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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5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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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盛本来的冷脸更是yīn沈了下去,脸色很是难看。

“我得好好吃饭,你在外面呢,我得等你回来……”纪煦cháo吞完口里无任何刺激的香软稀饭,最後一句说得很小声,“我得好好等你回来。”

说完,脸垮下了,“我是真不知道我生病了。”

说著,眉目间全是孩子气的委屈。

他也不想这样的。

真的不想。

“爸爸知道了。”他生著病,纪盛自然不可能跟他生气,他调整了一下qíng绪,坐到他身边,把纪煦cháo的头连著枕头搬到自己腰腹处枕著,摸著纪煦cháo的头发,无声地安抚著他入睡。

纪煦cháo这半来个月根本没好好睡过,闻著熟悉的体温很快就陷入了沈睡。

过了一会,纪盛的手下才轻轻推开了门,把移动电话放到了纪盛手中,让他处理必须尽快处理的公事。

这事,本来是纪盛一下飞机就应该去处理好的。

纪煦cháo一直在睡,纪盛在沿路不少人的好奇眼光中抱著人上的车,从吊针完了他就没打算把人弄醒,让他一直睡。

上车後老马开的车都要比平时的小心还要小心,怕有一点癫颇把小老板给弄醒了……现在老板一脸的肃穆,老马觉得要是这时候出个差池,就算平时他多努力工作的好也顶不得这时的一小点错。

总算到了老板要到的酒店,老马在下车的时候在心里长长地出了口气,同时脚步飞快且无声地把後面的车门打开,跟著纪盛到了电梯口才走开。

无端的,他觉得今晚的老板有些危险。

纪盛从专梯里直接到了他的办公室,转身去了附属的休息间,把人放置在chuáng上,先盖上自己的衣服,再盖上毛毯,这才去了对面的会议室,跟早等在那的人谈公事。

直到晚上三点,胃抽筋,才想起吃这回事,让人送了点吃的上来,匆匆吃完,接著开会。

到了五点多,天色微明,他才让人散开。

加到办公室,人还没醒来,纪盛洗了个澡,把一身烟味和浓咖啡味洗了掉,洗完出来留了张纸头在chuáng头柜,他下去去了厨房。

一大早,早餐部的大厨已经就位了,看到他,讶异极了,“老板……”

“忙你的,给我准备点jī丝,青菜……”纪盛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随即已经拿起钢盆熟练地去放米的地方拿米去了。

把小米洗好,放入紫砂锅,先让它熬著,纪盛转身又去取了学徒手里揉了一半的面团,快速揉好拉扯做成饺子皮。

大厨见状,连忙去取了上好的jīngròu过来亲手用手剁。

纪盛包好饺子蒸上,手脚很快,看得厨房里的员工手上的动作也更快了起来,不敢有丝毫懈怠。

在等稀饭和饺子的期间,纪盛又洗了一盘水果,削好,回头把jī丝青菜加进稀饭,弄好了饺子也蒸好了。

又拿了盒牛奶,放了几个水煮jī蛋,放了几块面包,把东西弄上餐车,纪盛没用多长时间就出了厨房。

他人一走,里面就有员工长长地大吁了一口气,被大厨逮到,狠狠地抽了一下後脑勺:“看到老板的手脚了没?你这打工的比当老板的手脚还慢,等著出门讨饭吧……”

可能是药效的原因,也可能是小孩在他不在的时间根本没好好睡,纪盛推著餐车回到休息间看到人还在睡。

他把chuáng头柜先前那张jiāo待他去向的纸头揉了扔到垃圾桶里,看了看时间,打算再让小孩睡十分锺。

可能是闻到了食物的香味,纪盛才做好决定,小孩的眼就睁开了。

看到他,迷迷糊糊地叫了声“爸爸”,然後伸出了手。

纪盛上前抱住了他,把他抱到浴室,放到洗漱台上坐著,给他挤牙膏,问还有点迷糊的他的孩子:“喉咙还疼不?”

