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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铁衣为她准备了一匹快马,本来还想差遣两个青城派的门徒跟着她,萧谣婉拒了。毕竟现在青城派也需要人手,而且多两个人跟着萧谣也没有什么意义。
此时,洛西林带着左明月回到了分坛,那是一处名为淑玉阁的青楼,里面的姑娘貌美非凡,但是她们却从来不轻易接客。入得了席的不是一些文人雅士,就是江湖中有名的侠士剑客。这个地方既隐秘,又能够搜集到许多武林秘闻。
洛西林与左明月一起入了内阁,两人坐在桌前饮茶。
“教主此时应该已经前往定禅寺了,你我二人需不需要及时赶去为教主效命?”
洛西林却悠然一笑道:“难得清闲,我可不想自找麻烦。”
“你什么意思?”左明月皱起眉来,“你也不怕我把你说的话告诉教主?”
“左明月你虽然是个蛇蝎女子,就算我今天救过你你也会想要踩死我到教主面前去邀功。不过我提醒你,陪着教主去找一叶的麻烦?我确定教主一定不会和一叶禅师硬碰硬的。要去也要让自己去的有价值。”洛西林饮了一口茶水,赞叹道,“嗯,这绿茶口感不错。”
“怎么样我们算‘有价值’?”左明珠看向洛西林。
“教主去定禅寺的原因当然不止是因为定禅寺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教主yù除之而后快。更多是因为教主想要带回他的祖父萧紫风离开定禅寺。”
“萧紫风?”左明月挑眉,“可是我听说萧紫风现在就是废人一个,就连药王谷的叶氏夫妇都没能治好他。”
“萧紫风最好不能动,他要是能动还是个大麻烦,教主要的只是他能说话而已。能说话的话,就能说出《束水心经》了。”
“没错。这么多年寻找清尘筑都没有结果,与其寻找一个不确定的目标不如将jīng力放在萧紫风的身上。只是……教主如何确定萧紫风现在可以说话了呢?”左明珠想了想,继续道,“是因为八年前血洗药王谷的时候发现的吗?”
“至于如何发现的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只是重要的是万一教主失败了,需要人营救的时候我们在出场不是更有价值?锦上添花是没有意义的,只有雪中送炭才能让人印象深刻。”洛西林指尖在杯口处轻轻抚摸。
“洛西林你这个人就是太懒了,以你的武功和脑袋,教主应该更器重你才是。”左明月为他倒满茶水。
“我再奉劝你一句,教主不喜欢聪明人。”
此时,一位身着水色纱幔的女子摇曳身姿走了进来,她是这淑玉阁的头牌。
洛西林的双眼立马也随着她的身影泛起一片水色,“良玉,你是想念我了吗?”
良玉巧笑嫣然,在他的身边坐下,“左护法心系天下美女,哪里还记得良玉一人啊?”
“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洛西林搂过良玉,“前些日子多亏你蛰伏在慕容听风的身边,帮我们摸清楚了他的行踪。不过我倒是很好奇,这位慕容山庄的二公子在你眼中是个怎样的男人?”
此话一出,一旁的左明珠也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
“嗯……我怕说了,两位护法会不高兴。”良玉抿起嘴唇,却仍然我见犹怜。
“说吧,看来你要说的都是这位二公子的好话。”
“他是一位谦谦君子,文墨皆通,行事作风和那些武林之中的沽名钓誉之辈真正不同。”
左明珠轻哼了一声道:“那也只是说明他会装。”

第 26 章

“他是不是真的君子,我倒不敢说。不过就冲他对那次武林正派围攻我教之时置身事外,这个人至少懂得审时度势,和那群乌合之众还是有所不同。我们不怕假君子。假君子才有弱点,可以腐化可以收买。”洛西林垂下眼帘,似是有所思虑,“但是真君子金石不可动摇世俗不可转移,这才是真正麻烦。”
“不过良玉进来,是还有另外一件事qíng想要请示两位护法。”
“什么事?”
