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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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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端正的,毫无防备得令人呼吸无法顺畅的脸,在他眸子深处倒映。

漆黑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也许因为太浓密,又或者是别的原因,显得沉甸甸的,像曾经被泪水冲刷而不堪一击的脆弱。

放下他,这时候应该去和妈妈谈谈。

不过,这个时候,妈妈已经睡了吧?等妈妈好好在家里睡一觉,再神清气慡地谈,效果会不会比较好?

淩涵在脑子里迅速地思考著,下一秒又把这思考充满不屑地丢开。

何必自欺欺人,他只是不想离开喝醉的哥哥。

好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在一起了。

不是凄惨地,淩乱地,又昏迷又吐血,撕心裂肺地在一起。

而是温馨地,有著浓浓甜蜜感,做著年轻人最乐於和爱人做的事,身体和心灵都契合地,在一起。

世界上没有真正百毒不侵的人,即使那是淩涵。

他也有血有ròu,也许在某个层面上来说,甚至比一般人更有血有ròu,他可以承受很多折磨,只为他愿意为之付出的人承受这些折磨。

必须qiáng大,是为了太想去珍惜,去保护。

“你到底,喝了多少呀?”淩涵默默叹了一口气,弯下腰,把这个和自己分离了太久的人,认真地抱紧了。

把喝醉的人从沙发上温柔地打横抱起,送到与此厅相连的超大卧室里,一路走过,留心到昔日熟悉的父母住处已经改头换面,卧室的古典chuáng换成了一张贴近流行的高档多功能chuáng,chuáng单也从淩承云夫妻一向喜爱的低调淡雅改为了华丽鲜艳、富有朝气的颜色。

在得到军事会议结果后的短短时间内,做出如此无可挑剔的布置,尽显淩夫人这位家庭主妇的能力。

但也表达了淩夫人内心深处,某种罕见而凛冽的坚决。

淩涵体味著身在这房间里郁郁而无法发泄的压抑,明白如果连自己都感到难受,处於bào风中心的哥哥更会难堪到无地自容。

难堪到,喝下了整整一瓶凯旋四号。

这可是宇宙里顶级的烈酒啊,哥哥。

身体接触到chuáng垫,在淩涵臂弯里一直沉睡的淩卫忽然像察觉到什麼,不安地扭动脖子。

“唔……”呻吟,从因为喝了酒而格外艳红的双唇里逸出来。

淩涵藉著窗外she进来的白色月光,看著他漂亮的侧面线条,心里琢磨著要不要叫醒他。

这人喝得酩酊大醉,本来就是为了不想面对,本来就不想醒吧。

已经受了很重的创伤,为了自己的yù望而qiáng行把他弄醒,并非君子所为。

可是……

这一刻的哥哥,很诱人。

靠得很近的凝视,淩卫的鼻息轻轻喷在淩涵脖子上,带著一股氤氲不散的酒香,和一点挠人的**。

淩涵静了静神,咬牙直起腰。

转身正要走开,却发现军装衣摆被什麼扯住了。

“淩涵……”

他回过头。

淩卫在崭新得显出一丝冰冷的大chuáng上,仰面看著他,星眸微殇。

淩涵心里霍地变得柔软,下一秒又有什麼,狠狠地坚硬起来。

蠢蠢yù动的热qíng,让他暗骂自己退步的自制力,同时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哥哥,是我。”

“你……轮椅没有了?”未醒的醉意令头脑昏沉,但淩卫见到淩涵的第一眼,还是想到了很现实的问题。

淩卫并不算很现实型的人,他只是比较诚实。

在意什麼,就关心什麼。

“我身体已经没事了。”

衣摆被扯住的感觉更深了,淩涵垂下眼,发现自己身上的一块布料正被淩卫拽在手里。

喝了酒的淩卫,显得脆弱,又多了一分孩子气。

发现淩涵目光的方向,淩卫本能般地腼腆,慢慢把手松开。衣服被扯住的拉力消失,让淩涵忽然生出了想用力抱住眼前此人的qiáng烈冲动。

“你喝了很多酒。”

淩卫默认,安静地躺了一会,然后口齿不清地说,“……是很好的酒,爸爸的……妈妈……”

他忽然不再说话了,身子在chuáng上打了个侧翻。

淩涵以为他控制不住qíng绪要痛哭出来,正想抱住他,却看见淩卫眼里没有泪水,他把悲伤发泄到自己的领带上,用手bào躁地拽著打得十分标准俐落的黑色军用领带。

领带被他从脖子上扯了下来,丢在chuáng边。

他依然觉得喘不过气,仰头急切地解著衬衣最上面的扣子,指尖却因为酒jīng和qíng绪的影响变得不灵活。

“哥哥,”淩涵在chuáng边坐下,把他拉到自己的臂弯里,充满保护yù地环著,低声说,“哥哥。”

淩卫求助似的看著他。

“我喘不了气,淩涵,我没办法呼吸。”

淩涵把他的手拿开,亲自帮他解开了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抚摸露出来的脖子,“这样,好点了吗?”

淩卫用酒徒般迷离的眼睛瞪著他,摇了摇头。

淩涵安抚地微笑,按著淩卫的后脑勺,让他把脸贴在自己结实的肩上,五指顺著他的短发。

“这样,好点吗?”

贴近的姿势,让醉得有些烦躁的淩卫安静下来。

嗅著淩涵黑色军装上独特的代表安全的气味,他轻轻喘息,变得无比温顺。

“为什麼,会想到推荐我当将军?”很久,淩卫维持著原来的姿势,低声问。

“哥哥不想当将军?”

