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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荷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硬着头皮喊了句,红旗大哥之后,苏荷就垂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典型做贼心虚。

红旗挑挑眉,还真没想到莫东炀会把苏荷带过来,虽然隐约猜到两人关系,但也没想到会这个饭局见到苏荷,这事儿还真是越来越耐人寻味了。

不过以红旗修养,不会把惊讶表露出来,他很自然跟苏荷打招呼,两人之间那种自然,令莫东炀都有些不慡,把苏荷圈自己身边坐下。

红旗不禁莞尔,莫东炀虽然霸道,可女人上却出奇大方,怎么苏荷身上就变样儿了。

彼此寒暄过,莫东炀手臂随意搭苏荷椅背上,跟红旗举了举杯:“这杯敬党总,给我们家这位介绍工作。”

苏荷眼前一黑,恨不得立马晕过去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莫东炀配合度极高答应,并且主动问:“媳妇儿,三是什么?”弄苏荷都有点慎得慌,可想想都说了索xing就说到底,伸出三个指头:“三是必须尊重我意愿。”莫东炀颇委屈辩驳:“我挺尊重我媳妇儿啊,去哪儿找我这样模范老公,外头应酬都推了,一下班就回家陪我媳妇儿。”苏荷忍不住翻翻白眼,谁用他陪了,再说,他那是陪吗,抓着她就那啥……不能做时候也不放过她,又啃又咬,整宿不闲着,苏荷就纳闷了,这混蛋哪这么大jīng神,一宿一宿折腾,说起来也四十人了,怎么还跟打了jī血似。结婚这么久,吃了无数亏之后,苏荷意识到跟这厮说什么就得说清楚,说明白了都不见得有用,何况模棱两可。苏荷瞪着他:“我说是chuáng上,我不想时候,你必须尊重我意愿。”“哦!”莫东炀想了想,痛儿点头:“成,chuáng上我尊重我媳妇儿意愿,我媳妇儿说不要就不要。”苏荷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额头:“莫东炀,你不是发烧了吧!”莫东炀忍不住乐了,心说他们又不是每次都chuáng上,还有别地儿呢,沙发上,楼梯上,浴缸里,甚至马桶上,或者餐桌……想着莫东炀不禁吞了吞口水,一伸手把苏荷圈进怀里:“媳妇儿约法三章我都答应了,现让你男人好好亲亲吧……”张大嘴,呲着牙,那模样儿明显不怀好意……

62六十二回

可晕不过去也没办法,苏荷都不敢看党红旗了,垂着头,脑袋都恨不得扎桌子下面去,红旗目光略过苏荷闪了闪,不禁有些玩味,工作?貌似昨儿晚上蓝蓝跟自己说,苏荷要去政府组织部上班时候,自己还说了一句:“组织部可不好进。”蓝蓝笑着说:“你还记得我们上高中时候,班里有个挺帅男生叫唐一杰?”

红旗怎么可能不记得,自己送蓝蓝去报到时候,就看到了唐一杰了,一群青涩大男生中间,他cha着裤兜站那里,脸上没什么表qíng,却越发显得身姿修长鹤立jī群,吸引了不少女生目光,甚至包括蓝蓝。

说实话,当时红旗心生防备,还怕蓝蓝看上这个唐一杰呢,年龄相当少男少女,又朝夕相处,早恋仿佛也顺理成章,尤其两人搭一起,真算俊男美女格外养眼。

那一阵子不管多忙,红旗都坚持送蓝蓝上下学,后来党蓝跟苏荷好了,自己跟苏荷也就熟起来,两个丫头成天腻一块儿说悄悄话,虽然是女孩间话题,蓝蓝大都也不瞒着自己。

所以苏荷暗恋唐一杰事,红旗这里也不算什么秘密,何况,苏荷这一暗恋就是十年,也被蓝蓝当成笑话嘲笑了十年,红旗怎可能不记得唐一杰:“怎么提起他了?”蓝蓝却笑着说:“我是忽然觉得,没准我看走眼了,一直以为苏子闷骚,其实唐一杰比苏子还闷。”

红旗挑挑眉把她抓怀里:“这话怎么说?难道你觉唐一杰也有点儿喜欢苏荷?”

