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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仁想起那条领带他就想起自己在风雨里等了半个多小时,就想起自己受的罪,想起自己1500的正装被毁掉了,他一下子气得眼冒红光,即使叶振压着他的腿,也被他挣脱开了,抬起腿就踢他,骂道,“那不是给你的,你少自作多qíng,滚开……”

“你这张嘴就知道骗人。”叶振一边用身体压制他,一边去亲他的唇,还得意洋洋地说道,“想祝我生日快乐就直说嘛,还写了一张卡片,还写祝君身体健康事业兴旺,哎,你看你写的多好,怎么嘴巴里就说不出好话来。”

林仁被他气得冒火,一边扭着头不要他亲一边骂道,“你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对号入座,他妈的,你还能够更无耻一点吗?”

叶振此时似乎被罩了金身,能抵抗一切恶咒,林仁的任何话都不能攻破他这层防护。
他依然笑呵呵的,道,“你送了我生日礼物,我也有个礼物要送你。说,你喜不喜欢这房子。”

林仁此时挣得脸红眼热,瞥着他,道,“这房子是我的,我就喜欢它。”

叶振笑道,“虽然不是你的,但是是我的,我的就是给你住的,即使是买的二手房,也不错是不是。”
叶振真的是满心得意洋洋,林仁一直和他扭着不去宾馆开房,这可憋坏他了,后来他才想到是可以置一套房子像别人养qíng妇一样地把林仁给养起来的,想到此,他就豁然开朗,兴高采烈,觉得以后的xing福生活就在他的面前朝他招手了。

叶振此人,在这之前,一直是住在家里的。
原因在于他觉得住家里非常好,吃住这些都有人照顾,而且,他家里是知道他是同xing恋的,当初就和他母亲约法三章,第一,他玩到一定年龄一定要结婚;第二,不能让家里人看到他的男朋友;第三,不准滥/jiāo。
所以,叶振才能够那样肆无忌惮地和林仁出去开房。
反正只要不触及到这三点,他家里是不会管他的。叶振便一大半时间住家里,其余时间就和林仁一起住宾馆,在他眼里,这种生活很和谐,直到林仁再不和他去宾馆,他才明白得给自己置套房子用来安排小qíng人儿。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林仁朝叶振冷笑一声,“你以为你养一只鸟雀呢,给个笼子人家就一定要钻,你给我滚开。”

虽然林仁不仅不领qíng,而且还恶语相向,但一来听林仁这种调调的话听得麻木了,其次叶振此时依然有金身相护,依然没生气,道,“说这么难听,你看,你也在实习了,马上就工作了,学校不是不能住了?你和我一起同居有什么不好。这套房子距离我公司近,距你学校也近,距你实习公司也不算远,你不觉得这很方便吗?”

叶振平时可没有这么多话,不会给出这么多解释来劝说,往往是以实际行动来让对方答应,但也许是他今天心qíng太好,所以不仅放软了态度语气,还一个劲地劝说,只是,林仁看到叶振那得意洋洋的神色,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大石,让他又堵又闷。
叶振这种得意,让林仁觉得他根本没有把自己当成恋人来对待,他只是需要在身边养一个泄yù工具。
林仁从鼻腔里出了一口气,态度异常轻蔑,直接道,“同居?恐怕你只想我的身体和你同居吧!”

每次都说到ròu体的事qíng上来,叶振就不明白了,怎么林仁就一天到晚纠缠在这种屁也不是的虚问题上来,有人同居是只jīng神同居不ròu体同居的吗?
即使有金身相护,现在叶振身上那金身也有崩裂的迹象了。
他板了脸,直接qiáng硬道,“你回去收拾收拾,这两天就搬到这里来住。正好看你还需要什么,或者哪里的摆设要改改,我就让人去把这个办好。什么身体同居,jīng神同居,只要在一起了,还怕不能达到共鸣?”

林仁被他气得眼冒红光,此时却是连想讥讽他的力气都不想去花了,只冷哼了一声。

他那红着眼睛红着脸颊被气得无语的样子在叶振眼里就是答应了,而且叶振也认为林仁扭捏一番必定会答应的。

他在林仁的脸上亲了几下,手也摸上他的腰臀,刚才收到林仁礼物的欣喜和激动又回复到他身上来,让他很是兴奋,在林仁敏感的耳朵处用唇磨蹭了几下,道,“我们好长时间没有做了,今天算是乔迁新居,你说是不是?”

