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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7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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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子皓蹲在chuáng上,歪头看着相拥的两人,想必这房间里有什么不好的记忆吧。本着非礼勿视的观念,小狐狸扬起毛爪子朝chuáng角走去,拨弄了一下chuáng头的镣铐,那种千年寒铁虽然结实,但是以凤弦歌的程度要挣开也很容易,若要困住他,除非是在他身体极度虚弱或是法力被封的qíng况下。
而且,镣铐的分散四角的,这个姿势有点……某些不和谐的场景从毛毛的小脑袋中飘过,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莫非大哥当年杀了荣烬不全是为了抢位置,或许是qíng杀?
突然,脖子上的毛皮被揪住,灵子皓的身体便腾空了,挣动了几下,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妖冶凤目:“小毛球,在想什么呢?”
“天色不早了,我们去看看昙月吧,我有话要问她。”灵子皓一脸严肃地说。
“哼,”凤弦歌哼了一声,抱着小狐狸站起来,“荣烬当年用魔界的法阵把我困在这里,这镣铐其实没用过。”
灵子皓附和的点点头,荣轩看着师徒俩互动的样子,觉得小狐狸趴在那只莹白的手上很碍眼,微微蹙眉:“弦歌,让我抱着子皓吧。”说着,便伸手把小狐狸捏过来自己抱着,顺滑的毛皮触感极佳,忍不住在上面摸了摸,嗯,怪不得凤弦歌喜欢摸他的毛毛,柔柔软软的确实挺舒服。
灵子皓不慡的甩甩头,除了灵子曦,他可不喜欢别人的触碰,师父那是不能反抗,大哥这里就可以表达一下抗议。
荣轩看着手中的毛球,深沉的黑眸中浮现出了笑意。
凤弦歌瘪瘪嘴,一把把小狐狸抢回来:“你不能抱他!”
“为什么?”荣轩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不满地瞪向凤弦歌,对上了一双冒酸泡的凤目,“我是他的兄长!”这种醋也吃,这家伙真是不可理喻。
“哼,就是因为你是他兄长才不能抱他!”凤弦歌理直气壮地说,这只黑狐狸对他自己的兄长可是什么都gān过了。
灵子皓淡定的跳上师父的肩头,甩甩尾巴不准备cha话。
那两人互瞪了片刻,荣轩了冷哼一声甩袖离去。肩上的小小狐狸因为憋笑而一抖一抖的,凤弦歌屈指弹了一下狐狸脑袋,快速追着荣轩跑了出去。
出得地宫,明暗的qiáng烈对比,即便是huáng昏的阳光,也有些刺眼,凤弦歌眯了眯眼睛,看着前面快步离去的黑色身影,勾唇,瞬间飘到那人身后,一把将人扯到怀里,不顾荣轩的挣扎,抄抱起来,“混蛋,放我下来。”荣轩怒道。
“不放。”凤弦歌一脸无赖道。
小狐狸甩了甩尾巴,跳到了大哥的肚子上,寻了个平坦的地方趴下来,惬意地打了个小哈欠。
“灵子皓!”魔宫偏僻的角落里,传来魔王与魔后同时发出的怒吼声……
自古以来,月光一直是许多生灵的最爱。就像花园中的月见糙,在轻柔的月光下缓缓地展开莹白的花瓣,接受柔光的轻抚。
三人一狐无奈的站在花丛外,看着这密密麻麻的花丛,昙月把自己隐藏在这里面,任他们怎么呼唤就是不肯出来。
“我来吧。”灵子曦上前,用jīng神力感知花丛中的灵气,寻找灵气最旺盛的地方。
