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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党蓝看他两手空空愣了愣:“我手机呢?”红旗抱歉看着她:“对不住蓝蓝,刚才一失手你手机掉水坑里了。”

党蓝愕然,先起念头是红旗成心扔水里去了,可一想,红旗不会做这么无聊事,而且,也没有动机。

党蓝摇摇头,有心问叶潇找他做什么?又怕红旗生气,党蓝也不傻,自打以前,红旗跟叶潇就死不对付,自己跟叶潇分手之后,她只要一提红旗就不高兴,哪怕跟叶潇挨边儿事都不行,党蓝觉得,红旗变得小心眼了,但为什么变成小心眼,党蓝就是没想明白。

眼瞅车子都开到小区大门了,党蓝实忍不住问了他一句:“那个,他找你做什么?听口气好像有事……”

她话没说完呢,红旗手忽然右边打轮,车子斜斜停了路边,车子刚停下,红旗已经俯身过来,他语气有些燥:“有事?你怎么知道他有事,光电话里听他说了一句就知道了啊,果然七年不是假,你就这么了解他?或者你嘴里说一刀两断,其实心里还惦记着他呢,蓝蓝,你是不是忘了他怎么背叛你,还是说,你伤疤还没好呢就忘了疼了。”

“红旗,你怎么了?”过了很久,党蓝才慢慢吐出一句话来,这样红旗是陌生,甚至有些尖锐不可理喻。

怎么了?他嫉妒了,嫉妒要死,嫉妒仿佛胸腔里有一把火,越烧越旺,越烧越烫,烫他五脏六腑都跟着难过,他想直接告诉蓝蓝,他嫉妒了,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太了吧!还是太了,她刚跟叶潇分手,他该给她时间,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冒了出来:“你已经给了她太多时间,你就不怕再等下去她又飞了,飞到另一个男人怀里,就再也不是你了。”

红旗目光定了定,是该让这丫头知道了,对这丫头循序渐进根本没用,就得直接来,直接让她知道,他爱她,爱了这么多年,不是哥哥对妹妹,是男人对女人,他想亲她,想抱她,想跟她□,只不过这么告诉她以后,她会是什么反应,红旗猜不到,这会儿他也不想猜了,他错过了这么多年,他不想再等待,或许今天吧!今天让她知道他心意,无论结果如何都是他必须去面对。

他抬手摸了摸党蓝额头:“抱歉蓝蓝,我只是生气,气你心里还想着他,其实是我苛求了,你们一起毕竟七年,就算分开,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做到完全漠不关心,但蓝蓝我要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会cha手他事,任何事都不要cha手。”

党蓝目光闪了闪,沉默半晌儿开口:“红旗我跟他已经分手了,也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牵扯,所以,红旗你也不要cha手了好不好?”

没有牵扯?红旗可不这么认为,只要蓝天还,蓝蓝跟叶潇就永远有牵扯,这是曾经是他们俩人事业,蓝天发展几乎贯穿了他们一起整个七年,叶潇有一件事说对了,蓝天就是他心底刺儿,早晚都□,哪怕带着脓血,也得拔。

作者有话要说:苏荷挣扎了半天无果,后眼巴巴被大灰láng叼走了,可想而知小兔子后果,被这厮qiáng迫着亲了小九叔还不算,还被大灰láng扒清洁溜溜,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啃了一遍,啃苏荷浑身软绵绵,手指头尖都是苏麻麻,后,看着大灰láng抱着她小脚丫又亲又啃,苏荷真心觉得,这男人别是恋足癖吧,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就问了出来,然后邪恶九叔抬起头看着她笑了:“小兔子,你男人不止恋足恋别地儿,例如这里……”他唇顺着脚丫上移,过了腿弯弯,继续往上,苏荷眼疾手要去推他大脑袋,哪来得及……结果就是九叔酒足饭饱,就差打嗝了,苏荷腿软脚软,走道儿都费劲儿,下班时候是被莫东炀抱着走,路过赵明时候,赵明急忙低下头有点不能正视苏荷那可怜巴巴又万般怨恨目光,赵明心里双手合十念叨了一句,为了东炀集团所有员工人身安全,我也是没辙啊没辙…