蓝蓝点点头:“不止一点儿,是非常喜欢,弄不好也喜欢了十年,你想啊,苏荷这丫头傻不拉几,没钱没势没门路,市委组织部什么地儿,就算编外人员,路子差一点儿,别说进去上班了,边儿都挨不上,可这么好事,怎么就落苏子头上,而且还是唐一杰主动提出来,苏子还犹豫呢,今天问我来着,我一听就知道唐一杰跟苏子有戏,这根本就是假公济私,我倒希望他们俩能成,比那个孙海qiáng多了,所以撺掇苏子去了,说不定没几个月两人就成了。”

成了?怎么可能?红旗当时就想起了莫东炀,如果苏荷跟莫东炀真是他想那种关系,苏荷去市委组织部跟暗恋十年唐一杰一起共事,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如果她跟莫东炀是玩玩还罢了,可红旗太了解苏荷。

苏荷看上去温顺胆小,其实别扭又古板,就像蓝蓝说,这丫头闷骚,却贼大胆,要是她市侩一点儿,或许莫东炀也不可能看上她,肯定是被她这些小别扭吸引了,莫东炀这种男人不怕你顺着他,就怕你跟他对着gān,你越跟他对着gān,他越来神儿,背景,身份,xing格,两人几乎所有方面都是格格不入,可越格格不入才越鲜刺激,所以说,这俩人倒一块儿,后头事儿真很难说。

红旗昨天虽然想到这些,但远远不如亲眼目睹来震撼,什么时候见莫东炀对女人这样过,刚才自己跟苏荷打了个招呼,说了两句话,他那脸色就有点不好看,明显就是吃醋,而且,用我们家这位称呼,虽没具体定xing,却很明确给苏荷贴上了标签。

苏荷大概自己都不知道,她脑门上这会儿已经刻上了字,标明莫东炀女人,生人勿进,也是直到这会儿,莫东炀这杯酒敬过来,红旗才明白他让自己把潘岳叫出来目,估计以为苏荷工作是自己走了潘岳门路安排。

不是自己认识了苏荷十年,都不可能知道她跟唐一杰事,以苏荷过于简单社会背景,莫东炀这么想也无可厚非。

红旗自然不能说破,虽然帮着苏荷圆谎,会得罪莫东炀,但不帮着苏荷,他家蓝蓝哪儿可过不去,而且,显然苏荷没把莫东炀事告诉蓝蓝,这足以说明,苏荷没把莫东炀当回事儿,这就有意思了。

一贯商场qíng场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莫东炀,这回大概也没想到,他给自己找了个看上去温顺实则乖张丫头,尤其女人一旦不喜欢你,比谁都凉薄,何况,瞧这意思莫东炀先上心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谁先上心谁吃亏,表面上qiáng大有屁用,男女之间比又不是能力,而是心,谁心软谁输,而这两个人明显是苏荷心硬。

红旗现就可以笃定,这俩人不管闹到什么时候,后输家肯定是莫东炀,因为他舍不得,因为他心软,就必输无疑,所以自己站苏荷这边儿永远错不了,再说,论远近亲疏,自己也得向着苏荷。

想到此,红旗笑着举杯,颇有深意说:“莫总客气了,小意思,没帮上什么大忙。”

苏荷听了真是长长松了口气,虽然解了眼前之急,这顿饭苏荷还是吃食不下咽,味如嚼蜡,却吃不少,因为莫东炀从头到尾都没断过给她夹菜,反正苏荷就跟个机器人一样,高度配合,莫东炀夹什么菜她吃什么,呈现出一种不挑食好养活好品格,令莫东炀这个喂养主人,感到莫大满足之余,心qíng也变得极好。

因为心qíng太好,莫东炀敏锐度也跟着直线下降,光注意小兔子了,都没发现红旗跟潘岳有些诡异态度。

从金鼎出来,看着莫东炀车没入车流,潘岳手肘撞了红旗一下:“这一晚上把我憋死了,你到底打什么哑谜,我什么时候帮苏荷安排工作了,这俩人怎么跑一块儿去了,根本不是一路人,别说你不知道莫东炀是什么人啊?苏荷可是个死心眼丫头,回头真出点儿什么事,蓝蓝哪儿你能扛得住?”

