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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严媛的婚事还有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可是很多嫁妆都要提前预定制作,所以闲暇时间,祁良秦都跟着老太太出去办这些事。大概是cao办女儿婚事的时候,想起了二儿子的婚事。虽然当初这事办的叫她不满意,可一想到这是老二这辈子可能唯一的婚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过去了,又看到祁良秦那么乖巧懂事,模样又越出落越好看,老太太不免就有些愧疚来。老太太每次都说:“你和松伟结婚的时候,都没cao办个婚事,我现在想起来也是后悔。人这一辈子就这么一回,是我当时脑子没转过弯来,你可别怪妈。你和松伟要不要补办一个?”

祁良秦赶紧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在乎那个。”

“你们结婚我也没跟着张罗东西,我看这个桌子不错,你们房里那个桌子也该换了。”

老太太看到的凡是能给他们置换的,竟然全都给他们置换了。严松伟看着工人一件一件往家里搬东西,疑惑地看着祁良秦和老太太。

老太太审美不错,她也自信,所以到底怎么装扮,桌子都放哪里,都是她指挥着工人弄的。祁良秦和严松伟坐在沙发上,一点都cha不上手。

“这也算是我对你们当初的亏欠,”老太太说:“只要我能满足的,你们尽管提要求。”

严松伟心里真是五味杂陈。趁着老太太进房间的时候,压着嗓子问:“我妈这样,你都不知道劝着点,还嫌事不够大?”

“我劝了啊,都说了好多遍不用。”祁良秦说:“但是没用啊。我劝不住。”

自己的妈,严松伟也知道是什么脾气。他叹了一口气,说:“我妈是越来越爱你了。”

几天下来,他们的房间焕然一新。可是严松伟每天回到家,看到焕然一新的房间,心里就郁闷。

严松伟最近过的依然很不快乐。他这些天认真想了想,觉得这事实在不好解决,要想解决,首先就得让众人知道他和祁良秦是假结婚。

这个是最重要的事,可以说他大哥和祁良秦如果将来要在一起,这就是必须要公之于众的事。他和祁良秦没有实际的婚姻关系,并不是老二的媳妇又跟了老大,这件事必须得说清楚。

可是这事又没办法说的太清楚,被人说三道四是必然的了,这事闹出来,老太太也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骂两个儿子甚至断绝母子关系还是小事,万一气出个好歹来,他们就是死十次也赎不了这个罪过。他之所以迟迟没有行动,就是这个担忧。

再说了,他身为风流的男人,见惯了爱qíng的突然而来又突然而去,他想他大哥虽然和他xing子不同,但是不是也有男人一样的通病呢。或许他大哥和祁良秦只是一时脑热,还在兴头上,或许根本不用他做什么,他只需要拖一拖,几个月,一年两年,等到他大哥和祁良秦的热乎劲过去了,他的大哥就会衡量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等到他心中的爱意已经比不上孝道和名声,那到时候不用他做什么,两个人自然就散了。

那才是最不伤筋动骨的解决办法。

严松伟这样想着,便也不再想自己出头挨枪子了。虽然拖这件事总是会带来无尽烦恼,但是温水煮青蛙,即便死了起码也不难受。

一个月转眼就过去了大半个月,严柏宗越来越忙,每次打电话回来都是大半夜了。澳大利亚和这边有三个小时左右的时差,严柏宗那边忙完回来睡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这边就已经是凌晨了。他怕错过严柏宗的电话,都不敢睡。但是严柏宗的电话一打过来,他就跟打了jī血似的,浑身都跟着活过来了。

祁良秦发现自己和严柏宗打电话的夜晚越来越难熬。

难熬是因为他觉得自己chūnqíng泛滥,每次和严柏宗通电话的时候,他带着淡淡困意和浓浓爱意,趴在chuáng上,双腿夹着被子,都有些心痒难耐。

他就想故意哼两声,声音故意带一点chūnqíng,想要说一点不够矜持的话。

“我好想你,”他红着脸说:“想你想的受不了。”

他想让严柏宗问怎么受不了,这样他就可以说一些更害臊的话。但严柏宗太正经老实,大概猜到了他的意思,便不好意思继续下去,祁良秦说:“你怎么不问我怎么受不了。”

“……那你怎么受不了……”

“我在抱着你的被子打滚。”

祁良秦说着就真打了几个滚,严柏宗便在电话那头笑起来了。祁良秦说:“你别笑,你笑我也受不了……”

“……”

“我爱你,”祁良秦说:“我好想你。”

“嗯。我也是。”不常说qíng话的严柏宗说起这些话来,语气总有些gāngān的。祁良秦特别爱严柏宗这样笨拙的样子。看着一个外人眼里高冷如男神一般的男人在他面前笨拙窘迫的说着qíng话,他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你也是什么?”他充满了调教的快感,继续“bī问。”

“也想你,爱你。”严柏宗老老实实地说:“真的。”

