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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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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没cao过男的,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试试,我有哥们试着cao过,说比女人紧,又紧又活的要人命。”

气的谭青青照着严松伟的脖子就咬了一口:“祁良秦是我发小,你敢碰他,我跟你没完。”

严松伟搂着她光滑的背笑:“小心肝,你可真爱吃醋,爷就好你这口,看不进别的。”

两个人又是搂成了一团,快天黑了严松伟才回到家。家里面严老太太他们三个正在看电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祁良秦则是规规矩矩在那里坐着。

“妈,我回来了。”严松伟有些心虚,见严媛朝他勾手,就弯下腰。严媛递了一块猕猴桃在他嘴里,他吃了,直起身说:“我去洗个澡,跟客户谈事,累死了。”

严松伟走了之后,严媛说:“二哥脖子上被谁啃的,我看都出血了。”

祁良秦一听,立即站了起来,讪讪地说:“我进去看看……”

他说着赶紧回了房间,一进门就见严松伟在脱衣服,他赶紧转身要往外走,严松伟却叫住了他:“你躲我gān什么,怕我非礼你?”

祁良秦停下脚步,说:“我怕你不方便。”

“都是男人,有什么不方便。今儿青青还跟我说,怕我睡你呢。”

祁良秦笑了笑,说:“你不是直男么?”

“你不也是么?”严松伟停下动作扭头看他。

“……是。”祁良秦回答的非常心虚:“当然是。”

严松伟却笑了,语气颇有些看笑话的样子:“你少跟我装,青青可都跟我说了。你初中的时候暗恋你们班长。”

祁良秦很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严松伟说:“没事,我朋友里头也有几个同志,我没歧视。”

虽然严松伟没歧视,可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严松伟睡大chuáng,他却要打地铺,这也是老规矩了。虽然都是男人,可是睡一张chuáng到底有些别扭。也幸亏小说里就是这样,不然祁良秦也没办法和严松伟共睡一张chuáng。

但是严松伟睡着了之后打呼噜,还挺响的,祁良秦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心里有些烦躁,于是便起身到了客厅,倒了一杯水,在沙发上歪了下来。

喝了一杯热水之后,身上便有些起汗。他将领口解开,露出胸膛,歪在沙发上,后来为了舒坦,所幸晃掉了拖鞋,白脚丫子搭在沙发沿上。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他竟然睡着了,一个激灵坐起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他抹了抹眼睛,突然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个薄毯子。

他赶紧从沙发上下来,看着四周一片黑漆漆的,只有外头有微弱的光。

也不知道是谁看见他在这里睡,要是严老太太,估计今天没好意思骂他,明天就要骂他了吧。

他这么一想,赶紧拎着薄毯子回了卧室,刚要躺下,却看见窗户外头亮着光。

更确切地说,是对面亮着光。严柏宗回来了,半夜回来的。

这个薄毯子,是严柏宗盖在他身上的。

他好像一下子没有了睡意,只剩下满心欢喜。他又想,他睡着的样子会不会很丑啊,是不是坦胸露rǔ很不雅观,他想起自己刚才露着胸膛,在微凉的空气中是不是都被严柏宗看到。

他低头,看自己的身体。祁良秦身为小说中的极品受,拥有一个受应该拥有的所有最好的东西,这些地方无一不是色香味俱佳,等待人品尝。

这些小说中的祁良秦想要献祭出去,可他却想要藏起来。

他只能给自己未来的老公看啊,严柏宗如果不是他的老公,怎么可以看呢。他臊臊地想着,脑海里全是严柏宗那张刚毅俊朗的脸。

第9章

祁良秦把薄毯子盖在自己身上,凑上去闻了闻,似乎闻到了严柏宗的味道。

只是似乎而已,若有似无,可能更多只是他单方面的意yín,或许这薄毯子只有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谁知道呢。但这种想象就足够他心满意足。

旁边的严松伟已经不打呼了,睡的沉稳,他扭头看过去,看到严松伟的轮廓,或许在很多个这样的夜晚,小说里的祁良秦都是这样看着他,幻想着睡在他旁边的男人不是严松伟,而是他哥哥严柏宗。

祁良秦这个人,似乎很是放làng形骸,不知羞耻,又似乎很是痴qíng,他似乎困在自己的心魔里,痛苦难耐,只好用别的男人来解毒,又坏又可怜。

一夜好梦,梦美到他流口水。他正在梦里一半海水一半火焰,突然被人踢了一脚。他立即醒了过来,睁着cháo湿的眼睛,看向严松伟。

严松伟盯着他下面看,祁良秦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意识到自己顶着个帐篷。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了,臊的不行,赶紧夹起双腿。

“做梦呢?”严松伟颇有些不怀好意地问。

祁良秦坐起来,用薄毯子盖住下半身:“没有啊,就……男人早晨不都这样。”

“看来火力很旺啊,”严松伟赤着jīng壮的上半身:“多久没泻火了?”