红旗倒乐了,伸手锤了他一下:“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好心,还怕苏荷吃亏,这可不像你,怎么着,不是也看上这丫头了吧,近这丫头行qíng蛮不错。”

“得了吧!”潘岳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会儿拿下了你家蓝蓝,身心俱慡,忘了那些年了,哥们都怕你一个想不开出点儿啥事,看见你,哥们这辈子对爱qíng这玩意都敬而远之,别想把哥们往沟里带,我现这样挺好,走了,去喝一杯。”

红旗看看表:“今儿不行,蓝蓝自己家呢,我不放心,要不去我哪儿?”

潘岳才不上当:“让我看你们俩黏黏糊糊,我可受不了,你自己回去当你二十四孝哥哥吧,我叫那几个出来。”

潘岳走匆忙,都忘了问苏荷工作到底谁安排,所以看到苏荷跟唐一杰一块儿,潘岳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目光忍不住两人身上溜了一圈,要说这两人之间没什么,潘岳还真不信。

唐一杰可是后起之秀,从国外回来进入政坛,这一路走顺风顺水,自然这里头有他父亲过去余荫,也有丁家助力,但他能力也不可小觑,如果自己所料不差,明年他就会调到下县镀一层金再上来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但潘岳没想到他跟苏荷会有什么关联,即使有,他也不信唐一杰会放弃这么大好机会,以潘岳看,唐一杰脚步迈有些,到有些急功近利,也难怪,当年他父亲案子确有点儿冤,估摸唐一杰是想给他父亲翻案,但前提是他熬上去,不然,想什么都白搭,这里头事没这么简单,能让他上去法子莫过于联姻。

以唐一杰条件,这是捷径,如果他跟苏荷,这条捷径就算费了,再说,苏荷后头还一个莫东炀呢,这才是问题所。

潘岳发现自己是小看苏荷了,瞧着文文静静,胆子倒真挺大,两人看上去挺正常吃饭,可那偶尔一对小眼神,一再告诉别人,这对男女关系匪浅,完全可以用暧昧诠释,或许还没走到什么程度,但绝对是郎有qíng妹有意类型。

潘岳忽然就意会红旗那天临走跟他说那句话:“看见什么了就当没看见。”这么说来红旗早就知道给苏荷安排工作是唐一杰,莫九眼皮子下头玩这个可有点儿悬,不过跟自己没关系,就像红旗说,当没看见,赶明儿追究起来,也没自己什么事儿。

市政府里头编工作人员都不知道多少,何况编外,他一个副市长没注意也qíng理之中。

所以这事得及早撇清,省得将来倒霉,莫九可不是善茬儿,想到此,潘岳没进食堂门呢,脚步一转出来了,跟后头几个人道:“今儿中午我请客,咱们外头吃,顺便把工作落实了。”副市长说话了,谁还敢反对啊,跟着潘岳呼啦一下走了。

苏荷根本没看见潘岳,估摸就算这会儿潘岳进来她也没工夫看,她忙着应付自己复杂qíng绪,紧张,羞涩,喜悦,心虚,还有一丝丝害怕跟恐惧,复杂程度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作者有话要说:吃了多少回亏苏荷早学jīng了,莫东炀刚一凑上来,就被苏荷抬手堵住láng嘴:“我现很累,想睡觉。”“想睡觉?行啊”莫东炀目光暗了暗:“这一路赶过来,我也有点困了,要不陪我媳妇儿一块儿睡。”“莫东炀……”苏荷气急败坏推开他,深吸一口气,伸出三个指头:“约法三章,这么就忘了,现你把我刚说,写下来,签字画押,只要你说话不算话,我就这儿陪爸住到过年,这也是爸意思,说我好住到孩子生下来,他老人家等着抱孙子呢。”住到过年,忽然想起什么,莫东炀脸色yīn了yīn,暗道,想都别想,依着莫东炀过去脾气,早把小兔子抗起来走了,可现莫东炀瞥了眼小兔子大肚子,这肚子里是他儿子,也是老爷子金孙,真有闪失老爷子能一枪崩了自己,再说,自己也舍不得,怎么着还得把小兔子先哄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