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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孙女在陈家,他和妻子才会因念着孙女,每年在陈家住几次。
陈母是个qiáng势而有眼界的人,初时她连杨轩也看不上,杨轩的父母她自然就更没往心上放了,只是杨轩和陈言在一起已经有了这么长时间,孩子也这么大了,而且陈靖一直不结婚,有这个对比,她才把杨轩这边的父母往心上放了些。
但到底不亲,而且因为眼界世界观价值观很多方面不同,他们难以亲近。
不过在催促两人再要一个孩子这件事上,他们的想法非常一致。
陈母知道自己的小儿子看着嘻嘻哈哈很会逗人开心,但实则完全不会因为别人改变自己的想法,不被他拐弯抹角冷嘲热讽抵回来算是不错了。杨轩则是要讲道理得多,而且陈言又比较听杨轩的话,所以这件事的切入口只能是杨轩。
陈母把这些事一分析,便和杨父杨母叹气,说:“所以还是要看小杨是个什么意思了。”
杨母是很单纯的人,一辈子也没遇到过什么勾心斗角的事,所以当时没太反应过来,便说:“那我们问问杨轩的意思。”
陈母说:“亲家母,那这件事我就指望你了。”
杨母勉qiáng笑了笑。
之后回了自己卧室,杨父才和杨母说:“amy一看就是杨轩的孩子,现在越长越大越像杨轩,他们陈家人虽然嘴上不说,心里难道不知道。陈言妈是想要他陈家的孩子。她是让你去和杨轩说,让杨轩劝陈言要他自己的孩子。她自己劝不动陈言,恐怕又担心亲自和杨轩讲,到时候惹陈言不高兴,才找到我们头上。”
陈言对杨轩父母不可谓不好了,他和杨轩两人在一起后,各种节日,没有哪次不是电话加礼物,只要两人愿意,又接两人到他们家住,也安排人带两人到处旅行,也愿意听两人的各种琐事唠叨,一看就非常孝顺,但杨轩父母从心底来说,依然不敢把他当成一般儿婿,会有些畏惧他,在他面前,也端不起长辈架子。
不只是他们,他们知道陈言妈妈在儿子面前也这样。所以才把这种事推给他们。
杨母:“陈言怎么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呢?”
其实按照杨母所想,他们这种人家,反正世代也就那样了,有没有家里的血脉,即使介怀,也不至于非要不可。
但陈家不一样,陈家这种大富贵人家,最重延续,没有孩子是万万不行的。
且不说陈言没要自己的孩子,陈家老大,至今未婚,据说是有和陈言一样的问题,也不在意子嗣延续,那真是太让人奇怪了。
总之杨母杨父都无法理解陈家兄弟的传承观。
杨父:“这个,我哪儿知道。不过他也许是怕有了小的,amy不受重视吧。我看他是真的把amy当心肝ròu的。”
杨母问杨父:“那到底要和咱家杨轩说吗?”
杨父:“既然都应下了,怎么不说呢。再说,amy有弟弟妹妹也是好事。难道我们杨家的子孙,要贪图他陈家的家产?陈言的那些东西,让他自己的孩子去要吧。”
杨母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稍稍叹了口气,说:“那我就去问问杨轩的意思。”
陈家在过年期间反而会非常忙无法脱身,所以就安排在年前去一座私人岛屿度假。
在国内亲友们处在一片严寒之中时,杨母穿着沙滩裙和沙滩鞋,戴着遮阳帽,行走在清慡的椰风和温柔的夕阳里,天蓝海阔,让人心qíng惬意。
更让人惬意的是这里是私人沙滩,水清沙白人少。
她很想找机会和儿子独处一会儿,无奈难得机会,她看过去,杨轩正和陈言在一边的浅水边散步,她想自己还是不要去打扰两人好了。
陈言心qíng愉悦,用脚去踢水底的细沙,没想到踢出了一只小贝壳进了拖鞋底,他把脚抬起来想把小贝摇下去,没想到那小贝非要粘着他不可。
杨轩停下来看他:“怎么了?”
陈言:“贝壳跑脚底板下去了。”
杨轩蹲下身来让他扶着自己的肩膀,把他的拖鞋脱了下来,在水里洗了洗要给他穿上,陈言满眼含笑看着他,不愿意再穿鞋,“我赤脚就好了。”
杨轩抬头看了他一眼,替他把另一只鞋也脱了,这才站起身来,说:“好了吗?”
陈言看他提着自己的拖鞋,夕阳在他的脸上镀着一层金辉,他的眉目在金辉里如画美丽又温柔,不由起了满心làng漫心思,说:“你唱首歌我听吧。”
杨轩侧头看了他一眼,没问他要听哪一首,低声唱道:“那天的雨,淋湿了你的城,我没有伞,湿漉漉进了没有守卫的城门,道路在灯下迷离,树木在雨中低吟,我担心你已离开,不敢停留,又不知前方是否孤独……感谢你,还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