祁良秦就夹着被子笑起来了,只觉得浑身chūn意盎然,花糙要破土而出,泉水要汩汩而流。

第91章

思念虽然苦涩,可也是甜蜜jiāo织。因为思念这个词的对象,总是自己爱的人。人心里有思念的人,数着日子过日子,就像是一层一层揭开礼物盒子,满怀期待地等待最终的喜悦。

可是严家除了他和严媛,大概没有人是太喜悦的,除了严松伟不高兴之外,老太太最近也很不快乐。

因为她的小女儿就要出嫁了。可是快要出嫁的小女儿,完全沉浸在结婚的喜悦当中,一天两头地往赵浩那边跑。他们的新房正在装修,赵浩有工作不能一直待在那,严媛就自己天天跑去盯场。

不管女儿嫁的是不是好,大概为人父母的心qíng都是一样的,都觉得自己的宝贝从此以后成了别人的,心里多少有些怅然若失。何况严媛这种不知道体贴她心qíng的。

“找个人帮你盯着就醒了,一个女孩子,怎么天天往那边跑。”老太太又心疼又埋怨。

“以后是我和赵浩的家啊,我觉得亲力亲为比较有意义,再说了,我也没事gān。”

严媛显然只听到了老太太的心疼,没有听到老太太的埋怨。chūn姨说:“老太太看你辛苦有些心疼呢。”

严媛就过去跟老太太撒娇。她跟严松伟一样都是很会撒娇的人,老太太也很吃那一套,只是说:“你要不放心人家装修公司的人,就让你哥找个靠谱的帮你盯着,你别整天在那里呆着,对身体不好,参与参与也就行了。”

“我们装修用的大凡可能会有有害物质的东西,都是大哥给挑的,百分百安全无公害。”

“你大哥帮你挑的?”老太太说:“他那么忙,你别老找他。”

“大哥心细,想着这些,不是我主动找的他。”严媛说:“再过一周我大哥就能回来了吧。”

祁良秦默默地想,还有一周。

对于一般人来说,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但是对于热恋中的人来说,一个月真是很漫长。祁良秦觉得他心里积了一把火,越烧越旺,严柏宗再不回来,他就要爆炸了。

“等到你大哥回来,你也别什么事都找他,该问我的问我。”老太太说:“他最近辛苦,我上次跟他视频,看他都瘦了。”

这本来只是很寻常的一句话。

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祁良秦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都是跟严柏宗打电话,却从来没跟严柏宗视频过。

一则是因为他没有跟人视频的习惯,二则就是他不知道严柏宗那边是什么qíng况,怕严柏宗不方便,打电话都要先确定他身边有没有旁人,场合是不是合适,才来酌qíng考虑要说寻常话还是说qíng话。如今经老太太一提醒,他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也要跟严柏宗视频。

光听声音解不了相思渴,他还要看到严柏宗,他都大半个月没看到过严柏宗了。

于是等到晚上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对严柏宗说:“你方便开视频么,我要看你。”

没想到严柏宗却有些扭捏,也不拒绝也不答应。祁良秦说:“怎么,你身边是不是有人?”

“都要睡觉了,能有谁。”

“那你怎么不肯跟我开视频。”

“……那你老老实实的,不许乱来。”

祁良秦一愣,随即就笑了出来,语气却佯装正经:“我能乱来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却将身上的衣服都脱光了,光溜溜地跪在chuáng上,说:“行了么?”

那边严柏宗就开了视频。谁知道严柏宗却没看到祁良秦的人,只看到一个形状奇怪的东西,然后听见祁良秦问:“你猜这是什么?”

严柏宗认真看了看,脑子里轰的一下,只觉得浑身血液都涌上去了:“你……”

“嘻嘻嘻嘻。”祁良秦这才将手机拿起来,快速地钻到了被窝里。

他刚才把镜头对准了他的两团ròu。

“看出来了么?”祁良秦红着脸问。

严柏宗嘴硬,说:“没看出来。”

“没看出来?”祁良秦看着镜头说:“那我再给你看一遍?”

“就知道你不老实,”严柏宗语气略有些紧,说:“你怎么这么多花样。”

祁良秦被严柏宗说的有些不好意思:“逗你玩呢。看看你对我的屁股有没有反应。先让你适应适应,怕你不喜欢。”

话虽然说的很可怜,语气却带着chūn水dàng漾。严柏宗说:“谁说我不喜欢。”

祁良秦裹着被子趴在枕头上:“那你就是喜欢了?”

严柏宗点头。两个人视频的角度也不一样,祁良秦懂得四十五度角,可以把自己拍的脸小又帅气。但是严柏宗就是正常地对着镜头,甚至手机放的低一点,拍的下巴宽了不少。可就是这么刁钻的角度,严柏宗冷峻的轮廓依然英俊,祁良秦看到这张脸,就想起它略微cháo红的脸色和温度,心里的思念忽然变得很隆盛,他语气灼热地问:“怎么喜欢了,不就是个屁股。”

严柏宗张了张嘴,却笑了出来,说:“老实。”

祁良秦红着脸问:“是不是想摸摸揉揉。”

严柏宗说:“就知道你视频就不老实,撩的我一身火气,又没地泄。”

祁良秦在被窝里拱动着,说:“我好想你。”