41四十一回

党蓝起太早,刚吃了午饭就困了,想睡但红旗不让,拖着她去楼下小区里溜达了一圈,回来才准他睡午觉。

党蓝趴红旗chuáng上闭上眼,睡过去一瞬,忽然想起,貌似以前红旗也是这样,总喜欢对她管东管西。

或许是日有所思,睡着党蓝做梦了,梦里那个小老头一样少年,一脸严肃从chuáng上把她拖起来:“刚吃了饭不许睡觉,会肥死。”小小党蓝耍赖抱住枕头就是不撒手,嘟着嘴嚷嚷:“让我睡让我睡,我不怕肥。”小老头却锲而不舍把她怀里抱枕抽开,严肃说:“不怕也不行,肥了对身体不好。”小小党蓝怒了,拿过旁边另一个抱枕扔了过去:“你讨厌讨厌。”后还是被小老头拖了起来,去花园树下dàng秋千。

小小党蓝盘腿儿坐白色秋千椅上小嘴撅着,一脸不如意,后来索xing躺秋千上,小老头旁边推着秋千,秋千索上绕着鸟松开了小红花,五角星一样小红花随着秋千dàng啊dàng,仿佛一面面小小旗帜,午后阳光穿过头顶樱花树叶子洒下来,不凉不热微风徐徐,小小党蓝眼睛一睁一闭睡着了,然后,小老头脑袋凑了过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落她唇上,温暖,柔软……睡着她忍不住舒展眉头笑了。

红旗坐chuáng边地毯上看着她,记得以前,他也总是喜欢这么看着她,她睡着时候,红旗不喜欢童话?小时候也不喜欢,但小小党蓝还是让他想起了睡美人故事,睡着小丫头漂亮又可爱,软软头发,jīng致小脸儿,那时候党蓝跟现不太一样……

红旗手指轻轻滑过她脸颊,把上面粘发丝拨开,那时候党蓝有婴儿肥,脸胖嘟嘟圆乎乎,眼睛大,睫毛很长,笑起来却喜欢眯眼,有种狡黠她眼中闪闪烁烁,仿佛珠贝里珍珠,睡着了却很安静,安静红旗都生出一种古怪想法,怕她跟童话故事里睡美人一样,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

因为怕她睡过去,红旗做了一个异常幼稚举动,他亲了她,偷偷亲,很轻,碰她香软嘴唇上立刻闪开,脸烫仿佛发烧,红旗亲过她好几次,每一次都是偷偷,想做贼。

红旗手指碰了碰党蓝唇,依旧如记忆中那般柔软,他目光直直定那两片红润上,看了很久,忽而缓缓倾身俯头,贴上面……小丫头被堵住嘴软软哼唧了一声,红旗慌忙抬头,发现小丫头醒都没醒。

红旗不禁失笑,自己慌什么,她现就自己怀里,她是他,早该是了,他还犹豫什么?怕什么?

想到此,他又俯身下去,贴上面辗转亲了很久,直到小丫头不舒服挥了挥手,像赶蚊子一样拍他,红旗才放过她,却听到她嘴里轻轻呢喃名字,顿时浑身僵硬,她嘴里呢喃着:“别闹,叶潇”

红旗看了她很久,那股嫉意胸腔翻滚,如同烧开水,即使她跟叶潇分了,他还是忍不住嫉妒叶潇,毕竟七年啊!七年之中她属于另一个男人,但现她是他,他该让她知道自己心意,必须让她知道,他们没有第二个七年可以蹉跎。

党蓝醒过来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窗外霓虹逐次亮起,窗帘没有拉上,她能看到白天那个息壤都市,此时逐渐沉浸夜色中,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都市空气有些浑浊,跟上头青黑色夜空混一起,有种苍茫茫感觉。

