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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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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里的祁良秦打麻将是个好手,虽然小说里没有具体写他是如何打麻将的,但是有一句话一句带过说,他“就是凭着这样一手打麻将的好手艺,跟严家的人拉近了不少距离。”

严家的人都会打麻将,严老太太和严媛那是麻将桌上的常客,严家还有一间麻将室,即便是严松伟和严柏宗,偶尔也会打上一圈,凑个数。

但是在故事的一开始,祁良秦并没有跟着他们一块打,他只是坐在旁边认真地看,他就是靠着麻将桌上的察言观色,摸清了严家和严家一些老朋友的xing格脾气。

如今他成了祁良秦,就更只有在旁边坐着看的份了,因为他对打麻将一无所知。

其实他的亲戚也大都会打麻将,过年的时候亲戚们经常凑在一起打麻将,他的表弟表哥全都会,唯独他不会。他常常坐在一边看着别人玩,但看了那么多年,他连麻将总共有多少张牌都不知道,他只认识红中小鸟和几个饼。

吃了早饭chūn姨就把麻将桌收拾好了。麻将室就在客厅右边,和客厅隔着玻璃门,另一侧就是个小花园,也全是落地玻璃窗,采光和风景都很好。难得严家两个公子都在,严老太太要他们今天哪里都不许去,陪她打麻将。

上了年纪的父母,除了吃饭看电视,和子女相处的机会其实非常少,一则是因为大家都各有自己要忙的事,二则长大了的子女,和父母再也没有多少可以聊的话,彼此在一块沉默那么尴尬,倒不如不在一起。

而打麻将则避免了这种尴尬,严老太太又能因此体会到天伦之乐,所以她每周只要有空,就会半qiáng制地要求两个儿子陪她打麻将。

一家四口人,倒是刚刚号凑成一桌。chūn姨做了几个水果拼盘放在旁边,也没人吃。严家的人打麻将都非常认真。祁良秦就搬了个板凳在旁边坐着,时不时地吃两口。

按照剧qíng要求,他坐在了严松伟和严柏宗中间的位置,稍微偏向严松伟一点,毕竟他是严松伟名义上的“媳妇”,面子上的亲热劲还是要做足的。

“你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严老太太一面摸着牌一面问严松伟。严松伟脸不红气不喘:“十点多吧。”

十点多的时候老太太早就已经睡下了,他就是撒了谎,她也不会知道。

“结了婚的人了,不要老在外头泡着。不然你结婚gān什么呢,嫌家里的饭多,养一个来帮着吃饭的?”

这话顺带着踩了祁良秦一脚,祁良秦讪讪地笑了笑,严松伟回头看他,说:“笑,就知道傻笑,妈这是嫌你吃的多呢,中午少吃点。”

严媛笑着抬眼:“少在麻将桌上打qíng骂俏的,单身狗看不惯你们晒恩爱。”

“你上一个分了大半年了吧,”严松伟说:“怎么还没找,不是要惦记着那个王八蛋的吧。”

严媛冷笑:“知道他是王八蛋,就别跟我提他。”

“既然你二哥提到了,我也就说一句,”严老太太放了牌,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一个了,就算不结婚,谈着也行,咱们女人啊,不能少了男人疼爱,不然不成男人婆,也成了你大嫂那样的冰疙瘩了。”

众人听老太太又挖苦沈訸,都偷偷瞅了严柏宗一眼,严柏宗也没说话,倒是严松伟开口了:“这可不能比,我大哥对大嫂可不错。”

“和了。”

严柏宗换往椅子上一靠,将麻将往前头一推。

“我靠,又糊。”

严松伟有些气不过:“哥,你能不能让着点,都是一家人。”

“我就说不要找大哥打麻将,他打什么赢什么。”严媛也很气不过的样子:“良秦,你来打,你替大哥打。”

“我不大会……”祁良秦赶紧摆手。

没想到严松伟和严媛一听两眼放光:“你不大会更好啊,你坐在那,不懂得地方让大哥指导着你一点,正好大家势均力敌,打着才有意思。”

严老太太这一把眼瞅着就要和了,原以为自己能赢的,被老大抢了先机,心里也有些闷,于是发话说:“你就坐那打,就当学习了,做我们严家的人,不会打麻将可不行,要是叫人家知道我张秋萍的儿媳妇麻将都不会打,岂不是叫我脸上无光。”

张秋萍是严老太太的名字,只是没人敢叫,也就只有她自己偶尔提一下。祁良秦要跟着剧qíng走,便也没过多推让,看了看严柏宗,严柏宗站起来,和他换了座,把凳子搬到他旁边。谁知道严松伟却伸腿蹬了一下:“你靠良秦那边一点,别看见我的牌了。”

严柏宗便又朝祁良秦坐近了一些,一条胳膊搭在祁良秦坐的椅子上。

祁良秦只觉得自己只要到了严柏宗的视线底下,就会头脑发热,变得不像自己。严柏宗就坐在他身边靠后的位置,他怎么静得下去心呢,他只觉得靠近严柏宗的半边脸都是热的,他的耳朵又是红通通的了。

严柏宗盯着他的耳朵看了两秒钟,便将视线转开了,去看牌。

祁良秦果然菜的很,哪是不大会,而是基本上一点都不会,他连牌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严柏宗就靠在他椅子上跟他说如何如何摆。祁良秦满脸通红手忙脚乱地调整着自己的牌,众人还都以为他是不会打急的。

但事实上他都不知道牌是怎么放的,他只是机械地听着严柏宗的指挥。严柏宗是个xing冷且话不多的人,声音也低沉,这时候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小声地指导着他,所以声音更缓,多了一层温柔,像是qíng人间的细语呢喃,因为吃惊于他的蠢笨无知,有时候那声音里带了一点笑意,说:“别打这张。”

严松伟很得意地喊道:“大哥,不能说太多……碰!”

