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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大见他额头上jiāo错着许多狰狞可怖的疤痕,绝不可能是自己撞的,便有些信了,再捏捏手里的银票,对厚度很是满意,神色稍缓道,“我自然会派人去查,若是诓我,有你的苦头吃。若俱都属实,我也不能擅专,你且跟我回京,自个儿去太太跟前分辨。”

见忽悠住了赖大,老李头松口气,一叠声儿的道谢,然后抬手从外间招来两个身材丰腴的粉头。两人歪在炕上好一番啃咬揉弄。

这边厢,贾环正在洗澡,赖大带来的丫头正拿着一根帕子给他擦背。

“三爷,力度可够?要不要再重点?”丫头长相虽只算清秀,但那身子却发育的相当好,丰rǔ肥臀水蛇腰,着一袭淡绿色襦裙,因夏天用料轻薄,沾几滴水便就湿透了,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线。

她这里摸一把那里摸一把,又用一双椒rǔ去蹭贾环后背,其用意不言而喻。

偏贾环是个弯的,且属xing纯零,只对高大健壮的男人才硬的起来。可怜那丫头的媚眼都抛给了瞎子看却不知道,兀自作的欢实。

贾环闭眼假寐,感觉泡的浑身舒坦了才轻轻捏住丫头不安分的手,勾唇问道,“摸够了没有?chūn天都过去两月了你才发qíng,忒迟钝!”

那丫头感觉自己的手骨都快碎了,含着泪求饶,“三爷您轻点!疼!”待意识到他话中的羞rǔ之意,恨不能立时死过去!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环三爷还是不是男人!

贾环嗤笑,像扔脏东西般扔掉丫头的手,冲外间命令道,“李大富,进来倒水!”

李大富忙进来伺候主子穿衣,又使了两个小厮将浴桶抬出去。

“她发骚了,帮她解决解决。”贾环将腰带松松系住,转过身冲跌坐在地上的丫头扬了扬下颚,嘴角挂着一抹邪笑。

丫头悚然一惊,爬起来就往外跑。

李大富素来贪花好色,听了这话立马颠颠地追出去,在一处拐角将那丫头死死搂进怀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好一番摸索。

“住手!我可是老太太跟前最得力的人儿,你敢动我?”丫头急的眼泪都出来了,说话声都在打颤。

“呸,当我傻子呢?”李大富啐一口,硬是将手指挤进她禾幺。处,冷笑道,“这里都cao松了还装雏儿?也不知赖爷跟哪儿买来的粉头,瞅瞅这骚样儿,我还没亮家伙呢,就馋得不行了!”话落抽出自己湿哒哒的手指,置于鼻尖嗅闻。

李大富旁的本事没有,看女人的眼力却是一等一。这丫头果是赖大买来的粉头,于chuáng事上很有些手段,也不知榨gān了多少男人的jīng血,这次专冲着环三爷而来。因着急赶路,赖大虽然垂涎,却没能受用几回。

那丫头身子久旷本就经不起撩拨,又见李大富虽容貌丑陋,但身材着实jīng壮,技术也高妙,心道反正身份已经被戳破了还装个什么?于是主动缠上去,在墙根就成了好事。

翌日,赖大使人去李家村打探消息,自己乘马车到得七塘水渠,暗暗筹办发卖祭田事宜,临到晌午才回,立即招粉头问话。

粉头隐去自己那段风流韵事,将环三爷的反应仔细jiāo代了,最后愤愤不平道,“赖爷您说他还是不是男人?”

赖大色气满满的目光在粉头丰硕的椒rǔ上流连不去,嗤笑道,“他当然算不得男人,想是还没来初jīng呢。宝二爷十一岁便泄了元阳,他如今已十二了……跟宝二爷一比还真是废物!”

粉头陪着笑,对传说中勇猛无比的宝二爷分外渴慕。

就在这档口,出去查探的人回来了,低声禀告道,“赖爷,老李头说得都是真的。那贱种读书果然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丝毫谈不上勤奋,平日里最爱走jī斗狗……”

赖大歪在炕上姿态悠闲,听到后面渐渐坐正了,表qíng越来越凝重。

好家伙!这是个什么人啊?玩也玩得,学也学得,文得,武得,还会来事儿,逞凶斗狠更是一把好手。这样的混世魔王要带回去了,太太和宝二爷还要不要活了!

你说该怎么对付他吧。买凶杀人?他一拳能打死老虎,风gān的虎鞭现还在他屋里挂着呢!带坏?呵呵,他已经坏到根儿里去了,不用人带!下毒?人家jīng于医术,李家村最厉害的蛇毒他也能解,多少人上门求药就不用提了。

这整一个刺儿球,叫人无从下手啊!

赖大现在终于能体会老李头当初的心qíng了。他要是现代人,一定会用这句话来诠释自己的心qíng——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小厮禀告完,期期艾艾问道,“赖爷,您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让我想想。”赖大按揉隐隐作痛的眉心,沉吟道,“你说他坏就坏吧,怎么脑子还那么灵光。就算我搅了这次科考,下次他照样得中,还有那yīn邪诡异的脾气,宝二爷不够他一回玩的!”

跪在地上的粉头默默擦汗,深觉昨晚能活着跑出房门的自己真是一等一的幸运。

片刻后,赖大咬牙道,“我看还是弄死算了。带回去就是个祸根,迟早得把府里搅得翻天覆地。”

“怎,怎么弄死?”小厮冷汗都下来了,生怕赖大将这事派给自己。

赖大捻着胡须道,“咱要么就不出手,一出手必须成事,否则转回头就该他弄死咱们了!你们下去吧,让我再斟酌斟酌。”

这一斟酌就是四个月,眨眼间就到了年底。金陵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北风呼啦啦地刮,扑在人脸上像下刀子。

赖大盘腿坐在炕上,肩头搭着一chuáng厚棉被依然冷得发抖。小厮推门,带入一阵刺骨寒气。

“作死的东西,赶紧把门关上!”他用力将手里的酒杯掷出去,抱怨道,“什么鬼天气?炕砖都快烧化了还觉得冷!”

小厮擤擤鼻涕,躬身道,“赖爷,刚才官府里来人通知,说今年天气格外严寒,道路被大雪封堵不得通行,房屋垮塌,人畜冻死,灾qíng十分严重。圣上体恤赶考学子,下旨将二月初的院试推迟到来年开chūn。”

“哦?有这事?”赖大思量片刻,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往上房行去。

赵姨娘披着一张熊皮进屋,解下后里面穿着四件棉袄并一件羊毛小褂,怀里捧着一个烧得滚烫的暖炉,在儿子炕沿坐下,忧心忡忡道,“儿啊,这雪下得如此大,你是不是得提早一月出发?否则怕赶不上院试。”

“不急,再等几日。雪这么大,没准儿会推迟这次院试。”贾环正专心雕刻一枚jī血石印章,头也不抬的答道。

已走到门口的赖大听见这席话又无声无息的回去了。大雪很快掩盖了他的足迹。

等了七八日,见府衙依然没传来消息,赵姨娘急匆匆找到儿子,“环儿,现在还是没有消息,要么就是前来通禀的人被堵在路上了,要么就是院试照常进行。无论怎么着你也得去看看,白跑一趟总比错过qiáng!”

“那行,明日就出发吧!叫李大富帮我准备行李。”贾环无可无不可,反正他不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