纪煦cháo茫然地伸手掐了掐自己的喉咙,试了试,又清了清喉咙,仔细体味了一下之很高兴地说:“不疼了,爸爸,一点都不疼了……”

纪盛“嗯”了一声,给他刷牙,“等会吃完早饭再吃一次药……”

“可……素……已经哄了。”纪煦cháo张著嘴让他刷牙,大张著的嘴漏风,“可是已经好了”的话说得模糊不清。

“再吃次。”纪盛淡淡地说,神色如平常一般淡然。

纪煦cháo本来还想反驳,但却看到了纪盛眼睛里的淡淡血丝,突然之间什麽话都不想说了,只是努力张著嘴,让纪盛帮他的每颗牙都刷到。

纪煦cháo很乖地把早饭吃完,吃完就盯著纪盛吃,纪盛一把最後一口面包喝完了他就把水杯端上去。

他爸爸喝著水,他就已经站起收拾餐盘了,嘴里说:“爸爸你喝完水就去睡一会,这里我来收拾,你快过去,我把餐车推出去了就来陪你睡。”

看著他忙碌的样子,纪盛无名地想笑,事实上的他的嘴角也扬起了一点,只是嘴里说:“晚上再说,爸爸等会有事。”

“让你睡你就睡……”纪煦cháo见纪盛不听他的,手停了,眼睛也瞪圆了,“你快去,要不我要发脾气了。”

“哦……”纪盛挑眉,原本想问“你想怎麽样发脾气?”,但看著纪煦cháo那因生气而生龙活虎的眼睛,话到嘴边就又消失了,他哑笑了一声,点了下头。

打了个电话把事qíng推了两小时,电话一挂,就听小孩在旁边絮叨地说:“才两小时,这哪够睡的啊……昨晚肯定一分锺都没睡,别以为我不知道。”

第39章 (养成文)

纪盛睡完了带人去谈生意去了,纪煦cháo请了天假,没去上课,连著下面两天又没课,等於这几天都是闲的。

纪盛的生意他又不能像以前那样跟著去,毕竟现在接触的人不再是以前那种说起来还有几许关系的人,有些纯粹是陌生人,纪盛没必要带著他的宝贝到处去见人。

当然,这话是纪盛说给纪煦cháo听的,纪煦cháo听著“宝贝”两字翻了个白眼,也就没跟过去了。

纪煦cháo上了大学才知道和打过一架的杨奕历是同一个学校,还好不是一个学院,要不又有得架gān。

他上午看了会书,中午的时候跟著彭军做生意的刘东打电话请他吃饭。

纪煦cháo跟刘东认识好多年了,但没见过几次,刘东去部队当兵前在彭家住的那段时间他们一起玩过,後来刘东在当兵的时候找他借过一次钱,不多,就几十来块钱,是刘东要给彭母买礼物缺了点钱他才跟纪煦cháo开的口,偶尔回来的时候他还请纪煦cháo吃过几次米线……都是自小没爹没妈的孩子,纪煦cháo与彭家收养的那堆孩子,只要见过面的都处得来,对他们也额外大方些,平时没少给他们送吃的送穿的,这些他都是想起来就那麽做了,还真不是纪盛教他做的,他也没什麽别的意思,当然,这些人也知道纪煦cháo的xing子,也不觉得是施舍,他们这些父辈多少都有些军功的人自然有股子傲气,也从不白占纪煦cháo的便宜,纪煦cháo给他们糖吃了,等著回头他们就给他找点好玩的东西来,哪怕过个两三年,这些人也记著这些个人qíng,等著还。

刘东从深圳回来,帮著彭军打理这边的生意,带了一堆东西要给纪煦cháo。

纪煦cháo跟他约了一个四川人开的火锅店见面,一见,刘东比前两年更帅了,身上穿的也新cháo,跟过去天壤之别。

“东哥,你这是镀了层金回来了?”纪煦cháo笑嘻嘻地,凑过去瞄了眼刘东穿的西装,嘿,还别说,料子煎裁都不错。

“少挤兑你哥……”刘东拍了下他的头,略带痞气的人对著纪煦cháo笑得温和。

“我哪有……”纪煦cháo坐下,翻刘东给他带的东西,一堆海鲜,还有几个包装挺好的盒子,他随便翻了翻就放到了椅子上。

“喝点酒?”刘东知道纪煦cháo不稀罕这些个,这小少爷能缺什麽?缺啥他老子都能给他弄来,他带些东西也只是表个心意,他翻著菜单问:“想吃什麽自己点,别替我省钱……”

“哪能啊,好不容易等你发达了……”纪煦cháo装模作样地点了两个贵点的,又捎带了几个便宜,不是要替刘东省钱,而是他真爱吃那几个便宜的。

“不喝酒?”刘东再问。

“不喝,我爸管著。”纪煦cháo理所当然地陈述。

刘东点好东西叫服务员走,笑著接口说:“我说不是有个青chūn叛逆期吗?这新鲜词讲的不就是你这种大的人?”

“什麽我这种那种的……”纪煦cháo微微笑,瓷白的脸孔神采飞扬,“我都大学了还叛个屁,不过打架我还是比较拿手,咱俩要不要来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