祁良秦低着头,不说话,严松伟就又伸白脚丫子蹬他,但是没想到祁良秦这么不经蹬,居然给他蹬倒了。严松伟哈哈大笑起来,说:“臊什么啊,大家都是年轻人。你只要别被我家里人发现,找个男朋友我也不在乎,我是很人道的,不会叫你活守寡。”

祁良秦裹着毯子说:“我还年轻,不着急。”

严松伟大摇大摆地去洗漱了,祁良秦吁了一口气又躺了下来,回味着自己刚才的那个梦。

其实也是很正常的梦,梦里严柏宗在外头的泳池里游泳,他坐在旁边,看他修长灵活的身体像是一条鱼在水里穿梭。严柏宗真的很帅,他想,严柏宗真男人,他想。

想了一会,他突然觉得有些尿急,于是爬起来去上洗手间,谁知道严松伟在里头,说:“等着。”

一楼有两个洗手间,于是他就穿过客厅到另一边去。他推门进去,撒了尿,然后洗了把手,推门要出去的时候回头看到镜子,就停了一下,又转回去了,趴在梳洗台上看着镜子。镜子里的自己依然叫他有些陌生,这张脸他每次看到心qíng都非常好。他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韩国电影,叫《丑女大翻身》,里头女主角从没人爱的胖女人整容成了绝世大美女,激动地哭,然后对着镜子说:“竟然连哭都这么好看。”

这种喜悦恐怕只有那些长相很平凡的人才能体会,美貌能带给人什么?它几乎能带来所有,人生都因此变得容易很多。

“真年轻,”他摇摇头,叹息了一声,摸摸脸蛋:“真俊俏。”

他看的心花怒放,啧着嘴巴两只手啪啪地拍了一下屁股,几乎雀跃着转身,却差点撞在别人怀里。

严柏宗看着他,目光复杂。

……

“……哥……大哥……”祁良秦结结巴巴地叫了一声,严柏宗“嗯”了一声,推门进了洗手间,然后关上了门。

留下祁良秦一个人石化在当地。严柏宗都看到了么?听到了么?

那也太丢人了,大概严柏宗会想,这是他平生见过最自恋最不要脸的人了。

但这一切都仅仅只是个开始,因为下一场戏更叫他难为qíng。这场戏就和面前的这个洗手间有关。

严家是个H型的别墅,两层,严老太太和严媛母女俩占了整个二楼,一左一右,还有一片是空中花园。楼下分为四个部分,分别为两片客房区,四个房间,以及严松伟和严柏宗两兄弟住的两大间。相配套的洗手间总共有六个,楼上两个,楼下四个,其中两个在客房区。但是因为老太太是个生意人,颇有些防人之心,家里并没有请什么佣人,只有一个chūn姨,已经在他们家gān了二十多年。虽然每周都会请家政公司过来打扫,可chūn姨平时还是多少要负责楼上楼下的卫生,已经够累的了,所以家里那两片客房区,平时很少有人进去,chūn姨隔三差五去清理一下,这减轻了她许多负担。

所以楼下的洗手间就基本上只有两个在用,一个是他们那边的洗手间,一个就是严柏宗这边的洗手间。

小说里qíng思炽热的祁良秦听说大伯哥回来了,一整天都是兴奋的,可是严柏宗是盛达公司的老板,有他的工作要做,所以回来后就出去了,一整个白天都没见他回来。祁良秦难捱chūnqíng,于是借故他这边的浴室出了故障,晚上到严柏宗那边的浴室去洗澡。

他洗澡的时候故意装作忘了锁门,门半开着,他青chūn润泽的身体修长,在花洒底下蓬勃地伸长。

可是严柏宗并没有正好撞见他,这本来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事。但是祁良秦很有心机地在浴室里留下了一样东西。

祁良秦想到小说里的这些qíng景,晃晃悠悠回了房间。严松伟已经出来了,神清气慡地在那梳头:“青青说今天想一起吃个饭,等下了班我电话通知你地点。”

像是下达指示,并不是在跟他商量。

祁良秦去刷牙,刷了一会又开始犯花痴。

他觉得祁良秦生的真好看,充满了青年男人的青糙气,他伸出一截舌头来,小而圆润的舌头像是一条诱人犯罪的蛇,舌尖伸出很长,卷了嘴角的牙膏沫。

他忽然觉得羞愧起来,突如其来的羞耻心吞没了他,他似乎看到了不久之后的自己,就是吐着这样鲜嫩的舌头,撕破君子的伪装,去肆无忌惮地勾引严柏宗。

第10章

这个城市有着跟南京相似的风景,以及相似的名字,叫南城。

他本人非常宅,虽然在南京住了多年,可是也没有好好地逛过南京城。因此这个南城的街道是不是和南京差不多,他也不知道。但他对这个城市有着陌生的好感。

chūn末时节,空气里像是有一种花的香气,阳光也是缱绻的,好像暌违了一个冬日的温柔都铺洒下来了。祁良秦坐在公jiāo车上,戴着耳机听着歌,鹿先森乐队唱的《chūn风十里》。

我在二环路的里边想着你

你在远方的山上 chūn风十里

今天的风chuī向你下了雨

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他听着这样的歌,心qíng都跟着好了起来。公jiāo车驶过过江大桥,江面上波光粼粼,泛着chūn光涟漪,每一个波纹都带着金彩。

严松伟告诉他聚会的地点在谭青青家附近的一个韩式料理店。其实谭青青不爱吃韩国料理,她爱吃川菜,无辣不欢,极爱重口味,但是认识了严松伟之后,她就突然变的矫qíng起来 ,好像已经忘了以前跟他一起吃街边摊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