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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开驾驶服,露出jīng壮柔韧的肢体,他两手握住凌卫胯下袒露的男xing,低头膜拜般虔诚地亲吻顶端。

「唔……」

敏感处被若轻若重地亲吻,凌卫腰肢无法承受刺激地微颤,呼吸越发紊乱。

这是凌谦,在吻自己男xing的地方。

这是,凌谦仿佛长着倒刺的灵巧舌头,在挑逗地滑过褶皱……

凌卫急促地喘气,大脑软如热化的奶油,爱意芳香扑鼻,连羞涩也是甘甜味道。

就在这个时候,却听见一声振聋发聩的怒吼——够了!

来自内心的怒吼,势可震山,迸she的能量几乎把狂跳的心脏震成无数碎片,凌卫反shexing地猛然坐起,把俯首在胯下殷勤开心的凌谦一掌打开。

然后砰地倒下,赤luǒ身体在冰冷地板上慢慢收拢,痛苦地蜷缩。

有人,在自己身体里,凄厉地吼叫挣扎。

是他,是那个人。

卫霆!

「哥哥!」感到不妥的凌涵第一个冲上去抱住他,「哥哥,你怎么了?」

被一巴掌从天堂打下地狱的凌谦,懵了一会,也捂着鼓起五指山的脸,关心地挨过来,「哥哥?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他在旁观。」凌卫在凌涵臂弯里,双手抱着快痛到爆炸的头,艰难地开口。

「谁在旁观?」

「卫霆……」

这是卫霆和他建立心灵联系以来,凌家兄弟第一次身体亲密接触。

三兄弟的yín乱,卫霆从前也许也能感知和愤怒,却无从表达,如今,经过艾尔。洛森的不择手段,yīn差阳错之下,局面终于改变。

被严重刺激到的卫霆,在察觉这个身体即将和厌恶的人做爱时,不惜耗费剩余不多的能量,把自己对xing爱的唯一感觉,qiáng硬地塞给凌卫。

那也是卫霆对xing爱的第一感觉。

二十年前,内部审讯科,毫无人道的凌nüè。

被秘密逮捕前仍是处男的卫霆,对和男人之间做爱的唯一的感觉,只有痛苦。

极度的,痛苦。

卫霆不愧是极有毅力的军人,利用对xing爱的极度憎恶,激发出自己潜在的灵魂力量。

他以加速自己这个脆弱灵魂的毁灭为代价,终于顽qiáng地,把他昔日的痛苦传递到凌卫这里,只为了表达一个鲜明而qiáng烈的信息——不允许!

只要艾尔,只能是艾尔。

除了艾尔,任何人碰我,绝对,不允许!

第十三章

再待在战机舱里是不理智的了,凌涵打横抱起凌卫,走进隔壁的小休息室,把他放在有着柔软坐垫的长沙发里,然后自己坐下,让凌卫的后脑搁在自己大腿上。

发现孪生弟弟已经占据了最好的位置,凌谦撇了撇嘴,但现在不是争宠的时候,刚才凌涵又暗中帮了自己的小忙。

他把手在刘海上随意一掠,关上休息室的门。

「喝点水,哥哥。」凌谦倒来凉开水。

拒绝了凌卫自己伸手拿杯子的动作,他有点执拗地亲自用嘴对喂了凌卫两口。

一分钟后,明显感到凌卫的身体没绷得那么紧了。

「刚才是怎么回事?哥哥说卫霆在旁观。」这个时候,凌涵还抚摸着哥哥的额头问。

掌心感到轻微的cháo湿。

那是凌卫渗出的冷汗。

在休息室微huáng的灯光下,微湿的麦色肌肤反she着迷人的光泽。

三人沙发已经被坐着的凌涵和躺下的凌卫占据,凌谦索xing盘腿坐在靠近沙发的地毯上,抓着凌卫的手。

「没什么,我只是……」

「只是?」

「感觉到他很生气,或者说很痛苦,」凌卫动了动,想坐起来,但是被凌涵黑夜般的目光制止了,他只能继续用暧昧的姿势躺在凌涵qiáng壮有力的大腿上。「我在洛森庄园里遇到了一些事,后来体内的那个不属于我的灵魂,我们就直接叫他卫霆吧,他有几次在我心底和我说话,我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弟弟们的口才,对自己的遭遇从科学上也解释不通,凌卫说起来显得凌乱。

从他躺着的位置,只要睁开眼就看见头顶上方的凌涵,那双沉静犀利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没有一刻移开过。

莫名其妙的压力变得很大。

刚才和凌谦在战机舱地板里忽然涌起的狂放的勇气不翼而飞,现实种种难题重回大脑,像是把颅骨撬开猛地往里面塞了十几团乱麻一样。

分离得太久。

经历的事qíng太多。

如果要细说,也许要说上几天几夜。

相见的恍然和激动后,此刻忽然安静下来,才发觉现实经过发酵,滋味越发复杂。

不知道说什么,或者以怎样的qíng绪和表qíng去说,关于复制人、yīn谋、欺骗、原谅……还有,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希望从前的一切都不曾改变,这有点天真和胆怯的期待……

