊,不定早门清了,这会儿诓了他九叔,不定九叔怎么不慡呢。

心里有点虚,小灿就没跟过去一样,大咧咧进来,而是有些小心翼翼的立在门口,正掂量着怎么解释昨儿晚上的事儿,他九叔先开口了:“小灿,昨儿的礼送的不错,九叔笑纳了。”说着,不禁想起昨儿晚上那丫头在自己身下的样儿,立马有了反应。

莫东炀不禁挑眉,光想就有点猫噔心,那丫头真在自己跟前,不定又被他压在身下了,莫东炀想起那身白皙腻滑的肌肤,不禁有些疑惑,那丫头到底成年了没,嫩的跟chūn天的水葱似的,一掐一兜水。

想到此,抬头问了小灿一句:“昨儿那丫头多大?不是真给你九叔整了个未成年的吧!”小灿刚还纳闷,昨儿他那礼根本就没送到,九叔这笑纳啥,这会儿一听,更奇了,走到他九叔办公台前,一屁股坐在上面:“九叔,昨个哪儿妞本来是胡越找的,谁知道临时发烧放了鸽子,为此我骂那小子一上午了,除了那妞儿,我也没给您安排别人。”

莫东炀一愣,倒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乌龙,不过他自来不会纠结这些,反正他慡了,身心俱慡就行了,至于那丫头……莫东炀估计是会所的工作人员,这样的事以往也不是没有过,估计知道他在那屋,装罪来勾他的,别管她那膜是真是假,吊起了莫东炀的胃口是真,如果是会所的工作人员更好,为名为利都不可能就此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