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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3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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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医小心翼翼地用最轻缓的力度推进注she器,看似透明无害的液体流畅地滑进膝盖最深层,已经磨损糜烂的骨膜。
萧羽能够明显察觉到,展翔的身体随着那一管液体挺进的深度,开始不受控制地战栗,在极力克制之下仍然剧烈发抖。试剂初始带去的或许是细致冰凉的触感,随之却是火烧火燎弥散进骨缝之间的热痛。那种痛深入到骨髓,让你挠不到也摸不着进而抓狂,恨不得把自己的腿挖一个dòng、把要命的痛感剜出来扔掉!
萧羽揽过展翔的头,低声耳语却不知道自己在念叨什么。展翔眼底的光芒在痉挛中涣散,汗水汇聚成小溪沿着额角和脖颈的青筋滑落,身下的chuáng单逐渐被冷汗浸透,湿迹扩散开去,快要汪成一片水洼。
“为什么会这么疼,小翔好像,很疼,特别疼呢……”萧羽喃喃地对身后的罗医唠叨。他的手掌快要被掐出血来,可是展翔看起来比他要疼上一百倍。
“需要打两针,侧面那里。你帮忙按住了他,别让他乱动。”
第二针还没有推完,展翔突然痛哼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像肺里磨出来的微弱嘶喊,在萧羽怀里猛得一挣,如同一只活物被丢进油锅时的拼死一跃!
这一次挣扎,展翔的头结结实实地撞上萧羽的脑门,直撞额骨,把萧羽撞得头昏眼花,眼前金星狂舞。
他透过瞳膜上浑浑噩噩的金色she线,竟看到展翔的目光在眼底蓦地凝固,像是被天花板上正中的一股力量抽走了知觉,胸膛坚硬如石雕,了无生气。
“怎么会这样!小翔怎么了,他怎么了?!他昏过去了!”
萧羽惊恐万状地跪在chuáng上,捧着展翔的头不知所措。
罗医一把将他推开,萧羽在匆忙之中跌坐在地,两腿发软。
罗卫手脚麻利地捏住展翔的鼻子做口对口呼吸,然后迅速扣上氧气面罩。几番拨弄,终于看到展翔的胸膛缓缓瘫软,恢复急促的起伏,眼睫在苍白的面颊上抖动。
“没关系,没关系……”罗医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安慰萧羽,“痛感太qiáng烈,大脑神经中枢会很自然地产生某种消极抵制性的应对。”
“什么,什么应对?”
“肌肉痉挛,麻痹,休克,或者心脏停跳。这其实是痛感超出他本人身体的痛阈极限值的时候,某些正常的反应。他刚才只是休克了,别怕,你别担心。”
萧羽知道罗大医生是想安慰他,可是如此概念化的安慰辞与眼前这具血肉之躯重合,简直是拿小钢针搅他的心。展翔的四肢在周围好几名队医按摩师的钳制之下慢慢放弃了挣扎,眼神疲惫不堪,看起来像茫然不知所措的小动物,把脑门埋进萧羽的胸膛,他所熟悉的最宁静安稳的庇护所。
萧羽能感觉到胸口的T恤被打湿了。
他一直知道小翔子是个相当内敛坚qiáng的人,轻易不屑于在外人面前表露情绪,即使疼坏了都不多说一句废话。
展翔的眼泪沿着他起伏的胸口灌进心房,大颗大颗的泪花跃过高耸的鼻梁,飞溅着啪嗒啪嗒掉落。一张侧脸线条简练漂亮,浸润在泪水里迸发出略带柔光的美感,把萧羽迷得心猿意马的同时却又让他心疼得死去活来。
“你,咳,你杀了我吧……”
萧羽把鼻尖凑近展翔的耳朵低声嘟囔,这种事再也不来第二回了,下回你要再打这个要命的普鲁卡因针,我就自己先休克死过去算了!
“我错了,我有罪……我难受死了……”
萧羽喃喃自语。
自己为什么偏要挣这个命。
上辈子的小翔,过得好吗?身边有人照顾吗?膝盖会这么疼吗?
展翔咬了咬嘴唇,害羞心虚似的瞥向罗医关切的面孔,懊恼自己失去自制力的一瞬间眼泪迸流的láng狈。等到队医组很配合地做鸟shòu散在视野里消失,他才从喉咙里哼出软软的声音,像是对萧羽解释自己为什么哭鼻子。
“唔,疼呢……”
萧羽的鼻头一下子红了,连声应道:“嗯,嗯,睡一觉就好,明天就好了,你最棒了,最勇敢了……”
萧羽在展翔耳边不停地哄,后半段话留给两人回房之后独处的夜晚。
他用温热的湿毛巾把他的小金猪擦拭gān净,脱光衣服跪在chuáng上,把这人从上至下每一寸雪白泛光的皮肉舔了一遍,直舔到展翔按捺不住地勃起,也没问一句对方乐意不乐意释放。
坚挺的硬物在萧羽的口腔里挺进,滚烫的皮肤褶皱烧得他舌尖生疼。仿佛是被某种急于倾诉发泄的qiáng烈念头所驱使,他下意识地用力吞吐,吸吮,吮到展翔在他身下略微痛楚地呻吟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