“不用了,”灵子皓抬爪阻止哥哥,为了找个女人,犯不着làng费曦的jīng神力,“把这花丛烧了她自然就出来了。”
凤弦歌挑眉,弹指,一个小火苗便出现在掌心。
“诶诶,别烧!”花丛中央的一棵较大的月见糙快速伸直了花jīng,比别的花高出了一节,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接触过土地了,温暖包容的大地,从根部渗进来的清甜汁水,让她沉浸其中,沉睡了这么多天,即便少主来访,也舍不得变成人形。
呃,或者说,作为一个姑娘家,突然变回没有衣服的人形,不太好。
“昙月,关于我们的娘,你究竟知道多少,全部说出来。”宫人搬来了椅子,灵子曦悠然的抱着小狐狸坐下来,凤弦歌见荣轩已经坐下了,一脸理所当然的跟人家挤到一张椅子上。
荣轩嫌弃地推了推硬挤过来的家伙,那人却不退反进的伸手搂住他的腰,顺道把下巴放到这宽阔的肩膀上,一副扎下架子准备听故事的模样。
月白色的花摇了摇,轻叹一口气:“我只知道主人有月神的血脉,月见糙都喜欢亲近她,但她自己并没有多高的法力,后来遇到了shòu王,就被他带走了,我被关进了天牢,之后的事qíng就不清楚了。”
昙月停止了叙述,正襟危坐的荣轩端茶的手一抖,刚刚摆好姿势的凤弦歌楞楞地瞪大了狭长的凤目,认真聆听的灵子皓顿住了摇晃的尾巴。风拂过月经糙丛,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静默,片刻的静默之后……
“昙月,要想继续睡觉,就一五一十的回答。”灵子曦不紧不慢的开口。
昙月一抖:“呃……”
两人一狐侧目,果然懒人知懒人吗?
“哼!”灵子皓冷哼一声,挥爪,周围的水汽迅速凝结成冰,“咔咔咔”将风中摇曳的柔弱娇花变成了冰冻标本。
灵子曦抬手给小狐狸顺毛,在空中画了个小小的圆,将冰冻月见糙包起来,连根拽到了面前,控制结界中的温度给花解冻,吧嗒吧嗒的水滴滴在结界底部,好似美人泪一般惹人怜惜,可惜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会有怜惜之意。
被困在结界里的月见糙可怜兮兮地抖了抖,灵子曦不耐烦的撤去结界,一把抓住了纤细的花jīng。
突然,一股qiáng烈的意念力从指尖涌进了脑海,“唔……”灵子曦闷哼一声,脑袋条件反she地后仰。
“曦!”灵子皓惊呼,一爪子拍开他手上的花,没有了结界依托的月见糙被远远地打进了花丛中,迅速矮下身子隐在花丛中。
灵子曦闭上眼,缓过那一阵冲击,他方才使用jīng神力给结界升温,或许是他的jīng神力与自然之力的波长相似,被昙月钻了空子,趁他不备,将自己的记忆浓缩,快速打入他的识海。
“我没事,”张开眼,正对上一双盈满了担忧的琥珀色眸子,灵子曦忙出声安慰,“是昙月的一些记忆,这家伙还真是懒得可以。”
“你是白痴吗?”灵子皓怒吼,这么轻易就被人偷袭,这家伙到底有没有一点防御意识?
“不过是一时大意而已嘛。”灵子曦知道是自己疏忽了,但是被一个小毛球教训,他还是忍不住反驳。
“有人闯入!”一直安静的荣轩突然站起身,整个魔界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旦有人闯入他便能感知到。
“嗯……”凤弦歌的下巴被一直靠着的肩膀结结实实的撞了一下,磕得牙chuáng发麻。
“大哥,怎么了?”灵子曦抱着小狐狸跟着站了起来。
荣轩皱起好看的眉,冷哼一声,伸手,一把乌金色的长剑出现在手中:“他倒是敢来!”说完,腾空跃起,朝着某个方向快速飞去。
凤弦歌捂着下巴:“轩!”没来得及阻止,那人已经冲了出去。
魔界的入口处,手持天旨的三皇子兴奋地看着魔宫的方向:“凤美人,我们终于要见面了!”

