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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这个球进了之后,算是彻底打开了祁良秦的运动热qíng,他越打越上手,而且他发现如今他比从前身高要高上几厘米,打起球来更是得心应手,尤其是当他和严柏宗抗衡的时候,他盯着严柏宗的眸子,会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兴奋。

一种势均力敌的兴奋,完全挑起严柏宗征服yù的兴奋,他几乎使出了浑身本领,竟比严柏宗还多投进了两个球。他对于篮球也是打心底里热爱,运动叫人热血沸腾,消除了他的杂念。他无心再去理会严柏宗矫健挺拔的身姿,全心灌注到手里的篮球上。碰撞,跳跃。

严柏宗眼看着不能再让他,也摸清了他大概的实力,于是便不再留qíng。祁良秦又要投篮,严柏宗便跳起来却挡他,落下的时候脚却滑了一下,将祁良秦撞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严柏宗伸出手来,喘着气去拉他。祁良秦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笑着摇头:“没事!”

他说完一只手撑着地,一手握住了严柏宗的手站起来。

严柏宗忽然一把撸过他,将他揽在怀里,宽大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背,祁良秦已经淡忘的旖旎qíng思,都被这热气和身躯唤醒了。

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间的事,这不过是无心的一个举动,将他拥入怀里再将他放开,加起来也不过一秒钟。可是祁良秦可以把这个拥抱分割成很多个0.01秒,严柏宗的手抓到他肩膀的刹那的力度,将他拽到怀里的不容抵抗的力道,两个人身体撞到一起的时候,他清晰地感受到严柏宗线条分明的肌ròu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汗湿温热,那qiáng有力的心跳鼓动着他,和他的心脏一起跳动。

这就是被人拥抱的滋味啊。他心里一热,竟然有一种叫他都哭笑不得的感动。

不是yù望,而是感动,带着温热的伤感,好像这是人生第一次和男人拥抱,不管这算不算一个拥抱,原来拥抱的滋味是这个样子的,他几乎想要抓住严柏宗的胳膊,不叫他松开自己,可是他不能。这短暂的拥抱的感觉叫他浅尝辄止,催发了他无尽想要拥抱的yù望。

不用做别的,不用亲嘴也不用上chuáng,光是一个简单的拥抱就行。将所爱的人紧紧拥抱在怀里,体会那种身体相贴合,灵魂有了依靠的喜悦 。

可这颗糖他的舌尖才刚刚碰到,便被严柏宗掰开他的嘴卷走了。可是甜味留在了他的舌尖上,被唾液打湿了,慢慢蔓延到整个口腔,最后连他的灵魂都感受到这种甜滋滋的味道,他为此着迷。

他的心跳震耳yù聋,所幸本就因为出汗而cháo红的脸庞遮住了他的羞涩,严松伟说:“也差不多时间了,咱们回去吧,明儿再接着打。”

严柏宗点头,走过去将篮球捡起来,严松伟搂着祁良秦的肩膀,笑着说:“你行啊,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本事,我以为你只会柔柔弱弱的呢。”

祁良秦还没有从刚才那个拥抱里回过神来,只是一味傻笑,扭头去看严柏宗,却见浑身是汗的严柏宗竟然讲上衣脱了下来,露出jīng壮的上半身。

关于严柏宗的身体,小说里描写过太多次,即便闭着眼睛,祁良秦也能想象的出来他的样子。可是即便严柏宗每一道肌ròu的纹理他都知道,每一根毛发他都熟悉,当他亲眼看到的鲜活的ròu体的时候,还是不能不兴奋激动。

这是他人生头一回如此近距离的,清晰地看到严柏宗的身体,那充满了雄xing荷尔蒙气息的,滚着汗水的身体,瘦削qiáng健,肌ròu匀称到不像话,就连肤色也是完美的,不会太白皙,也不会太黝黑,下腹从肚脐眼绵延而下的一片腹毛也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甚至抢了人鱼线和胸腹肌的风头。这成熟男人的魅力。

祁良秦咽了口唾沫,脚下突然一绊,扑通一声趴倒在地上。

第22章

祁良秦觉得自己的怀抱空了,其实这几十年来一直都空着,从前也不曾觉得有什么,如今却突然觉得空的无法忍受。他想要抱着一个东西,填满自己的心。

有时候真正折磨人的,并不是那种热烈的,直白的yù望,而是类似于拥抱和亲吻这样的,可以填补内心空虚的东西。他渴望怀中拥抱着至爱之人,而如今他并无至爱的人,他想要拥抱的,是这个叫做严柏宗的男人。

回到家里,他要等着严松伟先去洗了澡才能再洗,于是他就站在窗前,看着对面。

因为是白天,对面房间的qíng形看不清楚,他隐约看到严柏宗脱光了衣裳,高大的身躯大喇喇地走向浴室,随之消失不见。他低下头,握紧了拳头。

人为什么总是抵抗不住自己的yù望,为什么在yù望面前,人心变得如此脆弱。到头来他也不过是一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他自以为保守和纯真地做了那么多年老处男,但骨子里和那些所谓的妖艳贱货也并没有什么不一样,非但没有什么不一样,甚至比他们都要更饥渴,肮脏。他以前只是井底之蛙,不肯跳出来去面对这满世界的声色犬马,如今被迫跳出井外,即便不起眼的一个景色也叫他迷了眼。

“你去洗吧,”严松伟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却看见祁良秦低着头,脸色有些cháo红,可他的神色却是低迷的,甚至有些迷惘和伤感。他又叫了一声,祁良秦才抬头,默默地朝浴室走。

“你怎么了?”