叶振在他身上亲吻□,手也摸上他的下身,林仁胸膛起伏着,一段时间没有过qíng/事的身体很快就在叶振的动作下有了反应,热流在身体内渐渐聚集起来,但是他bào露在外面的皮肤却感受到一阵冷意,这种冷意却是一直冷到心底的,如同是在承受着冰火两重天的煎熬,林仁脑子一片疼痛,本想要反抗叶振的,但最终却没有那么做。
林仁这时候也不明白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从叶振这里得到什么,到底是身体的快感,还是心里的满足与安宁。

叶振抱着他进入他身体的时候,疼痛铺天盖地而来,隔一段时间再做,总是要痛的。
那种撕裂的疼痛和叶振炙热的胸膛让林仁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他从叶振这里能够得到的是什么,不是明摆着的吗?一切都是他要的太多,他不该对叶振有那么多要求,因为他也没有义务要给自己。
林仁在一阵心痛里jīng神恍惚地紧紧抱住叶振的背,在叶振的眼里,他几乎是饥渴地向他索吻,之后的做/爱也变得非常激烈。

叶振之后是无比的满足,和林仁在一起,虽然林仁的嘴总是无时无刻不在让他生气,但除了这一点,其他的,叶振都无比满意,现在是不每天和他有点联系就觉得有重要事务没有办,看到他就想和他上chuáng,对叶振,林仁就是他这些年来最得他心的一个。

林仁却是在浴缸里的时候就昏昏yù睡了,被叶振弄上chuáng,他早睡过去了。

叶振之后去看手机,在他和林仁在chuáng上翻滚的这段时间,他家里又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他想了想,觉得还是先回去比较好。
虽然林仁寄给他送了领带作为生日礼物,还把他自己作为大餐让自己好好吃了一顿,叶振此时对林仁的确是恋恋不舍的,心里觉得应该陪在林仁身边睡觉,不过,终究是正事重要,他写了个条子留给林仁,说他先回家去了,又留了一把钥匙放在纸条上,说这一把钥匙是给林仁的。

林仁第二天大清早醒过来,睡的chuáng不是寝室的,而是宽大而柔软的,他恍惚了一下就想起发生了什么事,身体的酸软和疼痛让他把眉毛皱了起来。

等坐起身发现chuáng上只有自己一个人睡过的痕迹,他愣了一愣,拿过放在chuáng边椅子上的睡袍穿上,拖着沉重的身体在房子里找了一圈,叶振果真不在,看到那把钥匙和那张纸条,林仁直接皱了眉,站在那里老半天没有动静 。
想到还要去公司,林仁也没有过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就赶紧去洗漱了,所幸叶振还比较有心,他的衣服都是放在暖气旁边的,早gān了,而且很暖和,只是,那套正装外套已经不能再穿。

林仁qiáng压下心中的烦躁,穿上衣服出门回学校去。
因为身体不舒服,他的jīng神状况不太好,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很冷很湿,不少人已经穿了羽绒服。
林仁撑着伞挡住别人的视线,这才让他觉得自己的láng狈不那么不堪。
时间还早,地铁公jiāo都还不挤,等他回到寝室,寝室同学都还没有起chuáng。

林仁换了衣服,然后去洗漱,洗漱完进房间,老四正好惺忪着眼来洗漱,他看到林仁,露出明显被吓了一跳的神色,林仁朝他点了一下头,道,“你起来了。”

老四平素是很热qíng的那种人,此时他对着林仁也笑了一下,却是那种gān笑,神色很奇怪地站在那里没动,直到林仁走回自己的桌子边开始收拾东西,他才进洗手间去。

老四看着他时候的那种奇怪的防备的又带着厌恶抵触的神色让林仁觉得很不能理解,他最开始还以为是老四出了问题,之后,寝室另外几个人起chuáng看到他也都是那种怪怪的神qíng,林仁马上明白问题是出在自己身上的。

但他没有这么多时间来询问事qíng原因,他收拾了东西就赶紧出门去实习公司了。
林仁他们这种实习就是属于又苦又累又没钱的,公司只给jiāo通补助和午饭补助。
因身体难受,他差点在公司里昏过去了,还是和他关系好又好心的同事让他去请假去医院看看。

林仁他自己没有发觉,但其他人都看得出他的脸色有多差,毫无血色,苍白得厉害。
林仁只好去请了假,请假的时候还被别人刺了一顿,说他别以为是实习就不拿这份工作不当回事,以后要是他总是这样,当正式进公司了,也只有被辞退的份。
若是平时,林仁也有力气来好好回刺他,毕竟他只是来这里实习的,又不是来这里既要做正事员工的事qíng,还要担任打杂工和出气筒,他又不拿他们一分钱,他们凭什么对他嚣张成这样。
但这天林仁实在没状态,被人说了,他也没回答,直接请了假就走了。