严柏宗并没有每一步都指导他,所以祁良秦打的很是糟糕,这一局让严松伟赢了:“我今天位置好,紫气东来!”

“我刚才差点就糊了,”严老太太不满地看向祁良秦:“乱打。”

祁良秦很羞愧地说:“我真的不大会……”

他觉得自己最对不起的就是严柏宗,因为严柏宗牌打得那么好,对他指导也很上心,是他自己蠢笨,不得要领。严家的麻将桌不是全自动的,因为老太太喜欢洗牌搓牌的那种感觉,悠然自得,世俗而散漫。趁着大家洗牌的功夫,他觉得自己应该跟严柏宗说一声对不起,但是他没注意到严柏宗正往前倾了身体在帮着洗牌,他这么一扭头,嘴巴就碰到了严柏宗的脸颊。

说碰到似乎也不准确,只是若有似无的擦过。

“对不……”

对不起三个字没有说完,他就僵住了,全身像是过了电一样。

嘴唇和身体其他几个部位一样,布满了神经末梢。你如果只是用力地触碰,可能也不会有什么qiáng烈的感觉,可是如果是若有似无地擦过,触感却格外qiáng烈,带着触电一样的麻和痒,唇瓣敏感的不像话。

而严柏宗似乎也动了一下,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qíng,祁良秦只看到他长长的睫毛,严柏宗眼睛深邃,他还是头一回注意到他的睫毛原来也是浓密的,如今那长而密的睫毛微微下垂,严柏宗若无其事地坐直了身体,远离了他,他的脸平静无波,露出了周正冷峻的轮廓。

这一切像是只属于他们两个的私密,开始和结束都是在一瞬之间,没有人发现。只有他的嘴唇似乎还是麻的,他抿了抿,手下搓着的麻将发出凌乱的声响,也盖不住充斥他耳膜的心跳声。

祁良秦想亲严柏宗。

亲吻。

亲吻真是这世上最缠绵和亲密的事,比xing还要亲密,唇与舌的jiāo缠充满了yù望,却又带着温柔的爱意,濡湿的,柔软的,温热的,彼此jiāo融纠缠。

对于亲吻,祁良秦有过许多想象,他却还从未亲过任何一个人。他是纯洁的,但是纯洁的有几分可怜,活到这个年纪还没有享受过亲吻与xing,他也并不是毫不后悔。

如果他的初吻是和严柏宗在一起,那他会幸福成什么样子?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漫不经心地搓着麻将,满脑子都是这样火热而隐秘的幻想。

他有些gān渴,像是在沙漠里流làng了太久,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濒临渴死的边缘,他需要严柏宗的救赎,赏给他一口水。

《男版潘金莲》里并没有写到这个若有似无的碰触,小说里这场麻将戏的重点在后头,“他不小心蹭掉了一张牌”。

第14章

麻将落到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滚落几下,在麻将桌下面停住。祁良秦弯腰去拾的时候,“扶住了”严柏宗的小腿。

这是比在医院里蹭小腿更激烈的一场戏,祁良秦的心意更明显,表露的更大胆,何况还是当着众人的面,更是有一种偷qíng的刺激。祁良秦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料定了在公共场合,严柏宗会顾忌面子,不会反抗。

但是祁良秦如今心还是慌的,跳动的很厉害,这对他一个老处男来说,节奏太快,他有点跟不上。

当初他看这个小说的时候,只觉得刺激兴奋,如今自己身在其中,才知道车开的太快,有些颠簸,他得抓紧了扶手,才不至于跌倒。

“你平时都是怎么保养的?”严媛突然问他。

祁良秦愣了一下,抬眼看严媛,严媛用下巴指了指他的手:“你手真白细,比我大哥的还好看。”

祁良秦有一双秀气的手,比一般男人要纤细,比一般女人要修长,可能是体质比较好的缘故,他连手指甲都是光亮的,看起来好像细心呵护的结果。

祁良秦伸开双手,想说他并没有保养,但是他觉得这种话是招恨的,就好像以前在学校里,那些学霸们说自己不努力,只考了九十九分一样。

“没有大哥的好看。”他最后说,咽了口唾沫。

严柏宗有一双迷人的手,匀称,修长,有着健康而男人的光泽,小说里不止一次描述过,祁良秦曾做梦,梦里红润的嘴唇吮吸着严柏宗修长迷人的手指头,看的他火热难耐。

“我的手也不差。”严松伟伸出手来比划了一下。严老太太说:“打麻将呢还是比手大会?”

严松伟只好缩回去,严媛说:“大哥是不是生来手就有福气,所以打什么赢什么。”

祁良秦为了消散自己内心炙热,加入了聊天说:“我听chūn姨说,大哥还会打篮球。”

“大哥打篮球厉害着呢,高中的时候还是校篮球队的,当时只要他打球,一堆女生围着看,我大哥打篮球超帅,羽毛球和网球也很厉害,大哥当初跟大嫂订婚那会,不就经常相约去打羽毛球,导致后来大哥入伍当兵,大嫂就找我打,我想她跟着大哥打了那么久,球技应该是很好的,谁知道她柔弱成那个样子,连我都打不过,我还是不常打球的人呢。我当时就想,大哥当时陪她打球得多累,这收着劲打可比拼尽全力打还要累,又不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