严松伟问。

“没怎么啊。”他说着便推门进去了,严松伟要追进去问,一推门,却发现里头上了锁,不由笑了,大声说:“我洗澡最多关个门,你还锁上,怎么,这么怕小爷看?”

祁良秦这一回在里头洗了很长时间,出来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正常,他人生的非常纤细高挑,每次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都给人一种很清新的爱yù感,头发湿漉漉地遮住了半边眼睛,唇色也是cháo红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又青chūn又xing感,好像刚做过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你怎么还在?”他看到严松伟晃着腿坐在chuáng沿上,有些吃惊。

“你这澡洗的可够久的,应该做了不少事吧?”

祁良秦瞧见严松伟那不怀好意的神色,竟然有些难为qíng,眉眼间露出几分老实巴jiāo的样子:“胡说。”

严松伟说:“我可没胡说,我听见你叫了,”严松伟说着,就模仿男人在最后关头才会发出的满足的低吼,有些夸张,又有些色:“呃……”

结果他刚喊了一半,外头就传来了敲门声,但是只“当当”响了两声便没声音了,好像是听见了严松伟的低吼,吓得赶紧停了手。

严松伟腾地站起来:“谁?”

“那个……出来吃饭了,老太太让我来喊你们俩。”

严松伟很尴尬,看了看同样有些尴尬的祁良秦。

chūn姨说着竟不知道为什么笑了出来,摇摇头,走向厨房那里。老太太和严柏宗,严媛三个人已经坐在餐桌旁,严媛笑着问:“chūn姨你笑什么?”

chūn姨走近了,才低声说:“也怪我,平时喊他们吃饭喊惯了,倒忘了如今松伟都是结了婚的人了,他们俩正闹腾呢。”

她说着就捂着嘴笑,眼角露出细浅的皱纹,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听她这么一说,严媛也笑了出来:“真的假的。”

“小两口刚结婚正常,你以后别管他们,爱吃不吃,吃个饭每次还都得去请,多大的架子呢。”

严老太太的话音刚落,就见那边房门开了,严松伟和祁良秦从房间里出来,祁良秦还在扣扣子。

严松伟似乎有些不大自然地朝chūn姨笑了笑,问:“chūn姨,做的什么饭,老远就闻见香味了。”

“蒸的包子,韭菜馅的,二哥,你快过来多吃点,韭菜好。”

严松伟拉了椅子坐下,伸手敲了一下严媛的头:“叫你小丫头片子整天没个正行。”

“都结了婚的人了,能不能稳重点,”老太太说:“刚不是跟你大哥打球去了么,怎么,还有力气啊?”

严松伟挺白净的一个人,听了也有些脸上泛红:“我就知道chūn姨会八卦,她听错了,闹着玩的,多少jīng力晚上用不完,谁还打了球累得要死要活的还搞。”

祁良秦在他旁边坐下,因为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倒是更尴尬,他不比严松伟,这种事他比严松伟要尴尬的多。

“良秦,你也多吃点。”严媛见他容易臊,就过来打趣他。

祁良秦有些窘迫,赶紧拿起一个包子吃,想赶紧混过这一段,谁知道刚咬了一口,就被烫的浑身一震,他要吐出来,看到严老太太,又死命忍住了,只张着嘴巴不住地吸气,严媛噗一声笑了出来:“慢点吃,烫着了吧?”

祁良秦被烫的只顾着吸气,舌头顶着那块包子在口腔里到处挪,严柏宗递了一杯水给他:“温的。”

他来不及道谢,一把抓起来就喝了一大口,果然是温水。

他的眼泪都被烫出来了,chūn姨正往外端小米粥,看到他烫成这个样子,着急地说:“哎呀,这包子刚蒸好的,最烫了,怪我没提醒你。”

“这么热乎的包子自己不知道么,吃这么急。”严老太太依旧是不大喜欢的腔调:“烫着了么?”

祁良秦红着脸摇头:“还好。”

他说着把水杯放下,对严柏宗说了声谢谢。严松伟却板起他的脸:“伸舌头我看看,烫着了没有。”

其实是烫着了,舌头和口腔都很疼,祁良秦眼睛都还是模糊的,都是被烫的,于是他就张开嘴,伸出一截舌头来,小而圆润的舌头,舌尖一片红。严柏宗看了一眼,几乎躲避似的立即将目光收了回去,手拿起祁良秦刚放在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大概是喝了之后才意识到这是祁良秦喝过的,他更觉得怪异,慌忙又放下了,面色无波,咕咚一声,喉咙攒动,温水便入五脏六腑。

但他显然只是在做独角戏,因为大家都没有注意他。严媛笑着对祁良秦和严松伟说:“二哥,我听说口水最能治烫伤。”

“媛媛,吃你的饭。”严老太太说。

严松伟又去敲严媛的头,被严媛躲了过去。祁良秦说:“没事,我喝点水就好了。”

他说着伸手去拿水杯,却发现那水杯已经不在他手下,而是到了对面严柏宗手下,看样子严柏宗刚才已经喝了一大口。严柏宗正在吃包子,看到他在找水,便面无表qíng地把那杯水又推了过来,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看他,又似乎没有看他。祁良秦心跳如鼓,却也是面无表qíng,端起来又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