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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3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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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惊得松了手。
那帕子就搭在了上面,像挂在竹竿上。
傅容咬咬唇,猜到徐晋就算生气也不是因为她了,壮着胆子拿开帕子,亲手帮他洗。
徐晋呼吸陡然重了起来。
傅容垂着眼眸,心里冷哼,有本事他就摆一晚的臭脸。到底做了三四年的夫妻,有些事qíng早不像刚成亲那会儿青涩了。既然抱了赌气的念头,洗完手中的,傅容往更底下摸了过去,想要洗净肃王爷每一处。
徐晋慢慢睁开眼睛,看着贴着他胸口忙活的美人。
她身上穿了睡衣,衣服早湿透了,露出里面粉色的小衣带子。她一手抱着他腰,一手在水中大胆地忙活。那悸动如水面的涟漪,一圈圈从她所碰之处朝他全身蔓延。
徐晋qiáng忍着,忍得额头青筋直跳,想要看看她到底都会些什么本事,其他杂念早已抛诸脑后。
傅容歪着脑袋,看见他手臂上肌ròu紧绷,听见头顶他喘气如牛,知道男人qíng动了,她却佯装不知,收回手,捡起帕子准备帮他洗大腿。可她手还没碰到他呢,先被人攥住了……
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破水声,跟着是女人婉转如莺啼的哀求。
梅香就在外面候着,听里面王妃声音一下比一下高,她连忙捂住了耳朵。
怀王府。
徐晧一腔热火在看见崔绾手腕上的伤疤时忽的灭了,心疼地抬起她胳膊,犹犹豫豫地想碰又不敢碰:“这是何时伤的,你怎么没告诉我?还疼吗?”
崔绾笑着看他。
十八岁的大男人,容貌更俊朗了,肩膀宽阔,手比她的大了好几圈,这样如珍似宝地呵护她,让她无比地安心。想到曾经对徐晋的迷恋,崔绾心中苦笑,是她得陇望蜀了,其实徐晧哪里比徐晋差呢,才gān上是不如徐晋,可她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丈夫对她的心不是吗?
傅容幸福,她也幸福,因为有徐晧一直将她当宝贝。
崔绾想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做被徐晧捧在手心里的怀王妃。
所以她想忘了曾经的不快,也不让徐晧知道,从今以后她本本分分守着徐晧,就不怕徐晋不满。
“去年我在屋里做嫁衣,我娘突然过来,我不想让她看到,将东西都藏了起来,后来忘了将剪刀放哪儿了,找的时候不小心戳了上去……六哥别担心,早不疼了,就是这疤可能去不掉了,你会不会嫌丑?”
“一点都不丑!”徐晧马上道,怕她不信,他低头去亲。
他唇是热的,碰上来,崔绾qíng不自禁瑟缩了一下。
徐晧也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抬眼看她。
崔绾红着脸低下头,试着将胳膊往回缩。
徐晧不给,痴痴地看了她一会儿,重新低下头,沿着那洁白的腕子一点一点往上……
满chuángchūn.色。


☆、第215章
    皇后正月里病的,到如今依然不见好,怀王夫妻进宫问安,嘉和帝便命淑妃在昭宁宫主持。