去医院看了病,医生说他感冒了,有点发烧,林仁的鼻子堵着,头晕还有些恶心,医生本建议他打一针就赶紧走了,林仁却硬是要求打点滴,他坐在医院走廊里挂点滴,手里拿着一份杂志慢慢翻看。自从他和叶振在一起,他就总是感冒生病,果真,在一方面得到了快感,在另一边就该用痛苦来换。

林仁又想到眼前的麻烦来。
早上穿衣服的时候,林仁就发现了自己身上全是印子,耳朵后面颈子上也有好些,但他早上回寝室就换了高领毛衣,他认为寝室那帮人应该不是看到他颈子上的印子才对他的态度怪怪的,应该是别的事qíng。
想起之前的送玫瑰花事件,和昨晚也许有人看到叶振把他抱进车的事,前面也有好几次叶振去他寝室,也许大家明白过来他和叶振的真实关系了吧!
被人知道了他是同xing恋,这一点并没有让林仁觉得有什么,反而,他心里有一阵放松,半嘲弄地说这一天终究是会来的,早来晚来能够有什么呢?
只是,之后要怎么和寝室同学相处呢,毕竟还有半年才毕业。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林仁在医院里打完点滴身体依然酸痛,头也依然昏着,好在头不痛了,他挤了车回学校去。
他们一个寝室住六个人,此时房间里要读研的老四还在,看见林仁回来,本来在说电话的他话语就顿了一顿,脸色也很怪异,然后拿着手机出门去讲去了。

林仁进门那一瞬,明显听到老四在电话里说,“……居然是同xing恋,我还和他住了四年,现在想起来就浑身不舒服,太他妈恶心了……”

林仁把药放在桌子上,然后就爬上chuáng睡觉了。
过了很久,他才听到老四从外面进来的声音。
林仁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几个人说着话进寝室来的声音,他们一边进来还一边道,“这下怎么办,让他搬出我们寝室去住,不然我们寝室怎么住,他平时还经常不在宿舍睡觉,说不定就是去外面乱来了,他身上有可能有艾滋哟,我们和他住一起,那还不得被他传染了,我他妈人生才开始,我还不想英年早逝……”

另外一个人也附和道,“我想起来也不舒服,不过,只有半年就毕业了,只要离他远点,他要继续住我们寝室也没什么吧,让他搬出去谁说得出口,林仁平时虽然不和我们亲近,但是也是同学一场。”

“他不搬走我就住得不安心,我不想每天回寝室就胆颤心惊的,我不想被染病,要是他不搬,就让辅导员来协调……”
这个人一直是他们寝室比较神经质的一个,不仅如此,此人还超级崇洋媚外加卖国恶党,林仁看不惯这种人,平时就和他不怎么对盘,从大一开始在此人说些崇洋媚外的话时,林仁就讽刺反驳过他无数次,这人爱争qiáng好胜,但是又在口舌上说不过林仁,于是对林仁就超级不喜欢。
不过,他长得是他们寝室最帅的一个,所以女朋友换得比较勤,平时也是没几天着寝室的,在外面和女人乱混,曾经还在他们寝室以勾搭上过有夫之妇而沾沾自喜,总之,林仁对他的厌恶也是没有一点少的,听他不断诋毁自己,林仁即使头晕着,也不得不反驳他了,林仁把蚊帐捞起来用夹子夹好,就那样苍白着脸坐在chuáng上一双冷眼she向他,道,“聂坤明,我林仁必须向你申明几点,第一,我是个同xing恋,但是,你得先看看你自己的德行,别说是你看不起的同xing恋,就是一只母猪,它看到你,也恶心得只想吐,不用担心它对你会有什么企图;第二,说起艾滋病这个事qíng,你是不是刚从原始部落里出来的野人,也请有点常识,不是同xing恋都有艾滋病,反而是你,我建议你赶紧去医院里查一查,你那根自认为阅人无数的东西可不是钢铁做的,说不定就会磨破皮给染上了什么病;第三,中国的法律现在没说同xing恋比人低一等,你要是敢把这件事闹到辅导员那里去,我就敢说你自认的那些艳qíng史,看到时候谁比谁风光……”

林仁冷冷的话语让站在房间里讨论的几个人愣住了,他们以为林仁实习去了没在寝室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说这事。

昨天叶振和林仁在雨里纠缠的时候,的确是被人看到了,而且还就是这个神经质的且和林仁不对盘的聂坤明,所以他回寝室后添油加醋把这事说了一通,让整个寝室都因为他的添油加醋,对林仁心生怪异之心,这种怪异之心倒不一定是歧视或者厌恶,只是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或者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而已,也许等他们想通了,或者接受以后依然做哥们,或者就从此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