一瞬间,党蓝还恍惚自己原来家里,她跟叶潇家,那里从买下来到装修装饰,都是她jīng心布置,当初她想着,那是自己窝,她跟叶潇爱巢,以后家,她会嫁给他,然后生儿育女,一辈子那里生活,所以她布置异常温暖,格调也是暖色调,她觉得家吗就该是温暖,但住里面自己却觉得冷,越来越冷,温暖褪去寒冷,仿佛初冬清晨有些刺骨。

每每她醒来,旁边都是空,冷,那冰冷温度告诉她,昨天晚上叶潇又彻夜未归,苏荷总说她聪明,党蓝觉得,自己其实挺傻,早就该想到叶潇出轨了,或许她自己也是知道,但潜意识里不想去相信,所以,她也是女人,也脆弱,她并不qiáng大。

有时候明知结着痂伤口里头已经溃烂,却仍自欺欺人维持着表象,人是古怪动物,习惯了某件事某个人,就不愿意轻易去改变,直到无路可退才不得不面对,这就是她,爱qíng上一败涂地党蓝。

但这里却是温暖,或许因为墙壁上灯,不算很亮却流泻出暖暖光,四周氤氲着令她安心味道,属于红旗味道,仿佛gān净皂角香,又或许是沐浴rǔ,很淡却很暖。

党蓝从chuáng上下来,去洗手间冲了澡,觉得房间里一点都不凉,就从衣柜里拿了红旗T恤套身上走了出去。

红旗T恤很大,套身上齐到了屁股下面,宽宽松松很舒服,党蓝从房间晃出来,就听见厨房里声音。

党蓝妈妈死早,她很小时候就没妈了,她爸又忙,家里经常只有她跟保姆还有个做饭阿姨,家里又大,空空旷旷,小时候,她总觉得家里就她一个人,心里害怕,又不想听保姆讲幼稚故事,就下楼到厨房门口看着阿姨做饭,听着叮叮当当声音,就觉得她不是一个人。

后来爸娶了红旗妈妈,一开始她不喜欢,觉得红旗妈妈抢走了爸爸,还占了她妈妈位置,后来开始喜欢了,阿姨其实很疼她,总是给她做好吃,也照顾她别扭小心思,从来没勉qiáng她叫妈妈,还有红旗……

她委屈了,他会帮她报仇,她高兴了,他也跟着她高兴,难过了,他会抱着她,她就会觉得,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她还有红旗呢。

党蓝曾经想过,即使她有个亲哥哥,也不见得能跟红旗这样宠她宠毫无原则,她甚至不能想象,没有红旗她该怎么办。

她站厨房门口看着他有些出神,红旗没有回头,就说了一句:“我家小懒猪醒了,是不是饿了,再忍一小会儿,马上开饭。”听见后面没声儿,红旗转过头来,目光落她光着脚上,皱了皱眉:“怎么不穿鞋,外头没铺地毯,回头着凉怎么办?”

关了火,走进房间把她拖鞋提了出来,蹲下给她套脚上,拉着她手走到餐桌前坐好,党蓝才发现菜已经摆了桌上,水煮鱼,糖醋藕,凉拌芥菜丝,清炒苦瓜,冬瓜汤。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

党蓝先夹了鱼片放嘴里,烫她立马就吐碟子里,吐着舌头用手扇了扇:“好烫。”把红旗逗乐了:“刚淋了热油能不烫吗,多大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把她盘子拿过来,夹了好多鱼片碟子里,细心把鱼刺都挑了,推过去。

党蓝吃了整整一碟子下去?,又推了回去,咬着筷子让红旗帮她挑鱼刺,红旗好脾气又给她挑了一碟子,就不许她吃了,夹了苦瓜放她碗里,党蓝撇撇嘴又夹回到红旗碗里:“不吃,苦。”

红旗却夹起来送到她嘴边上哄她:“我把苦筋都挑了,用冷水泡了几个小时,不苦了,不信你尝尝,水煮鱼吃多了上火,吃点苦瓜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