淑妃资历仅次于皇后,皇后病重期间由她与柔妃代管后宫,这个安排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傅容领着瑧哥儿第一个到的。
瑧哥儿会喊祖母了,见到淑妃,小家伙自己走了过去,走到最后几步着急了,张开双臂要抱抱。淑妃爱极了乖孙子,上前几步抱起小家伙,朝傅容夸道:“瞧瞧我们瑧哥儿,多招人喜欢啊,小时候那是认生呢,大了就懂事了。”
儿子可人疼,傅容与有荣焉,将凌守叫到身前,介绍给淑妃看。
凌守五官周正,在王府住了近两个月,规矩礼仪都熟练了,换身绸缎衣裳,乍一看也像是谁家的小公子,只有眉眼里比那些真正娇生惯养的孩子多了沉稳懂事。
淑妃满意地点点头,从果盘里取了樱桃给他吃。
凌守大方地接了。
很 快柔妃领着二公主来了,她们没坐多久,太子妃太子侧妃领着珝哥儿璋哥儿也到了,等康王妃再把珍姐儿带过来,屋里地方好像一下子就小了,珍姐儿带头叫上弟弟 们去院子里玩。珝哥儿简直是姐姐的小跟屁虫,寸步不离珍姐儿,瑧哥儿有自己的玩伴,更爱跟凌守玩,剩下璋哥儿充当和事老,在四人里面牵桥搭线。
太子妃望着自己的儿子,目光渐渐转到了傅宁肚子上。
傅宁正跟傅容说话呢,“这几日已经不吐了,妹妹不必挂念。”
她是端午时节诊出的喜脉,至今差不多两个月了。
傅容喜忧参半,看看院子里文静懂事的璋哥儿,苍白瘦弱的珝哥儿,心里发起愁来。
如何才能改了傅宁的命?姐姐在她身边,傅容可以cha手,傅宝在侯府,家里有护着她的母亲长嫂,傅容略加提点,林氏自然会护着女儿。只有傅宁住在东宫,傅容跟林氏都cha不上手……
正想着,丽妃来了。
傅容目光变了变。
因 为那场小产,嘉和帝对丽妃宠爱更盛,据说一个月里,只有两三晚是来昭宁宫的,柔妃那边基本上不去了,有空就将二公主叫到御花园里同丽妃一起赏景。女人的底 气来自男人,被嘉和帝这样宠爱着,丽妃身上村女的怯弱越来越淡,妆容越发雍容华贵,配着她天生的美貌,竟有种脱胎换骨之感。
“淑妃姐姐,柔妃姐姐,我来晚了。”丽妃身姿聘婷地走了过来,笑着招呼道。
淑妃请她落座。
皇后不在,淑妃将主位空了出来,她与柔妃坐一边,丽妃单独坐在右边。
丽妃瞅瞅院子里的几个孩子,不自觉地摸了摸肚子,目光扫过傅容几个,柔声跟康王妃打听:“怎么没把玹哥儿带来啊?我还没见过他呢。”
一副康王妃是她亲儿媳的语气,明明康王妃比她还大了几岁。
丽妃不喜皇后,这几乎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
康王妃脸上笑容不变,起身解释道:“我是想带他进来给几位娘娘瞧瞧的,王爷觉得玹哥儿太小,怕抱过来哭闹吵了娘娘们,不许我带。”
丽妃点点头,视线又落到了傅宁身上,“你刚有身子,要注意保养,女人怀孕前三月是最紧要的,你可千万要提防小人,别叫人害了,跟我似的,到时候想哭都没地方哭去。”
傅宁低头不语。
太子妃一脸平静。
两人谁都不接话,丽妃哼了哼,刚要开口,外面宫女道怀王怀王妃来了。
新人来了,话题自然集中到了徐晧崔绾身上,聊了一会儿,柔妃率先告辞。
她一走,太子妃等人也走了,丽妃多待了会儿,最后发现淑妃等人对她热qíng不高,她也就走了。
昭宁宫只剩下自家人。
淑妃将徐晧撵走了,像往常一样亲昵地将崔绾叫到身边,轻声问了两句昨晚上的事。
崔绾小脸红红的,看傅容一眼,羞道:“娘偏心,四嫂婚后进宫请安,我可没听您这样打趣四嫂的。”
淑妃拍拍她手,笑着道:“谁让你小啊,再说那会儿你还是我侄女呢,没嫁人,我碍着你也不能笑话你四嫂啊,所以你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崔绾连忙抱住傅容胳膊,撒娇道:“四嫂你听到了,那会儿我帮了你,四嫂现在还不替我说说话?”