第99章 祸事(上)

“轩!”凤弦歌对着快速离去的人大声呼唤。
“别跟着!”荣轩撂下这句话就消失了。
“大哥能感应到闯入者?”灵子皓好奇地问,这种整个魔界都在掌控中的力量挺神奇的。
“嗯,”凤弦歌看着荣轩离去的方向,心不在焉的回答,“他传承了魔王的力量,自然可以掌控整个魔界。”
“魔王不是被他杀了吗?哪还甘愿把力量传承给他?”灵子曦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凤弦歌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火焰石才是魔界的根本,有了火焰石的认可,力量的传承自然是水到渠成的。”
“火焰石?”灵子曦不明白,但凤弦歌显然没有继续解释下去的耐心,给了灵子皓一个“你解释”的眼神,让他们俩老实呆在这里,悄悄驾云跟在荣轩身后离开了。
“皓皓,”灵子曦摸了摸手中的小毛球,把他举起来与自己平视,“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小狐狸无辜的甩甩尾巴:“师父今天下午告诉我的。”
灵子曦坐下来,把小狐狸放到腿上,用手指按住狐狸前爪,让他仰躺在自己大腿上,挠了挠毛毛的小肚皮:“老实jiāo代!”一副要严刑bī供的样子。
灵子皓怕痒的扭了扭:“我又没说不jiāo代。”
“哼,坦白从严,抗拒杀无赦。”灵子曦伸出一根修长的食指,恶劣的在毛从中找到一个小小豆豆,在上面按了按。
“唔……”灵子皓轻哼一声,“你是变态吗?猥亵小动物!”
“宠物就是拿来揉搓的。”灵子曦理直气壮地说。虽然很好奇是谁闯入魔界了,但是皓现在的状况还是不要冒险的好,对于自己不能看热闹的损失,他决定靠玩狐狸来弥补。
灵子皓无奈地叹了口气,简单明了的把下午的事qíng告诉了哥哥,想起了刚才被打断的话题:“昙月的记忆力都有些什么?”
灵子曦蹙眉,快速梳理了一下杂乱的记忆:“母妃是月灵纤阿唯一的血脉,月神在太古之时便陨落了,母妃一直生活在极北雪原,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月神的力量传承到了你的身上。我猜天帝或许是想要得到这份力量,才会对你下手的。”
“天帝若想用我的力量修补皎月石,为何不能像魔王对待师父那般,让他自己觉醒,然后与火焰石相生相依?”灵子皓趁着哥哥放松力道,抽出爪子坐起身来,当时他明显感觉到大量的力量涌进身体,然后带着他自身的生命力一起被吸走,痛苦到几乎窒息的感觉,让他陷入濒死的状态,那绝对是要置他于死地的杀jī取卵。
“依我看,他不仅是想要修补皎月石,对于这份力量,天帝也在忌惮着,”灵子曦眯起眼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天帝估计也没打算放过凤帝。”
灵子皓歪了歪头,把一切威胁扼杀在摇篮里,这点他明白,但是天帝自己就是上古大神,有必要为了这几个传承者如此大费周章吗?
“独裁久了的人,很容易变成这样。”灵子曦却很明白这种心态,当年的威廉家族就差点败在了这种唯我独尊的自大心态上,再弱小的存在也有他的价值,何况是相对qiáng大的那些,任意的欺凌必然会引来反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说的就是这个理。
天帝出生时就拥有横行天下的上古之力,其他的上古之神相继消失之后,他一人独大了几千年,自然见不得一点点的违逆,容不下任何的威胁。
政治上的东西灵子皓一直不太明白,也懒得揣测天帝那扭曲的心理,有灵子曦在,他不用cao这些心,甩了甩尾巴:“既然母妃有月神的传承之力,为什么还能被灵睿抢回灵泉宫?”纤阿死了几千年了,月盈是她唯一的后人,也就是说月盈至少也活了几千年了,这么长久的岁月,她身体里的力量就一直不会觉醒吗?拥有这样的力量,一个灵睿哪能敌得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