“左护法带回来的那位姑娘……一直不肯吃东西……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左明珠一副幸灾乐祸的表qíng道:“你招惹回来的自然你去解决。反正左护法最擅长就是与女人相处。”
洛西林放下茶杯叹了一口气,脸上却一副兴趣盎然的表qíng,“她哪里是个女人啊,就是一碗麻辣烫。”
良玉听到这个比喻掩面笑了起来。
“好吧,我去看一看我们那位贵客。别慢待了她,人家可是慕容家二公子的贴身侍女呢!”洛西林放下茶杯,伸了一个懒腰。
来到淑玉阁最隐蔽的一处厢房,洛西林推开房门,看见一个红衣少女满面怒容坐在chuáng边。她面前的桌上的饭菜早就凉了。
洛西林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没有点了贺小梅的xué道,这个女孩恐怕早就像是pào仗一样炸起来了。
良玉叹了一口气道:“我试了很多方法想要喂这位姑娘吃点东西,但是她都不肯张嘴。”
洛西林做了一个手势,良玉便关上门离开了。
从他走进房间开始,贺小梅就目不转睛瞪着她,巴不得在他身上烧出一个dòng来。
“我挺好奇的,像是你这样的女孩儿,又不是长的特别漂亮,也不算温柔体贴,更不用提察言观色了,真不明白慕容听风怎么会让你做他的贴身侍女?”洛西林摸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这些话说出来,不只是让贺小梅失了面子,更重要的是戳中了贺小梅的伤处,她一直都在想着为什么慕容听风要一次又一次地躲开她。明明小时候贺小梅刚进入慕容山庄的时候,慕容听风似乎还很喜欢同贺小梅说话,因为她行事冒失管事本来都不想要她留在庄上,最后还是二公子说愿意让她来做贴身侍女。
当洛西林再度看向贺小梅的时候,她已经眼泪涟涟。
洛西林是个qíng场老手,此时他自然要为贺小梅拭去泪痕加以安慰,“你别哭了,我知道你喜欢你家公子,但是他似乎没有看到你的好。”
贺小梅哽咽着,似乎有什么想说,洛西林解开了她的哑xué,柔声道:“如果你想说什么就尽qíng发泄吧。你那样在乎你家公子,但是他却没有把你放在心上。”
解开哑xué之后的贺小梅尽qíng地哭泣了起来,洛西林正要伸手去搂住她,贺小梅却制止了他,“我不想你碰我。”
洛西林把手收回来,而贺小梅之后说出的话让他哑然。
“没错,就是像我这样一个丫头,长得不漂亮,也不温柔贴,不懂察言观色总是惹得大公子的夫人不悦,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我,二公子仍然告诉管事我是他的贴身侍女。也许他并不喜欢我无时无刻跟在他的身边,如果我真的对他而言什么并不在乎的话,你现在费尽心思把我关在这里是为什么?”贺小梅的目光是直率的,没有自卑自怜,反而有一种令人心虚的力度。
洛西林看着她,良久之后捂着嘴巴笑了很久。
“好吧,现在我觉得你真的很可爱。”洛西林给她盛了一碗汤,亲自将汤勺送到她的嘴边,“你如果不想饿死,还想以后继续做你家二公子的贴身侍女,我建议你吃饱睡饱。”
没想到贺小梅真的张嘴了,把那碗汤都喝了下去。
而定禅寺也迎来了一位贵客。
那是一位身着青衣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女,当她向定禅寺的守门僧通报自己的名字之后,她被直接引入了一叶禅师的禅房。
那位少女一进入禅房之内,便面对一叶禅师跪下,“大师,萧谣前来感激大师您当年的救命之恩!”
一叶禅师赶紧倾下身来yù将她扶起,“萧谣施主,能见到你平安无事,老衲甚感欣慰。你无需行此大礼。”
那少女站起身来,她发间幽香阵阵,一叶禅师却向后退去一步,“施主!你若是来感激老衲,又为何要在发间淬上毒药?”
“因为……”少女猛然间一掌推向一叶禅师,她的功力自然无法与禅师的几十年沉淀相比,但是她发间的毒药能让闻到的人经脉不畅,那毒药正是左明月惯用的毒药,大师用仅剩的内力将那少女震出去重重落在了墙上,她挣扎着爬起来,一边吐血一边说,“你重了右护法的毒……又qiáng行运功……筋脉必然受损……哈哈……”
“阿弥陀佛,姑娘你并非萧谣,而是镜水教的教徒。”
少女唇上扯起笑容,昏倒过去。
此时,萧谣赶到了定禅寺的院门前,对着守门僧道:“在下萧谣,特来拜望一叶禅师。”
“萧谣?今天怎么有这么多名字叫萧谣的来我们定禅寺?”守门僧笑道。
“等等!你说还有人叫做‘萧谣’的去见禅师了?什么时候的事qíng?”
“就在刚才。”
“糟了!那八成是镜水教派来暗算大师的!快带我去见大师!”萧谣此言一出,那守门僧还没反应过来,反倒是萧谣一把拽过他。
当他们打开大师的禅房大门,就看见一叶禅师盘腿坐在原地,正在运气bī毒。
墙边是一个少女倒在那里。
“方丈!”无嗔无痴赶了过来,守门僧把萧谣说过的话解释了一遍给他们听,他们都大惊失色要去询问大师怎样反倒是萧谣做了一个手势让他们保持安静。
她来到大师身边,轻声道:“大师,萧谣将用内力疏通您的筋脉,将毒素引出。请大师放松不要拒绝。镜水教左明月所下之毒只有外力可以排出。”
谁知道无嗔和无痴却将她拦住,“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又是镜水教派来趁着师父受伤来偷袭的呢?”
“没错!镜水教诡计多端!如果要为师父排毒,我们也可以!”
他们正说着,就有寺僧跑进来,“主持大师还有两位师兄!镜水教的萧肃带着教众来到禅院说要见主持方丈!”
萧谣看向他们二人沉声道:“两位是想要继续在这里怀疑我是否真的清尘筑弟子萧谣,还是去外面稳住萧肃?”
一直闭着眼睛的一叶禅师缓缓开口:“老衲相信施主,就请施主为老衲驱毒吧。”
“师父!”无嗔还想说什么,萧谣却已然坐在禅师身边,将真气渡入他的体内。
两人见状再无话可说。只得出了禅房应对萧肃。
萧谣的内力充盈,进入大师体内如同涓流,并不忙着横冲直撞,确是极有耐心地将进入七筋八脉中的毒素席卷带出。
定禅寺的大殿之内,萧肃与一帮镜水教的教众已然到来。
萧肃神qíng悠然,看见走来的是无嗔和无痴而不是一叶禅师的时候就能猜到自己的计划八成成功了。
无嗔qiáng压下怒容道:“不知萧施主远道而来,是为礼佛还是其他什么事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