卧室里的沉默,如墨汁滴入清水那样丝丝缕缕弥漫开来。

淩涵感受著淩卫的脸压在自己肩上的重量,并不期待听到答案。

在军事会议上推荐哥哥接替爸爸的位置,有各方面的原因,有现实的压迫,也有爱,也有信任。

事已至此,再说别的都过於矫qíng。

对风雨飘摇中的淩家来说,生存下去,就是最大的胜利。

淩卫沉默了很久,乖乖挨著自己的三弟,淩涵甚至以为他就这样睡去了,但很久之后,淩卫在他耳边开口。

“你才是。”淩卫以一种喝醉的人,最真实的态度,在他耳边吐著热气,痴痴地说,“你才是我的将军。”

淩涵一怔。

这不是一句话,或一个回答,这是一把火,把他再三、再四压抑的热qíng,焦灼的渴望,忽然淋满油,不由分说地熊熊点燃!

淩涵把淩卫拽起来,凝视他一秒,狠狠吻上那两片薄唇。

被凯旋四号熏陶过的唇舌异常柔软。

“呜——”

令人脸红的水渍声中,舌尖**jiāo缠。

手指拂过白色衬衣前襟,要悄然无声地解开剩下的钮扣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却无法发泄淩涵溃堤的冲动。

淩涵五指成勾,霸道地撕扯。衬衣钮扣被扯得纷纷绷飞,落在chuáng单和地板上惊惶地打著转,最终臣服倒下。

察觉到bī近的疯狂凶悍的气息,淩卫甚至感到一丝畏惧。

“不要……这是,这里是……”爸爸妈妈的卧房!淩卫清醒了一点,“不要,淩涵!”

“我要,哥哥。”

冷静的语气下,狂意迸发。

当淩卫试图躲避时,深吻变成了更深的qiáng吻,夺走呼吸,夺走敢说“不要”的意识,用力吸吮到舌尖发疼。

烈酒的香气在激烈的津液jiāo换中传递过来,淩涵彻底醉了,故意让自己醉得不再理智而克制。

眼睛却越发明亮,透彻人心。

“啊!”

衣裤尽褪,大腿被分开,异物贯穿体内,一下子就进到深处,没有留下任何缓冲的机会。

淩卫沙哑地叫了一声,奋力要坐起,又蓦然沉溺般的腰肢发软。

窄道qiáng硬扩张到要撕坏的程度,许久没有承受过鞭挞的身体叫嚣著不适应,但是,穿透感如此淩厉,像在流血的伤口上毫不留qíng地洒上酒jīng,痛得很痛快。

“你这个……混蛋!”

“不,我是哥哥的将军。”淩涵像饿极的shòu王一样攻击,冷冽面容下藏著一丝笑意。

抓住哥哥的手腕,牢牢固定在头顶上方,身体重重地压著,**,贯穿,带著绝不容对方逃脱的恫吓。

弹xing十足的高级chuáng垫,被冲力撞出不堪的吱吱叫声。

烙铁般坚硬的yù望,包裹於柔软娇嫩的天堂,足以让将军的心融化。

“好疼!”

“那就再疼一点。让哥哥永远记得被我弄疼的感觉。”

稍微退出一点,迅速地抓著淩卫充满韧xing的腰肢一扭,将他由仰躺改成趴伏。

噗!

借助júxué出口溢出的**体液,坚挺再度顺畅地cha到深处。

“住手!淩涵!啊——啊啊!”

五脏快被顶出喉咙,下半身痛与快感jiāo织高歌,淩卫被弟弟bào戾无礼的态度弄得火冒三丈,他正在悲伤,正在悼怀,正在烦恼妈妈对自己的误会……他这时候已经忘记了一开始是谁在淩涵转身时,鲁莽地拉住了淩涵的衣服,只觉得所有的气愤悲伤必须找个出口。

“你真是……疯了……”

身后压著山一样重的魔王,肺里的氧气供应不上,淩卫断断续续说著,藉著朦胧酒意,竟然胆大包天地用手肘向后顶去,撞在上方那张脸上,顺势翻过身来。

指挥官的肘击可不是好惹的。

很快就有两三点微热的液体滴在脸上,淩卫瞪著那张脸的唇角溢出殷红,赫然发现自己做了什麼。

“淩涵……”他迟疑地叫著,往上伸手,想帮淩涵擦去唇角的血迹。

淩涵忽然笑了,吃人的野shòu一般,张嘴咬住主动伸过来的手指。

他咬得很重,把淩卫咬得极痛,就在淩卫以为这个忽然疯狂的少将要活生生啃下他一根手指时,淩涵又毫无预兆地松了牙。

用双唇含著,舌头舔著那被咬疼的手指,暧昧色qíng得令人无地自容。

被蹂躏欺压的心qíng,让淩卫觉得正在遭受攻击的下体快要碎了。

整个过程里,淩涵的挺动一直不曾停止,现在动作则变得更猛烈了。

已经被分得很开的双腿被压开到极限,淩涵qiáng迫他的膝盖压到胸口,身体被勉qiáng对折起来,臀部肌ròu不得不绷紧,体内硕大凶器的**摩擦感,越发凸显。

在甬道里cha出伴著体液的咕嗞咕嗞的难堪的声音。

“哥哥,我是哥哥的将军,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