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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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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肖遥又惊又恼,觉得如今俩人的处境实在是诡异的很,难道这个周海权也……

“我真是走错了。”他说,“你……你不会是基佬吧?!”

周海权的脸简直黑成碳了:“什么?!”

肖遥没回答他,直接转身要去开门,门刚开了一条缝,“砰”地一声却又周海权按了回去,炙热身体在背后烤着他,声气息几乎吐到他耳朵上,激得他身体都缩了一下,他现在的身体很敏感好不好,请不要靠这么近!

“你刚才说什么?”周海权却不顾他的处境,厉声问。

“没……没什么!”他的耳朵都红透了,说,“我胡说八道!”

周海权看到他通红的耳朵,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肖遥趁机打开门就跑了出去,跑到自己房间门口,才发现他拖鞋都掉了一只。

就在这时候,一只拖鞋从周海权房间里扔了出来,“啪嗒”一声落在地上,紧接着便是“砰”的一声关门声,很大响。

肖遥跑过去将拖鞋穿上,一溜小跑回到自己房间里,爬上床,在灯光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周海权手劲真大,都淤青了一块。

身娇肉嫩,不是吹的。

还有就是,这个身体,会不会太敏感了点?动不动就这里痒那里红的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刚躺到床上没多久,就听见周海权在喊王姨。夜深人静的,他喊那么大声,连隔壁的周海荣都听见了。肖遥以为大伯哥要发飙,赶紧下了床,偷偷跑到房间门口,开了一条缝朝外头看,没看到人,只听到脚步声,不一会王姨从他房间门口经过,然后他就听见周海权说:“家里还有干净的床单被罩么,有的话给我换一下。”

王姨披着衣服说:“你床上用品我今天才给你换上的。”

现在天还不算热,周海权的床单被子这些,她都两天一换。

周海权“嗯”了一声,说:“脏了。”

肖遥脸一黑,关上门。

他人生还是头一次被嫌弃成这样。他在那床上呆的连十秒钟都没有……也不知道周海权是有洁癖,还是嫌他脏,他觉得十有八,九是后者。

既然这么洁癖,那应该不会玩屁股……肖遥臊臊地想,紧接着脑海中浮现出周海权的身体来,颀长雄健背影看起来似乎格外勇猛,他又想起《豪门男媳》里说周海荣长了个驴家伙,他怎么觉得周海权比周海荣还要攻的感觉……

这样一想,竟有些自惭形秽的意思来,听说男人那方面强,人就特别有精神气,那是男人的自信。看周海权平日里自信成那样,也不知道……

哎呀呀,他在想什么?!

肖遥拉起被子,蒙住头就睡觉了。

第4章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他刚下楼,就见周海权已经穿戴整齐地在餐桌前坐着吃早饭。周家的饮食习惯比较偏西式,早餐吃的也很简单。周海荣见他下来了,忙站起来笑着说:“早上好。”

“早上好。”肖遥穿了件格子衫,白裤子,清爽干净地下楼来。

要说原作的肖遥除了长相之外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那就是肖遥当初为了钓男人,在穿着打扮上可算是下了大功夫,他的每一套衣服都是拍好照片之后封到一个袋子里的,每件上衣配什么内衬,下身配什么裤子,甚至内裤和袜子的颜色,都非常讲究,以绿茶婊的清新为特色,基本上都是黑白灰或者浅色系的衣服,清爽舒服,是他那些衣服的基本准则。

因为昨天爬错床的事,肖遥在面对周海权的时候有些尴尬,躲开了周海权的视线。周海权却冷冷地问:“没有工作?”

大概是责备他起的晚,像是个待养的金丝雀。

“有的。”肖遥尽量不去看周海权的眼睛,说:“我是牡丹昆曲社的……演员。”

但周海荣却很自豪地对他大哥说:“肖遥是唱乾旦的,沈星之老师的徒弟。”

每次提到自己的职业,肖遥都觉得一言难尽,迷之羞涩。

肖遥在钓金主之前也是要吃饭的,他在南城的一家昆曲社上班,是个乾旦。

乾旦坤生,是戏曲行当的一种说法,所谓乾,与坤相对,指的是天,君,父,男,乾旦,其实就是男花旦。男人唱旦角,属于以前封建社会的常见现象,但“戏改”以来,乾旦就越来越少了,大部分花旦都是女性来扮演的。不过近些年戏曲行当逐渐没落,南城的牡丹昆曲社,为了噱头,搞了一个全男班,里头清一色的,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小伙子。

南城好昆曲,南城艺术学院,还专门开办了一个戏曲舞蹈分院,培养出来的学生,大都进入南城的各大戏社工作。南城人,尤其是上流社会,尤其爱看昆曲,这也是肖遥得以和富家弟子接触的原因之一。周海荣他们隔三差五就爱去昆曲社听个戏,他们倒不是真的爱看戏,就是图个乐子。南城的戏社里头,可以高雅到阳春白雪,很多戏曲艺术家来表演,也有些淫靡私好,尤其男旦,因为能满足少数人的特殊喜好,自成一圈。

肖遥觉得自己干什么都行,穿上戏服,画了戏妆,扭扭捏捏地去唱花旦,真是……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