傅容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转而将她按到椅子上:“妹妹快坐下,别qiáng撑着,四嫂知道你身子不舒服呢。”
这话就更露骨了,崔绾恼羞成怒,作势要挠她痒痒。
淑妃看着两个儿媳妇玩闹,心里却并没有明面上那么轻快。崔绾若在傅容面前露出几分心虚,她心里倒踏实些,现在崔绾表现地仿佛从未害过傅容一般,她就越发琢磨不透她了,琢磨不透,反而更容易多想。
只能盼望崔绾真的对长子死心了吧。
到了六月,怀王大婚的盛况便在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里淡了下去,酷暑难耐,就在百姓们热得对任何消息都不大提得起jīng神时,皇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皇后薨了。
如投入水里的巨石,上至王府勋贵,下至平民百姓,都呆了半晌,随即迅速将家里喜庆的摆设都收了起来,开始守国丧。
这边傅容还没回神呢,宫中又传来了嘉和帝的旨意。
大意就是,皇后生前品行有亏,嘉和帝十分不喜,因此特命诸皇子皇女守孝时以月代年,守满三月便可除孝,百姓照旧要守三月国丧,未能减免。
这道旨意,简直比皇后病逝的消息还要耐人寻味。
联想到皇后生病是在丽妃小产之后,嘉和帝就差直接告诉众人丽妃小产乃皇后所为了,不过这样的暗示,多多少少也算给太子留了些许颜面吧。
成王府。
夜深人静,成王领着王妃李华容去了王府祠堂。屋里灯火通明,李华容形容比两年前清减了三分,但她的美貌没有半分减少,美艳高冷,让人才生怜爱之心,便又慑于她眼里的冷,退避三舍。
但李华容对自己的夫君是不一样的。
她亲自点了香,递到成王手里,成王跪下去后,她也在旁边的蒲团上跪了下去。
成王一身白衣,面容平静淡然,望向那孤零零的牌位时眼里却一片冰冷:“娘,您在天有灵,一定看到了吧,陷害你的那人死了,她下去陪你了。儿子知道您想见的并不只有她一个,您放心,那些您不喜欢的人,儿子都会一一送他们下去陪您。”
曾经他也以为母亲因为对傅容不满才一时冲动谋害她,丽妃小产后,皇后病重禁宫,父皇突然关心起他来,叫他进宫去了几次,成王隐约猜到了什么,迟迟不敢确定,直到父皇竟一举要了皇后的命,成王心里才亮堂起来。
如果皇后只是害了丽妃小产,父皇绝不至于如此生气,那皇后又做了什么既让父皇气到要她死同时又让父皇愧对于他的事?
只有他的母亲了,他冤死的母亲。
成王盯着那牌位,想到这两年他的隐忍蛰伏,他默默磕了三个头,起身,将手里的香cha.到了香炉里。李华容同样沉默地磕了头,起身上香。
静默片刻,成王转身,握住她手道:“表妹,再忍半年,咱们就不用困在府里了。”
李华容随着他一起往外走,轻声笑了笑:“是啊,我也好久没有见过那几个妯娌了,听说她们接连怀孕生子,可想我错过了多少热闹,表哥你说,出孝后我该多亲近哪个?”
成王低低地说了几句,声音太轻,只有身边的妻子才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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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的孝,对傅容来说还是挺好过的,正好赶上盛夏酷暑时候,她本来就不喜欢大热天出去做客,便一心在家照顾瑧哥儿,教他说话数数。唯一有点麻烦的是徐晋,那人根本没将这个守孝看在眼里,夜里照样jīng神的很。
傅容其实也喜欢做那个,就算不想,被徐晋撩拨几下,她心里就痒痒了,但她害怕这期间怀上孩子,那可就是明摆着告诉御史们肃王爷不孝了,因此她又将葛川留下的避孕方子翻了出来,夫妻俩再次开始了隔几天闹一次的日子。
进了九月,三月孝满,各府再次开始了往来。
秦英跟陶茜茜赶巧定在九月二十成亲,没受国丧影响,这日一大早,傅容跟徐晋便出门了,留下rǔ母凌守在家陪瑧哥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