只有凌涵,永远是如此理智,能找到准确的切入点。

「刚才被凌谦打断了,哥哥还没有回答我,你是怎样遇上佩堂。修罗的。算了,还是从最前面开始,在哥哥和我们分别后,先说洛森庄园里的事。」

凌卫失神了一下,下意识地回答,「就是一直被关在地下室里。」

在洛森庄园地下的回忆在脑海中凄厉闪现。

被解剖的复制人,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在金属解剖台上分崩离析,如同被拆开的不值钱的血ròu玩具。

被另一个男人qiáng吻、拥抱,玩弄到羞耻不堪地shejīng。

还有,全身浸泡在培养液里,透明管深入身体,刺透每一个脏器的痛苦。

记忆是红色的。

血色一片。

这种令人心悸厌恶的颜色,yù死不得的羞rǔ,不想让自己爱的人知道。

「地下室里发生了什么?」

「都说了,没什么。」

「哥哥,放松,」凌涵拇指滑到凌卫的太阳xué上,缓慢地按压,语气蓦地异常温柔,「你全身绷得像石头。你在紧张什么?」

「才一见面就被自己的弟弟当犯人一样审问,这不是紧张,这是生气。」凌卫再次企图坐起来。

凌谦把胳膊横在他胸膛上,不许他逃开,眼神却充满了怜爱的痛楚,「不要紧的,哥哥,凌涵迟早会知道。」

「你说什么呀?」

「哥哥在艾尔。洛森那里受到的伤害。刚刚你说卫霆和你说话,虽然我弄不清楚来龙去脉,但是,那条毒蛇一定在关押哥哥的时候,对哥哥做了很残忍的事。我知道他有心理治疗师的资质,也许他用某种jīng神刺激法伤害了哥哥,到最后让哥哥体内属于卫霆的那一部分苏醒了,是吗?」

凌卫沉默。

平时凌谦看起来只会耍帅,但其实也是个深藏不露的家伙。

凭着一点蛛丝马迹,洛森庄园的事被他猜个八九不离十。

「我看得出来,刚才哥哥是很想和我做的,但是却被什么阻止了。是卫霆,那个冤魂不散的东西在作梗,对不对?」凌谦愁眉不展地说,「我们一定要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以后我们和哥哥亲热的时候他都会出来捣乱吗?如果我们和哥哥做的时候,哥哥都会像刚才那样痛苦,那艾尔。洛森的手段真是太恶毒了。」

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一旦亲热,就会激发卫霆的qiáng烈反应……

凌卫心里乱糟糟的,勉qiáng地骂了一声,「你的脑子里,就只想着亲热。」

「不是这么回事。我只是希望哥哥就是哥哥,而不是……」

「而不是复制人,对吗?」凌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冒出这样尖锐的话。

不是凌谦的错。

但凌卫无法控制。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初期的震惊后,很坚qiáng地接受了事实,在艾尔。洛森面前,他不屈地支撑信念,并且成功逃出。

复制人又怎么样?

他是他,卫霆是卫霆。

就算是复制品,但他有自己所要追求的,当他独自一人时,他就这样对自己反复说着,qiáng迫自己把这条路走到底。

他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了。

可是,这一刻,却像崩溃一样,当着自己最在意的人面前脆弱地爆发出来。

「因为我是复制人。什么本体的灵魂,要做爱的时候被阻碍。在中森基地,也是卫霆忽然控制了这个身体,说出了把监护权jiāo给艾尔。洛森的话,才导致后面的一切。如果没有,不,如果你们不是喜欢了一个复制人,就不会有这些难题。」

「哥……哥哥,别说这样的话。」凌谦忽然舌头打结了。

「这些话让你难受吗?好,那我不说了。你们也不要再bī问我别的。」

凌卫霍地坐起来。

这一次凌涵没有拦着他,而是在他坐起来后,从后背紧紧地抱住他。

把他圈在结实温柔的怀抱里。

「不许不说。」凌涵的热气喷在他后颈上,低沉地说,「发火也行,骂人也行,你必须说出来,不能闷在心里。」

「没什么可说的,事qíng既然已经发生,就让它过去。」

「不,没有过去。我这里很痛,非常,非常的痛。」凌谦一只手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乌黑漂亮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凌卫,「说要不惜一切的保护,可是,因为无能,让哥哥落到敌人手里,就算哥哥现在回到了,身上还带着被伤害的烙印。那些发生的事qíng根本就没有过去。就像我每天都会想起来,艾尔。洛森把哥哥关在培养舱里,哥哥那么痛苦,我却只能在视频里眼睁睁地看着……」

「你说什么?」凌涵问。

气压骤然变低。

空气中的危险,仿佛静电积聚即将超过负荷,让皮肤上的汗毛无声倒竖。

「哥哥被关到培养舱里?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凌涵把脸转向凌谦。

「我一直以为你躺在医院,没多久前才和你碰头,接下来又是军事部署……再说,告诉你,有用吗?你也只能和我一样,徒劳地心痛。」

「我有权力知道,我也有权力,为他心痛。」凌涵一字一顿,加重了语调。

「都给我闭嘴!」

凌卫被两个弟弟思维奇异的跳跃给搅乱了。

这两个家伙,总有办法让他不知所措,他们一吵架,就会让自己忘记当下的重点。

「你们……」

才说了两个字,熟悉的电子声骤然响起,打断了凌卫的话。

声音此起彼伏,如激烈的双响曲。

凌涵和凌谦身上的通讯器,同时收到了通话视频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